“這是什么鬼東西?!崩洗罂粗掷锇胪该鞯脑噭?,一時竟也不知道,他直覺告訴他,只要是試劑都是給人用的,那就一定沒問題。“你倆看好他,我要注射藥劑,待我成為靈能者,天天帶你們吃肉,一天一個不吃香菜?!?/p>
“老大,我要小熊軟糖,還要兩個!嘿嘿!”旁邊的名小弟露出他那滿口黃牙,整個臉猥瑣的笑容就如同菊花一般綻開,仿佛這一刻就在明天。
“試劑你們拿了,可以放過我們了吧?!标懢壭⌒囊硪淼膯柕溃伦约喝堑盟麄儾婚_心,將他和陸離殺掉。
“放過你們?”老大冷笑一聲,似乎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你覺得可能嗎?”
他的目光落在那名猥瑣小弟身上,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這小子就交給你了,給我狠狠地教訓他一頓!”
那名猥瑣小弟聞言,臉上頓時露出興奮之色,他搓了搓手,嘿嘿笑道:“放心吧老大,我一定會讓這小子知道得罪我們的下場!”
說罷,他緩緩地朝著陸緣走去,每一步都顯得異常沉重。
隨著距離的不斷拉近,陸緣終于看清了這名猥瑣小弟的面容。只見他長得獐頭鼠目,滿臉橫肉,一雙三角眼透露出絲絲狡黠和兇狠。
那名小弟越走越近,臉上的表情也越發(fā)猙獰,他惡狠狠地盯著陸緣,嘴里還不時發(fā)出低沉的咆哮聲。
與此同時,那名老大神色一凜,毫不猶豫地將那支裝滿神秘藥劑的針筒狠狠扎入自己的靜脈。隨著藥劑緩緩注入體內(nèi),一陣奇異而又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瞬間在他體內(nèi)蔓延開來。
起初,只是耳后傳來一陣若有若無的瘙癢,仿佛有什么東西正蠢蠢欲動,想要破皮而出。老大皺了皺眉,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但他強忍著沒有出聲,只是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和警惕。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那種瘙癢感愈發(fā)強烈,仿佛有無數(shù)只小蟲子在耳后蠕動。老大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耳后,卻什么也沒有感覺到。
就在這時,另外一名小弟忽然注意到老大的頸部的異樣,淋巴結處竟然浮現(xiàn)出了蛛網(wǎng)狀的血紋,紅得觸目驚心。
老大的心臟猛地一縮,一股寒意從腳底直沖心頭。他下意識地想要尖叫,卻發(fā)現(xiàn)喉嚨仿佛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一般,發(fā)不出任何聲音。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下來。
就在這時,一股強烈的沖動突然襲上心頭。老大突然癡迷于生肉的腥氣,那股腥氣仿佛有著無法抗拒的魔力,讓他欲罷不能。
然而,就當他準備起身,吃掉旁邊的小弟時,卻忍不住彎下腰,嘔出了一口黑綠色的消化液。那消化液散發(fā)著刺鼻的腥臭味,滴落在地上,瞬間腐蝕出一個深不見底的小洞。
異常還沒結束,那名老大的牙齒也在這時開始劇烈疼痛起來,牙齦仿佛被什么東西瘋狂侵蝕,迅速萎縮。一顆顆牙齒在劇痛中脫落,掉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就在牙齒脫落的同時,牙床上竟然開始增生出鯊魚狀的鋸齒。那些鋸齒鋒利無比,閃爍著寒光,仿佛能輕易撕裂一切。
老大痛苦地捂住嘴巴,眼中滿是驚恐和絕望。他無法理解自己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只覺得自己正在逐漸變成一個怪物。他的內(nèi)心充滿了恐懼和掙扎,但那股神秘的力量卻仿佛在他的體內(nèi)扎根,讓他無法自拔。
“誒,誒,你別慌脫褲子,老大不對勁,要不要叫醒他?!币幻〉芸粗洗蟮漠惓5谋憩F(xiàn)說道,身體慢慢的向門口移動。
“覺醒“靈能”有異常不是很正常的,有啥大驚小怪的,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蹦敲嵉男〉?,不屑的說道,絲毫沒有手中動作的的想法。
那名老大突然站起身來,生銹的機械般轉向那名猥瑣的小弟。此時他的眼球已退化成渾濁的灰白色,但嘴角仍保持感染前最后的微笑弧度。
此時熒光脈絡突然在陸離全身爆裂。陸緣瞬間被氣浪掀到墻角,碎裂的混凝土塊砸在墻上傳來清脆聲響。
那名猥瑣小弟前一刻還聽到鎖鏈崩斷的金屬哀鳴,混合著人類頭骨碎裂的聲響,下一刻溫熱的液體便濺滿整面磚墻。
門口小弟見狀瘋狂向外跑去,只留下地下室中的1個半人及2只變異者。
煤油燈殘焰照亮滿地狼藉,他看見兄長佝僂著脊背站在血泊中,十二對肋骨末梢掛著新鮮的人類內(nèi)臟。
"哥..."少年渾身吃痛,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那只蝕心者斜著頭,看向陸離的目光充滿了疑惑,不知道他到底算不算自己人,自己和他明明都是變異者,但異變結果卻不一樣。失去理智的它,不再多想,吞噬的本能占據(jù)他的全身,看見鮮活的血肉,便不自禁的向陸緣走去。
陸離看向蝕心者,喉結不停蠕動,竟隱約發(fā)出一聲“滾!”但失去理智的它明顯聽不懂說的是什么。只能本能的向陸緣撲了過去。
“嘭!”陸離一拳將撲在半空的蝕心者頭顱打爆,整個腦漿伴隨著孢子菌絲,濺射到整個地下室。
陸緣被嚇的說不出一句話,只能看著怪物的陸離緩緩轉身。裂紋狀右眼流淌著熒藍黏液,左眼卻清晰倒映著弟弟染血的面容。
布滿尸斑的手掌突然按住陸緣的天靈蓋。在他即將尖叫的瞬間,那只手溫柔地拂去他睫毛上的眼淚。
“啊~”
走廊中突然傳來剛剛向外跑出小弟的尖叫聲,片刻后便戛然而止。
陸離慢慢地轉過身來,他的目光落在了那漆黑一片的走廊上,仿佛那黑暗中有什么可怕的東西在窺視著他。他的耳膜處,兩排鰓狀的振動膜開始不停地顫動,發(fā)出細微的嗡嗡聲,仿佛在感知著周圍的環(huán)境。
與此同時,陸離的四肢關節(jié)也開始發(fā)出咔咔咔的聲響,那是骨頭摩擦的聲音,聽起來讓人毛骨悚然。他的身體逐漸彎曲,雙腿跪地,雙手撐地,整個姿勢就像是一只準備隨時撲向獵物的猛虎,渾身散發(fā)出一種緊張而又危險的氣息。
就在這時,突然有一具尸體從走廊的黑暗中飛射而出,如同被人當作一個毫無重量的氣球一般狠狠地砸向了陸離。那具尸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直直地朝著陸離飛了過來。
然而,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襲擊,陸離并沒有絲毫的慌亂。只見他雙腿猛然發(fā)力,如同彈簧一般猛地一蹬地面,整個人如同一支離弦的箭一般急速沖向那具飛來的尸體。
在半空中,陸離的雙手迅速伸出,他那鋒利的爪子如同閃電一般,以驚人的速度準確地抓住了尸體的身體。緊接著,他用力一扯,只聽“嘶啦”一聲,那具尸體竟然被他硬生生地從中撕裂成了兩半!
然而,就在陸離將尸體撕開的瞬間,他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尸體后面猛沖過來。原來,在那具尸體的背后,竟然還隱藏著另一道身影,正趁著陸離撕裂尸體的瞬間,如同一顆炮彈一般狠狠地撞向他!
“嘭!”兩人的撞擊所發(fā)出的回響,在這狹小幽暗的地下室中無限回蕩,撞擊的余波帶動著地板縫隙中的灰塵凝結成灰色的雪,簌簌低語著墜落,將剎那的震顫刻進支離破碎的呼吸里。掛在墻上的煤油燈被震動掉在地上,滾落在積水中熄滅,唯一的光明被無盡的黑暗所吞噬,只有那稀稀疏疏的月光能照進一點,然而對這昏暗的地下室而言卻無所于事。
陸離被那道身影一腳踹飛出去,整個身軀如炮彈般筆直貫出,背上翻轉的肋骨與墻面撞擊所發(fā)出的鈍響炸裂在整個地下室,整個人像被根楔入墻體的鐵釘般震顫著,裂紋自后背綻開蛛網(wǎng),背上的十二對肋骨深深的扎進墻里。
“吼!”陸離憤怒的對那道身影怒吼著,用雙手奮力撕扯著脖子處將他死勒住的鐵鏈,右眼瞳孔呈裂紋狀,臉頰下不斷涌動的暗紫色血管團,竟慢慢侵蝕左眼充滿血絲的瞳孔。
“彭!”一聲巨響再次從陸離身上傳來,雙手撕扯脖子處鐵鏈的聲音也戛然而止,隨后傳出一道平淡的聲音“你要是想死,那我就幫你把鐵鏈砍掉,當然,還有你的腦袋!”一道道藍色電弧從那道身影中閃出,伴隨著寒冷刺骨的氣息,直逼陸離的靈魂。當藍色電弧閃過陳梁生臉龐時,映照出那充滿殺氣的眼神。
見陸離不再動彈,陳梁生放下右手抵著陸離脖子帶著刀鞘的唐橫刀,將其橫放在腰上,走向掉在積水中的煤油燈,將其掛在墻上,右手掏出兜里的熒光棒用力一捏,隨著內(nèi)部玻璃管爆裂的脆響傳來,冷光如幽靈瞳孔在黑暗中驟然睜開。陳梁生隨手放在煤油燈上,朝角落里抱著頭害怕的渾身發(fā)抖的陸緣走去。
“叮~”一聲細小的鐵鏈聲響起,陳梁生眼睛隨頭顱微微轉動而劃出刀鋒弧度,斜睨時雙瞳收縮出同步的針尖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