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杜思文戀愛一年,到了談婚論嫁時,他長吁短嘆,說家里供他讀書已經(jīng)是舉家之力,父母指縫里摳不出一點錢給彩禮。
我心疼他的不易,便主動說自己不要彩禮。
但按照我們蠱女一族的規(guī)矩,他需要在結婚當天,喝下一碗東西!
那是子蠱。
他不負我,終生無礙。
可倘若他欺我,母蠱就會操控子蠱,讓他時時刻刻感受萬蟲噬咬心肺之痛!
母蠱持有者,還能操控服下子蠱的人,做任何事!
然而,當初結婚時,我全心全意相信杜思文對我的情意。
即便親人苦口婆心勸說,我都不肯服用母蠱,只將母蠱封好,埋在后院樹下。
想到這,我懊悔不已,心中暗罵自己眼瞎。
當務之急,我得先出去,再挖出母蠱服用。
蝕骨的冰冷往我骨頭縫里鉆,我話都說不利索了。
“思文,你把……門打開,好不好?”
我走動間,下身涌現(xiàn)一股暖流,腹部傳來熟悉的絞痛。
我暗道糟糕,姨媽期提前來了。
想起之前每次姨媽期,我都痛得死去活來,心中的恐慌又增多了幾分。
我?guī)е耷话蟮溃骸八嘉模襾硪虌屃?,我之前每次來姨媽,都會痛到去醫(yī)院掛點滴,我扛不住的,你快點放我出去好嗎?”
可杜思文斷然拒絕。
“楚琳,我記得清楚,你姨媽期起碼還有一周呢,騙誰啊?”
柳雯雯冷哼:“說好的這輩子只記得我姨媽期,給我暖肚子的呢?”
其他人打趣,“看來思文對老婆還挺上心啊,這種事情都記得。”
杜思文壞笑道:“除了雯雯,哪個女人值得我記這種事情?我記她的日子,不過是為了方便算安全期,讓我無套享受,你們懂的?!?/p>
外面再次傳來刺耳大笑聲。
小腹墜脹,就像有個人將我的腸子使勁拉扯,我痛得蜷縮在地,連發(fā)怒都沒有余力。
零下18度的冷庫里,露在外面的皮膚,已經(jīng)凝結出一層寒霜。
我整個人都在發(fā)抖,牙齒控制不住打顫:“求……求你,開門……”
杜思文連連拍腿,激動大笑:“你們聽,你們聽,她在里面,現(xiàn)在的聲音,像不像小貓嗚咽?這簡直跟我去年活活掐死她養(yǎng)的那只貓咪時,一模一樣??!”
冷汗中,我眸子陡然一驚,他說什么?
那只陪伴我五六年的貓咪,不是自己跑出去的?是……杜思文活活掐死的?
我當時哭了三天三夜,眼皮腫得睜不開,就因為杜思文說:“肯定是你沒關好門,貓才跑出去的?!?/p>
為此我自責愧疚,心痛失眠數(shù)日。
可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貓咪很乖,每次看見他回來,都會討好地湊過去“喵喵”叫,從未抓咬過他。
杜思文“嘖嘖”兩聲,“當時我特地趁楚琳不在家,輸入密碼偷跑進去抓的貓?!?/p>
“那貓正躺在陽臺上曬太陽呢,看見我,主動朝我跑過來,還將頭放我手上蹭,我一把就勒住了它脖子!”
“它聲音越來越低,最后沒了聲息。”
“然后被我從高空直接扔了下去,哈哈哈,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