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慣用的招數(shù),以往每次用,杜思文就會低眉順眼道歉,伏地做小,只為哄她高興。
可這次,卻失效了。
杜思文再次咬向那人的另一半臉,又一塊碎肉被他殘忍咬下。
他起身,咧嘴一笑。
陽光下,杜思文牙齒染血,細小的碎肉掛在他齒間。
猶如索命的惡魔。
“杜思文,你……你干什么?你別過來!”柳雯雯徹底怕了,她咽了咽口水,步步后退,推搡著另一個朋友,“阿偉,你快,快阻止他啊!”
無人注意到,受到血腥味吸引,一只子蠱爬進了地上阿沖的口腔里。
阿偉一個大耳光子刮過去,“臭娘們,看不出杜思文跟中病毒了一樣嗎?媽的,你不是自詡他最聽你話了,你去說?。 ?/p>
杜思文“咻”一下?lián)溥^去。
危急關頭,阿偉將柳雯雯朝前一推。
他自己撒腿就跑。
柳雯雯沒料到平日里對她百依百順的舔狗之一,會這樣對她,就那么幾秒的愣怔功夫,她被杜思文撲到在地。
尖叫聲響起。
柳雯雯的兩頰,血肉淋漓。
而另一邊,阿偉也沒能逃脫,地上的阿沖以極快的不可思議的速度撲到了他。
同樣的哀嚎聲響起。
柳雯雯呼痛,余光瞥見我,她大喊大叫:“杜思文,你去咬楚琳!我命令,你去咬死楚琳!”
我打了個響指,杜思文跟阿沖都頓住,一動不動。
柳雯雯以為是她的命令起效,忙掙扎著爬了出來。
她捂著殘破滴血的臉頰,惡狠狠地盯著我。
“你死定了,死定了啊楚琳!”
“你看到沒有?即便杜思文不知道什么原因發(fā)狂,他都不舍得傷害我!”
我微微一笑,“是嗎?”
我再次打了個響指。
杜思文跟阿沖驟然捂肚倒地。
他們在地上打滾,汗如雨下,臉色煞白,“痛!好痛!”
柳雯雯跟阿偉面色驚疑不定。
“杜思文,阿沖,你們又在搞什么?”
兩人痛得蜷縮成蝦,根本沒力氣回答。
子蠱一旦發(fā)作,就猶如無數(shù)螞蟻同時啃咬神經。
我鼻孔發(fā)出一聲笑,開口道:“他們服了子蠱,被我操控了?!?/p>
柳雯雯瞳孔地震,“什么?!”
她驚懼不已,“你,你是蠱女?”
我伸手,剛才掉在地上的蠱蟲,親昵地爬上我的手臂。
答案不言而喻。
阿偉立刻跪在地上,磕頭求饒:“對不起,嫂子,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蠱女,對不起,我錯了,我掌嘴,您原諒我,求您原諒我?!?/p>
清脆的巴掌聲一下接一下,阿偉的手打在被咬破的臉頰上,染上血漬,可他完全不敢停下。
我沒有半點心軟。
“去吧?!?/p>
杜思文跟阿沖接到指令,木然地從我手中拿過子蠱,掐住柳雯雯跟阿偉。
快準狠地將子蠱給他們喂了下去。
柳雯雯死命摳著喉嚨,酸水吐了一地。
可蠱蟲,豈是那么容易吐出來的?
見怎么摳都無效后,她眼神狠辣,從包里掏出匕首撲向我。
“你給我去死!”
我淡然不動,輕吐出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