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儀臉上的得意怎么也藏不住。
“我當(dāng)然沒事,多虧了沐川哥哥保護(hù)我,對了,你也別怪他,他這些年保護(hù)我習(xí)慣了,我已經(jīng)說了他了。”
我嗤笑一聲,并不打算由著她繼續(xù)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沈姑娘可別這么說,你這樣說我還以為裴大人素日對你不好,無法保護(hù)你,以至于要我的夫君來護(hù)呢?!?/p>
沈書儀聽了我這話,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最后從秋千上站了起來,有些惱怒的指著我。
“你瞎說些什么!要不是我把沐川讓給你,你怎么可能有機(jī)會當(dāng)這個太子妃?”
“周旋在兩個男人之間又怎樣?總比你在沐川身邊七年都沒抓住他的心要好!”
沈書儀說的話很傷人,可我的心卻好像已經(jīng)麻木了,我冷笑地看著她:
“沈姑娘,無論你怎么說,現(xiàn)在,名正言順的太子妃是我?!?/p>
“你!”
沈書儀精致的小臉被氣得有些扭曲,速來嬌柔的聲音都大了幾分。
“哼,你也就能在名分上贏我罷了,只要我愿意,沐川一定會把你休了,給我太子妃之位?!?/p>
說完,氣鼓鼓的離開。
待她走后,我還是抽出了一把俞沐川練武時的劍,一劍把秋千劈成了兩半。
難怪俞沐川會一時興起給我做秋千,原來是沈書儀喜歡。
沈書儀坐過的,我不要了。
“你這是干什么?”
俞沐川從寢殿里走出,看著散落在地上的秋千,臉上露出一絲慍怒。
“就算你和書儀有了爭吵,也不該發(fā)如此大的脾氣。”
我轉(zhuǎn)過身看向他,一眼就看見了他頸邊的紅痕。
俞沐川也察覺到了我的目光,胡亂的扯過衣領(lǐng)把紅痕蓋住。
“別瞎想,這只是我方才被蚊蚋咬了一口。”
可沈書儀消失的口脂早已證明了一切。
“我沒多想,我也沒和沈姑娘置氣,只是這秋千不好看,我不想要了?!?/p>
我輕笑一聲,轉(zhuǎn)身離去。
來到這個世界后,我只知道圍著俞沐川轉(zhuǎn)。
所有人都說我不知廉恥,一個小侍女居然敢肖想皇子。
就算我對俞沐川如何如何好,他也不會幫我解釋一句。
直到我靠自己的能力幫助俞沐川坐上太子之位,這種聲音才慢慢消失。
俞沐川也和我說過,他很感激我,會試著接受我。
如今才明白,自己錯的徹底。
俞沐川,我很期待,等命定的結(jié)局到來,你會不會后悔。
5
回到寢殿,我褪去寬大的衣物,才發(fā)現(xiàn)腹部的紗布上早已浸滿了鮮血。
婢女茯苓心疼的給我上著藥,語氣有些埋怨。
“自您受傷后,太子殿下竟然從來沒有關(guān)心過您的傷口,您才剛剛小產(chǎn)啊……”
我沉默了。
昨夜,刺客的劍毫不留情的刺入我的小腹,鮮血將大紅的婚服染的更紅。
可我身旁的俞沐川卻連一個眼神都沒分給我,緊緊的把沈書儀護(hù)在懷中。
刺客被抓住后,他檢查著沈書儀的傷勢,直到確認(rèn)沈書儀毫發(fā)無傷后,才不舍的把她從懷中推開。
“失禮了。”
沈書儀羞澀的搖了搖頭。
“多謝沐川哥哥,只是,阮竹姐姐好像受傷了……”
俞沐川卻再次無視我。
“她不會有事的,今夜不太平,我送你回府吧?!?/p>
就這樣,我的夫君在大婚之夜送另一個女子回家,全然不顧我的安危。
俞沐川走后,茯苓焦急的派人去宮里請?zhí)t(yī)。
昨晚的一切歷歷在目,心中又涌起一陣酸澀。
起碼這一劍讓我徹底清醒,選擇放棄俞沐川。
……
翌日,距離我從書中世界離開,還有一天。
我看著腰間的玉佩,將它取下。
這枚玉佩,是俞沐川決定娶我之時贈予我的。
與他腰間的玉佩是一對。
我知道這對玉佩對俞沐川意義非凡,好似是俞沐川的亡母給他留下的。
那時的我欣喜無比,對于這枚玉佩也異常珍重。
可現(xiàn)在,枚本就不屬于我的玉佩,也該還回去了。
俞沐川下朝后,我去到他書房外,叩了叩門。
“進(jìn)?!?/p>
我走了進(jìn)去,直接將玉佩放在了他的書桌上。
“俞沐川,這個還給你。”
看見桌上的玉佩,俞沐川有些怔愣,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什么意思?”
我深吸了一口氣,看著俞沐川的眼睛,語氣里滿是認(rèn)真。
“俞沐川,我們和離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