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以婚前旅行為借口,將我騙來了草原。剛落地,她就搶走了我的身份證,
掰斷了我的電話卡。我正疑惑間,卻看到她和一個牧民摟抱在一起。原來,
這個牧民竟是她的情人。而她將我?guī)聿菰?,也是因為情人說我沒有男人味,
應(yīng)該來草原鍛煉一下。為此,未婚妻將我一個人丟在夜晚的草原上,讓我被狼群圍攻。
我九死一生逃出來時,卻只聽到未婚妻和情人的調(diào)笑聲:“沒有沈昱陽在一邊礙事,
今晚我們終于能好好享受一下了……”我悲憤至極,禁不住暈了過去。再醒來時,
我已經(jīng)從草原回到了市里的醫(yī)院。我第一時間借醫(yī)生的手機給家里打去電話:“爸媽,
我不娶許悠了,我要和江家小姐聯(lián)姻?!?掛斷電話的瞬間,我忍不住痛呼一聲。
下意識垂眸,就看到身上那些猙獰的傷口。傷口沒有經(jīng)過任何包扎,
只是隨意地涂了一層藥膏。查房醫(yī)生推眼鏡的手指懸在病歷本上方,
"許小姐……堅持不讓包扎,說疤痕是男人的勛章,還讓我們用了緩釋結(jié)痂的特效藥。
"狼嚎聲突然刺穿耳膜,被狼群撕咬的痛苦再一次席卷了我。
我能清晰地感覺到皮肉被一點點撕裂,每一寸肌膚都像是被無數(shù)刀刃同時刺入。
在被許悠拋下前,我拍著車門苦苦哀求她??僧敃r的許悠挽著陳越的胳膊,笑瞇瞇地看著我,
說出的話卻殘忍至極?!吧蜿抨?,阿越很久都沒有這么開心了,
你不是為了我什么都愿意做嗎?只是在草原上待一個晚上而已,忍忍就過去了。
”再次想起狼牙刺進皮肉的痛苦,我不禁臉色有些發(fā)白。醫(yī)生見我臉色難看,
小心翼翼地走上前來詢問。我麻木地扯了扯嘴角:“沒事,給我用最好的藥,
一定要保證我身上不會留下半點疤痕?!痹捯魟偮洌》康拈T被猛地推開。許悠走到病床前,
輕蔑地冷笑了一聲:“沈昱陽,你一個大男人怎么這么嬌氣?不就是身上留點疤嗎?
疤痕是成熟男人的象征。”“阿越在草原放了十年牧,身上疤痕數(shù)不勝數(shù),
他一聲苦都沒喊過,怎么輪到你就不行?”說完,她冷不丁地將一個戒指盒扔在我身上。
本就沒有好好包扎的傷口被狠狠擊中,我痛呼一聲。然而,
我的痛苦卻只換來許悠更加不屑的譏諷?!半m然結(jié)婚之后你是我名正言順的丈夫,
但別妄想我會愛上你,我的心里只有阿越?!痹捯魟偮洌氖謾C響了起來。
看到來電顯示后,女人的神情瞬間變得溫柔,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離開??粗谋秤埃?/p>
我的心仿佛被徹底撕裂。我顫抖著撿起落在地上的戒指盒,里面是一枚普通的銀戒。三年前,
父親讓我在許悠和江沐禾之間選擇未婚妻。我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我的青梅許悠。從那時起,
我就開始為我們的婚禮設(shè)計戒指。我參加了無數(shù)拍賣會,終于買到了一顆世間罕有的粉鉆。
我親手設(shè)計了圖樣,還找來有名的大師制作了一款對戒,想作為我和許悠的結(jié)婚戒指。
可三天前,我卻親眼看到這款戒指被許悠戴在了陳越的無名指上。
而她卻給我這個未婚夫拿來一個敷衍的銀戒。我用力將戒指扔進垃圾桶里。戒指和許悠,
我都不要了。在醫(yī)院躺了兩周,我身上的疼痛才稍微減輕了一些。這兩周,
許悠再也沒有出現(xiàn)在我面前。但她的朋友圈動態(tài)卻一直在更新。幾乎每天,
她都會發(fā)一張陳越的素描照。畫中的陳越裸露著上半身騎在馬上,身材健碩,
古銅色的肌膚泛著油光。文案更是毫不掩飾。“太有男人味了,這樣才能給人安全感!
”底下的評論也是一片夸贊。“悠悠眼光真好,沈家少爺嬌生慣養(yǎng)的,怎么能和陳越比?
”“就是,真不知道沈家怎么教養(yǎng)的,一個好好的大少爺,每天娘們唧唧的,惡心死了!
”我看著這些評論,自嘲地笑出聲。在許悠和她的朋友眼里,國際知名畫家就是娘們唧唧。
我剛想退出朋友圈,卻看到了江沐禾的評論?!霸S悠,
你發(fā)的這些畫都是沈昱陽工作室的員工給你畫的吧?!蔽毅读艘幌拢?/p>
掏出手機打電話給手下的員工求證。“老板,她這幾天每天都讓我們給陳越畫一張素描,
該給的酬勞一分不給。我們稍微露出點不情愿,她就說要你開除我們!
”員工語氣中的抱怨藏都藏不住。我壓著怒火:“酬勞我會補給你們,
下次他們再去就讓他們滾!”掛斷電話后,我許久都氣得發(fā)抖。
許悠怎么可以頂著我未婚妻的身份,帶著陳越招搖過市?甚至還大搖大擺地去我的工作室!
還沒等我緩和情緒,消失已久的許悠帶著陳越,氣勢洶洶地踹開了病房的門?!吧蜿抨?,
是不是你讓工作室的員工把我們趕出來的?你的嫉妒心怎么這么厲害,
不就是讓你的員工給我畫幾張畫嗎?”陳越身形高大,黝黑的臉上裝出幾分無措委屈。
“沈哥,悠悠可不是什么賢妻良母型女人,而是女強人,你怎么能這么不給她面子呢?
”許悠看著陳越,露出嬌軟的笑意。“還是阿越最好,知道為我著想,
不像這個一無是處的男人,除了吃醋什么都不會!”陳越輕挑眉毛,遞給我一個挑釁的眼神。
看著他們毫不掩飾的親昵,我攥起拳頭,任由指甲刺破掌心。見我不出聲,
許悠拉著陳越的手,大搖大擺地坐到沙發(fā)上?!敖裉炷阕屛襾G了面子,我本來想和你退婚的。
可我現(xiàn)在想好了,我聽說沈家最近收購了一個馬場,只要你把馬場交給阿越負責就好。
”“反正那個馬場是沈叔叔買給你的,正好也讓阿越鍛煉鍛煉?!笨粗@副嘴臉,
我心中一陣陣作嘔。她不僅用我的畫室給陳越畫畫,
現(xiàn)在還把主意打到了沈家收購的馬場上面。我咬著牙,拼命壓抑著心中的怒氣?!霸趺?,
連一個工作都要讓我施舍他,你們許家是要破產(chǎn)了嗎?”聽到這話,
許悠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她踩著高跟鞋沖到病床前,揚起手就給了我一巴掌?!吧蜿抨?,
誰允許你這么跟我說話的?我們馬上就要結(jié)婚了,你的東西就是我的,
我把我的東西給阿越用怎么了?”聽到她的話,我氣得直發(fā)抖?!霸S悠,
我們既沒有領(lǐng)證也沒有辦婚禮,你怎么好意思說出這樣的話?”許悠微微一愣,
緊接著恍然大悟般笑出了聲?!拔抑斑€納悶?zāi)氵@段時間怎么鬧騰得這么厲害,
原來是因為怪我沒跟你辦婚禮啊?!薄安痪娃k個婚禮嘛,用得著你這么拐彎抹角地提醒我?
只要你把阿越哄高興了,就算你急著領(lǐng)證,我也能答應(yīng)。”她退回到陳越身邊,
笑得嬌俏動人。陳越攬住她的腰,悠然自得地看著我。“沈哥,
其實我挺不樂意讓悠悠和你結(jié)婚的,可我一個粗人,確實配不上悠悠老公這個位置。
”“這樣吧,我當一回你們的愛情保安。只要你去草原上幫我放一周羊,
我就勸悠悠和你結(jié)婚。”這兩個人一唱一和,瞬間就替我做了決定。我坐在病床上,
緊緊攥著被子?!罢f完了吧?要是說完了,就趕緊給我出去,不然我可要叫保鏢了。
”許悠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她沖到我床前,揚起手還想打我。我按下呼叫鈴。
保鏢們一擁而上,拽著許悠和陳越的手就把他們趕出了病房。耳邊終于安靜下來,
我疲憊地按了按太陽穴,指揮著保鏢們收拾完東西后,便上了車。接下來的幾天,
我都在忙著查看婚禮場地。雖說和江家的婚約有些無奈,但作為一個男人,
我絕不會敷衍了事。然而我沒想到,在看婚禮場地的時候,居然會碰到許悠和陳越。
許悠擋在我面前,臉上滿是譏諷。“之前讓保鏢趕我走的時候還挺硬氣,
現(xiàn)在不還是到處找場地?”看到他們后,我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就走。可剛走了沒幾步,
一個陌生男人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我身后。一塊散發(fā)著惡臭的布捂住了我的嘴。不到五秒,
我就失去了意識。再次醒來時,我已經(jīng)被人扔在了一個碼頭。陳越正坐在我身邊嗑瓜子,
瓜子皮還不斷地扔在我身上。我環(huán)顧四周,沒看到許悠的身影。
只能冷冷地盯著陳越:“陳越,你到底想干什么?”陳越卻答非所問:“真羨慕你啊,
就憑出身就能娶到像許悠這樣的女人,不過你好像還沒嘗過她的滋味吧。”“細皮嫩肉的,
看著就不錯?!彼脑捓餄M是侮辱,我心里瞬間涌起一股惡心。
“許悠竟然會被你這種人耍得團團轉(zhuǎn)!”陳越聳了聳肩:“她不過是個沒腦子的富家小姐,
我說什么她都信?!薄安贿^你的存在確實有點礙事。”他眼底閃過一絲兇光,
仿佛下一秒就要讓我消失。我撐起身子,警惕地看著他:“你想干什么?
”陳越臉上掛著惡劣的笑容。“我只是想讓許悠看清你的真面目?!蔽疫€沒反應(yīng)過來,
他突然解開我身上的繩子。就在我以為他要推我下水時,身后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還有許悠焦急的聲音:“沈昱陽,你要對阿越做什么?!”下一秒,陳越猛地向后倒去,
一頭栽進了冰冷的江水里。許悠踩著高跟鞋快步?jīng)_到江邊,
急忙吩咐后面的保鏢把陳越救起來。陳越被救上來后,虛弱地靠在許悠懷里,
控訴我道:“悠悠,我知道你喜歡我,可我一個粗人,配不上你的喜歡。
”“而且我怕……沈哥現(xiàn)在就能把我推下水,以后還不定要怎么對付我呢?!彼⒖炭聪蛭?,
涕淚橫流地磕頭:“沈哥,我斗不過你們這些大人物,我愿意退出,只求你別再找我麻煩,
我會主動離開悠悠,再也不礙你的眼!”許悠抱著陳越,
咬牙切齒地對身后的保鏢大喊:“把沈昱陽給我扔到江里!”我被保鏢們死死按倒在地,
不由分說地推進了江里。冰水漫過口鼻的瞬間,我聽到自己肋骨撞上石頭的脆響。
咸腥的江水灌進氣管,黑夜里洶涌的江水讓我拼盡全力才勉強保持平衡。
可當我掙扎著爬上岸邊時,許悠冰冷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不許讓他上岸。
”我抓住岸邊的手再次被保鏢推開。這樣反復幾次后,我在冰冷的江水里泡了足足半個小時。
直到渾身力氣耗盡,我不由自主地慢慢沉了下去。許悠這才吩咐保鏢把我撈上來。
被扔在地上的我,已經(jīng)沒了半點力氣,垂著頭,呼吸微弱。許悠冷著聲音叫了我?guī)茁暋?/p>
見我沒反應(yīng),她冷漠的臉上終于露出一絲慌亂?!安粫撬懒税桑?/p>
”但看到我的胸膛還有起伏,她又厭惡地掃了我一眼?!凹热荒氵@么愛裝暈,
那就在這躺著吧,什么時候知道錯了,什么時候再回來!”說完,她扶著陳越,
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離開了。疼痛和絕望將我淹沒。不知過了多久,我被一股馨香包圍,
離開了這個讓我備受折磨的碼頭。與此同時,許悠正坐在病房里給陳越削蘋果。
她時不時抬腕看時間,卻沒有等到我去道歉的身影。直到一張紅色燙金請?zhí)偷剿媲埃?/p>
她緊皺的眉頭才緩緩舒展開來。“我就知道沈昱陽會主動服軟,告訴他,婚禮我會去的。
”送請柬的人輕蔑地嗤笑了一聲?!澳攵嗔?,這是我們小姐和沈先生的結(jié)婚請柬。
”“小姐說了,等她和沈先生完婚,就會親手給沈先生討一個公道!”2.許悠微微一怔,
似乎想起了什么,臉上露出譏諷的笑容。“沈昱陽到底想干什么?”“他滿嘴跑火車,
現(xiàn)在居然還找人和他演假結(jié)婚這一出?”她隨手將請?zhí)麃G到一邊,
不屑地說道:“那就讓他結(jié)去唄,我還倒要看看誰會嫁給他。
”躺在病床上的陳越低垂著眼簾,神色有些復雜。送請?zhí)娜溯p蔑地哼了一聲,轉(zhuǎn)身離去。
直到那人離開,陳越才輕輕握住許悠的手?!坝朴?,要是沈昱陽真的娶了別人,那可怎么辦?
”許悠挑了挑眉,輕輕摩挲著陳越的手指?!澳挠心敲慈菀祝瑑杉衣?lián)姻這么重要的事,
要是婚約取消,我肯定能收到消息。”“我到現(xiàn)在都沒聽到風聲,這婚約肯定穩(wěn)了。再說了,
就算他真的不娶我,那我不就正好能光明正大地嫁給你了?”陳越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臉上露出一絲得逞的笑容。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猛地推開。許父板著臉走了進來,
二話不說,抬手就狠狠給了許悠一巴掌?!拔易屇愫煤媒o沈昱陽認個錯,挽回婚約,
你都干了些什么?”許悠捂著臉,驚愕地看著許父:“爸,你這是干什么?什么挽回婚約?
”許父的目光在許悠和陳越身上來回掃視,臉色愈發(fā)陰沉。
“一個月前沈家就打電話來說要解除婚約!”“我派了人去通知你,讓你好好哄哄沈昱陽,
讓他回心轉(zhuǎn)意,你到底怎么做的?”聽到這話,許悠猛地站起身,眼中滿是驚慌。
“什么意思?沈昱陽要和我解除婚約?為什么?”她一臉茫然,許父氣得幾乎笑出聲。
“許悠,你眼里是不是只有陳越?他的話你就全信?我怎么會生出你這么個笨蛋!
”“沈昱陽對你情有獨鐘,這婚約本來穩(wěn)穩(wěn)當當,就因為你和這個窩囊廢,
把這么好的親事給搞砸了,到現(xiàn)在你還執(zhí)迷不悟,在這兒和他卿卿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