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血字驚變,初入宮廷危機(jī)四伏后腦勺磕在青石板上的瞬間,
粗糙的石面像砂紙般刮擦著后頸皮膚,鉆心的疼痛如洶涌潮水般襲來,
我眼前炸開一串絢爛又刺目的光斑。喉間涌上鐵銹味的血沫,意識在劇痛中短暫空白。
這算什么穿越?別人穿越不是當(dāng)皇妃就是做郡主,我卻直接趴在暴君腳下!
還沒等我將滿心的咒罵吐出,后頸就被王嬤嬤那枯瘦如鷹爪的手一把揪住,
渾濁的指甲深深掐進(jìn)皮肉。"新來的?手腳麻利點(diǎn)!"她的銅煙桿惡狠狠地戳著我脊梁骨,
尖銳的疼痛讓我忍不住倒抽冷氣,在她的拖拽下,我像只被拎起的小雞般狼狽起身。
抬眼的剎那,玄色龍袍下擺掃過石階,金線繡就的蟠龍張牙舞爪,仿佛下一秒就要擇人而噬。
我順著衣擺向上望去,正對上暴君蕭凜那雙仿佛淬了毒的眼睛。燭火搖曳,
映得他眼瞳泛著冷光,下頜線緊繃如出鞘的刀,周身縈繞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龍袍掃過我鼻尖時(shí),刺鼻的血腥味撲面而來——那是混合著鐵銹與腐肉的氣息,
熏得我胃部翻涌,幾欲作嘔。他玉白的手指隨意一揮:"丑東西,拖去浣衣局,
別臟了朕的眼!"聲音冷漠得像淬了冰的刀刃,我被王嬤嬤推著踉蹌前行,偷眼回望,
卻見他正用繡著金線的帕子慢條斯理擦拭指尖,仿佛觸碰過我便是對他的褻瀆。
指甲深深掐進(jìn)掌心,我在心里把這個(gè)暴君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可身體卻不受控制地發(fā)抖,在這吃人的皇宮里,我連螻蟻都不如。浣衣局內(nèi)蒸騰著刺骨寒意,
冰碴混著皂角水灌進(jìn)袖口,凍得我牙齒打顫。粗糲的麻布在掌心反復(fù)揉搓,
不一會兒就磨破了皮,鮮血滲進(jìn)布料,與皂角水混合成詭異的顏色。
角落里傳來壓抑的啜泣聲,循聲望去,幾個(gè)小宮女正用發(fā)黑的指甲摳著凍瘡,
膿血順著指縫滴進(jìn)木盆。銅鏡映出我狼狽的模樣:右眼角朱砂痣在慘白的臉上格外刺目,
活脫脫就是小說里活不過三章的倒霉蛋小桃。頭發(fā)凌亂地貼在臉上,眼神中滿是恐懼和迷茫。
這具身體原主的記憶碎片不斷閃過,她不過是被賣到宮里的苦命人,連姓氏都沒留下。
我蜷縮在霉味刺鼻的通鋪上,盯著頭頂搖晃的蛛網(wǎng),滿心都是絕望。難道我真要像原主那樣,
悄無聲息地消失在這深宮里?深夜,四周此起彼伏的呼嚕聲和磨牙聲中,手腕突然傳來灼痛。
月光透過破窗灑在皮膚上,詭異地映出皮下血字:倒計(jì)時(shí):109天。字跡如蚯蚓般蠕動,
每一筆都像在血肉里翻攪。我死死咬住嘴唇,指甲深深掐進(jìn)掌心,直到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身旁的翠兒翻了個(gè)身,迷糊中嘟囔:"小桃姐,
你手...在發(fā)光..."我慌忙用破布裹住手腕,心臟在胸腔里瘋狂跳動。
這倒計(jì)時(shí)是催命符還是轉(zhuǎn)機(jī)?如果真的只有109天,我該怎么活下去?
恐懼像毒蛇般纏繞著我,冷汗浸濕了后背的粗布,在寒夜里格外冰涼。接下來的日子,
我像個(gè)提線木偶般在浣衣局里機(jī)械地勞作。雙手被泡得發(fā)白腫脹,凍瘡破裂后又與麻布摩擦,
每一下動作都鉆心地疼。王嬤嬤時(shí)不時(shí)就會過來找茬,銅煙桿不是戳在我背上,
就是敲在我手上。有一次,因?yàn)槲蚁匆路乃俣嚷诵?,她竟讓我跪在碎瓷片上?/p>
膝蓋很快就被割得鮮血淋漓。我咬著牙不讓自己哭出聲,心里卻在瘋狂咆哮:憑什么?!
可看著周圍同樣受苦的宮女們麻木的眼神,我知道在這里,眼淚和反抗都是奢侈。"妖女!
快抓去見官!"三日后正午,王嬤嬤舉著煙桿撞開房門,身后跟著幾個(gè)兇神惡煞的侍衛(wèi)。
日頭毒辣,她渾濁的眼珠瞪得幾乎要掉出來,在陽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我心下一緊,
"撲通"一聲跪下,膝蓋重重磕在青石板上,疼得眼前直冒金星:"嬤嬤!這是家傳胎記,
能辟邪的!"顫抖著將藏在袖中的半塊碎銀塞進(jìn)她掌心,余光瞥見她貪婪地摩挲著銀錠,
眼底閃過算計(jì)的光。"哼,暫且信你一回,若再鬧事..."她的銅煙桿狠狠戳在我肩頭,
疼得我悶哼一聲??粗x去的背影,我既慶幸又厭惡。這皇宮里果然只有利益,沒有慈悲。
但我也清楚,這只是暫時(shí)逃過一劫,以后還不知道要面對多少危機(jī)。轉(zhuǎn)機(jī)來得猝不及防。
第三夜巡夜時(shí),御花園的霧氣濃得像化不開的墨。露水打濕了裙擺,寒意順著小腿往上爬。
假山后傳來金屬碰撞聲,我壯著膽子撥開藤蔓,心跳快得幾乎要沖出喉嚨。月光下,
一塊羊脂玉佩泛著溫潤的光,上面刻著的"阿寧"二字在夜色中若隱若現(xiàn)。
剛將玉佩揣進(jìn)懷里,身后突然傳來劍出鞘的清冽聲響。寒芒貼著耳畔劃過,我渾身僵在原地,
緩緩轉(zhuǎn)身。蕭凜站在月光下,玄色衣袍被夜風(fēng)吹得獵獵作響,眼神冷得像淬了冰的刀。
他的劍尖抵在我咽喉,冰冷的觸感讓我喉間發(fā)緊,能清晰感受到皮膚上細(xì)小的刺痛。
腦子一片空白,脫口而出:"陛下!您玉佩掉了...我在江南見過畫中姑娘,
她托我給您帶句話!"話一出口,腸子都悔青了——我上哪見過什么姑娘?
這謊撒得漏洞百出!他要是發(fā)怒,我恐怕當(dāng)場就沒命了??墒拕C的眼神瞬間變了,
他猛地?fù)屵^玉佩,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輕輕摩挲著上面"阿寧"二字。喉結(jié)上下滾動,
燭光映得他眼底泛起漣漪,臉上罕見地露出一絲動容。我心里又驚又喜:好家伙,
這暴君果然是個(gè)情種!但表面上還得強(qiáng)裝鎮(zhèn)定。"明日辰時(shí),乾清宮。"他轉(zhuǎn)身離開時(shí),
聲音依舊冰冷,衣擺卻帶起風(fēng),卷落幾片殘花??粗x去的背影,我松了口氣的同時(shí),
又開始忐忑明天的會面。這或許是轉(zhuǎn)機(jī),也可能是更大的危機(jī)。第二日端茶進(jìn)乾清宮,
鎏金香爐飄著龍涎香,卻蓋不住空氣里若有若無的血腥氣。
我緊緊盯著蕭凜用朱砂筆批奏折的手,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原著里這破筆圈過二十三個(gè)官員,最后那些人都被剝皮揎草,懸在城樓上示眾!
掌心的汗將茶盞邊緣浸得發(fā)滑,我不斷告訴自己:拼一把,說不定能改變什么!心一橫,
假裝手滑打翻茶盞,滾燙的茶水"嘩啦"一聲潑在龍袍上。"找死!"蕭凜暴怒,
掐住我脖子抵在墻上。他身上的血腥味混著龍涎香撲面而來,劍尖貼著我的動脈,寒氣逼人。
我艱難地低頭,卻見手腕上的血字從109天跳到了98天——這什么鬼設(shè)定?
越救人死得越快?!喉間傳來骨頭錯(cuò)位的脆響,眼前漸漸泛起黑霧,意識開始模糊。
恍惚間聽見蕭凜咬牙切齒:"拖下去,杖責(zé)三十!"侍衛(wèi)的拖拽讓我雙腳離地,經(jīng)過門檻時(shí),
額頭重重磕在門框上。被拖出乾清宮的路上,我看到宮女太監(jiān)們驚恐又好奇的目光,
心里滿是絕望和不甘。難道我真的要因?yàn)榫热硕铀偎劳??這個(gè)倒計(jì)時(shí)的秘密,
我一定要弄清楚!第二章:錯(cuò)局迷蹤,以命相搏險(xiǎn)象環(huán)生浣衣局的竹杖抽在背上,
每一下都像被烈火灼燒。我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口腔蔓延,幾乎要將嘴唇咬穿。
王嬤嬤站在一旁,銅煙桿指著我大笑:"讓你這小蹄子裝神弄鬼!"二十下板子下去,
我趴在地上疼得直哼哼,后背上的血透過粗布滲出,在青磚上暈開猙獰的花。
身體每動一下都鉆心地疼,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來,浸濕了臉頰下的青磚。
我在心里不停地問自己:值得嗎?為了救翠兒,值得受這樣的苦嗎?可看著翠兒哭紅的眼睛,
想起她求我時(shí)的樣子,我知道,如果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這么做。"小桃姐姐!
"翠兒哭著撲過來,手里攥著草藥。她不過十二三歲,生得怯生生的,此刻眼睛腫得像核桃,
臉上還掛著未干的淚痕。想起昨夜她跪在我床前,哭著說:"姐姐,我娘病得快不行了,
要是我被打死,就沒人照顧她了..."我強(qiáng)撐著擠出個(gè)笑:"傻丫頭,哭什么?
"心里卻像被鈍刀割著——這深宮里,誰不是把命別在褲腰帶上?每一個(gè)人都在為了活下去,
拼盡全力。我讓翠兒幫我把草藥敷在傷口上,草藥的清涼暫時(shí)緩解了疼痛,
但心里的苦澀卻愈發(fā)濃烈。我暗暗發(fā)誓,一定要想辦法改變這吃人的規(guī)矩,
讓這些可憐的宮女不再受苦。御史彈劾太子蕭珩那日,我蹲在宮墻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