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直接聯(lián)系了助理,將我所有的卡都停了。
助理聽聞這話,愣住了,反問道:“沈總,去年阿陽少爺生日的時候,您做主把大少爺?shù)目ㄈo了他作為生日禮物,您忘了嗎?”
我和沈陽的生日在同一天,自從他來到沈家,生日宴的主人公就從我,變成了我們。
去年生日的時候,他當眾打趣我,向我討要生日禮物。
我毫無準備,正要說明天補給他。
我爸先開了口,“既然你沒有給弟弟準備生日禮物,那就把你的卡給他吧,他最近就喜歡賽車那些稀罕物,你給他,讓他自己看著買?!?/p>
他卻忘了,我也喜歡賽車。
我不肯,跟他據(jù)理力爭,他卻說我恃寵而驕,完全沒有沈家大少爺?shù)臍舛?,難以擔下沈家的家業(yè)。
從那以后,他們就在有意無意培養(yǎng)沈陽。
他想要什么,他們都會雙手奉送上。
我鬧過吵過,我媽用著痛心的眼神看我,“你明知道阿陽是因為我們才成了孤兒,你怎么就不能對他有些包容心?”
“就憑我和你爸的命是他父母換回來的,別說給他錢,就算是給他整個沈家,那都是他該得的!”
在他們眼里,不懂事的人是我,恃寵而驕的人是我。
所以,該被懲罰的人也是我。
我爸此時聽到助理的話,眼底染上的怒火漸漸熄滅,有些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秦悠琳又打來了電話。
她聲音沉重而暗啞,“伯父,我的人在酒店不遠處的江邊…打撈上了阿湛的鞋…”
這個消息,讓在場的兩人如雷劈般天旋地轉。
我媽臉色大變,下意識后退了一步,“怎…怎么可能呢,他…他怎么會突然去江邊?”
沈陽看到她眼底染上幾分無助和迷茫,臉上閃過了陰鷙,后又紅了眼眶,顫抖道:“媽媽,哥哥是不是很討厭我,所以才會用這種方式來變相懲罰我?”
“我還是離開沈家吧,我不配在這繼續(xù)待下去?!?/p>
他悲痛哭泣著,作勢要推著輪椅離開。
我媽立馬反應過來,隱忍悲痛抱住了他,搖頭道:“我已經(jīng)失去一個兒子兒了,你要是走了,我怎么活?”
他一句話,讓我爸媽剛露出的悲痛一瞬消失,就好像完全沒有聽到剛才的消息。
甚至為了不刺激到他,禁止家里所有人提起我的名字。
秦悠琳沒有放棄找我,她又加派了人手在江里打撈。
然而,卻什么也沒找到。
她不知道,我跳窗離開后,沒走多久就碰上了來接我的白今禾。
她迅速給我買了機票,把我從那泥潭之中帶了出來。
此時,我正坐在病床上喝著她親自煲的雞湯。
“白今禾,為什么病房里的電視機不能看?也不讓我玩手機,你知不知道我天天躺著有多么無聊。”
白今禾是白教授的侄女,曾經(jīng)我去幫教授送教學資料時在他辦公室跟她見過幾次。
教授年紀大了,有很多事情都力不從心。
他又不喜歡被人叨擾,就讓白今禾代替他作為我的導師指導。
被沈陽抄襲的那篇論文,就是我找白今禾指導后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