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年他在我的婚宴上,牽著她人的手拜堂成親,又用一句后悔娶我為妻,堵死了我和他年少十年的感情。
他們難以置信的看向我身后的孩子,滿眼都是震驚。
畢竟,誰都知道當(dāng)年的我桀驁不馴,還揚言非宋義誰都不嫁。
那時,我雖是管家之女,卻不認(rèn)為我對他的心意有多么見不得人。
我和他一同長大,他也疼我如同親人,成天像個小狼崽似的,寸步不離地守在我的身旁。
他習(xí)武,我學(xué)醫(yī)。
我同他并肩彎弓射箭,他也會被我藥倒毒翻,如此十年,我們相依為伴。
世俗閑言碎語鋪天,可我卻并不在乎什么禮義廉恥。
我只知道,眼前的男孩兒疼我,他滿眼都只有我,是我最喜歡的男兒郎。
直至我十五歲笄禮時,他在出征前親手為我戴上了那枚好看的玉鐲。
玉鐲潔白,清透明亮。
他說,他今后定要娶我為妻,此生不負(fù)。
那年盛夏,我和他之間,就是要說句青梅竹馬也不為過。
我也成了眾人皆知,人盡羨慕的準(zhǔn)太子妃。
后來,宋義征戰(zhàn)大勝歸來,年少有為好不風(fēng)光。
上元佳節(jié),大街兩側(cè),人山人海好不熱鬧。
在我最期盼他的時候,他的懷里卻多了一位與我容貌相似的女子。
只不過,她比我要更加靈動好看。
那是鎮(zhèn)北王之女蘇離。
她本是皇室郡主,容貌傾國傾城,一舉一動鳳儀萬千。
兩人一同下馬,就像是一對碧玉佳人。
我愣在府前,雙腳就像是灌了鉛一樣,尷尬的無地自容。
宋義小心地扶下蘇離,看著我隨口一句:“這是我府上管家之女,她自小沒規(guī)矩慣了,阿離莫怪?!?/p>
明明是句替我開罪的話,可我嘴角笑意還是不經(jīng)意的僵住了。
他從前從不會對外說我是下人之女,對別人都只喚我雪兒。
可在這個她的面前,他第一次避開了和我的關(guān)系。
我不可置信地咬緊牙關(guān)。
偏偏蘇離明眸微抬,漫不經(jīng)心笑道:“既然是你府中的下人,那我便不多計較了?!?/p>
她的一句下人,叫我再次一怔。
我滿懷希望的看著宋義,期望著他能替我開口,哪怕只是點明我和他多年的情誼……
可從頭到尾,他的目光根本沒有為我多停留一分。
這一晚我輾轉(zhuǎn)難眠,想到宋義對我的冷漠,我出門叫醒了他。
庭院里,月光如白紗籠罩在他身上。
我質(zhì)問他:“宋義,你今天為什么在郡主面前講我是管家之女?!?/p>
他見我問的一臉認(rèn)真,不以為然的打趣道:“那還不是怕父皇問責(zé)?郡主要是將我們的關(guān)系告給了父皇,你就算十個腦袋都不夠人砍得。”
我又問他:“那你為何會帶著郡主回京?你出征沙場,怎么會遇到她?”
見我一直追問,他不耐煩地稍擰著眉頭,眼神里也多了些對我探究的意味。
他解釋道:“那日郡主貪玩,策馬出城失了方向,后來是被將士發(fā)現(xiàn)才帶回軍營,同我們一同回了京城的。”
“若是你不開心,就等郡主歇幾天后,我便送她回王府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