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哪能如她的意?
用吃剩的魚湯混了碗粥,倒進保溫桶里,我就提著走出村口。
原本鄰居還摸不準昨晚被擔架抬走的,到底是我和秦逸綏,還是溫念和秦逸綏。
現(xiàn)在看到我安然無恙,還一副去醫(yī)院探病的樣子,還有什么不明白?
雖說在這封建陋習的小鄉(xiāng)村里,兼祧兩房并不是什么稀罕事,但玩進醫(yī)院的絕對只此一家!
我不用聽也能想象到,近幾個月,秦家都會成為附近兩三個村的熱門話題。
秦逸綏不傻,在床上越發(fā)不能控制自己的行為時,他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所以當我將魚湯粥放在桌上時,他出聲質問我。
“阿雪,告訴我,是不是你?我不想聽假話。”
我慢條斯理的坐下來,笑意盈盈的反問他。
“秦逸綏,那你也告訴我,我車禍的事是不是你做的,好不好?”
“我也不想聽假話?!?/p>
秦逸綏的臉剎那間變得慘白如紙。
“你......阿雪,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我嘆了口氣,“看來,是不想說真話了。”
我打開保溫桶,盛出一碗粥,舀了一大勺遞到他嘴邊。
他偏過頭不想吃,張嘴想說話,就被我強塞了一口。
他嗆的面紅耳赤,不停咳嗽。
好不容易順下氣,又發(fā)現(xiàn)魚刺卡了喉嚨。
他手按著嗓子,示意我?guī)退嗅t(yī)生。
我假裝看不懂,又一勺粥遞過去。
秦逸綏是真的怕了,揮開我的手就跳下床,自己按響了呼叫鈴。
面對護士的責怪,我愧疚的連連點頭,說自己大意了。
回到病房,秦逸綏憤怒的盯著我,啞著聲音咒罵。
“喬南雪,你故意的對吧?”
“你是不是瘋了?”
手指劃過床沿,我輕笑起來。
“是啊,我瘋了?!?/p>
“我愛了你八年,做夢都不曾敢想你會傷害我?!?/p>
“可是秦逸綏,你為了名正言順的和溫念在一起,設計我出車禍,買通醫(yī)生摘除我子宮,你讓我怎么不瘋?”
保溫桶被我摔到地上,渾濁的米粥灑了滿地。
我狠狠盯著他,又哭又笑。
八年??!
我本也是父母捧在手心里的明珠。
可遇到秦逸綏,愛上他,我不惜遠嫁千里,從城里跟著他到農村。
可我換來了什么?
“你?!鼻匾萁椀暮斫Y滾動,緊張又不知所措。
“你從哪里知道的這些?”
我嗤笑一聲,往外走。
今天來,本也沒指望他承認什么。
只是走到門口,我停步轉身回看他。
“你不是想知道我對你做了什么嗎?”
“其實也沒啥,我就是在你的拌飯里,加了點母豬發(fā)情的藥?!?/p>
看著秦逸綏一臉惡心的模樣,我痛快的笑著離開醫(yī)院。
坐進車里,掏出手機。
那篇兼祧兩房的小說熱度再創(chuàng)新高。
我點進去,更新了一行字。
【很遺憾,這個故事并非小說,而是確有其事!】
這條內容發(fā)出去不過三十秒,消息提示便激數(shù)增加。
點開,【我靠】兩個字幾乎在這條更新留言下刷了屏。
也有人說我炒作,覺得這么離譜的事在現(xiàn)在這樣的法治社會怎么可能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