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血色生辰,一朝驚變永安二十三年春,沈國公府內(nèi)張燈結(jié)彩,喜氣洋洋。
沈府嫡女沈靜姝今日迎來了她的十六歲生辰。沈靜姝不僅容貌傾城,
更是京城貴女中的佼佼者,被譽為"京城第一美人"。今日生辰宴,沈國公府大擺筵席,
邀京城權(quán)貴共賀。沈清歡看著鏡中那張與自己如出一轍的臉龐,眸中閃過一絲冷意。
前世她與沈靜姝一母同胞,都是沈國公夫人謝氏所出,沈靜姝為嫡長女,她為庶次女。
生母柳姨娘早逝,父親冷漠,她這嫡女之位雖得,卻如浮萍無根。前世今日,
母親為她大辦生辰,卻不知這是沈夫人謝氏為害死母親設(shè)下的圈套。宴席過半,
謝氏"偶感不適",命人將宴會交給她打理。待她察覺異樣,為時已晚,
母親在房中已咽氣多時,臨死前還緊握她的手,滿眼的不舍與囑托。那日之后,父親震怒,
將所有下人都處死,但真相被掩蓋,說是"心病突發(fā)"。接著便是沈府分家,
父親將她與母親趕出沈府。她被貶為庶人,母親陪嫁的鋪子、田莊也被分走大半。
她以為一切都結(jié)束了,卻不知更大的災(zāi)難還在后面。重活一世,她不會再讓母親重蹈覆轍。
她輕撫胸前的玉佩,這是母親臨終前緊握她的手塞入她手中的,
是一枚通體碧綠、溫潤如玉的鳳形玉佩,只有拇指大小,在月光下隱隱有流光閃動。
宴會開始后,沈靜姝著了一身華貴的桃紅裙裝,外罩銀鼠披風(fēng),頭上簪著鳳釵,光彩照人。
她盈盈拜禮,柔聲說道:"多謝諸位親臨,靜姝不勝榮幸。母妃早逝,今日是妾身生辰,
特備薄酒,還望諸位盡興。"語落,廳下便響起一片贊嘆聲。眾人皆夸贊沈靜姝溫婉賢淑,
知書達理。沈清歡坐在角落,觀察著廳中眾人。前世之仇,今生血債。
既然上天給了她重來一次的機會,她定要讓那些曾經(jīng)傷害過她母女的人付出代價。
"妹妹今日氣色不太好。"沈靜姝不知何時已站在她身旁,語氣關(guān)切,眼中卻含著一絲得意。
沈清歡微微一笑:"多謝姐姐關(guān)心,許是最近天氣轉(zhuǎn)涼,略感不適。
姐姐才是光彩照人,不愧是沈府嫡女。
"沈靜姝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她本想試探沈清歡,卻發(fā)現(xiàn)對方竟與從前大不相同。
就在此時,廳外忽然傳來一陣喧嘩聲。
服的中年男子匆匆走近,面露驚色:"不好了,太子遇刺!"此言一出,廳內(nèi)頓時一片嘩然。
這可是天大的事情!只見一位身著玄色蟒袍的中年男子快步走入大廳,面容威嚴,雙目如電。
此人正是當朝太子太傅,沈靜姝未來的公公—謝昀。
后目光落在沈靜姝身上,"今日太子遇刺,事關(guān)重大,我奉旨前來,請沈小姐即刻進宮一趟。
"此言一出,廳內(nèi)又是一片嘩然。
世有所改變?謝夫人謝氏此時站起身來,笑道:"大人請稍等,靜姝稍作準備便隨大人進宮。
將沈靜姝喚到內(nèi)室,"你且隨謝大人進宮一遭,記住,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心里要有數(shù)。
切莫壞了謝家的名聲。
"沈清歡心中一動,前世正是因為母親的這番話,才讓她誤以為母親的死與謝家有關(guān)。
今生,她定要查個水落石出。謝昀帶著沈靜姝和幾名侍衛(wèi),快馬加鞭趕往太子府。
人雖面容嚴肅,但從其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對這太子遇刺之事并非全然不知,反而有些擔(dān)憂。
"謝大人,敢問究竟發(fā)生了何事?"沈清歡裝作不解地問道。
看了她一眼,"太子在東宮遇刺,刺客作案手法高明,我奉旨前來,請沈小姐進宮協(xié)助調(diào)查。
然,太子遇刺為何請她協(xié)助調(diào)查?待她們趕到太子府時,太子已被妥善安置,刺客也已伏法。
一襲白衣的太子妃站在大廳中央,見沈清歡到來,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神色。"沈小姐來了。
原來,太子的貼身侍衛(wèi)說,刺殺當日,他們曾看見一位與沈靜姝容貌相似的女子從附近經(jīng)過。
而謝昀正是聽到這個消息,才匆忙趕往沈國公府請她的。
沈清歡故作驚慌:"太子妃明鑒,妾身今日確實出府參加生辰宴,并未去過東宮。
這定是有人蓄意陷害于妾身。
:"可有證人?"沈清歡點頭:"回太子妃的話,妾身生辰宴上的幾位貴女皆可為妾身作證。
且妾身生辰宴的時辰,恰與刺客作案時間不符。
"謝昀聞言,沉吟片刻:"此案蹊蹺,恐怕另有隱情。
"他看向沈清歡,"沈小姐,此事恐怕還需你協(xié)助調(diào)查。
,這場刺殺分明是沖著謝家與沈家而來,而她與謝昀結(jié)親在即,這分明是一場針對她的陰謀。
夜里,沈清歡獨坐燈下,看著胸前的鳳形玉佩,陷入沉思。
玉佩是母親留給她的唯一遺物,前世母親死后,她被趕出沈府,這玉佩竟成了她唯一的依靠。
她摩挲著玉佩上的紋路,突然發(fā)現(xiàn),這鳳形玉佩內(nèi)側(cè)竟刻著一個小小的"謝"字。
怎么會?這是謝家的標記?母親怎會有謝家之物?帶著滿腹疑惑,沈清歡和衣而眠。
她夢見了一個與她容貌一模一樣的女子,身著華貴宮裝,眉眼間盡是凌厲與威嚴。
那女子對她說:"我乃謝家嫡女謝清歡,因被人設(shè)計墜馬身亡,魂魄附于你身。
今日本宮借你身軀重生,助你查明真相,為母報仇..."沈清歡驚醒,冷汗連連。
夢中女子的容貌,竟與謝昀之妹謝清歡一模一樣。
謝清歡本是謝家嫡女,卻因墜馬成了癡兒,被囚于謝家別院,世人皆以為她已瘋。
歡借她的身體重生?這究竟是巧合,還是天意?次日清晨,沈清歡精心打扮一番,前往謝府。
前世她從未去過謝府,今生既然重來,她要做的事情很多。
昀見她到來,微微一愣:"沈小姐大駕光臨,有何貴干?""妾身前來,是為一樁陳年舊事。
"沈清歡直視謝昀,目光如炬,"妾身想請見見令妹謝清歡。
變:"令妹癡傻多年,沈小姐見她作甚?""妾身相信,令妹雖癡傻,但并非全然不知人事。
"沈清歡目光堅定,"妾身懷疑,二十年前令尊與謝夫人的死,與沈家有關(guān)。
沈清歡不為所動,繼續(xù)道:"妾身手里有證據(jù),證明令妹并非真正癡傻,只是被人下藥控制。
更證明,二十年前令尊與謝夫人的死,是被人設(shè)計的嫁禍。
"謝昀沉默片刻,最終嘆息一聲:"你隨我來。
謝府別院,一處偏僻小院,屋內(nèi)陳設(shè)簡單,一位身著白衣的女子坐在窗前,呆呆地望著窗外。
"清歡。"謝昀輕聲道。女子緩緩轉(zhuǎn)身,目光呆滯:"哥哥,你來了。
妹可曾記得,那天你收到一封密信,約你夜里去梅林見面?"女子眼角微顫,似有淚光閃爍。
"那日你并未去梅林,而是被人下了藥,囚禁在后院。
真正的謝清歡,早已被人殺害,而殺害她的人,正是沈家人。
.我想起來了...那天夜里,我被人打暈...后來..."此時,謝昀已帶人沖進院子。
證據(jù)—沈靜姝與太子的密信,沈夫人下毒的器具,以及證明沈靜姝并非沈家血脈的驗血報告。
沈清歡看著眼前的一切,冷笑一聲:"沈靜姝,你機關(guān)算盡,卻還是落在了我的手里。
...你胡說...我只是想當太子妃..."沈清歡冷笑:"可惜啊,太子已經(jīng)另結(jié)新歡。
而你,等待你的將是萬劫不復(fù)!"2 密室藏兇,
鳳印現(xiàn)世夜幕籠罩下的沈國公府,一派死寂。
沈清歡站在母親的遺體旁,輕撫著那熟悉的臉龐,淚水無聲滑落。
前世就是在這個夜晚,母親突然暴斃,接著沈府被查抄,父親被賜白綾,而她則被賣入青樓。
,她要一一清算!"母親..."沈清歡喃喃自語,將手中早已準備好的解藥喂入母親口中。
前世她請遍京城名醫(yī),都查不出母親的死因。
重生后,她悄悄取走母親遺物中的銀針,送去給神醫(yī)谷谷主查驗。
谷主告訴她,母親是中了"蝕心散",這是一種慢性毒藥,中毒之人會在不知不覺中死去。
探毒時,沈清歡已經(jīng)在母親枕下找到了真正的死因—母親并非單純病故,而是被人蓄意謀殺。
沈靜姝每日在母親的飲食中加入微量毒素,日積月累,最終導(dǎo)致母親暴斃。
正當沈清歡沉浸在悲痛中時,院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何人深夜闖入?"門外護衛(wèi)喝問。"我乃鎮(zhèn)北侯府世子,有事相商。
"一個沉穩(wěn)的男聲傳來。
沈清歡一愣,鎮(zhèn)北侯府世子?她從未聽母親提起過與鎮(zhèn)北侯府有什么往來。
她匆匆換上一身素衣,前去相見。
院中,一位身著銀白色錦袍的男子立于月光之下,劍眉星目,氣宇軒昂。
此人身背長劍,腰間系著一枚墨色玉佩,隱約可見龍紋圖案。"閣下是?"沈清歡警惕地問。
"在下蕭煜,鎮(zhèn)北侯府世子。
"實不相瞞,家父臨終前曾留下一封密信,命我無論如何也要尋得沈夫人,交付她一樣?xùn)|西。
"他從懷中取出一枚銅鑰匙,"此物,可打開皇宮內(nèi)的一處密室。
愕地看著那枚鑰匙,這與前世母親臨死前塞給她的半塊鳳形玉佩有什么聯(lián)系?"請世子明言。
"蕭煜環(huán)顧四周,低聲道:"先帝并非病逝,而是被人暗害。
真正的先帝遺詔,藏在這座皇宮的密室之中。
沈夫人臨死前,曾與先帝密謀,欲揭露太子篡位之事。
可惜...""可惜什么?""可惜先帝駕崩,沈夫人也慘遭毒手,遺詔下落不明。
"蕭煜嘆氣,"我受家父臨終囑托,必須找到遺詔。"沈清歡心中一凜。
難怪母親突然中毒身亡,原來是因為知曉了先帝被害的真相。"密室在何處?"她問。
蕭煜苦笑:"除了先帝與沈夫人,無人知曉。
據(jù)說,遺詔需要兩塊鳳形玉佩合璧才能顯現(xiàn)真正的詔書內(nèi)容,而其中一塊,就在沈夫人手中。
母親臨死前一定要將半塊玉佩塞給她—原來這才是關(guān)鍵!"世子可愿助我一臂之力?"她問。
蕭煜微微一笑:"沈小姐救我鎮(zhèn)北侯府于危難之中,此恩此德,蕭煜沒齒難忘。
若有需要,但說無妨。"兩人密議一夜,決定聯(lián)手尋找遺詔,揭露太子陰謀。
天剛蒙蒙亮,沈清歡便借口頭痛,避開了沈靜姝派來的人。
她換上一身男裝,來到城南一處廢棄院落—這是蕭煜所說的接頭地點。蕭煜已在院中等候。
見她到來,遞給她一個小木盒:"這是家父留下的另一件信物,或許可助你一臂之力。
"沈清歡接過打開,里面是一枚小小的銀針和一張泛黃的地圖。
"這銀針乃西域奇物,遇毒則變。這地圖上標記的,是皇宮內(nèi)的一處秘道。
據(jù)說,先帝駕崩前曾在那里藏下重要物件。
"沈清歡小心收好,與蕭煜約定三日后在皇宮后門相見?;氐缴蚋?沈靜姝已經(jīng)等候多時。
"妹妹昨夜去哪了?"沈靜姝笑容溫婉,"姐姐擔(dān)心得一夜未眠。
"沈清歡故作驚慌:"昨夜偶感不適,早早歇息了。
姐姐何出此言?"沈靜姝意味深長地看著她:"對了,母親臨終前,曾留下一封信給我。
"她從袖中取出一封信,"她囑咐我,若有不測,定要交給臨安郡主。
母親竟然也給沈靜姝留了信?"臨安郡主是誰?""你當然不知道,因為她根本不是沈家人。
臨安郡主是先太子之女,母親臨死前突然提起她,實在蹊蹺。
"沈靜姝輕蔑一笑,"不過,既然你如此關(guān)心,姐姐這就拿給你看。
"沈清歡接過信,只見上面只有一句話:"鳳印下落,密室可尋。
的半塊玉佩上的印記嗎?"姐姐可知道,母親生前最愛去的地方是哪里?"她裝作無意問道。
"自然是佛堂。"沈靜姝不假思索,"母親每日都要去佛堂誦經(jīng)。"沈清歡心中有了計較。
當晚,她偷偷潛入佛堂,在佛像底座發(fā)現(xiàn)了一個暗格。
暗格中是一幅畫像—母親年輕時的畫像,背面寫著一首詩:"花開并蒂,鳳凰于飛。
一朝分散,來世再聚。
"沈清歡心中掀起驚濤駭浪—母親早知自己身世有異?她取出畫卷,輕輕擦拭畫像背面。
忽然,背面竟浮現(xiàn)出一個小小的記號—一個半掩的窗戶圖案。
窗外,月光如水,照在沈清歡驚愕的臉上。
竟是知道自己的命運..."她小心地將畫像藏好,正欲離去,忽聽身后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誰?"她警惕地問。來人沉默片刻,終于道:"是我,臨安郡主。
"沈清歡大驚,轉(zhuǎn)身看去,果然見一位身著淡綠衣裙的女子站在門口。
確有'臨安郡主'之名,但并非先太子之女,而是...""而是什么?""而是一枚棋子。
"柳如煙苦笑,"我也是被人利用的棋子,與姑娘一樣。
—母親臨死前給她玉佩和畫像,就是要她尋找到真正的龍種,阻止太子篡位!3 暗涌洶涌,
真相初顯月光如水,靜謐的夜晚籠罩著京城。沈清歡伏案疾書,將這幾日所得一一記錄。
..這一切都指向一個事實—母親的死與太子有關(guān),而她,或許是揭開這場謀逆大戲的關(guān)鍵。
"姑娘,該歇息了。
歡放下筆,揉了揉太陽穴:"父親那邊如何?"青竹猶豫片刻:"老爺似乎也察覺到了什么。
昨夜他秘密召見了二爺沈慎行,兩人密談了整夜。今日一早,二爺就匆忙進宮了。
"沈清歡心中一動—二叔沈慎行是父親的得力助手,也是朝中太子一黨。
他突然進宮,想必是對母親的死起了疑心。
"父親最近有何異動?""老爺似乎對太太的死因多有懷疑,已秘密請了太醫(yī)驗尸。
只是..."青竹低聲道,"驗尸結(jié)果被二爺扣下了。
"沈清歡冷笑一聲:"父親若真心為母親查案,又怎會瞞著她?"夜更深了。
沈清歡正欲休息,忽聽窗外傳來輕微的響動。她警覺起身,悄悄靠近窗前。
只見一個黑影翻窗而入!"誰?"她厲聲喝道,同時抄起床頭劍。
那黑影一驚,隨即笑道:"姑娘莫慌,在下乃鎮(zhèn)北侯府暗衛(wèi)統(tǒng)領(lǐng),蕭墨。
"沈清歡這才放松警惕:"蕭統(tǒng)領(lǐng)深夜造訪,有何貴干?""世子有急事相告。
"蕭墨從懷中取出一封密信,"太子已得知姑娘得到半塊鳳印,正派人四處搜尋。
世子命我護送姑娘暫避他處。
""避他處?"沈清歡皺眉,"母親尚未安葬,我怎可離開?""姑娘有所不知。
"蕭墨低聲道,"太子已命人假扮鎮(zhèn)國公府的人,意圖嫁禍于你。
若你此時離開京城,反倒有理說不清。"沈清歡陷入沉思。
前世就是被栽贓陷害,她才會被賣入青樓。今生,她絕不能重蹈覆轍。
要盡快查清太子的罪證;第二,必須盡快找到另半塊鳳印,才能打開密室,取出真正的詔書。
"蕭墨道,"第三,姑娘必須保護好自己,不要再輕信任何人。
"沈清歡點頭:"蕭統(tǒng)領(lǐng)且先回去,我自有打算。"待蕭墨離去,沈清歡輾轉(zhuǎn)難眠。
第二日一早,她借口頭疼,避開了母親的葬禮。
她不能讓母親就這樣匆匆下葬,她要找回母親的遺物,尤其是那半塊鳳印。
趁著府中混亂,沈清歡偷偷潛入母親的房間。
翻遍每一個角落,終于在妝奩底部找到一個暗格。暗格中是一封信和一小盒朱砂。
"若有不測,朱砂可驗人心。"信上如此寫道。
,按照信中的方法,在一滴清水中滴入一點朱砂,然后取來一根銀針,沾水后在陽光下照射。
"她再接再厲,用同樣的方法在父親的茶水中測試,發(fā)現(xiàn)父親的茶水中也含毒,只是量較少。
了..."沈清歡若有所思,"難道是二叔暗中下毒?"正當她思索之際,門外傳來腳步聲。
"姑娘可休息了?"是柳如煙的聲音。沈清歡收拾好東西:"柳姑娘請進。
子已經(jīng)知道你得到半塊玉佩,派人來搜府了!""此時搜府,是為何故?"沈清歡鎮(zhèn)定問道。
"聽說...說是你房中藏有謀反證據(jù)。"柳如煙緊張地說。沈清歡心中冷笑,果然開始了。
,去找鎮(zhèn)北侯府的蕭煜世子,就說我已查明太子與二叔勾結(jié)謀害母親的真相,讓他速來相助。
""那你?""我自有計策。
"沈清歡堅定地說,"你快去!"待柳如煙離去,沈清歡換上一身男裝,從后門離開沈府。
她直奔鎮(zhèn)北侯府而去,卻不想在半路被一群黑衣人攔住去路。"沈姑娘,我家主人請你一敘。
"為首大漢冷聲道。
糊涂,還是乖乖跟我們?nèi)?免得皮肉受苦!"沈清歡見無法脫身,心念電轉(zhuǎn),忽然心生一計。
,趁人不備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包,猛地撒向眾人—"白磷粉!"白煙驟起,沈清歡趁亂逃走。
她在京城的小巷中七拐八轉(zhuǎn),終于甩掉追兵,來到一處偏僻宅院。"姑娘受驚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沈清歡抬頭一看,竟是蕭煜!"世子怎么在這里?""我已在此等候多時。
"蕭煜道,"姑娘貿(mào)然刺探太子,必然會招來殺身之禍。
我已派人暗中保護你,但沒想到...""沒想到他們會用如此卑鄙的手段。
中!"蕭煜神色凝重:"姑娘所言當真?可有證據(jù)?"沈清歡取出朱砂與銀針:"證據(jù)在此。
我用此法驗過母親的茶水,含有劇毒。又驗過父親的茶水,含毒雖輕,但確實有毒。
至于二叔...""二叔毒理不通,怎會下毒?""但他有動機。
歡分析道,"二叔向來與太子走得近,若母親死得突然,父親傷心過度,朝中勢力必然大亂。
而二叔可以趁機掌權(quán),再與太子勾結(jié)..."蕭煜沉思片刻:"姑娘所言有理。
二叔雖不通毒理,但府中或有精通此道之人。""正是如此。
我此來,是想請世子相助,徹查此事。
而我也需要盡快尋到另半塊玉佩,否則..."沈清歡憂心忡忡。
蕭煜寬慰道:"姑娘放心,我已派人秘密尋找。
而且..."他遲疑了一下,"我這里或許有一線索。
他從懷中取出一封信:"家父臨終前,曾收到一封奇怪的信,信上提到皇宮密室與鳳印之事。
而此信的收信人,竟是沈夫人!"沈清歡震驚:"什么?母親也收到了密信?""正是。
可惜家父死后,那封信也不知所蹤。
乎有密室的位置!"蕭煜帶著沈清歡偷偷潛入鎮(zhèn)北侯府書房,在暗格中找出一幅泛黃的畫像。
畫像上是一位年輕女子,眉目間與母親竟有五分相似!"這是..."沈清歡驚疑不定。
"畫像背面有字。"蕭煜將畫像翻轉(zhuǎn),只見背面寫著:"花開并蒂,鳳凰于飛。
密室可尋,需憑雙玉。
,"前日我夢中,母親曾說,真正的龍種并非太子,而是...""而是一位被調(diào)換的皇子。
"蕭煜接過話頭,"我懷疑,真正的龍種已經(jīng)被太子殺害,而太子的龍椅,來得并不光明。
"沈清歡突然想起一人—臨安郡主!"我或許知道另半塊玉佩在哪里。"她輕聲說。
次日,沈清歡借口去寺廟為母親祈福,實則前往臨安郡主居所。"你終于來了。
"臨安郡主柳如煙見她,苦笑一聲,"姑娘可知,太子已經(jīng)懷疑上我了。
昨日他派人送來一封密信,說要與我'共商大事'。""他給你看了鳳印?""沒有。
"柳如煙搖頭,"但他暗示我,他手里有半塊鳳印,若我與他合作,將來必有重賞。
"沈清歡思索片刻:"郡主可愿與我聯(lián)手?""我本就是你母親當年救下的棋子。
"柳如煙苦笑,"我這條命,早就不是自己的了。只要能為姑娘效力,我愿赴湯蹈火。
人密議一番,決定由沈清歡繼續(xù)在沈府尋找蛛絲馬跡,而柳如煙則設(shè)法從太子府中探聽消息。
幾日后,沈清歡終于在母親梳妝臺的暗格里,找到了一封信。
信上寫著:"靜姝并非我親生,你父親一直以為靜姝是我與謝昀所生,實則不然。
靜姝乃我妹妹之女,因謝家遭難,我將其收養(yǎng)。而真正的龍種,已被太子與謝昀暗中調(diào)換。
另半塊鳳印,就在太子手中。我已設(shè)法將真正的鳳印藏于佛像內(nèi),你若有難,可去尋之。
湃—母親早就知道一切,卻為了保護她,至死都沒有揭穿真相!正沉思間,門外傳來腳步聲。
"姑娘可在?"是沈靜姝的聲音!沈清歡急忙將信藏入袖中,開了門。
"妹妹深夜造訪,有何貴干?"她強作鎮(zhèn)定。沈靜姝微笑道:"4 鳳印迷蹤,
太子設(shè)局一、暗室對峙晨曦初露,沈府籠罩在薄霧之中,
仿佛一層輕紗籠罩著即將掀開的驚天秘密。沈清歡輕撫胸前的玉佩,
感受著它傳遞出的微弱溫暖。
那封信的內(nèi)容猶如驚雷在她腦海中炸響—鳳印的另一半竟在太子手中!
而母親早已知曉這一切,卻至死保護著她。"姑娘,不好了!"青竹驚慌失措地闖入房中,
面帶恐懼,"二爺帶著太子府的人闖入府中,說是要搜查謀反證據(jù)!
"沈清歡神色一凝:"果然來了。"她迅速將信藏入妝奩底層,整理好衣衫,走出房門。
院落中,二叔沈慎行與幾名太子府侍衛(wèi)正氣勢洶洶地站在中庭。"沈清歡,
把母親的遺物交出來!"沈慎行喝道,眼中閃過一絲陰冷。
沈清歡鎮(zhèn)定自若:"二叔這是何意?母親遺物為何會與謀反有關(guān)?
"沈慎行冷笑一聲:"裝什么糊涂!太子已查明,你所得的那半塊鳳印,乃先帝御賜,
關(guān)乎皇位傳承!""哦?"沈清歡故作驚訝,"不知二叔從何處聽聞?難道是太子親口所言?
""放肆!"沈慎行怒喝,"太子圣明,豈是你能質(zhì)疑!"話音剛落,
一名侍衛(wèi)上前一步:"沈姑娘,我家主人有請。"沈清歡微微一笑:"請回稟太子,
待我整理妥當,自當前往。"待那侍衛(wèi)離去,沈清歡轉(zhuǎn)向二叔:"二叔似乎很著急?
"沈慎行面色一僵:"為家族著想,自當謹慎。你別忘了,沈氏一族,還需仰仗太子庇佑。
"沈清歡垂眸低笑:"二叔說的是。不過..."她抬頭直視二叔,"若太子真有通天手段,
又何須懼我一個小小庶女?"正當二人對峙之際,院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只見一名身著錦袍的年輕男子大步走來,氣宇軒昂。"二爺,太子有令,
任何人不得擅自帶走沈姑娘。"來人朗聲道,正是鎮(zhèn)北侯府的暗衛(wèi)統(tǒng)領(lǐng)蕭墨。
沈慎行面色一變:"蕭墨,你...""二叔好大的威風(fēng)。"一個清朗嗓音從蕭墨身后傳來。
只見一名身著玄色龍紋錦袍的年輕男子走來,正是當朝太子蕭承煜。沈清歡心中一凜,
不動聲色地后退半步。"太子殿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沈慎行急忙行禮。
蕭承煜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二叔何必多禮。朕是來見沈姑娘的。""臣女參見太子殿下。
"沈清歡盈盈下拜,心中卻已掀起驚濤駭浪。蕭承煜怎會親自前來?是偶然,還是早有預(yù)謀?
蕭承煜伸手扶起沈清歡:"沈姑娘不必多禮。"目光卻在她胸前停留片刻,
那里若隱若現(xiàn)的鳳形玉佩,吸引了他的注意。
"聽聞沈姑娘有一件寶物..."蕭承煜緩緩道,語氣意味深長。沈清歡心中警鈴大作,
面上卻裝作茫然:"殿下所言何物?臣女愚鈍,不太明白。"蕭承煜微微一笑:"無妨。
"他轉(zhuǎn)身對沈慎行道,"二叔,朕還有要事,改日再敘。"待眾人退下,沈清歡回到房中,
心有余悸。太子來此,顯然不只是為了鳳印那么簡單。"姑娘,小心為上。
"柳如煙悄然而至,低聲道,"我已探得消息,太子近日頻頻召見謝昀,兩人來往密切。
"沈清歡微微一怔:"謝昀?鎮(zhèn)北侯世子?""不僅如此。"柳如煙壓低聲音,
"謝昀之妹謝清歡,前些日子突然恢復(fù)了神智,
據(jù)說已經(jīng)認出了太子謀害她的事實..."沈清歡心頭一震。難怪這幾日不見謝昀露面,
原來是在處理此事。"謝清歡可說了什么?""只言片語,但足夠引起太子警覺。
"柳如煙點頭,"她似乎知道什么關(guān)于鳳印的秘密。"正說話間,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誰?"青竹警覺地問道。"是我。"一個清雅女聲傳來,
隨即一名身著綠衣的女子推門而入,正是許久未見的臨安郡主。
沈清歡與柳如煙對視一眼:"郡主有何貴干?"臨安郡主關(guān)好房門,神色凝重:"不好了!
謝清歡失蹤了!""什么?"三人同時驚呼。"就在昨日,她被太子的人秘密帶走,
至今下落不明。"臨安郡主焦急道,"我懷疑她已落入太子之手!"三人陷入沉思。
若謝清歡已落入太子手中,那么她的處境必然危險。更重要的是,
她或許知道第二塊玉佩的下落!"我們必須想辦法救出她。"沈清歡沉聲道,"我有一計,
但需要你們配合。"三人密議半晌,終于定下計策。二、午門對峙翌日,皇宮太極殿外,
朝臣云集。大殿內(nèi)氣氛凝重,太子蕭承煜高坐龍椅,面色陰沉。謝昀立于一側(cè),眉頭微皺。
沈慎行則站在另一側(cè),眼神閃爍。"帶上來。"蕭承煜冷聲下令。不多時,
幾名侍衛(wèi)押著一身白衣的女子走入大殿—正是謝清歡!"參見太子殿下。"謝清歡盈盈下拜,
神態(tài)恭順,哪有半分癡傻之態(tài)?太子冷笑:"謝清歡,朕一直待你不薄,
你為何要勾結(jié)沈清歡,謀害朕?"謝清歡抬頭,直視太子,聲音清冷:"回殿下的話,
臣女從未謀害過您。相反,正是您...害死了我全家!"大殿內(nèi)一片嘩然。
蕭承煜勃然大怒:"放肆!來人,將她拖下去施刑!"侍衛(wèi)剛要上前,
忽見謝清歡從袖中取出一物—一枚通體碧綠的玉佩,與沈清歡胸前那枚竟是一對!
"太子且慢!"謝清歡高聲喝道,"此乃先帝親賜的鳳印,乃傳國之寶,豈是爾等可以褻瀆?
"大殿內(nèi)頓時鴉雀無聲。蕭承煜面色大變,厲聲喝道:"大膽!來人,將鳳印奪下!
"謝清歡早有準備,迅速將玉佩藏入袖中:"太子何必自欺欺人?二十年前,你與沈家合謀,
毒殺先帝,篡奪帝位,今日還想掩蓋真相嗎?""一派胡言!"蕭承煜怒不可遏,"來人,
將她打入天牢,嚴刑逼供!"謝昀突然站出一步:"殿下且慢!
"他目光灼灼地盯著謝清歡手中的玉佩,聲音微微顫抖,"清歡,你手中的,
可是母親留給你的鳳???"謝清歡點頭:"正是。哥哥,母親臨終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