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小侯爺的第五年,才知道他在邊疆還有雙生哥哥。
知道他戰(zhàn)死那日,他哥嫂站在我面前讓我節(jié)哀:
“即便行舟已經為國捐軀,也不會虧待你,我和榮煙已經商量過了,到時候我們孩子出生了給你過繼一個,你還是節(jié)哀吧。行舟也不希望看到你這樣?!?/p>
他說的句句在理,可我與他多年情分哪里舍得他就那么去了。
幾度輕生后昏迷不醒,大夫說我沒有求生的意念。
婆母和他哥嫂以為我活不成了,在我床前商量著給我辦喪事。
“行舟,你若是想要跟榮煙在一起,何必要撒這個謊呢?晚吟這么多年處處孝順,她就這么去了,我可怎么跟姜家交代呀?”
我這才知道,哪里是有什么雙生子。
不過是傅行舟移情別戀了,想讓我讓位罷了。
我的夫君戰(zhàn)死了,我為了他幾度輕生,終于連大夫都說看不到我的求生意志。
人怕是要不好了。
其實我的意識是清醒的,但我就是想要沉淪,我無法接受我的夫君戰(zhàn)死沙場從此與我陰陽兩隔。
我們在一起五年,說舉案齊眉,琴瑟和鳴不為過。
可他死了,他為國捐軀,我不能說他錯,但是我感覺我也活不下去了。
許是知道我真的活不下去了,向來對我溫和的婆母竟然跟傅行舟的哥嫂在我床前討論我的喪事:“行舟,你若是想要跟榮煙在一起,何必要撒這個謊呢?晚吟這么多年處處孝順,她就這么去了,我可怎么跟姜家交代呀?”
“我現在不是傅行舟,她為傅行舟守節(jié)是她忠勇大義,就算是姜家也不會為難我們?!?/p>
我聽著他冷酷的話來,心里也明白過來。
根本沒有什么雙生子,傅行舟撒下這個彌天大謊不過是為了想要跟顧榮煙永遠的在一起罷了。
回想起當初傅行舟回來那日。
“弟妹,我是行舟的哥哥,你可能沒有聽過我,我們是雙生子,我叫傅行闌,他為了救我,被敵首抓了過去折磨致死,但即便行舟已經為國捐軀,也不會虧待你,我和榮煙已經商量過了,到時候我們孩子出生了給你過繼一個,你還是節(jié)哀吧。行舟也不希望看到你這樣。”
說著他拿出了傅行舟的隨身玉佩。
我不可置信,看著他一遍又一遍的確認:“你是不是在騙我?你怎么可能是傅行舟的哥哥?我從未聽他說過有雙生哥哥的事。”
“皓月,你不信行闌,也不信我了?念在你是因為思念行舟過度才這么無理,我便不罰你了,但是你要懂規(guī)矩,我自己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容不得你質疑,不然我的臉面何在?”
打破我質疑的是婆母的話,我看到她一臉嚴肅,一副受辱的模樣,一時無話,但她卻不給我機會:“我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你還想我因為你的猜忌失去另一個兒子嗎?”
因為她的強勢介入,我也開始懷疑是不是我悲傷過度了。
親娘的話絕不會有錯,我甚至自責的對著傅行闌夫婦道歉:“是我無理了,大伯大嫂,莫要見怪?!?/p>
我感覺到眼淚從我的眼角流下,我不甘心被這家人玩弄于股掌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