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一臉無奈的去開藥了。
等到傅行舟憂心匆匆去看著顧榮煙的時候,那大夫又過來找我:“少夫人,我已經按照您的說辭去做了。再有事,您盡管吩咐?!?/p>
“有勞您了,劉大夫。”
“您哪里的話,老夫曾被姜尚書縮救,為少夫人分憂自然是分內的事。”
我看著他有些佝僂的背影,突然眼眶有些發(fā)熱。
一個我爹隨意施恩的大夫都能對我如此,傅行舟這個與我相處多年的人竟然不顧我的死活。
因著我情緒不穩(wěn)定,傅行舟不愿意讓我隨意跟她接觸。
但顧榮煙哪里忍得住,但她又不能隨意忤逆傅行舟,只能每晚去跟傅行舟哭鬧。
“我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出去???姜皓月現(xiàn)在瘋瘋癲癲的,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辦呀,行舟,難道我真要跟你所謂的大哥一輩子嗎?我都給你懷了孩子,還不能說他爹的真名嗎?”
顧榮煙哭哭啼啼的,給傅行舟也添了很多麻煩。
“榮煙,她現(xiàn)在只是因為我死了,不甘心罷了,她又怎么會爭得過你,不過這樣也好,要不然真讓人知道我的身份,到時候你可就成了妾了,那是你想要的?”
“那我也不想真把我肚子里的孩子給她,她自己是個不會下蛋的母雞,便想要點擊我的孩子,哪有這個道理?!鳖櫂s煙繼續(xù)哭鬧。
傅行舟一口一的哄,當真是寶貝極了。
說來也是諷刺,我和傅行舟在一起五年,他常常跟我說要自己處理事情,我是當家主母要有擔當,不能像后院拿不出手的那些小娘子哭哭啼啼的。
可原諒,他只是不喜歡哭哭啼啼的我罷了。
虧我之前以為他真的愛我,只是對我期望太高,同舟與共才會不跟我過于親昵。
我當即給我爹修書一封,讓他派人去邊疆查一下傅行闌是誰?
因著劉大夫的緣故,我和我爹已經有了聯(lián)系,這件事傅行舟一直不知道。
這期間我爹也提過要見我,但被侯府拒絕,說我身體不適,不能見客。
我爹對我一直十分擔憂,直到我?guī)チ丝谛拧?/p>
而另一邊,我好似逐漸走出了喪夫之痛,某日我去給婆母請安,突然問道:“娘,行舟沒了這么久,為何尸體還未回京都啊,我想好生安葬他?!?/p>
“還有,我夫君為國捐軀,為何陛下一直不肯給封賞,莫不是被人貪了。”
果然我話落,傅行舟和婆母對視一眼,臉色僵硬。
隨后我看到婆母吸了口氣才道:“陛下的封賞,我捐給邊疆的戰(zhàn)士了,我已經沒了一個兒子了,當然也想讓邊疆的戰(zhàn)士好過些。”
“娘下次捐的時候,告訴兒媳一聲,兒媳也有些嫁妝?!?/p>
“你把嫁妝捐了,府里吃什么?”
婆母脫口而出之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說了什么,對著我面色尷尬,立馬找補:“你看,娘最近都忙糊涂了,當初捐了那是陛下賞的,咱們侯府也是要生活的,眼看著你哥嫂的孩子也要生了,當然是需要錢的,你說是不是?”
“娘說的對,只是大嫂生產的錢也要我的嫁妝來填補嗎?”我突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