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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精選章節(jié)

          時光深處已無聲 星野 25421 字 2025-04-30 22:4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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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夏小姐,您確定在半個月后接受這項實驗性手術(shù)嗎?”“雖然手術(shù)成功,

          您可以完全恢復(fù)聽力,但大概率會記憶喪失,這點(diǎn)希望您能了解。”“我...”,

          夏千歌手指顫抖,望向門外。玻璃門外,江靖宇正背對著她,低聲接著電話。他神色輕松,

          嘴角還帶著一絲柔和的笑意,語氣低沉卻溫柔:“我知道你不舒服,別生氣,

          今天晚上我會抽空去看你,好嗎?”那聲音明明溫和如水,

          但對于夏千歌來說卻如同利刃一般。她的視線一點(diǎn)點(diǎn)下移,落在江靖宇手腕上的那塊腕表上。

          那是她在生日時送給他的禮物,表盤背面刻著“執(zhí)子之手”。此刻,

          那塊表正隨著抬手比劃的動作微微晃動,訴說著它的主人在聽見另一個女人聲音時候的欣喜。

          “夏小姐?”醫(yī)生見她久久未作答,略微提高了音量。夏千歌猛然回神。

          她僵硬地握緊了手中的筆,目光移向簽字區(qū),卻遲遲沒有動作?!笆中g(shù)風(fēng)險我已經(jīng)告知了,

          如果您不愿意,現(xiàn)在還可以取消?!贬t(yī)生補(bǔ)充了一句,語氣中透著些許寬容。“我同意手術(shù)。

          ”她的聲音清晰且冷靜,仿佛剛剛那些情緒的動蕩從未存在過。她將筆落在同意書上,

          快速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簽字筆劃過紙面的沙沙聲異常刺耳,

          像是在宣布某段過去的徹底終結(jié)。她將手術(shù)同意書簽署好后,從診斷室走到江靖宇面前。

          江靖宇這時才匆匆掛斷電話,神色焦急的打起手語,仿佛剛剛和另一個女人調(diào)情的不是他。

          “千歌,醫(yī)生都說了什么?”他匆忙的比劃:“對不起,剛剛公司有點(diǎn)急事打電話過來。

          ”夏千歌十分平靜的模仿著自己聽力喪失時不成調(diào)的聲音:“我沒事。只是醫(yī)生告訴我,

          我可以參與手術(shù)了,聽力很快就會恢復(fù)?!苯赣畹难劬γ腿灰涣?,

          一把將夏千歌抱進(jìn)自己懷里:“太好了!

          這一天我們真的等了太久太久...”夏千歌沒有回應(yīng),只是垂下眼瞼,掩蓋住眸中的冷意。

          他們走出醫(yī)院時,門外的街道上已經(jīng)聚集了一些狗仔,周圍的行人也跟著駐足圍觀,

          議論紛紛:“我也是磕到真的了。江靖宇和夏千歌的愛情比我看過的所有偶像劇都甜。

          從十六歲到現(xiàn)在二十八歲,他的青春和愛情都只刻著夏千歌三個字!

          ”“聽說夏小姐生病耳聾,江總花費(fèi)了八年帶她走出陰霾。去年她病情惡化需要鄰市的名醫(yī),

          江總竟然不顧所有人反對,冒著生命危險在暴風(fēng)雨中親自駕駛飛機(jī)接回醫(yī)生!

          ”“夏小姐過來看病,江總肯定又是全程陪護(hù)吧?現(xiàn)實中的白馬王子啊!

          ”他們的聲音不斷傳來,明明是稱贊,卻讓夏千歌覺得無比諷刺。

          所有人看到的都是江靖宇光鮮而深情的一面,可他們并不知道,

          那份深情只是一件爬滿了虱子的華美袍子而已。早在半年前,她便通過藥物暫時恢復(fù)了聽力。

          但當(dāng)她興奮的抱住江靖宇,準(zhǔn)備告訴他這個好消息時,

          卻先聽到了他手機(jī)中另一個女人纏綿悱惻的聲音。她這才知道,

          原來他過去無數(shù)次接聽手機(jī)時的嚴(yán)肅表情,不是因為工作繁重,

          而是在遮掩他跟另一個女人的濃情蜜意。那一刻,她真的情愿自己永遠(yuǎn)耳聾。

          他口中每一句說給別人的情話,都像是一把剜去她血肉的尖刀。她松開抱住他的手臂,

          將自己恢復(fù)聽力的事情咽了回去,裝作一切都沒有發(fā)生。但這半年來的每個深夜,

          她都會透過他的側(cè)臉看見,十六歲時她病情惡化徹底失去聽力前,

          他滿臉淚痕的樣子:“沒關(guān)系,以后我就是你的耳朵?!睆哪翘熘蟮乃那Ф鄠€日夜里,

          他燃燒了自己全部的愛意來彌補(bǔ)她耳中的空白。她的殘疾連父母都厭棄,

          唯獨(dú)他說只有最甜的蘋果才會被上帝咬下一口。

          只有他能察覺到她在看到喜歡的歌手發(fā)了新歌時的沮喪,會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喉嚨上,

          一字一句不厭其煩唱著,讓她通過震動感受旋律。求婚那天,

          他在聽見她艱難而又模糊的說出“我愿意”時,幾乎泣不成聲。他小心翼翼的擁著她,

          像擁著一件易碎的瓷器。他說:“我此生唯一的夢想就是和你共度余生。別離開我,

          你不在一切對我都了無意義。”當(dāng)時的每一個字都不似虛情假意,

          但偏偏最動人的感情里卻掩藏著最可恨的背叛。他許下的諾言,

          如今在夏千歌看來倒像是提前給他們的結(jié)局寫好的注腳。她的確要離開他了,

          不僅要從他的身邊離開,更要抹去所有關(guān)于他的記憶?;氐郊液螅?/p>

          她從抽屜里取出一支錄音筆。錄音里是江靖宇與那個女人的電話錄音,

          那些親昵的稱呼、隱秘的情話曾經(jīng)刺得她幾乎無法聽下去。

          她將錄音筆和手術(shù)風(fēng)險告知書一同放入一個精致的禮盒中。系好緞帶后,

          她將禮盒放在顯眼的位置,長久地凝視著它。這是她給江靖宇的告別禮物。

          2江靖宇見夏千歌一直待在臥室里,便親自端來溫水和熱毛巾,

          仔細(xì)為她擦拭手臂和額頭:“快到婚禮的時間了,你一定要好好休息,不要讓自己太累。

          ”他的動作一如既往地溫柔細(xì)膩,仿佛依舊是那個十幾年來全心守護(hù)她的人。

          可夏千歌的鼻尖卻從他身上隱隱捕捉到一股浮躁的花果型香水味,

          那是屬于另一個女人的氣息。他們一定水乳交融般密切的接觸了,

          這股味道才會如此濃烈的侵入進(jìn)衣服里。被這樣的氣味裹挾著,即使他眼底的喜悅那樣真切,

          但夏千歌心里卻只能滋生出陰暗的揣測。江靖宇是希望她恢復(fù)聽力,

          還是希望她一直這樣下去,好讓他可以無所顧忌的偷腥。她沒有表現(xiàn)出異樣,只是坐在床上,

          目光平靜地看著江靖宇為她做著這些。“靖宇?!彼p聲開口。江靖宇聞言,立刻停下動作,

          關(guān)切地走到她面前:“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沒有?!毕那Ц杼а劭聪蛩?,

          眼中多了一絲復(fù)雜的情緒。她從一旁拿出那個精致的禮盒,

          遞到他手中:“這是我準(zhǔn)備的結(jié)婚禮物,你要答應(yīng)我,婚禮那天才能打開。

          ”江靖宇怔了一下,隨即笑著接過禮盒,眉眼間滿是欣喜:“千歌,謝謝你。

          我一定會等到婚禮那天再打開?!彼駥Υ鋵氁粯有⌒囊硪淼貙⒍Y盒放在一旁,

          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所有事情我都會替你安排好的,你就等著成為我的新娘吧。

          ”但一段特殊的鈴聲,打破了看起來還算和諧的氛圍,讓夏千歌生理性的有些反胃。

          這是江靖宇給那個女人設(shè)定的專屬鈴聲。夏千歌帶著人工耳蝸,江靖宇不敢直接接聽,

          目光在夏千歌和手機(jī)之間游移兩秒:“千歌,公司有事找我,我先接個電話?!彼酒鹕?,

          匆匆走到了另一個房間才將電話接起:“喂,我不是跟你說過嗎?下午就不要聯(lián)系我了。

          ”因為夏千歌的人工耳蝸聽力范圍十分有限,他躲出房間后甚至懶得調(diào)整手機(jī)音量。

          曖昧的女聲格外的清晰的飄了出來:“那日理萬機(jī)的江總一定不想看新年限定款的小野貓了?

          限時一小時哦?!苯赣钛壑械挠珓倓偢‖F(xiàn)就被他壓抑下去,

          但因吞咽而滑動的喉嚨卻出賣了他:“等我,馬上過來?!彼麙鞌嚯娫?,

          想起要跟夏千歌解釋。但夏千歌先一步說出了口:“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你忙的話可以先走。

          ”江靖宇將禮盒小心翼翼的放到自己的保險箱里,

          在夏千歌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后才戀戀不舍的離開:“年底公司事情太多了。

          等我們蜜月時一定好好補(bǔ)償你。”夏千歌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里有些發(fā)冷。江靖宇,

          希望你打開這個禮盒時,還能如此游刃有余。夏千歌倒在沙發(fā)上。

          身體的虛弱和心底翻涌的情緒交織著,她閉上眼,試圖讓自己的情緒平復(fù)下來。

          但手機(jī)屏幕亮了,一條微信通知彈出來。一個名叫蘇淺淺的女人申請加她為好友。

          她的備注信息簡單而刺眼?!皼]有愛的才是小三?!毕那Ц桡读艘凰?,指尖頓在屏幕上方,

          最終選擇通過。她心里已經(jīng)有了預(yù)感,加她的大概率就是江靖宇在外面的女人。

          果然好友剛添加上,對方便立即發(fā)送了一條消息。她點(diǎn)開對話框,一張照片映入眼簾。

          照片里的蘇淺淺明艷動人,身上穿著的竟是江靖宇為夏千歌定制的婚紗。

          那婚紗的設(shè)計細(xì)節(jié)清晰無比:蕾絲的繡紋是他們曾經(jīng)在海邊旅行時撿到的貝殼圖案,

          裙擺上的珍珠流蘇象征著江靖宇曾為她拍下的頂級珠寶“深海之星”。

          就連流淌著光暈的暗紋,都是他正式向她告白是所用的大馬士革玫瑰。

          江靖宇的確在它的設(shè)計上花費(fèi)了很多心思,每一處細(xì)節(jié),都曾是他口中他們愛情的象征。

          但此刻,這件婚紗卻被另一個女人穿在身上。蘇淺淺的笑容那樣得意,簡直到了刺目的程度。

          夏千歌的手微微顫抖著。她努力的想要克制著情緒的崩潰。下一秒,

          蘇淺淺再次發(fā)來一張照片,這次是江靖宇和她一起躺倒在婚紗上,做著最為親密的事情。

          胸口的疼痛仿佛要將她撕裂。夏千歌將手機(jī)狠狠地丟在一旁,蜷縮著身體躺在沙發(fā)上,

          淚水無聲地滑落。那些她以為屬于他們的故事,此刻全都被踐踏得一文不值,

          只是江靖宇和另一個女人尋歡的道具。3直至第二天清晨,江靖宇才回家。

          盡管他已經(jīng)洗了澡,但夏千歌仍舊看到了他脖頸后那一道道鮮紅的抓痕。

          她偏頭躲過了他的靠近。江靖宇也不惱,只是默默蹲在夏千歌的床頭,

          滿目深情地用指尖描摹著她的輪廓,半晌后才拿出紙筆寫下一段話:“今天有點(diǎn)生氣了?

          ”“對不起寶貝,我今天空了一整天的時間,陪你去試婚紗好嗎?”夏千歌搖搖頭剛想拒絕,

          江靖宇卻已經(jīng)將她要穿的衣服和人工耳蝸都拿了過來,如同照顧洋娃娃一般給她穿戴整齊。

          他們的婚紗是由江靖宇專門從歐洲請來的大師設(shè)計,著名高奢品牌制作的。但幾乎每個細(xì)節(jié),

          江靖宇都親身參與了討論。一路上他如數(shù)家珍的說著婚紗設(shè)計的出彩之處。她極少回應(yīng),

          他也一次次耐心重復(fù)。但夏千歌回想起昨天蘇淺淺發(fā)給她的照片只覺得惡心得厲害。

          跑車上下車不方便,江靖宇便親自開好門為她壓住裙擺,攙著她起身。

          筆挺的西裝被她鞋底不慎蹭上一個黑印,

          他卻只顧帶著溫柔的笑意看她:“我從十六歲就在等你為我穿上婚紗,今天終于可以看到了。

          ”“不過,我覺得婚禮上你還會更美?!睘樗┥匣榧唵??可惜,

          今天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穿上婚紗,也是最后一次看到了。她不會成為他的新娘。

          夏千歌有些恍惚的搖搖頭。為了迎接他們的到來,

          市中心最大的高奢店門外早早拉起了封禁線。店內(nèi)除了柜姐,

          還有許多被江靖宇提前請來的朋友。一看他們進(jìn)門了,

          便都簇?fù)砹松蟻恚骸敖缃K于快修成正果了!提前給江哥道喜!”“江哥真不愧是第一深情!

          準(zhǔn)備的婚紗簡直絕了,跟這件一比,今年法國婚紗高定秀場那些東西都得進(jìn)垃圾桶。

          ”和江靖宇關(guān)系最好的幾個男生都笑著送上祝福。但江靖宇只是淡笑著摟住夏千歌,

          生怕她感受到半分冷落:“婚紗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穿上它的人是千歌。

          ”夏千歌將人工耳蝸和首飾摘下,不著痕跡的從江靖宇的懷抱之中脫離:“你們聊,

          我先去試婚紗了?!苯赣钕胍蟻?,卻被他那些哥們兒拉住?!敖?,

          你總要保留點(diǎn)驚喜感嘛,先跟我們聊聊天。”他們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曖昧的笑意:“再說,

          等會還有個驚喜,需要江哥親自簽收呢?!彼坪跏呛V定夏千歌聽不見,

          他們的話語逐漸放肆起來。江靖宇將手中的人工耳蝸捏緊,目光卻也不自覺的看向了店門處。

          夏千歌的確如他們所愿,徑直走上了二樓。但他們不知道,覆蓋上下三樓的巨大落地窗,

          正將店內(nèi)外的一切映進(jìn)夏千歌眼中。

          她站在拐角處看著店門外那個身著紅裙的女子在門口和保安僵持。圍觀群眾越來越多,

          不少人神色復(fù)雜地朝紅裙女人投來嫌惡的目光:“真是個土包子,

          誰不知道今天是人家江總帶未婚妻試婚紗的日子,想蹭試奢侈品也不看看時間?!薄罢O,

          這不是那個最近網(wǎng)上很火的那個名媛蘇淺淺嗎?說不準(zhǔn)她背后那個神秘男友和江總認(rèn)識呢?

          ”蘇淺淺滿是傲氣地雙臂抱胸看向保安:“我說了,我是江總邀請的客人。不放我進(jìn)去,

          等會有你們好果子吃!”保安正想將她驅(qū)離得更遠(yuǎn)些,

          就聽見店內(nèi)傳來江靖宇的聲音:“讓她進(jìn)來。

          ”蘇淺淺得意的朝著剛剛議論她的人群冷哼一聲,才甩著自己手上的名牌包包進(jìn)店。

          江靖宇將她拉到自己身邊,面色鐵青的低聲質(zhì)問:“你怎么來了?我警告過你,

          不要得寸進(jìn)尺。”蘇淺淺踩著紅底鞋在柔軟的地毯上轉(zhuǎn)了個圈,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一般,

          直接坐到了沙發(fā)上,懶懶靠著靠背:“沒什么呀...就是覺得,你和未婚妻要結(jié)婚了,

          我怎么能不送點(diǎn)祝福呢?”江靖宇聽到“未婚妻”三個字瞳孔驟縮,

          下意識掃了一眼二樓的方向:“別胡鬧!”“胡鬧?”蘇淺淺挑了挑眉,彎身湊近江靖宇,

          手指在他的胸口上似有似無的畫著圈:“你真無情。昨晚還說想死在我床上,

          現(xiàn)在又是這種態(tài)度...”她語氣輕佻,又帶著讓人無法忽視的撒嬌意味,恰如勾人的細(xì)絲,

          游弋在江靖宇敏感的神經(jīng)之間。他呼吸一窒,立即拉開了他們的距離,

          從一旁的柜臺上拿起一只精美的限量手包遞給她:“拿著這個,趕緊走。

          ”蘇淺淺看到那個包,笑容更盛了。她一手接過,目光卻未從江靖宇的臉上挪開。

          “這是送我安慰獎的意思嗎?這可不行哦。

          ”她沒骨頭一般貼在江靖宇身上低語:“你抱抱我,我再走?!毕乱幻?,沒等江靖宇回應(yīng),

          蘇淺淺已經(jīng)踮腳吻上了他的唇。4江靖宇眉頭越皺越緊,

          原本抓住她肩膀想推開的動作卻在唇齒的磨蹭間頓住了。他的喉結(jié)微微滑動,

          像是認(rèn)命般地攬住了蘇淺淺,快步走進(jìn)VIP室,反手將門關(guān)上。那道關(guān)門聲像是一只大手,

          猛然捏緊了夏千歌的心臟。男人的喘息和女人嬌俏的輕哼,很快透過那扇門傳了出來。

          她窒息到眼前發(fā)黑,只能扶著墻滑坐在地上,

          但江靖宇的兄弟們卻都在興奮的調(diào)侃:“江哥行啊!居然還搞這么一出,真是會玩!

          記得悠著點(diǎn)??!”“別說夏千歌現(xiàn)在正在試婚紗,就算是站在這里,

          她的耳朵聽不到這里的動靜。這還不得追求點(diǎn)刺激?”原來所有人都早知道蘇淺淺的存在,

          唯獨(dú)她不僅耳聾,更是心盲,才會在過去那么長的時間里還殘存一絲對江靖宇的余念。

          夏千歌一步一步從二樓緩緩走下。她此刻臉色蒼白得可怕,但卻努力維持著平靜的神色。

          “嫂子,怎么樣?婚紗還滿意嗎?江哥臨時有點(diǎn)急事需要處理,很快就回來。

          ”江靖宇的幾個朋友注意到她下來,立刻慌亂地迎了上來,臉上堆滿了關(guān)切的笑容,

          七手八腳的通過手語詢問。夏千歌垂下眼眸,遮掩住自己的情緒:“我突然有些不舒服,

          可能得先回去了?!币郧敖赣钗肿约罕焕渎?,才讓身邊的兄弟都去學(xué)了手語,

          沒想到現(xiàn)在倒是方便他們給他出軌打掩護(hù)。夏千歌的冷淡讓幾人的笑容瞬間凝固。

          他們彼此對視一眼,隨即有人小心翼翼地試探:“嫂子是不是試婚紗太累了?

          還是生氣江哥不在?”另一人也趕忙跟著解釋:“是啊嫂子,別誤會。

          他真的是因為公司有事才走的,很快就會回來。別在這么高興的日子跟江哥生氣啊。

          ”他們看起來情真意切,卻用身體遮擋著后面的人給江靖宇通風(fēng)報信的動作。

          夏千歌微微搖了搖頭:“我只是有點(diǎn)累,今天就到這里吧?!苯赣畲掖页霈F(xiàn),

          他的發(fā)絲微亂,臉上帶著明顯的驚慌。一看到夏千歌,他立刻加快了步伐走向她,

          動作帶著不自然的熱切:“千歌,你怎么下來了?剛剛試婚紗還好嗎?”夏千歌轉(zhuǎn)頭看向他,

          沒有回答。江靖宇慌亂的目光掃過她蒼白的臉頓時越發(fā)不安。他上前一步,

          想要扶住她的手臂:“你臉色不太好,要不我送你回去?”“不用了。

          ”夏千歌向后微微側(cè)身,避開了他的手,只是從他那拿回人工耳蝸給自己裝好。

          江靖宇被夏千歌冷淡的態(tài)度弄得手足無措,正不知如何解釋,蘇淺淺的身影便出現(xiàn)在他身后。

          蘇淺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紅裙,手里提著那只限量版的包包,

          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微笑:“靖宇,這就是你的未婚妻嗎?可以給我介紹介紹嗎?

          ”她的語氣雖然輕松,但卻帶著絲絲挑釁。蘇淺淺稍稍走近,

          夏千歌便輕易嗅到兩人身上如出一轍的香水味。她指尖微微蜷縮,

          耳邊仿佛再次浮現(xiàn)出他們剛剛的喘息聲,

          和江靖宇無數(shù)次抱住她身上卻彌漫著那股香水味的場景。她整個人如墜冰窟,

          唇上最后一絲血色也消失殆盡。蘇淺淺微微一笑,

          眼神恰到好處地停在夏千歌身上:“夏小姐還是早點(diǎn)回去休息吧。

          ”“我和夏小姐身形差不多,我可以幫她試試婚紗。

          到時候靖宇你拍個照片給夏小姐看看也行。

          ”她的話那輕飄飄的語氣和刻意露出的脖頸上的紅痕充滿了挑釁。

          夏千歌想起昨天她發(fā)來的照片,不禁捏緊了裙擺。江靖宇的發(fā)小周凱見狀,

          連忙站出來打圓場:“嫂子,別誤會。這是我妹妹蘇淺淺,她一向愛胡鬧,

          一直聽說江哥和你之間感情很好,才非要過來湊熱鬧。嫂子千萬別和她計較。

          ”夏千歌聽著這些不著邊際的解釋,只覺得諷刺。她努力壓抑著心里翻涌的情緒,

          保持聲音的平靜:“我先走了,希望你們玩的開心?!苯赣羁床怀鋈魏味四?,

          心里卻越發(fā)不安。他試圖再度靠近:“千歌,我送你吧...”夏千歌面帶微笑,

          語氣卻依舊疏離:“我真不需要,你剛剛不是還有事要忙嗎?而且蘇小姐也說了,

          可以幫我先試試婚紗?!苯赣钫驹谠?,雙手垂在身側(cè)。他的朋友們也不再說話,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尷尬又詭異的沉默。夏千歌毫無波瀾地越過他們,但一出店門,

          她強(qiáng)撐出來的平靜就支離破碎。淚水將臉上精致的妝容破壞了個干凈。

          她勉強(qiáng)拖著沉重的身體回到家,很快就頭暈?zāi)垦F饋恚B找藥的力氣都沒有,

          只能任憑自己的意識逐漸散失。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她的心里只有濃重的疑問。

          江靖宇,十七歲時信誓旦旦的說出一定要讓我穿上婚紗的你,

          會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因為和別的女人偷情,錯過唯一一次實現(xiàn)誓言的機(jī)會嗎?5再次醒來,

          夏千歌正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她感覺到有人正輕輕幫她掖緊被角,

          抬眼便看見江靖宇疲憊又焦急的臉。他眉頭緊鎖,眼底布滿血絲,像是已經(jīng)很久沒有休息。

          “千歌,你醒了?”江靖宇見她睜開眼,臉上的擔(dān)憂瞬間化為欣喜,

          忙將床頭的按鈴按下叫來醫(yī)生。他端起一杯溫水,試探著將吸管遞到她嘴邊:“你肯定很渴,

          先喝點(diǎn)水潤潤嗓子?!薄搬t(yī)生說你發(fā)燒是因為太疲憊了,最近是不是沒怎么好好休息?

          都怪我,太大意了。”江靖宇的聲音低沉溫柔,像是怕驚擾了她。他就這樣守在床邊,

          時不時俯身摸摸她的額頭,試探溫度是否還在升高。護(hù)士推來推車替她掛點(diǎn)滴時,

          他低頭盯著,仿佛比她還疼一般。他小心翼翼地扶著她的手,生怕她稍有不適:“別怕,

          不會疼,很快就好?!毕那Ц杩粗置δ_亂的樣子,心底不知該覺得悲涼還是諷刺。

          江靖宇的愛的確真摯,但他偏偏將它分給了兩個女人。這個在她昏迷時寸步不離的人,

          是否也曾在別人的身邊如此照顧入微?江靖宇從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盒藥,

          取出一片遞到她唇邊:“先把藥吃了,好得快些?!毕那Ц铔]有拒絕,

          安靜地將藥片含在嘴里。他立刻端起水杯,扶住她的后背,溫柔地喂她喝下?!拔依哿?,

          先睡一會。”夏千歌有些疲憊的閉上了雙眼。她其實沒有睡意,

          卻不想再在他每一個體貼的舉動中揣測他和別人相處的細(xì)節(jié)。江靖宇沒做多想,

          只是安定下來重新坐在床邊。但手機(jī)一陣陣的震動,卻讓他分了心。他一手握著夏千歌的手,

          另一只手不停地在手機(jī)上刷著什么,整個人看上去心緒不寧。終于,手機(jī)屏幕亮了起來。

          江靖宇第一時間看向夏千歌,確定她沒有醒來后,才小心翼翼地伸手摘下了她的人工耳蝸。

          “喂?!彼油娫挘瑝旱吐曇糸_口,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千歌現(xiàn)在在醫(yī)院,

          有再大的事情你也不用找我?!彪娫捘穷^傳來蘇淺淺嬌柔的聲音:“靖宇,你生氣啦?

          可我不是故意的嘛,。”“蘇淺淺!”江靖宇語氣驟然冷下來,低聲斥責(zé):“我說過,

          你永遠(yuǎn)也不可以出現(xiàn)在她面前?!碧K淺淺的聲音里帶著幾分撒嬌:“你別這么兇嘛。

          ”江靖宇深吸了一口氣,語氣越發(fā)低沉:“我警告你,夏千歌是我不可觸碰的逆鱗。

          如果你再這樣,我不會再對你手下留情。”電話那頭安靜了一秒,隨即傳來了一聲輕笑,

          蘇淺淺語氣變得不緊不慢:“靖宇,我懷孕了?!苯赣畹氖纸┳。謾C(jī)差點(diǎn)滑落。

          他瞪大了眼睛,聲音里滿是震驚:“你說什么?”“我說,我懷孕了?!碧K淺淺重復(fù)了一遍,

          語調(diào)甜膩卻帶著一絲得意:“孩子是你的。”病房內(nèi)陷入了一片沉寂。江靖宇呆愣在原地,

          目光中透著一絲難以置信。6“靖宇,你還記得海邊的教堂嗎?那一次,

          你說想讓我感受點(diǎn)不一樣的滋味,結(jié)果就那么巧,我懷上了。”夏千歌維持著昏睡的姿態(tài),

          眼淚卻無聲地從眼角滑落,濡濕了枕頭。海邊教堂,她的心仿佛被什么狠狠刺穿了一般,

          痛得幾乎無法呼吸。那是她和江靖宇初遇的地方。十六歲的她,

          因為耳疾幾乎失去了所有希望,在那個遙遠(yuǎn)的海邊教堂里,她第一次遇見了他。他當(dāng)時笑著,

          白襯衫被海風(fēng)吹得起落:“你知道嗎?你就像是墜落凡塵的天使。

          ”后來這座教堂被定為了他們的婚禮地址時,他也曾說:“千歌,這座教堂和你,

          是我心中最圣潔和柔軟的地方?!笨扇缃瘢@個圣潔之地,

          卻成了江靖宇和另一個女人追求刺激的場所,甚至懷上了孩子。夏千歌用盡全力控制自己,

          不讓胸口劇烈的起伏暴露她的清醒。她指尖用力地攥緊被單,

          似乎這樣才能抵擋住內(nèi)心翻涌的痛楚。電話那頭的蘇淺淺繼續(xù)輕笑著:“靖宇,

          來看看孩子吧?!苯赣钸t疑片刻,最終卻輕輕嘆了口氣:“你在哪?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沉重,仿佛在作一個艱難的選擇。但他卻并未猶豫太久。掛斷電話后,

          他站在床邊,猶豫地看了一眼夏千歌,最后只是輕輕替她掖了掖被子,便匆匆轉(zhuǎn)身離開。

          夏千歌睜開眼,看著病房門被關(guān)上的那一刻,眼淚終于徹底決堤。她緩緩伸出手,

          拔下了手背上的針頭,鮮紅的血迅速涌出,染紅了床單。她撐著身子從床上爬起,

          用紗布簡單按住傷口,搖搖晃晃地出了病房。

          她忍著刺痛打了一輛出租跟著江靖宇的車一路來到了另一家醫(yī)院。她看見江靖宇急匆匆下車,

          快步走向大廳。蘇淺淺已經(jīng)站在那里,看到江靖宇時,她的臉立刻亮了起來。“靖宇,

          你來了?!碧K淺淺輕聲說道,捂著小腹靠向他。江靖宇眉頭稍稍舒展,

          眼中帶著復(fù)雜卻又藏不住的溫柔。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扶住她的肩膀,

          語氣不自覺地柔軟下來:“你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還好啦,寶寶很乖,

          沒有鬧我呢?!碧K淺淺笑著看他,牽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江靖宇愣了一下,

          眼中竟浮現(xiàn)出幾分驚喜的光芒。他的手在蘇淺淺的小腹上輕輕摩挲,

          動作輕柔得仿佛在觸碰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我們的寶寶會像你一樣漂亮的。

          ”兩人就這樣親密地站在醫(yī)院的大廳里,完全忘記了周圍的目光。夏千歌站在遠(yuǎn)處指尖冰涼,

          整個人像是被冰凍住了一般,只能聽到了自己的心裂成碎片的聲音。

          手背上因拔針而滲出的鮮血依舊不斷流淌,滴落在地面上。血跡一路蜿蜒,

          卻遠(yuǎn)比不上那兩人的幸福刺目。夏千歌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醫(yī)院的。等她回過神來時,

          自己已經(jīng)坐在病床上,手背的血跡模糊了一片。手機(jī)上是江靖宇發(fā)來的消息:“千歌,

          公司有急事,這幾天不能陪你了。照顧好自己,不然我會心疼?!焙竺鎺滋?,

          江靖宇果然都沒有再出現(xiàn)。病房里的鮮花早已枯萎,

          陪護(hù)的護(hù)士有些疑惑:“夏小姐您今天要出院了,您未婚夫要來嗎?

          ”夏千歌只是輕輕搖了搖頭。江靖宇不會來了,她也不需要了。7夏千歌回家后,

          第一件事便是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她動作很慢,每拿起一件物品,

          都會想起那些與江靖宇有關(guān)的回憶。梳妝臺上的耳墜,是他第一次帶她去巴黎時買下的禮物。

          書架上那本泛黃的《小王子》,是她耳疾最嚴(yán)重時,他用手語一字一句“讀”給她的安慰。

          還有衣柜里那條天藍(lán)色的裙子,是他曾說最襯她氣質(zhì)的顏色。

          這些東西承載了他們從前所有的甜蜜,卻也讓她如今無比刺痛。

          她將所有東西小心翼翼地裝進(jìn)了幾個大箱子。它們堆放在一起,

          像是她過往的青春和感情具象化沉積在一起。直到夜幕低垂,

          江靖宇才提著一個熟悉的蛋糕盒進(jìn)了門。他臉上帶著歉意,眼中更是隱隱透著緊張?!扒Ц瑁?/p>

          這是你最喜歡的榴蓮千層,我特意讓他們加了你喜歡的焦糖層?!彼训案夥旁诹俗郎?,

          卻全然不敢提自己忘記了夏千歌出院時間的事情。夏千歌低頭看了眼蛋糕,眼中沒有波瀾。

          這的確是她最愛吃的,但最近一年她胃病嚴(yán)重了許多,已經(jīng)不能再吃甜食了??上?,

          江靖宇這一年“太忙”,沒注意到。她平靜地坐下,用叉子一口一口地吃著,

          全然沒表現(xiàn)出胃已經(jīng)隱隱作痛。江靖宇看著她,終于長舒一口氣:“寶寶,不好意思。

          為了騰出蜜月,最近是有點(diǎn)忙。后面補(bǔ)償你好嗎?”“沒事?!毕那Ц栎p輕搖頭,放下叉子,

          轉(zhuǎn)移了話題:“靖宇,明天能陪我去醫(yī)院嗎?婚前我想對耳朵的最后做一次檢查。

          ”她看向江靖宇,眼中有無數(shù)復(fù)雜的情緒。那天跟蹤他時,

          她知道了蘇淺淺會在明天進(jìn)行第一次正式產(chǎn)檢。她只想試試,

          現(xiàn)在江靖宇的天秤到底偏向了哪一邊,這也是給他的最后一次機(jī)會。如果江靖宇選擇了她,

          那么他或許還可能知道明天她就要上手術(shù)臺了。江靖宇頓了一下,眉頭微皺,似乎在猶豫。

          他垂下眼睛,握著手中的杯子,聲音低了些:“千歌,

          明天...白天公司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晚上那幾個家伙要我參加單身派對。

          而且新郎新娘婚禮前一天見面不吉利,”夏千歌抬頭看著他,

          嘴角揚(yáng)起一抹淺淡的笑:“沒關(guān)系”她頓了頓,

          她語氣里只剩下一抹淺淡的遺憾:“你還記得我們在海邊教堂時你說過的話嗎?

          ”江靖宇愣了一下,隨即抬起頭,目光深深地注視著她。他輕聲重復(fù)道:“此生此世,

          心中只有千歌一個人,若有違背,就讓我永遠(yuǎn)和你形同陌路,咫尺天涯?!彼脑捳Z很平靜,

          卻在說完后莫名感到一絲惶恐。夏千歌低下頭,指尖無聲地攥緊了桌布:“嗯,

          原來你還記得?!苯赣盥牭剿幕貞?yīng),伸手想要握住她的手,卻被她悄然避開。下一秒,

          他的手機(jī)屏幕再次亮起,來電顯示是蘇淺淺。江靖宇臉色微變,眼中劃過一抹復(fù)雜,

          隨后匆忙站起身:“千歌,公司還有點(diǎn)急事,我先走了?;槎Y之后我一定補(bǔ)償你。

          ”他的話語中透著焦急,沒等她回答便匆匆離開。夏千歌望著他的背影,

          胸口那股窒息般的疼痛再次涌上來。夜晚,

          夏千歌將江靖宇送給她的所有情書、禮物和兩人的合照都搬到庭院中。她點(diǎn)燃了一張照片,

          火焰吞噬的速度比她預(yù)料的還要快,緊接著蔓延到了所有的紙張和紀(jì)念品上。

          火光映照著她平靜的面容,卻掩蓋不了眼底深深的悲涼。她低聲喃喃:“江靖宇,

          我們從此形同陌路,咫尺天涯?!钡诙烨宄?,夏千歌提著自己的行李箱,獨(dú)自前往醫(yī)院。

          她孤獨(dú)地躺在冰冷的手術(shù)臺上時,江靖宇正滿眼期待陪著蘇淺淺看著B超上孩子的影像。

          夏千歌手機(jī)上的定時消息悄然發(fā)出,直達(dá)江靖宇的手機(jī):【打開禮盒,

          這是我給你的最后的禮物?!?江靖宇陪同蘇淺淺做完產(chǎn)檢后,

          將她安置在江家別墅附近酒店套房內(nèi)后才終于想起察看手機(jī)。看到夏千歌發(fā)來的短信,

          他眉頭微微一皺,回復(fù)了一條:【明天上午就是婚禮了,事情都交給婚慶就好,別亂想,

          早點(diǎn)休息?!拷赣顩]再關(guān)注其他人打來的未接電話,隨手將手機(jī)放到一旁,

          開車趕往自己的單身派對。派對在一家會員制的頂級會所內(nèi)進(jìn)行。

          江靖宇的兄弟們看到他到來,立刻簇?fù)碇M(jìn)了房間?!敖?,來晚了啊!

          ”周凱率先舉起酒杯,語氣里帶著幾分揶揄,“聽說你剛從蘇淺淺那里過來,

          是不是又被那妖精纏住了?”江靖宇只是低頭飲下一杯酒,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

          另一個兄弟湊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真的,江哥,咱們幾個都羨慕死你了。

          家里有夏千歌這朵白玫瑰,外面又有蘇淺淺這么明艷的紅玫瑰,這日子過得也太滋潤了吧!

          ”江靖宇聽到這話,笑意更深,端起酒杯與他們碰了一下:“別瞎說,喝酒。

          ”周圍的人哄笑著繼續(xù)起哄:“咱們瞎說?江哥,你自己清楚??!千歌那樣的女人,

          溫柔、乖巧,最適合娶回家當(dāng)老婆。而淺淺就不一樣了,夠鮮活,夠刺激。江哥,

          真是人生贏家??!兩個女人都這么極品!”江靖宇端著酒杯,眼神有些飄忽:“確實,

          千歌哪里都好,跟她在一起,我感覺自己特別像個救世主?!彼D了一下,

          語氣里多了一絲玩味:“至于淺淺嘛...她夠艷麗,當(dāng)情人剛剛好。

          ”包廂內(nèi)再次爆發(fā)出一陣大笑,觥籌交錯間每個人都在慶祝江靖宇的齊人之福。

          氣氛最熱烈時,江靖宇的手機(jī)震動了一下。他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婚禮總策劃的來電。

          他皺了皺眉,接通電話。“江總,抱歉打擾了,但今天一整天我們都聯(lián)系不上夏小姐。

          ”對面聲音顯得急促又謹(jǐn)慎,“所有婚禮前的準(zhǔn)備工作都無法繼續(xù),

          現(xiàn)在整個流程已經(jīng)完全停滯。”江靖宇的眉頭頓時緊鎖:“聯(lián)系不上她是什么意思?

          ”“從早上開始,夏小姐就沒有回復(fù)任何消息,電話也打不通。

          我們無法安排彩排的相關(guān)事宜?!苯赣畹氖植蛔杂X地收緊,手機(jī)幾乎被他攥出咯吱聲。

          臉上的醉意早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不安周凱察覺到他的神色不對,

          小心翼翼地問道:“江哥,怎么了?”“你們先玩,我去處理一點(diǎn)事情。

          ”江靖宇一路風(fēng)馳電掣的趕回家中,但迎面而來的卻是令人窒息的安靜。他站在玄關(guān),

          目光掃過熟悉的房間,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他的視線落在客廳的書架上,

          屬于夏千歌的書已經(jīng)消失不見,窗臺上沒有擺放他們兩人的合照,

          甚至連沙發(fā)上里她放置的玩偶也沒了蹤影?!胺蛉说臇|西呢?

          ”江靖宇目光冰冷地看向一旁的管家。管家顯然已經(jīng)意識到事態(tài)的嚴(yán)重性,

          小心翼翼地答道:“夫人昨晚燒了不少東西,像是信件、相冊、擺件之類的。

          今天早上她提著行李離開,說是要去散心?!薄盁藮|西?”江靖宇皺眉,

          一種不祥的預(yù)感籠罩住了他:“千歌有說她要去哪嗎?”“夫人沒有交代過去向。

          ”管家低著頭回應(yīng),“我們也試圖聯(lián)系過,但夫人一直沒有回復(fù)。

          ”江靖宇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抬手便將手邊的花瓶揮落,

          破碎的瓷片散落一地:“為什么這么大的事情沒有人通知我?你們都是吃干飯的嗎?

          ”管家將頭埋得更低了只能囁嚅兩句:“先生,我們聯(lián)系過您了。但您沒有接電話。

          ”江靖宇立即拿出手機(jī)察看,才發(fā)現(xiàn)他將陪著蘇淺淺產(chǎn)檢時將手機(jī)靜音了。

          即使后面看到了未接來電,也沒有想起回?fù)?。他揉了揉自己發(fā)緊的太陽穴:“馬上調(diào)監(jiān)控!

          聯(lián)系所有人,無論如何都要找到她!”管家不敢怠慢,連忙將江靖宇的命令通知下去。

          江靖宇手機(jī)響起,他立即滿懷期待的察看,才發(fā)現(xiàn)不是夏千歌打來的,而是婚禮策劃。

          他深吸一口氣,語氣中帶著隱忍的焦躁:“什么事?”策劃的聲音透著謹(jǐn)慎,“江總,

          婚禮的彩排沒能進(jìn)行,以現(xiàn)在的情況...請問,婚禮是否需要取消或者延期?

          ”江靖宇咬著牙,半天才終于開口:“不需要延期!我一定會找到她,婚禮會按時進(jìn)行,

          所有準(zhǔn)備繼續(xù)?!?一夜之間,江家的人幾乎將整個城市翻了個底朝天。等到天色微亮,

          管家才捧著婚禮西裝過來詢問憔悴異常的江靖宇:“江總,您的西裝帶過來了,要換衣服嗎?

          夫人那邊...還是沒有消息?!薄袄^續(xù)找,

          她不會離開我的…”江靖宇接過西裝給自己換上,機(jī)械地在鏡子前扣上最后一顆紐扣。

          鏡中的他一夜未眠,雙眼布滿血絲,臉色蒼白得血色全無。管家站在旁邊,

          試探性地開口:“先生,夫人之前是否有跟您提到過什么?或者留下了什么東西?

          ”江靖宇微微一愣, 想起那句【這是我給你最后的禮物?!浚?/p>

          胸口猛然一緊他腳步踉蹌地來到保險箱前,急切地解開兩禮盒的緞帶。

          禮盒里的東西十分簡單,只有一只錄音筆和一份文件。江靖宇拿起錄音筆,按下了播放鍵。

          “靖宇,當(dāng)你聽到這段錄音的時候,我們應(yīng)該要結(jié)婚了,對不對?

          ”“我們終于可以像年少時說的那樣永遠(yuǎn)在一起了?!变浺糁?,是夏千歌的聲音,

          柔軟而充滿希望。江靖宇松了一口氣,臉上也漾開一絲幸福的笑容。

          但這一段屬于夏千歌的聲音卻戛然而止。

          緊隨其后的另一段錄音打破了更是打破了他所有幻想?!皽\淺,我會抽時間去看你的。

          你當(dāng)然是我最重要的寶貝。”“她只是適合做妻子,其他的都比不上你。

          ”江靖宇聽到自己的聲音時,身體猛然一僵。那些纏綿的耳語,那些他以為深藏不露的曖昧,

          此刻卻變成了刀刃,一刀刀剜向他的心臟。他胸口劇烈起伏,猛地按下停止鍵,不敢再聽,

          眼底也浮現(xiàn)出難以掩飾的慌張。他沒想到夏千歌竟然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真相。

          他是最了解夏千歌的人,夏千歌看起來柔弱,實際卻倔得要命,真要是急了,

          肯定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他顫抖著抽出禮盒底部的文件。那是夏千歌的手術(shù)同意書,

          上面清楚地寫著手術(shù)風(fēng)險:聽力完全恢復(fù),但記憶大概率喪失。江靖宇盯著文件上的字,

          像是被人從背后狠狠推了一把,踉蹌幾步。他用力地攥緊那張紙,指節(jié)泛白,

          聲音近乎嘶?。骸安豢赡?..她怎么會做這種手術(shù),她怎么會想要忘記我!

          ”江靖宇這才忽然明白了,這些時間里夏千歌的平靜和冷淡,那些欲言又止的對話,

          全都是因為這份手術(shù)同意書。胸口的壓迫感越來越強(qiáng),他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噴灑在文件上,

          綻開刺目的紅。管家連忙攙扶住搖搖欲墜的江靖宇:“我馬上叫醫(yī)生過來!

          ”但江靖宇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念頭:“一定要阻止手術(shù)?!彼寥プ旖堑难E,揮開管家,

          自己勉強(qiáng)站住:“不用,馬上讓司機(jī)送我去夫人就診的醫(yī)院?!焙芸欤?/p>

          一輛邁巴赫劃破寂靜的黎明,從江家向著醫(yī)院飛馳。江靖宇步伐慌亂的闖進(jìn)醫(yī)院,

          一把扯住夏千歌的主治醫(yī)生:“千歌的手術(shù)不可以做!我不同意!”他雙眼猩紅,

          被拽住衣領(lǐng)的醫(yī)生有些慌亂的解釋:“夏小姐的手術(shù)在昨天就已經(jīng)順利結(jié)束了,

          現(xiàn)在她還沒有蘇醒。她沒有告訴您嗎?”江靖宇聽到這句話時,腳下一軟,幾乎站不住。

          他扶著墻壁,顫抖著問道:“昨天?昨天什么時候?”“昨天上午,九點(diǎn)半。

          ”醫(yī)生低頭查閱記錄。“我...那時候...”那正是他陪同蘇淺淺做產(chǎn)檢的時間。

          江靖宇只覺得腦海中轟然炸開。他喃喃著,眼中的光逐漸暗淡。他的指尖無力垂下,

          嘴唇顫抖著似乎都沒辦法組織起一句完整的話。

          醫(yī)生見狀只能試圖安慰他:“記憶喪失的可能性雖然很大,但并不是絕對的。而且即使喪失,

          也不能確定是哪一部分的記憶?!苯赣盥犞t(yī)生的話,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他深吸一口氣,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說不準(zhǔn)千歌只會忘記那些不愉快的。她出院了,

          我們還能結(jié)婚,還能重新開始!”他踉蹌著來到病房,夏千歌正安靜地躺在病床上。

          她頭上裹著紗布,像是一個破碎后又重組的瓷娃娃。江靖宇近乎于虔誠的跪在她的床邊,

          輕輕握住她的手:“千歌...別忘記我,好不好?”就在這時,

          夏千歌的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她緩緩睜開了眼睛,目光茫然地落在江靖宇的臉上。

          10夏千歌掃過白色的天花板。刺鼻的消毒水味侵入她的嗅覺,讓她感到一陣暈眩。

          她努力轉(zhuǎn)動視線,試圖辨認(rèn)周圍的環(huán)境,卻在不經(jīng)意間撞上了一雙滿是紅血絲的眼睛。

          “千歌!”江靖宇幾乎是喊了出來,聲音中帶著壓抑不住的欣喜與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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