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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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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切黑狐妖女主 × 美強(qiáng)慘忠犬男主前世,我是山間靈狐,他是救命恩人。今生,

          我攜記憶重生,誓要改寫他的死局!“你救我一次,我渡你一生?!蔽宜篮蟛胖?/p>

          自己修煉五百年的道行,竟換不來恩人崇淮的一世平安。那個清冷矜貴的丞相嫡子,

          為護(hù)我慘死獄中,剝皮抽筋,血書絕筆。再睜眼,我重生為卑賤婢女,

          而崇淮仍是相府里備受欺凌的落魄公子。這一世,我步步為營: 提前預(yù)判殺局!

          1我踏入丞相府側(cè)門時,手心里全是汗。十三歲的身體里裝著一顆歷經(jīng)滄桑的靈魂,

          前世被剝皮抽筋的痛苦記憶仍時常在夢中折磨我。但此刻,

          這些都抵不過即將見到他的期待與忐忑?!靶聛淼难绢^,叫什么名字?

          ”管事嬤嬤嚴(yán)厲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回嬤嬤的話,奴婢叫白貍?!蔽腋A烁I恚?/p>

          聲音不卑不亢?!暗故嵌?guī)矩?!眿邒呱舷麓蛄课?,“你爹娘使了不少銀子才把你送進(jìn)來,

          可別給他們丟臉。”“奴婢明白。”我低眉順眼地跟著嬤嬤穿過曲折的回廊,

          心跳隨著每一步加快。三年了,自從重生在這個平民之家,

          我無時無刻不在籌劃著如何回到他身邊。如今終于要見到那個曾經(jīng)將我捧在手心,

          最后卻慘死獄中的崇淮。嬤嬤帶我熟悉府中環(huán)境時,我的目光忍不住往東院飄。

          那是崇淮的住處,前世他曾告訴我,他在丞相府的日子并不好過。“那是大公子的院子,

          你少往那邊湊?!眿邒呔娴?,“大公子性子冷,不喜人打擾。”我暗自苦笑。

          崇淮的冷漠我比誰都清楚,那是他用來自保的盔甲。前世若非我是一只被他救下的白狐,

          恐怕也難以靠近他分毫。分配活計時,我主動請求去廚房幫忙。嬤嬤狐疑地看了我一眼,

          最終還是同意了。廚房里,我“不經(jīng)意”地提起大公子的喜好?!奥犝f大公子喜歡龍井,

          配桂花糕?”我一邊揉面一邊問。老廚娘驚訝地看著我:“你這丫頭怎么知道?

          府里沒幾個人在意大公子的口味。

          ”我假裝靦腆地笑了笑:“來之前打聽過府里各位主子的喜好?!卑頃r分,

          我端著精心準(zhǔn)備的茶點站在崇淮的書房外,深吸一口氣才抬手敲門?!斑M(jìn)來。

          ”清冷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來,讓我的心猛地一顫。推門而入,那個熟悉的身影正伏案疾書。

          十六歲的崇淮身形修長,一襲月白色長衫,墨發(fā)用一根玉簪松松挽起。

          他的側(cè)臉在燭光下如同精雕細(xì)琢的玉器,俊美得讓人屏息?!罢l讓你來的?

          ”他頭也不抬地問道,聲音里透著疏離?!盎卮蠊樱瑥N房準(zhǔn)備了茶點,奴婢斗膽送來。

          ”我將托盤放在桌角,動作輕巧。他終于抬頭看我,那雙如寒潭般的眼睛讓我瞬間紅了眼眶。

          前世最后見他時,這雙眼睛已被獄中大火熏得失去了光彩?!靶聛淼模俊彼⑽Ⅴ久??!笆?,

          奴婢今日剛?cè)敫邪棕?。”他的目光在茶點上停留片刻,

          又移回我臉上:“你怎么知道我喜歡龍井配桂花糕?”我心跳漏了一拍,

          隨即從容答道:“奴婢猜想大公子讀書辛苦,龍井提神,桂花糕甜而不膩,最宜佐茶。

          ”他盯著我看了一會兒,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就在我以為要被責(zé)罰時,

          他卻伸手取了一塊糕點。“下去吧?!蔽腋I硗顺?,關(guān)門前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燭光下,

          他的輪廓柔和了幾分,讓我想起前世他撫摸我狐毛時的溫柔神情。那一夜,我輾轉(zhuǎn)難眠。

          終于見到他了,可他卻不再記得我。沒關(guān)系,我暗暗發(fā)誓,這一世,換我來守護(hù)他。

          接下來幾日,我總能在恰當(dāng)?shù)臅r間“偶遇”崇淮。清晨在他練劍時遞上汗巾,

          午間準(zhǔn)備合口的飯菜,夜里在書房外候著隨時添茶。起初他對我視若無睹,漸漸地,

          我發(fā)現(xiàn)他的目光開始有意無意地追隨我的身影。第七日傍晚,管事嬤嬤突然召我過去。

          “大公子點名要你做他的貼身侍女?!眿邒叩难凵癯錆M探究,“你這丫頭使了什么手段?

          ”我壓下心中的雀躍,低頭道:“奴婢只是做好本分?!背蔀槌缁吹馁N身侍女后,

          我才真切看到他在府中的處境。繼母張氏克扣他的用度,連冬日炭火都不足。

          父親偏心繼弟崇煥,對他不聞不問。下人們也看人下菜碟,伺候得漫不經(jīng)心。這夜,

          我見書房燈仍亮著,便煮了安神茶端去。推門時,發(fā)現(xiàn)崇淮伏在案上睡著了,手中還握著筆。

          我輕手輕腳地取來披風(fēng)為他蓋上,卻被他突然抓住手腕?!罢l?”他警覺地抬頭,

          眼中閃過一絲脆弱,很快又恢復(fù)冷峻?!按蠊樱股盍?,該休息了?!蔽胰崧暤溃?/p>

          沒有掙脫他的手。他松開我,揉了揉眉心:“什么時辰了?”“子時三刻了。

          ”我遞上安神茶,“您這樣熬著,身子會垮的。”他接過茶盞,指尖不經(jīng)意碰到我的手,

          一股暖流頓時涌向我的心臟。“你總是不請自來?!彼p啜一口茶,語氣卻不如往日冷淡。

          “奴婢職責(zé)所在?!蔽椅⑿χ此嫴?,前世他也是如此,明明喜歡卻從不言明。

          崇淮放下茶盞,忽然問道:“白貍,你為何對我這般用心?其他下人都避我如蛇蝎。

          ”我迎上他的目光,聲音輕柔卻堅定:“因為大公子值得。”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訝異,

          隨即恢復(fù)平靜:“你下去吧。”我行禮退出,卻在關(guān)門時聽到他極輕的一聲嘆息。站在門外,

          我捂著狂跳的心口,淚濕于睫。這一世,我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我的崇淮。

          2清晨的露水還未散去,我已站在崇淮房門外,手中銅盆里的熱水冒著裊裊白氣。

          輕叩三下門扉,里面?zhèn)鱽硪宦暤统恋摹斑M(jìn)來”。推門而入,崇淮已自行穿戴整齊,

          正在系腰間玉帶。我放下銅盆,絞了帕子遞過去。他接過時指尖微涼,不經(jīng)意擦過我的手背,

          激起一陣細(xì)微的戰(zhàn)栗。“大公子昨夜又熬夜了?”我瞥見他眼下淡淡的青色,忍不住問道。

          他擦臉的動作頓了頓,將帕子丟回盆中:“多嘴。”我不以為意,轉(zhuǎn)身去整理床鋪。

          指尖撫過枕上幾根落發(fā),悄悄收入袖中——這是前世為狐時就有的習(xí)慣,

          收集他的毛發(fā)藏在自己的窩里。“今日要去國子監(jiān),備那件靛青長衫。

          ”崇淮的聲音從身后傳來?!笆??!蔽覐墓裰腥〕鲆律?,心中卻是一沉。

          那件衣服袖口已磨得有些發(fā)白,堂堂相府大公子,竟連件像樣的外衫都沒有。

          崇淮似乎察覺到我的遲疑,冷聲道:“怎么?”“沒什么。”我連忙搖頭,幫他穿上外衫,

          手指靈巧地系好衣帶,“大公子穿什么都好看?!彼p哼一聲,卻不像是生氣。我偷偷抬眼,

          正對上他鏡中的目光,慌忙低頭,耳根卻已燒了起來。送走崇淮后,我直奔廚房后的洗衣處。

          李嬤嬤正在晾曬衣物,見我來,臉上堆出笑容:“白姑娘來得正好,大公子的衣物剛洗好。

          ”自從做了崇淮的貼身侍女,府中下人對我的態(tài)度微妙地變了。有人巴結(jié),更多人則是嫉妒。

          “多謝嬤嬤?!蔽医舆^疊得整齊的衣物,手指撫過那件靛青長衫的袖口,“嬤嬤,

          這袖口……”李嬤嬤嘆氣:“大公子的衣物都舊了,夫人說少爺正在長身體,做新衣浪費(fèi),

          可二公子的衣服哪個月不添新的?”我抿緊嘴唇。前世崇淮從未提過這些委屈,

          如今親眼所見,心疼如潮水般漫上心頭?;氐椒恐?,我從床底取出一個小布包,

          里面是我攢下的月錢和入府前娘親塞給我的幾件首飾。數(shù)了數(shù),足夠買一匹上好的云紋錦緞。

          休沐日,我告假出府,直奔城南綢緞莊。掌柜見我衣著樸素,起初愛答不理,

          直到我掏出銀子,態(tài)度立刻熱情起來?!肮媚锖醚酃?,這匹靛青云紋錦是蘇州新到的貨,

          做長衫最是體面?!蔽覔崦饣木劽?,想象崇淮穿上它的樣子,

          嘴角不自覺上揚(yáng):“就要這個,再配一條月白色腰帶?!被馗飞希?jīng)過一家文房鋪子,

          我又為崇淮買了幾刀上好的宣紙和一方端硯。前世他最愛寫字畫畫,卻總舍不得用好紙。

          東西藏在床下三日,我才找到機(jī)會送去裁縫那里。又等了半月,新衣終于做好。

          我趁崇淮去國子監(jiān)時,將新衣和文房四寶悄悄放入他房中。傍晚,我正在院中晾曬被褥,

          忽聽身后腳步聲急促。轉(zhuǎn)身便見崇淮大步走來,面色陰沉得可怕?!鞍棕?。

          ”他聲音壓得極低,“跟我來。”我心頭一跳,默默跟上。一進(jìn)書房,他就將門重重關(guān)上,

          指著桌上的新衣和硯臺:“這是你放的?”“是?!蔽依蠈嵆姓J(rèn)。“哪來的錢?

          ”他目光如刀,“相府給婢女的月錢,買不起這些。

          ”我絞著手指:“奴婢……奴婢攢了些銀子。”“撒謊!”他一掌拍在桌上,

          震得茶盞叮當(dāng)作響,“我問過府中賬房,你每月月錢不過二兩,這些至少值五十兩!

          ”我咬住下唇,不知如何解釋。難道要告訴他,我賣掉了娘親給的嫁妝?崇淮見我沉默,

          眼中怒火更盛:“偷竊還是……另有隱情?”他說到后半句時,語氣微妙地變了。

          我猛地抬頭,讀懂了他眼中的懷疑,頓時如墜冰窟。他以為我……我強(qiáng)忍淚水,

          從懷中掏出一張當(dāng)票:“奴婢入府前,娘親給了一支銀簪和一對玉鐲,昨日剛贖回來。

          ”崇淮接過當(dāng)票,眉頭漸漸舒展,卻又?jǐn)Q得更緊:“為何這么做?

          ”“奴婢見大公子的衣物舊了……”我聲音越來越小。“我的事,輪不到你操心。

          ”他將當(dāng)票扔回給我,“把這些都退掉,銀子拿回去。

          ”我倔強(qiáng)地站著不動:“衣物是按大公子尺寸做的,退不了。

          文房四寶……大公子讀書寫字用得著?!背缁炊⒅铱戳嗽S久,忽然嘆了口氣:“下不為例。

          ”我以為風(fēng)波就此平息,誰知第二天一早,

          府中卻炸開了鍋——張夫人最珍愛的一支金鑲玉簪不見了。我正在院中打掃,

          忽見四五個婆子氣勢洶洶地闖進(jìn)來,為首的趙嬤嬤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小賤人,果然是你!

          ”我愕然:“什么?”“還裝傻!”趙嬤嬤厲聲道,“夫人丟了的簪子,不是你偷的還有誰?

          昨日有人見你在夫人院外鬼鬼祟祟!”我心中一凜,立刻明白這是栽贓。

          前世張夫人就常用這種手段除掉不聽話的下人。“奴婢從未靠近過夫人院子。”我冷靜道。

          “搜她屋子!”趙嬤嬤一聲令下,幾個婆子沖進(jìn)我的房間。我站在原地,腦中飛速思索對策。

          前世這個時候,張夫人確實丟過簪子,后來發(fā)現(xiàn)是她貼身丫鬟偷的,

          那丫鬟名叫……“找到了!”一聲尖叫打斷我的思緒。

          一個婆子從我枕下摸出一支金光閃閃的簪子,正是張夫人常戴的那支。

          趙嬤嬤得意地晃著簪子:“人贓俱獲,你還有何話說?”府中下人已圍了一圈,指指點點。

          我知道此刻辯解無用,反而鎮(zhèn)定下來:“請問趙嬤嬤,夫人何時發(fā)現(xiàn)簪子不見的?

          ”“今早梳妝時。”“昨日誰負(fù)責(zé)整理夫人首飾?

          ”趙嬤嬤一愣:“自然是翠兒……你問這個做什么?”我微微一笑:“奴婢入府不久,

          如何知道夫人首飾放在何處?就算要偷,也該偷些容易變賣的金銀,

          何必單拿一支特征明顯的簪子?”圍觀人群中已有竊竊私語。我趁熱打鐵:“再者,

          若真是奴婢所偷,為何不立即變賣,反而藏在枕下等你們來搜?

          ”趙嬤嬤臉色變了變:“巧舌如簧!來人,把她捆了見夫人!”“慢著。

          ”一個清冷的聲音從人群外傳來。眾人自動分開一條路,崇淮負(fù)手而立,面色陰沉如水。

          “大公子?!壁w嬤嬤行禮,語氣卻無多少恭敬,“這丫頭偷了夫人的簪子,正要拿她去問罪。

          ”崇淮掃了一眼那支簪子,目光落在我臉上:“你偷的?”“奴婢沒有?!蔽抑币曀难劬Γ?/p>

          “奴婢愿與翠兒姐姐當(dāng)面對質(zhì)。”崇淮眼中閃過一絲幾不可察的笑意,

          轉(zhuǎn)向趙嬤嬤:“去叫翠兒來?!壁w嬤嬤臉色變了:“這……”“怎么?”崇淮聲音不大,

          卻透著不容置疑,“不敢對質(zhì)?”不一會兒,一個十五六歲的丫鬟被帶了來,眼神飄忽,

          不敢與我對視。我心中了然,上前一步:“翠兒姐姐,昨日可是你當(dāng)值整理夫人首飾?

          ”“是……是我?!彼曇舭l(fā)顫?!胺蛉似饺諏Ⅳ⒆臃旁诤翁帲俊薄皧y奩……妝奩最上層。

          ”我轉(zhuǎn)向崇淮:“大公子明鑒,奴婢從未進(jìn)過夫人房間,如何知道簪子放在妝奩最上層?

          若非經(jīng)手之人,怎會如此清楚?”崇淮眼中贊賞之色一閃而過,厲聲喝道:“翠兒,

          還不從實招來!”翠兒腿一軟跪倒在地:“奴婢……奴婢一時鬼迷心竅……”真相大白,

          翠兒被拖下去領(lǐng)罰。人群散去后,我長舒一口氣,這才發(fā)現(xiàn)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多謝大公子為奴婢主持公道?!蔽蚁虺缁锤A烁I怼K麉s不說話,只是深深看了我一眼,

          轉(zhuǎn)身離去。那眼神復(fù)雜難辨,讓我心頭莫名發(fā)緊。當(dāng)晚,我正準(zhǔn)備歇息,忽聽門外有腳步聲。

          開門一看,地上放著一個食盒,里面是幾樣精致點心和一盅燕窩粥。沒有字條,

          但我知道是誰送的。捧著還溫?zé)岬闹嘀眩胰滩蛔⌒α?。前世他也是這樣,表面冷若冰霜,

          背地里卻總是默默對我好。次日清晨,我照例去伺候崇淮梳洗,

          卻發(fā)現(xiàn)他穿著我送的那件靛青云紋長衫,整個人如芝蘭玉樹,俊逸非凡。

          “大公子今日……”我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斜睨我一眼:“怎么?”“很好看。

          ”我紅著臉小聲道。崇淮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揚(yáng),隨即又繃緊了:“今日要去拜見父親,

          你……”他頓了頓,“留在院里,別到處走動?!蔽颐靼姿窃诒Wo(hù)我,

          心中一暖:“奴婢明白?!彼叩介T口,忽然回頭:“白貍?!薄霸?。”“以后缺什么,

          直接告訴我。”他聲音很輕,卻字字清晰,“不許再當(dāng)東西?!蔽艺谠兀?/p>

          等他走遠(yuǎn)才回過神來,眼眶不知何時已濕潤了。這一刻,我知道自己離他又近了一步。

          3雨水拍打著窗欞,已經(jīng)連續(xù)下了三天。我端著剛熬好的姜湯站在崇淮書房外,

          聽見里面?zhèn)鱽硪魂噳阂值目人月暋!按蠊?,奴婢送姜湯來了?!蔽逸p叩門扉,卻無人應(yīng)答。

          推門而入,崇淮伏在案上,面前攤開的書卷被手臂壓得皺起。我放下托盤,

          輕觸他的額頭——滾燙得嚇人。他面色潮紅,呼吸急促,眉頭緊鎖,

          顯然正在忍受極大的不適?!按蠊??”我輕拍他的肩膀,“您發(fā)熱了,得回房休息。

          ”他微微睜眼,目光渙散,嘴唇干裂:“不必大驚小怪……”話音未落,身子便向前栽去。

          我慌忙扶住,他的重量幾乎壓垮我瘦小的身軀。我咬緊牙關(guān),半扶半抱地將他攙回臥房。

          每走幾步,他就劇烈咳嗽一陣,呼出的氣息灼熱如火。安頓他躺下后,我立刻跑去請府醫(yī),

          卻被張夫人的貼身嬤嬤攔下?!案t(yī)去給二公子看診了,沒空管大公子?!彼表遥?/p>

          “一點小風(fēng)寒,死不了人。”我攥緊拳頭,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嬤嬤行個方便,

          大公子燒得厲害。”她冷笑一聲,甩開我的手:“一個賤婢,也配指使我?”回到崇淮房中,

          他的狀況更糟了,開始無意識地囈語。我擰了冷帕子敷在他額上,又解開他的衣領(lǐng)散熱。

          他修長的脖頸上沁出細(xì)密的汗珠,喉結(jié)隨著艱難的呼吸上下滾動。

          “娘……別走……”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驚人,

          “別丟下我……”我的心猛地揪緊。前世他從未提過自己的母親,

          我只知那位夫人在他七歲時就去世了。我輕輕拍著他的手:“我不走,就在這里陪著你。

          ”一整夜,我守在床邊,不斷更換冷帕子。天蒙蒙亮?xí)r,崇淮的燒終于退了些,

          卻仍昏睡不醒。我摸摸他干裂的嘴唇,用棉簽蘸了水潤濕。“白貍……”他突然喚我的名字,

          聲音嘶啞?!芭驹?。”我連忙俯身。他卻沒再說話,只是眉頭舒展了些。

          我怔怔望著他的睡顏,長睫毛在眼下投出淺淺陰影,褪去了平日的凌厲,

          顯出幾分難得的脆弱。廚房送來的午膳原封不動地退了回去——張夫人吩咐只給病人喝白粥。

          我偷偷塞給廚娘幾個銅錢,換來一小塊雞肉和幾片人參,熬成濃湯。“大公子,喝點湯吧。

          ”我扶起崇淮,讓他靠在我肩上。他微微睜眼,目光落在我臉上,

          竟有一絲清明:“你……一直沒休息?”我搖搖頭,

          舀了一勺湯送到他唇邊:“您先吃點東西?!彼槒牡貜埧?,喉結(jié)滾動著咽下。喂完一碗湯,

          他的額頭又沁出汗來。我取來干凈帕子為他擦拭,指尖不經(jīng)意拂過他高挺的鼻梁,

          他忽然抓住我的手腕?!澳愕氖帧彼曇籼撊?,“怎么這么涼?”“奴婢沒事。

          ”我想抽回手,他卻握得更緊?!吧蟻?。”他往里挪了挪,讓出半邊床榻,“躺一會兒。

          ”我驚得瞪大眼睛:“這不合規(guī)矩——”“我冷。”他打斷我,語氣不容拒絕。我猶豫片刻,

          和衣躺下,與他保持著一段距離。他的體溫透過薄被傳來,混合著藥香和獨有的清冽氣息。

          前世為狐時,我常蜷在他膝頭入睡,如今卻緊張得渾身僵硬?!澳闵砩稀欣婊ǖ奈兜馈?/p>

          ”他忽然說,聲音已帶睡意。我心頭一顫。前世他總說我的狐毛沾了庭院梨花的香氣。

          我下意識輕哼起那時他常為我唱的小調(diào),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崇淮的呼吸漸漸平穩(wěn),

          就在我以為他睡著時,他突然開口:“這曲子……”我立刻噤聲,暗罵自己大意。

          他卻沒有追問,只是將手覆在我的手上,沉沉睡去。三日后,崇淮的熱度終于退了。

          我正收拾藥碗,忽聽他問:“我病中……可說了什么?”“只是些夢話。

          ”我低頭避開他的目光。“你一直守著我?”“這是奴婢的本分?!彼聊蹋骸斑^來。

          ”我走到床邊,他忽然抬手撫上我的臉頰。我驚得忘了呼吸,他的指尖溫?zé)幔?/p>

          輕輕擦過我的眼下:“黑眼圈這么重,還說沒事。”“大公子痊愈就好?!蔽衣曇舭l(fā)顫。

          他收回手,神色復(fù)雜:“從今日起,你搬來外間住,方便照顧我。

          ”我猛地抬頭:“這不合規(guī)矩——”“我說合就合?!彼Z氣堅決,“去收拾東西?!碑?dāng)晚,

          我的小床就安置在崇淮臥房的外間。夜深人靜時,我能聽見他均勻的呼吸聲,

          仿佛又回到了前世守在他門外的日子。崇淮康復(fù)后,整個人似乎變了。他不再對我冷言冷語,

          偶爾甚至?xí)谖叶瞬钑r道一聲“謝謝”。這天傍晚,他忽然遞給我一本書?!皬慕袢掌穑?/p>

          我教你識字。”我接過書,是《千字文》。前世他確實教過我,只是那時我是一只白狐,

          用爪子蘸墨在紙上涂鴉。如今重來一次,我既會又不會,必須裝作初學(xué)。

          “天地玄黃……”我指著第一行,故意念得磕磕絆絆?!安粚?。”他站到我身后,

          右手握住我的手指引方向,“天——地——玄——黃——”他的胸膛貼著我的后背,

          呼吸拂過我的耳畔。我心跳如鼓,幾乎聽不進(jìn)他在說什么。“專心?!彼p敲我的額頭,

          卻帶著幾分寵溺。就這樣,每日黃昏,崇淮都會教我讀書寫字。一個月后,

          他給我換了《詩經(jīng)》?!瓣P(guān)關(guān)雎鳩,在河之洲……”我念著第一首詩,假裝不懂意思,

          “大公子,這是什么意思啊?”他放下手中的書,

          目光落在我臉上:“講的是一位君子愛慕淑女的故事?!薄熬訛槭裁匆氜D(zhuǎn)反側(cè)?

          ”我故意問。崇淮的耳根微微泛紅:“因為……思念使人不得安寧。

          ”“就像大公子生病時那樣嗎?”我脫口而出,隨即懊悔自己的冒失。他卻不惱,

          反而微微一笑:“是啊,就像那樣。”燭光下,他的笑容溫柔得讓我心尖發(fā)疼。

          前世他也曾這樣對我笑,只是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轉(zhuǎn)眼入冬,第一場雪悄然而至。

          這日崇淮從國子監(jiān)回來,臉色異常蒼白。我為他更衣時,發(fā)現(xiàn)他手腕上有一道淤青。

          “這是怎么回事?”我心疼地?fù)嵘夏莻?。他抽回手:“沒什么,騎馬不小心摔的。

          ”我知他在說謊,卻不好追問。夜里,我輾轉(zhuǎn)難眠,忽聽內(nèi)室傳來一聲悶響。我慌忙起身,

          只見崇淮蜷縮在床上,額頭冷汗涔涔?!按蠊?!”我撲到床邊,“哪里不適?

          ”“舊傷……”他咬牙道,“柜子里……有藥……”我翻出一個小瓷瓶,

          倒出一粒黑色藥丸喂他服下。他漸漸平靜下來,卻仍緊握我的手不放?!笆嵌觽哪?,

          對不對?”我輕聲問。他沉默片刻,微微點頭:“崇煥在騎射課上……動了手腳。

          ”我胸口一陣刺痛。前世崇淮從未提過這些委屈,如今親耳聽聞,更覺心疼。

          我輕輕拍著他的背,像哄孩子般哼起那首小調(diào)?!鞍棕?。”他突然喚我。“嗯?

          ”“你為何……對我這么好?”我怔住了。月光透過窗紗,

          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投下柔和的光暈。我想說因為前世你救了我,因為你是我活著的意義,

          因為……我愛你?!耙驗椤蔽逸p聲道,“大公子值得?!彼钌羁粗遥?/p>

          忽然抬手撫上我的臉。我屏住呼吸,感受他拇指輕輕擦過我的唇角?!敖形页缁??!彼f。

          “這不合規(guī)矩——”“就我們兩個人的時候?!彼麍猿郑敖形页缁??!蔽覐埩藦堊?,

          那個名字在舌尖滾了幾圈,終于輕輕吐出:“崇……淮……”他笑了,那笑容比月光還溫柔。

          我知道,從這一刻起,我們之間有什么永遠(yuǎn)地改變了。4春闈放榜那日,

          整個丞相府都沸騰了。我正給崇淮梳頭,一個小廝跌跌撞撞沖進(jìn)院子,

          上氣不接下氣地喊道:“大公子高中了!頭名狀元!”玉梳從我手中滑落,在地上摔成兩半。

          崇淮卻出奇地平靜,只是指尖微微顫抖,泄露了內(nèi)心的波瀾?!皞滢I,我要入宮謝恩。

          ”他的聲音依舊沉穩(wěn)。我為他換上最莊重的靛青長袍——正是我送的那件。系腰帶時,

          他的手忽然覆上我的:“白貍,我做到了?!蔽姨ь^,撞進(jìn)他灼灼的目光中,

          那里面燃燒著我從未見過的熾熱。這一刻,

          我仿佛又看到前世那個在朝堂上鋒芒畢露的年輕權(quán)臣?!芭緩奈磻岩蛇^?!蔽逸p聲道。

          他離府后,相府突然熱鬧起來。張夫人一改往日的冷淡,指揮下人張燈結(jié)彩,準(zhǔn)備宴席。

          我躲在角落,看著她虛假的笑容,胃里一陣翻騰。傍晚,崇淮回府時,

          身后跟著一隊宮中侍衛(wèi),抬著御賜的金匾。老丞相親自到門口迎接,父子二人表面和睦,

          我卻看出崇淮眼中的疏離。宴席上,我站在崇淮身后侍奉。觥籌交錯間,不斷有人向他敬酒。

          崇淮來者不拒,一杯接一杯地喝。我悄悄將他的酒換成清水,卻被他察覺,

          在桌下捏了捏我的手以示感謝?!俺缁慈缃癯鱿⒘?,也該考慮婚事了?!睆埛蛉送蝗婚_口,

          聲音甜得發(fā)膩,“兵部尚書家的千金正待字閨中……”崇淮放下酒杯,

          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多謝母親關(guān)心,兒子的婚事自有打算?!毖缦⒑?,崇淮已微醺。

          我扶他回房,他半個身子都靠在我肩上,呼吸間帶著淡淡的酒香?!疤搨?。

          ”他在我耳邊低語,熱氣拂過我的耳垂,“我中狀元前,何曾關(guān)心過我的死活?

          ”我扶他坐在床邊,蹲下身為他脫靴。他突然托起我的下巴:“白貍,陛下準(zhǔn)我另立府邸。

          ”“真的?”我驚喜地睜大眼睛。他點頭,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就在城東,

          原先是睿王府,修葺一番就能入住?!鳖D了頓,又道,“你跟我走。

          ”我的心猛地一跳:“奴婢自然跟著大公子?!薄安皇亲鳛殒九??!彼曇舻统?,

          “我要你……”話未說完,他突然倒向床榻,沉沉睡去。我為他蓋好被子,

          輕撫他泛紅的臉頰。月光下,他的輪廓如刀削般分明,長睫毛在眼下投出淺淺陰影。

          我忍不住俯身,在距他唇瓣寸許處停住,最終只輕輕吻了吻他的額頭。正要離開,

          書案上一本攤開的賬冊吸引了我的注意。那是張夫人掌家以來的開支記錄。我本無意窺探,

          卻瞥見一個熟悉的名字——“慈恩堂”。那是崇淮生母生前住過的院子。好奇心驅(qū)使下,

          我翻看那頁。賬目顯示,崇淮生母去世前三個月,

          張夫人曾大量采購一種名為“斷腸草”的藥材,而那時生母只是偶感風(fēng)寒。我的手開始發(fā)抖。

          前世崇淮從未提過母親死因,難道……“在看什么?”崇淮的聲音突然從身后傳來,

          嚇得我差點驚叫出聲。他不知何時醒了,正撐著手臂看我。我慌忙合上賬冊:“沒什么,

          只是整理書案?!彼鹕碜叩轿颐媲?,身上還帶著酒氣,目光卻清明了許多。他拿起賬冊,

          掃了一眼,臉色驟變:“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我咬著唇,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忽然緊緊抓住我的肩膀:“告訴我!”“奴婢只是……”我鼓起勇氣,

          “看到夫人買過斷腸草,正好是老夫人病重的時候……”崇淮的手緩緩松開,

          眼中翻涌著復(fù)雜的情緒:“我早該想到的……”他聲音嘶啞,“母親去世前,

          總說藥苦得反?!蔽逸p輕握住他的手:“大公子,現(xiàn)在不是追究的時候。您剛中狀元,

          朝中多少雙眼睛盯著……”他反握住我的手,力道大得發(fā)疼:“白貍,你會幫我查明真相,

          對嗎?”“奴婢發(fā)誓?!蔽抑币曀难劬?,“但請大公子忍耐,等待時機(jī)?!彼聊季?,

          終于點頭,將我拉入懷中。他的心跳又快又重,震得我耳膜發(fā)疼。三日后,

          崇淮正式搬入新府邸?;实圪n名“清梧苑”,取“鳳棲清梧”之意,恩寵可見一斑。

          我指揮下人安置行李,崇淮則入宮謝恩。傍晚,我正在整理書房,

          忽然發(fā)現(xiàn)書架后有一個暗格。前世在相府時,崇淮也有這樣一個藏物之處。

          我鬼使神差地按下機(jī)關(guān),暗格應(yīng)聲而開,里面是一幅畫卷。展開一看,

          我渾身血液都凝固了——畫中是一只通體雪白的狐貍,蹲坐在梨樹下,眼神靈動。

          那分明是前世的我!畫角落款是崇淮的字跡,日期卻是三年前,那時我尚未重生為人。

          “喜歡嗎?”崇淮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我慌忙轉(zhuǎn)身,畫卷脫手落地。他彎腰拾起,

          動作輕柔地?fù)崞剑骸斑@是我夢中所見。一只白狐,總在梨花樹下等我。

          ”“大公子……”我心一跳,聲音發(fā)顫,“為何畫它?”他凝視著畫中白狐,

          眼神溫柔得不可思議:“不知為何,總覺得它對我很重要,好像在守護(hù)我?!鳖D了頓,

          又自嘲地笑笑,“很荒謬吧?”我強(qiáng)忍淚水,搖了搖頭。是啊,我是你救的小狐貍,

          我護(hù)你是應(yīng)該的。當(dāng)晚,崇淮在府中設(shè)宴招待同科進(jìn)士。我忙著招呼下人布菜,

          忽見一個小廝慌慌張張跑來:“白姑娘,不好了!禮部侍郎送來了兩個美人,

          說是給大人的賀禮!”我手中的托盤差點跌落。匆匆趕到前廳,

          只見兩個衣著暴露的女子正一左一右往崇淮身上靠。他面色微紅,顯然已喝了不少,

          卻仍保持著距離。“大人,“其中一個女子嬌聲道,“奴家最擅歌舞,不如……”“不必了。

          ”崇淮冷淡地打斷,“替我謝過侍郎美意,但崇某一心向?qū)W,無意納妾?!蹦桥舆€要糾纏,

          我快步上前:“大人,廚房新做了醒酒湯?!背缁纯吹轿?,眼睛一亮:“白貍,過來。

          ”我走到他身邊,他竟當(dāng)眾握住我的手:“諸位,這是白貍,我的……”他頓了頓,

          “我最重要的人?!睗M座嘩然。我的臉燒得通紅,卻舍不得抽回手。那兩個美人訕訕退下,

          席間眾人看我的眼神都變了。宴席散后,崇淮醉得厲害。我扶他回房,

          他整個人都掛在我身上,嘴里含糊地念著我的名字。

          “白貍……別走……”他把我拉倒在床上,雙臂如鐵箍般緊緊環(huán)住我?!按蠊樱砹?。

          ”我試圖掙脫,卻被他翻身壓住。月光下,

          他的眼睛亮得驚人:“我沒醉到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彼皖^,鼻尖輕蹭我的臉頰,

          “三年來,那只白狐每晚都入我夢。直到你出現(xiàn),

          它就不見了……”我的心跳幾乎停止:“為什么……告訴我這些?

          ”“因為你身上有它的氣息?!彼拇劫N上我的耳垂,

          “有梨花的味道……”理智告訴我應(yīng)該推開他,可身體卻背叛了自己。當(dāng)他吻上我的唇時,

          前世今生的界限模糊了。我知道,從這一刻起,我們再也回不到單純的主仆關(guān)系。次日醒來,

          崇淮已不在床上。我渾身酸痛,床單上點點落紅刺痛了我的眼睛。正要起身,門被推開,

          崇淮端著早膳走了進(jìn)來。見我醒了,他放下托盤,坐在床邊輕撫我的臉:“疼嗎?

          ”我搖搖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他嘆息一聲,將我擁入懷中:“對不起,

          我本該更克制……”“奴婢不怪大公子?!蔽倚÷暤馈!安辉S再自稱奴婢。

          ”他抬起我的下巴,逼我看著他,“從今日起,你是我的通房。等我找到母親被害的證據(jù),

          為母親守孝期滿,就正式娶你為妻。

          ”我震驚地望著他:“這不合規(guī)矩——”“我從不在意規(guī)矩?!彼驍辔?,

          眼中是我從未見過的堅定,“前世今生,我只要你一個?!薄扒笆馈裆??

          ”我心跳漏了一拍。他微微一笑:“只是個比喻?!逼鹕砬?,他在我額上印下一吻,

          “再睡會兒,我已吩咐下人不要來打擾?!遍T關(guān)上后,我終于忍不住淚流滿面。他記得,

          哪怕只是在夢里,他也記得我。這一世,我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無論付出什么代價。

          5晨光透過窗紗灑在床榻上,我正為崇淮系朝服的玉帶。自從那夜之后,

          他堅持要我搬進(jìn)主院,每日起居都由我親自照料。我的手指不經(jīng)意擦過他的腰際,

          他呼吸微微一滯,捉住我的手腕?!皠e鬧?!彼曇舻统?,帶著晨起的沙啞,“再碰我,

          今日早朝怕是要遲了。”我紅著臉抽回手,卻被他拉入懷中。他的唇壓下來,溫?zé)岫彳洠?/p>

          帶著清冽的薄荷氣息。這個吻綿長而溫柔,直到門外傳來管家的輕咳,

          他才依依不舍地放開我?!敖袢斩Y部侍郎設(shè)宴,你不必等我用晚膳?!彼碇骂I(lǐng),

          狀似隨意地說。我手中動作一頓。自從上次那兩個美人被拒后,

          禮部侍郎一直對崇淮頗有微詞。如今再次設(shè)宴,恐怕沒安好心。“奴婢...我明白了。

          ”我勉強(qiáng)笑了笑,“大公子小心些?!彼裘迹骸皳?dān)心我?”“禮部侍郎是三皇子的人。

          ”我小聲提醒。崇淮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了然:“你怎會知道這些?”我咬了咬唇。

          前世記憶中,禮部侍郎正是三皇子一黨的重要成員,后來參與構(gòu)陷崇淮的陰謀。

          前些日子整理書房時,看到大公子標(biāo)注的朝中派系圖...他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

          沒有追問:“放心,我自有分寸。”送走崇淮后,我徑直去了書房。前世記憶雖有些模糊,

          但關(guān)于三皇子的陰謀卻歷歷在目。若歷史重演,崇淮將在一年后被誣陷謀反,慘死獄中。

          我必須找出更多證據(jù),阻止悲劇發(fā)生。翻遍崇淮的文書,卻找不到關(guān)于三皇子的實質(zhì)性把柄。

          正懊惱間,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鞍坠媚铮鈦砹艘晃皇軅墓?,說是大人的故交!

          ”小廝的聲音透著驚慌。我匆忙趕往前院,只見一個渾身是血的年輕男子倒在臺階上,

          面色慘白。待看清他的面容,我渾身血液都凝固了——這分明是當(dāng)今太子蕭景琰!

          “快抬進(jìn)來!別聲張!”我低聲喝道,四下張望確保無人看見。將太子安置在客房后,

          我親自為他清理傷口。他左肩有一處深可見骨的刀傷,像是被利劍所刺。我雖不通醫(yī)術(shù),

          但在前世照顧崇淮時學(xué)了些皮毛?!肮媚锸恰碧犹撊醯乇犻_眼。

          “奴婢是崇大人的貼身侍女?!蔽乙贿厼樗贿吇卮?,“殿下放心,此處安全。

          ”他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你認(rèn)得我?”我暗叫不好,尋常婢女怎會認(rèn)識微服出訪的太子?

          ”去年上元節(jié),奴婢隨大人入宮赴宴,曾遠(yuǎn)遠(yuǎn)見過殿下。”太子微微點頭,

          似乎接受了這個解釋。待他情況穩(wěn)定,我才小心翼翼地問:“何人膽敢行刺殿下?

          ”“三弟的人?!碧涌嘈Γ拔也榈剿c北境異族勾結(jié)的證據(jù),

          返京途中遭伏擊…”我手一抖,藥瓶差點跌落。三皇子勾結(jié)外族?

          這與前世害死崇淮的套路如出一轍!“殿下可知一個叫林瑾兒的女子?”我試探著問。

          太子猛地抓住我的手腕:“你怎會知道她?此女來歷不明,卻精通奇技淫巧,

          正是她牽線搭橋,促成三弟與北境的勾結(jié)!”我強(qiáng)自鎮(zhèn)定:“奴婢偶然聽大人提起過。

          ”正說著,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我與太子對視一眼,

          迅速將他藏入密室——這是崇淮特意為存放重要文書建造的。剛關(guān)上密室門,

          前院就傳來一陣喧嘩。我整理好衣衫走出去,只見一群侍衛(wèi)簇?fù)碇粋€華服女子闖入院中。

          “大膽婢女,見到瑾夫人還不行禮?”一個侍衛(wèi)厲聲喝道。

          我這才看清那女子的面容——杏眼桃腮,妝容精致,衣著卻與當(dāng)朝風(fēng)格迥異,

          透著股異域風(fēng)情。林瑾兒!前世就是她設(shè)計陷害崇淮,最后親手將毒酒灌入他口中。

          “奴婢見過瑾夫人?!蔽腋A烁I恚瑥?qiáng)忍恨意,“不知夫人駕臨,有何貴干?

          ”林瑾兒上下打量我,眼中閃過一絲輕蔑:“你就是崇淮寵愛的那個通房?也不過如此。

          ”她踱步上前,指甲劃過我的臉頰,“聽說前幾日有人送美人給崇淮,被他當(dāng)眾拒了,

          還說什么只愿有白貍一人?”我垂眸不語,心跳如鼓。她怎會知道得如此詳細(xì)?

          除非...禮部侍郎的宴會上有她的耳目!“本夫人今日來,是奉三皇子之命搜查一名刺客。

          ”她突然變臉,“來人,給我搜!”侍衛(wèi)們?nèi)缋撬苹⒌貨_進(jìn)內(nèi)院。我暗自慶幸已將太子藏好,

          卻見林瑾兒徑直朝書房走去。她似乎對府中布局極為熟悉,三兩下就摸到了密室機(jī)關(guān)所在!

          “夫人,這是大人的機(jī)密文書,擅動不得!”我慌忙阻攔。她冷笑一聲,按下機(jī)關(guān)。

          密室門開,里面卻空空如也——太子早已從密道轉(zhuǎn)移。林瑾兒臉色鐵青,揚(yáng)手就要扇我耳光。

          “住手!”崇淮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他大步走來,一把將我拉到身后,

          “瑾夫人擅闖朝廷命官府邸,是何道理?”林瑾兒變臉如翻書,

          立刻堆起笑容:“崇大人誤會了,本夫人是奉三皇子之命…”“即便是三皇子,

          也無權(quán)搜查本官府邸。”崇淮冷聲打斷,“請回吧?!绷骤獌貉壑虚W過一絲怨毒,悻悻離去。

          待眾人走遠(yuǎn),崇淮立刻轉(zhuǎn)身握住我的肩膀:“你沒事吧?太子呢?”我驚訝于他的敏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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