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貪玩,偷偷跑下山,被山下的賊人玷污,為了保全她的名聲,
師兄竟然謊稱被玷污的人是我,害我名聲掃地,最后慘死。重活一世,我破罐子破摔,
隨便睡了個男人,坐實(shí)他們的謠言,還堅(jiān)稱肚子里孩子的親爹是逍遙宗早逝的小仙尊顧清珩,
結(jié)果沒想到,我竟然真的被顧清珩找上門算賬了?!竼鑶鑶琛珟熜?。」「我不活了,嗚嗚嗚。
」耳邊傳來要死不活的哭聲,吵得人腦袋發(fā)疼。正想出聲打斷,突然意識到不對勁。
看清兩人的臉時,我倒吸一口冷氣。反應(yīng)過來后狠狠揪了一把大腿上的軟肉。腿上傳來刺痛,
我愣了好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竟然沒死。上輩子,阮綿綿貪玩,背著眾人偷跑下山,
因?yàn)樾逓椴粔?,被賊人玷污。我和師兄宋君承下山找她,正好看到這駭人的一幕。
看到自己疼愛的小師妹慘遭毒手,師兄當(dāng)場將那個歹徒大卸八塊。阮綿綿失貞,我憐惜她,
打算將此事瞞住,讓她日后能安心修煉。沒想到,她竟然伙同宋君承將我置于死地。
他們謊稱被歹徒玷污的人是我,自此,我名聲掃地。師尊罰我到思過崖面壁思過,在那里,
我被魔族的人當(dāng)場擊殺。重活一世,我依舊想不明白,這無妄之災(zāi),怎么就落到了我的頭上。
「師妹放心,今日之事,絕對不會傳出去半句?!埂干H?,你說是吧!」宋君承眉眼陰沉,
握著佩劍的手冒起青筋,正壓制著怒火??磥斫裉爝@事對他打擊挺大。上輩子,
我還偷偷暗戀他來著??伤麑ξ覐膩頉]有好臉,也不知道我喜歡他什么。想到這,我撇撇嘴,
「是啊小師妹,不會有人知道的?!谷罹d綿聽到我的保證后才停止啜泣。察覺到我語氣不對,
宋君承不滿的斜了我一眼。要我的命還想要我給他好臉色,呸,死渣男。以前喜歡的人,
現(xiàn)在怎么看怎么煩。我索性閉上眼睛,眼不見為凈。宋君承自詡正人君子,向來循規(guī)蹈矩,
對各種無禮的行徑嗤之以鼻。按理說,他最不喜歡的就是阮綿綿這種性格跳脫,
無視宗規(guī)的女人。但現(xiàn)在,長眼睛的都能看出來,他喜歡阮綿綿。
不過我沒心情管他倆的閑事。比起他們,我更擔(dān)心自己的小命。我不想死,
更不想像上輩子那么窩囊的死去?;爻搪飞?,我絞盡腦汁思考對策。看到不遠(yuǎn)處的客棧時,
我停下腳步。見我回頭,宋君承擰眉,「何事?」我用手指了指前面,「師兄,
要不讓師妹休息一晚再回宗門?」他擔(dān)憂的看了阮綿綿一眼,思索片刻后同意了。
將阮綿綿安撫好,宋君承在路過我身邊時,睨了我一眼。「我希望今日之事,
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垢惺艿剿膲浩?,我狂點(diǎn)頭。「放心吧師兄,
綿綿師妹今日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只是貪玩耽誤了回宗門的時間?!埂肝視驇熥鹎笄椋?/p>
求他不要責(zé)罰師妹?!埂膏?。」見我還算識相,他滿意的點(diǎn)頭,一句多余的廢話都沒有。
對我沒耐心,對阮綿綿就溫柔得不行,雙標(biāo)狗。他走后,我立馬找掌柜打探消息。
有用的消息沒打聽到,倒是無意間知道樓上住著一個受傷的男人。我靈機(jī)一動,
與其被宋君承他們污蔑,不如把這件事情坐實(shí)。不僅要做,還得給自己找一個大靠山。
我記得上輩子逍遙宗的小仙尊顧清珩短暫的路過這個小鎮(zhèn)。而且沒多久,就傳出他的死訊。
不如就找他當(dāng)靠山算了。反正過不了多久他人就沒了。到時候死無對證,我跟他的事,
也沒人知道真假。我越想越激動。時間緊迫,趁沒人發(fā)現(xiàn),我在男人的屋里點(diǎn)了迷情香。
沐浴好后,看著有些陌生的自己,微微怔神。鏡中少女身著紅色紗裙,腰肢盈盈一握,
狐貍眼微微上挑,眼角的淚痣盡添嫵媚。在宗門穿著素凈慣了,稍稍一打扮,還挺好看。
天黑后,我從窗戶翻身進(jìn)了男人的房間。屋里很黑,隱約看到床上一個高大的人影。
迷情香不僅有催情的效果,還能讓人意識迷離,分不清夢境和現(xiàn)實(shí)。床上的男人雙拳緊握,
正強(qiáng)忍著不舒服。我雙手合十,在心里不停給他道歉。雖然我的手段很卑劣,但這種事,
怎么說他都不吃虧。做好心理建設(shè),我哆哆嗦嗦上手,仔細(xì)描繪他的大概輪廓。能感覺出來,
他長得很好看。為了做足這場戲,我捏著嗓子假模假樣喊道:「顧清珩,你一定要好起來?!?/p>
雖然不知道床上的男人是誰,但為了我的小命,他只能是顧清珩。男人好像聽到了我的囈語,
眼皮開始抖動起來。怕他醒來看到我的臉,我伸手捂住他的眼睛。紅唇也印了上去。
他的唇很軟,親上去冰冰涼涼的。像安安之前給我吃過的小甜品。我忍不住啄了好幾口。
身下的男人也嘗到甜頭,按著我的頭開始狂啃?!高磉磉怼怪車目諝庾兊孟”。?/p>
就在我快要斷氣時,他才偏過頭。摸著發(fā)麻的嘴唇,我發(fā)狠的朝他胸口捶去,「狗東西,
受傷了力氣還這么大?!埂杆弧顾麗灪叱雎?,手也不自覺的松開。
竟然忘記他受重傷的事了。受傷的位置在左肩,應(yīng)該不會影響其它地方吧?想到這,
我的視線慢慢往下移??吹胶笪业哪樜⑽l(fā)燙。迷情香煙裊裊,我們一起沉淪在這份熱浪中。
剛開始,因?yàn)槿狈?jīng)驗(yàn),有些難受。后來,竟然覺得歡愉。再后來,我實(shí)在承受不住,
在他右肩狠狠咬了一口。我不敢點(diǎn)燈,和他就是露水情緣,還不如不相識。歡鬧了一整晚,
天快亮?xí)r,我趕緊起身收拾自己。走的時候頭也不敢回,生怕惹出什么麻煩。我走后沒多久,
男人就醒了過來。一連兩天,屋內(nèi)的氣氛十分壓抑?!改莻€該死的女人還沒找到嗎?」
男人眼眸微瞇,冷冷朝兩人掃去。前不久,有修士在幽幻池附近失蹤,他奉命前來查探。
發(fā)現(xiàn)結(jié)界裂開了一道口子,魔氣泄露。修為不高的修士根本無法應(yīng)對。就連他,
也不小心被魔氣侵蝕,只能在靈安鎮(zhèn)的客棧里修養(yǎng)。哪知竟然遭到埋伏,失了身。這口惡氣,
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他現(xiàn)在只想找到那個女人,把她大卸八塊?!赶勺穑乒裾f,
這幾日除了我們,沒人進(jìn)過您房間。」清風(fēng)心情復(fù)雜,他們仙尊,竟然被一個女人給輕薄了。
不,應(yīng)該是玷污了。清夜倒是一臉輕松,他和清風(fēng)找了兩天,什么線索都沒找到。
他都懷疑顧清珩說的那個女人到底存不存在了?!赶勺?,您是不是受傷太重,出現(xiàn)幻覺了?!?/p>
怕他捅簍子,清風(fēng)趕緊扯他的衣袖,示意他閉嘴。「不可能?!诡櫱彗衲﹃绨蛏系凝X印,
語氣肯定。頓了頓,又道:「對了,把我受重傷然后命喪在幽幻池的消息傳出去?!?/p>
清夜不明,「仙尊,這是為何?」「魔界的異動越來越頻繁,就連我,也只能勉強(qiáng)壓制。」
「這些年,所有人都知道我身體里有一顆可以打破任何結(jié)界的混沌珠,人死珠滅,
沒了混沌珠,說不定魔族能消停消停?!埂肝覀兙屠眠@段時間,
趕緊找到能永久封印魔族的辦法?!箓z人對視一眼,齊聲應(yīng)道:「是?!够氐阶陂T后,
一直風(fēng)平浪靜。即將小命不保,我沒了修煉的心思。借口身體不舒服,天天躲在房間里。
還是安安看不下去,硬生生把我從床上拽起來?!溉峤憬?,快起來?!刮矣媒z帕給她擦汗,
忍不住調(diào)侃?!冈趺矗拷袢沼殖缘绞裁春贸缘牧阕炝??!拱舶不沃业母觳踩鰦桑?/p>
「好吃的沒有?!埂傅俏以诤笊桨l(fā)現(xiàn)一個溫泉,我怕你在房間悶壞了,想帶你出去走走?!?/p>
反正挺無聊的,我沒多想,跟安安一起出門了。來到后山,
若若和幾個師妹已經(jīng)在里面泡著了。我剛脫下外衣,安安就好奇的湊過來。她摸著我的肩膀,
驚訝道:「柔姐姐,你肩膀的紅花真好看。」她說的是我后背的胎記?還沒等我回話,
耳邊突然傳來若若的呵斥?!刚l在外面?!箮讉€師妹一聽,裹緊身上的浴巾,朝洞外望去。
安安跑出去查探,可連個人影都沒瞧見?;貋砗笥行┮苫蟮拈_口:「沒人??!
你是不是看錯了?!谷羧舫聊肷?,才心不在焉道:「或許吧!」我凝眸,朝身后瞥了一眼,
那里確實(shí)沒人??刹恢罏槭裁矗睦锟傆幸还刹缓玫念A(yù)感。果然,回到房間沒多久,
安安就跑來找我。連額頭的細(xì)汗都沒顧上擦,扶著桌沿大口喘氣。出什么事了?
她竟然跑這么急,連自己隨身攜帶的佩劍都沒拿。我將水杯遞到她面前,給她順后背。
「怎么這么著急?快喝杯水。」她擺手拒絕,語氣嚴(yán)肅?!溉峤憬悖?,師尊在找你?!?/p>
聽到師尊在找我,我心里一咯噔,手里的茶杯“哐當(dāng)”一聲摔碎在地。我垂下眼簾,
輕輕撫摸著肚子。看來,阮綿綿和宋君承提前出手了。也不知道之前所做的準(zhǔn)備,
是否能保住自己這條小命。我和安安剛踏入大殿,那些師兄弟們齊刷刷朝門口看來。「桑柔,
你可知,我為何喚你過來?!箍吹轿液?,師尊開始發(fā)問。有了上輩子的經(jīng)驗(yàn),
這次我淡定很多。我搖頭,老實(shí)回答:「徒兒不知?!埂改銕熋谜f,這次下山,
她看到你與賊人茍且,可有這事。」茍且二字一出,大殿內(nèi)瞬間炸開鍋。安安擋在我前面,
替我解釋?!笌熥穑@件事,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埂概尽顾捯魟偮洌?/p>
就被一鞭子抽到地上。「噗~」安安一口血嘔了出來。「安安?!棺児拾l(fā)生太快,
我根本來不及阻止等反應(yīng)過來,她已經(jīng)受傷了?!高@是桑柔的事,與你何干?!?/p>
阮綿綿揚(yáng)著下巴,責(zé)怪她多管閑事。上輩子,安安和若若是在我被罰到思過崖后才回來的。
這一世,許多事情都已經(jīng)發(fā)生改變。我想過去查看安安的傷勢,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動不了。
我抬頭,就看到宋君承雙手掐訣,正冷冷看著我。身上的捆仙繩將我胳膊勒的生疼,
胸口悶得快要喘不上氣來。我怒氣沖沖的質(zhì)問他。「宋君承,你干什么?快放開我?!?/p>
沒想到我會這么失態(tài),他蹙眉,厭惡的別過臉。阮綿綿見狀,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她將手上鞭子揮得呼呼作響。鞭子落在在安安身上時,立馬皮開肉綻。「??!」
安安沒帶佩劍,根本無法反抗。她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覆?,不要打,你住手?!?/p>
我用力掙扎,身上被磨出血都沒能掙開。我沖她大喊,「阮綿綿,你有什么沖我來,別打她。
」她噗嗤一笑,依舊沒停手。大殿內(nèi),沒人上前阻止,就這么冷冷看著。打累后,
她掐住安安的下巴罵道:「讓你多管閑事。」她哪里是在罵安安,分明就是在指桑罵槐。
她的目的一直是我。當(dāng)著我的面打人,讓我看到安安這么痛苦,分明就是在誅我的心。
我紅著眼,惡狠狠的瞪她。「阮綿綿,你不得好死?!埂概?!」我剛罵完,臉就歪向一邊。
火辣辣的痛感從臉上蔓延至心臟。我不明白,我跟他相識十五載,
還比不過與他只認(rèn)識兩年的阮綿綿。明明我什么都沒做,他們卻想置我于死地。
安安還躺在那里,生死不明。我只能咬唇隱忍著,努力說服自己不要沖動。
得冷靜下來想辦法救她?!笌熥?,事情不是他們說的那樣,我可以解釋。」想到這,
我跪在地上,跟師尊求情。阮綿綿哪里會給我辯駁的機(jī)會,趕緊告狀。「師尊,桑柔下山后,
找借口把我和師兄支走,然后去跟野男人私會,師兄可以作證。」「師兄,你說是吧!」
宋君承眸色微動,沉默兩秒,然后毫不猶豫點(diǎn)頭。看兩人配合默契,我苦笑一聲:「宋君承,
阮綿綿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你竟然配合她撒謊?!挂娝€要給宋君承上眼藥,我打斷她。
「師尊,能否讓我替自己辯解幾句?」殿內(nèi)一片寂靜,良久,師尊才微微頷首。
他漆黑的眸子透著冷意,沉聲道:「你師兄早已把證據(jù)給了我,你還有何話要說?!?/p>
我忙問:「敢問師尊,是何證據(jù)?」師尊怒喝一聲:「你自己看吧!」話音剛落,
夢獸就被他召喚出來。它原本緊閉雙眼,收到指令后,猝然睜眼。眾人紛紛朝它的頭頂望去。
畫面里,一個男人壓著女人正行不軌之事,女人在男人身下動情的呻吟著。男人背對畫面,
沒有看到臉。而那女人的臉,卻跟我一模一樣?!咎煅健H釒熃憔谷蛔龀鲞@么下賤的事。
】【沒看出來,她竟然這么饑渴?!俊編熃闫綍r對我們那么嚴(yán)厲,
誰能想到私底下竟然這么放蕩?!柯牭降茏觽兊淖h論,師尊黑了臉。
一旁的阮綿綿也露出得逞的笑??吹竭@,我心里五味雜陳。上輩子,
他們篡改夢獸的這段回憶,讓師尊對我涼了心,也坐實(shí)我的丑聞。
不過夢獸只有師尊能召喚出來,他們倒是有些手段。師尊手往桌子重重一拍,
桌面裂開了一道口子。「孽障,你還有什么好說的?!刮覈@氣:「師尊,我知道有一種方法,
能篡改它的記憶?!埂干H?,你在胡說八道。」阮綿綿眼神閃爍,握著鞭子的手微微發(fā)抖。
「是不是胡說八道,你待會且看看。」見說不過我,她氣急敗壞開始動手?!高怼?/p>
打在身上的鞭子她使了十成力。我一個趔趄,單腳跪地,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她揚(yáng)手,
揮著鞭子還要往下落。我閉上眼睛,做好受傷的準(zhǔn)備。這時,耳邊有厲風(fēng)拂過,
桌旁的花瓶砰的一聲炸開。我歪頭,就看到若若擋在我身前。
她手上的佩劍與阮綿綿的鞭子糾纏在一起。若若用力一扯,她的鞭子就脫了手。
阮綿綿氣的原地跺腳。她小嘴一撅,開始跟宋君承撒嬌,「師兄,我好疼?!?/p>
一直沒出聲的宋君承看到阮綿綿受委屈,突然變了臉色。他神情陰郁,死死盯著若若。
若若沒想到宋君承會突然對她動手,而且還是下死手。反應(yīng)過來后也舉劍反擊。
他的實(shí)力在若若之上,沒一會,若若的動作漸漸慢下來。電光火石間,她的劍從手中脫落,
直直插在自己腳邊。宋君承絲毫沒有停手的打算。他眼神沒有任何波動,劍面泛著冷光,
飛快朝她刺去。「若若小心?!箍吹竭@一幕,我心跳加速,忍不住開頭提醒?!赴?!」
鮮紅的液體順著青光劍流下,染紅宋君承的手。濃濃的血腥味充斥在殿內(nèi)。若若雙目微睜,
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男人?!溉羧??!刮沂直吃谏砗螅瑖L試好幾次才勉強(qiáng)成功。
我閃身來到若若身后。察覺到身上捆仙繩又緊了幾分,我額頭冒出冷汗。行動受限,
只能任由她倒在自己身上。我們一起狼狽倒地,我的腦袋重重砸向地面撞到地面的瞬間,
腦袋轟的一聲炸開。上輩子發(fā)生的事,如走馬燈般,又重新上演了一遍。云霧散盡,
謎團(tuán)解開,我兩輩子所有的不解與困惑一下就明朗了?!冈瓉砣绱耍瓉砣绱??!埂腹?,
我明白了,我終于明白了?!谷罹d綿嘴角揚(yáng)起一抹嘲諷的弧度,輕蔑的瞥了我一眼。
「你這個女人,莫不是瘋了,都證據(jù)確鑿了,還能笑出來?!刮颐夹奈Ⅴ荆?/p>
抿唇恭敬道:「師尊,能否再給徒兒一個解釋的機(jī)會?!顾藗€白眼,
冷哼一聲:「師尊別理她,她就是想狡辯,莫要被她迷惑了?!埂笌熥?,這件事,
與逍遙宗有關(guān)?!刮以捯魟偮洌瑤熥疴惶ь^?!改恪阏f什么?」「師尊,
徒兒定會證明自己是無辜的。」我的神情逐漸凝重起來,豎起三根手指認(rèn)真保證?!负??!?/p>
師尊撫了撫自己的長須,答應(yīng)下來。阮綿綿還想阻止,收到師尊一記冷眼。她只能強(qiáng)壓怒火,
咬著牙妥協(xié)。師尊發(fā)話后,我朝宋君承冷冷一瞥。「大師兄,繩子可以解開了嗎?」
看我態(tài)度如此傲慢,他不情不愿的收回捆仙繩。沒了束縛,我趕緊過去查看若若的傷勢。
幸好,沒有傷到要害。給她喂了一顆藥丸,又跑過給安安喂了一顆。
確認(rèn)兩人都沒有生命危險,我才徹底安心。做完這些,我眉眼一片冰涼。這一次,
我絕不會再退讓。「師尊,夢獸所顯現(xiàn)的回憶雖然從未出過錯,但我知道有一種方法,
能篡改它的回憶?!刮覄傉f完,阮綿綿就開始反駁,「你胡說?!?/p>
她看向我的眼神除了恨意還有殺意。可顧及身旁的師尊,所以沒有發(fā)作。
我施法點(diǎn)燃手上的藥丸,將燃起的煙霧注入它的鼻尖。等煙霧被吸完,
我施法顯現(xiàn)出剛才的畫面。畫面里的一切都沒有變化,只有女子的樣貌發(fā)生改變,
變成我們都不認(rèn)識的女人?!高@……這是怎么回事?」在場的人神色一凜,紛紛看向我。
「師尊,這就是篡改夢獸回憶的方法?!挂娪?jì)謀被我識破,阮綿綿僵在原地。
「這只能證明夢獸回憶被篡改,并不能證明畫面里女人不是你?!?/p>
一旁的宋君承語氣十分涼薄。我眼里閃過詫異,他想殺我?為什么?
阮綿綿到底給他灌了什么迷魂湯,讓他非要對同門下手。阮綿綿一聽,也笑出聲來。「是?。?/p>
這也不能證明你的清白??!」看著他們眼神里的殺意,一陣厭惡感涌上心頭。
我胃里翻江倒海,轉(zhuǎn)過身開始干嘔。一旁阮綿綿眼神微瞇,開始醞釀殺意。
「桑柔師姐這是怎么了?」停頓兩秒,她唇角的冷意更甚。
「該不會……是懷了那個賊人的野種了吧?」她話音剛落,整個大殿鴉雀無聲。
我抬頭看著阮綿綿,懷孕?她剛才說懷孕?;氐阶陂T后,我雖然一直躲著他們兩個。
但有天晚上,看到他們在后山的竹林里私會。阮綿綿還扶著桌子吐了好一會。
那時我并沒有多想,還以為是她吃錯了東西。如果她跟我一樣懷孕了,
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是在山下玷污她的男人,還是……想到這,
我把目光落到宋君承身上。所以他幫阮綿綿誣陷我是因?yàn)樗龖蚜怂暮⒆印?/p>
突然對上我的視線,他瞳孔驟然一縮,眉眼全是厭惡?!甘牵覒言辛?,可……」「看吧!
與賊人茍且的就是桑柔師姐,這不,她可是親口承認(rèn)自己懷孕了?!孤牭竭@個好消息,
阮綿綿開始落井下石。師尊也懷疑起來,「桑柔,這就是你的解釋?」我搖頭,「師尊,
與賊人茍且的不是我?!谷罹d綿眼底的戾氣一閃而過,慢悠悠開口:「你自己都承認(rèn)了,
還有什么好解釋的?!埂笌熃?,你就承認(rèn)吧!現(xiàn)在認(rèn)錯,說不定師尊還能對你從輕處罰?!?/p>
我抿了抿唇,直接反駁她:「我是承認(rèn)自己懷孕了,但孩子的父親,并不是你口中的賊人?!?/p>
看我傻乎乎的往她設(shè)下的圈套鉆,阮綿綿面露譏諷。她搖晃師尊的胳膊,開始添油加醋,
「師尊,你看,師姐還在狡辯?!箮熥鹧劾镩W過慍怒,失望的閉上眼睛沒再搭理我。
阮綿綿鼻腔發(fā)出不屑輕哼,「師姐,你既然承認(rèn)了自己做的丑事,那還不跪下來認(rèn)錯?!?/p>
我無視她的挑撥離間,沉聲道:「師尊,我有證據(jù)證明自己的清白?!拐f完,我看準(zhǔn)時機(jī),
反手給了她一掌?!赴?!」阮綿綿一時不察,被我擊中,飛了出去。宋君承將人接住,
梗著脖子罵道:「桑柔,你干什么?」「孽障。」見我出手傷人,師尊眼里閃過慍怒。
我無視他們殺人的目光,將手上的香丸點(diǎn)燃,用同樣的方法注入夢獸鼻中。「師尊請看,
如若回憶是真實(shí)存在的,那么畫面就是彩色的,如果被篡改過,
那畫面里的任何東西都不會有色彩?!埂高@段回憶,分明就是灰色的,現(xiàn)在只要施法,
夢境就會恢復(fù)原來的樣子?!刮姨帜笤E,剛要施法,就被宋君承揮手打斷。
吼間涌上一股腥甜,我質(zhì)問他,「你干什么?」他握著劍的手微微顫抖?!敢慌珊裕?/p>
你簡直就是在胡說八道?!刮铱粗难劬?,嘴角漸漸上揚(yáng)?!改氵@么阻止我,
該不會阮綿綿肚子里的孽種是你的吧!」【什么?阮綿綿師妹跟師兄有一腿?】【不會吧?
師兄看起來不像這樣的人?!俊菊漳氵@么說,那我也覺得桑柔師姐不是這樣的人。
】我話音剛落,他們又開始對宋君承和阮綿綿指指點(diǎn)點(diǎn)起來。我趁他沒注意,毫不猶豫出手。
畫面里的歹徒和女人的面容漸漸顯現(xiàn),竟然變成了宋君承和阮綿綿。
【天吶~快看夢獸的頭頂。】這時,一個師弟出聲,打斷了眾人的議論。
【原來桑柔師姐是被冤枉的,大師兄和綿綿師妹真的有一腿。
】【平時大師兄就對我們頗為嚴(yán)厲,唯獨(dú)對她十分不同,原來兩人關(guān)系不一般。
】【那綿綿師妹肚子里的孩子,真是大師兄的?】殿里嘰嘰喳喳亂成一鍋粥,師尊板著臉,
臉又黑了幾分。見眾人的矛頭指向自己,阮綿綿腿一軟,差點(diǎn)摔倒?!妇d綿,你沒事吧?」
宋君承眼疾手快,扯住她的胳膊。阮綿綿倒在他懷里嚶嚶嚶的哭起來?!笌熜郑?/p>
師姐她好過分,你一定要幫我?!埂负?,我一定給你出氣。」他神情陰郁,
黑眸正醞釀著危險的風(fēng)暴?!妇d綿肚子里的孩子確實(shí)是我的,那你呢?桑柔你肚子里的孽種,
又是誰的?」來了來了,終于來了。當(dāng)初在客棧,我故意喊出的那個名字,終于派上用場了。
宋君承眼里的殺意毫不避諱,似乎已經(jīng)抓住我的把柄??上乱幻耄徒┰谠?。畫面里,
當(dāng)我喊出“顧清珩”三個字時,整個大殿瞬間安靜下來。逍遙宗是天下第一大宗。
顧清珩又是蒼梧仙尊唯一的后代,可不是我們這小小的天門宗能得罪的。看到這一幕,
宋君承臉色瞬間煞白。他喃喃道:「不可能……」可事實(shí)擺在眼前,他不得不信。
阮綿綿見事情脫離掌控,直接扯住宋君承的胳膊。「快,傳令給逍遙宗,
問問清珩仙尊與我們宗門的桑柔,到底有沒有關(guān)系?!顾尉懈韭牪贿M(jìn)任何人的話,
只是麻木的朝夢獸繼續(xù)施法。師弟向南見狀,給逍遙宗去了信。沒一會,
就收到逍遙宗大弟子清軒的回信?!稿羞b宗那邊說了什么?」阮綿綿揪住向南的衣袖,
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向南扯出袖子,潤了潤嗓子?!稿羞b宗的清軒說,清珩仙尊在不久前,
亡逝了?!埂改阏f什么?」她嗓音尖銳,恨不得把人給吞了。向南忍不住皺眉,
略帶嫌棄的后退,與她保持距離。聽到顧清珩確實(shí)死了,我眸底閃過狡黠,
捏著嗓子哭了起來?!改阏f什么?清珩,清珩怎么了?」「不,不可能,嗚嗚嗚~」
「他明明說過,要來天門宗求親的,不,不可能?!拐垓v了一天,我身體都快透支了。
知道自己的生命不會再受到威脅,我放心的昏過去。醒來后,是在自己的房間,看到玉禾,
我拉住她?!赴舶埠腿羧裟??」玉禾趕緊回話?!竷晌粠熃阋呀?jīng)醒了,
她們在自己的房間里養(yǎng)傷?!勾_認(rèn)她們沒事,我才松開玉禾的手。玉禾瞄了我一眼,
繼續(xù)開口?!复髱熜趾途d綿師妹被關(guān)到思過崖了,
逍遙宗的玉梧仙尊聽說您懷了清珩仙尊的骨肉,特地派人過來天門宗,想見見師姐。」
聽到宋君承和阮綿綿被罰,我心里舒坦不少。可聽到后面的話,著實(shí)讓人意外。
雖然做這一切就是為了擺脫宗門,去逍遙宗避難。可沒想到,他們竟然來得這么快。另一邊,
顧清珩收到消息,帶著清夜清風(fēng)連夜趕到天門宗。一關(guān)房門,清夜就忍不住嘟囔?!赶勺?,
怪不得我們沒找到任何痕跡,原來是個女修士,手腳倒是干凈。」顧清珩不語,
眼神里閃過危險的氣息。清風(fēng)皺著眉,有些擔(dān)憂?!杆谷恢婪块g里的人是仙尊,
會不會有什么陰謀?」顧清珩眼皮輕掀,淡淡道:「明日見過面就知道了。」第二天,
我起床去見逍遙宗的人。一路上,我不停給自己洗腦。反正顧清珩已經(jīng)死了,我和他的關(guān)系,
全靠自己編。既然選擇這條路,那就別后悔。剛進(jìn)門,
就感覺到有幾道冷冰冰的視線落在我身上。我面不改色,朝師尊行禮。師尊微微頷首,
給我介紹那幾個人?!高@是逍遙宗的二弟子清凡,還有他的兩個師弟清夜和清風(fēng)?!刮掖鬼?/p>
朝那三人行禮,「桑柔拜見三位師兄?!箾]聽到他們回話,我自顧自站起來,任由他們打量。
對上其中一人的視線,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逍遙宗的人都這么不好相處嗎?
他們的眼神怎么這么冷。為了不失態(tài),我只能死死掐住左手的虎口?!膏??!孤牭接腥税l(fā)話,
我松了口氣。抬頭時,一眼就被上首的男人吸引住。男人五官俊朗,眼眸深邃,身材也很好。
不知為何,看到他,我竟想起客棧那晚的男人。我臉一熱,為了不被看出破綻,
趕緊把視線移向別處。旁邊那兩個男子,雖然長得也不錯,但比起清凡,還是差遠(yuǎn)了。
清風(fēng)倒是直接,他黑著臉問:「就是你懷了清珩仙尊的骨肉?」「是?!篂榱吮C?,
我忙不迭點(diǎn)頭。那個叫作清凡的男人,從我進(jìn)門起,就沒看過我一眼。但在聽到我回答是時,
他喝茶的動作一頓。長長的睫毛蓋住他的眼眸,看不出在想什么。聽到我的回答,
清風(fēng)依舊板著臉。「你和清珩仙尊如何相識,又是在何時何地懷上的孩子?!?/p>
我跟顧清珩本來就不認(rèn)識。想了半天,后背都浸出冷汗,也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但為了活命,
只能隨意編排。我咽了咽口水,訕笑道:「我與清珩,是在三年前認(rèn)識的,
那時我下山遇到危險,是他救了我,這些年,我們一直在通書信?!埂负恰箘傉f完,
那個清凡就嗤笑一聲。對上他的視線,我臉上的假笑差點(diǎn)就掛不住了,我沒管他,
繼續(xù)往下編?!盖安痪孟律綍r,清珩說要去幽幻池,我們就在客棧碰了面,
孩子就是那時懷上的?!惯@個我倒是沒說謊,孩子確實(shí)是在那個客棧懷上的。清夜一聽,
立馬激動起來?!改阏f什么?幽幻池?」我有些懵,不知道他們的反應(yīng)怎么這么大。
清夜反手跟身旁的男人小聲嘀咕?!盖彗裣勺疬B幽幻池這么大的事都跟她說了,
看來兩人關(guān)系確實(shí)不簡單?!埂鸽y道是仙尊始亂終棄,不想對她負(fù)責(zé),
才矢口否認(rèn)說不認(rèn)識這個女人?」清風(fēng)沒回話,反而收到清凡的一記冷眼。
難道他們發(fā)現(xiàn)了什么?我捏著帕子,屁股在凳子上來回挪動,局促不安的看著他們。
想站起來走人,又怕他們懷疑?!讣热皇乔彗裣勺鸬墓侨?,自然不能流落在外,
姑娘可愿意跟我們回逍遙宗。」清凡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看著我的眼睛,
生怕錯過我的不對勁。我求之不得,立馬點(diǎn)頭?!府?dāng)然?!箾Q定去逍遙宗,
我找安安和若若道了別。下山那天,我拜別師尊,一回頭,就看到門外的三人。清夜看到我,
笑道:「桑柔姑娘,二師兄說你懷了身孕,不便御劍,我們坐馬車回逍遙宗?!刮矣行└袆?,
沒想到清凡性子冷淡,但是還挺細(xì)心。清凡瞪了清夜一眼,沉聲道:「走吧!」一路上,
清夜和清風(fēng)都坐在外面趕車,馬車?yán)铮挥形液颓宸?。與陌生男人同在這個狹小的空間里,
我頓感不適,氣氛相當(dāng)尷尬。好在,上車后他就閉著眼睛,我也不用特意找話題緩和關(guān)系。
清風(fēng)車趕得很穩(wěn),我之前從不暈車。可還沒到山下的小鎮(zhèn),我胃里開始攪動起來?!竾I~」
我捂嘴,干嘔了幾聲。身旁的男人聽到聲音,猝然睜眼。看到我臉色慘白,要吐不吐的樣子,
他的眸子漾起一抹漣漪。不知何時,我眼前出現(xiàn)一個小痰盂。我顧不上道謝,吐得昏天黑地。
「清風(fēng),找地方停車。」見我吐這么厲害,他忍不住蹙眉,掀開簾子。清風(fēng)聽到聲音,
立馬停車。孕吐真要命,我膽汁都快吐出來了。吐了好半天,才抱著痰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