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陸逸塵在一起的第五年,我從女朋友變成小三。
豪華的別墅里,他拉著我的手一再承諾。
“葉落,我剛回陸家,什么事都不能自己做主,我們的未來和阿姨的病都需要這份聯(lián)姻。”
“你放心,不管我娶誰,我最愛的人永遠(yuǎn)是你?!?/p>
我搖頭拒絕:“陸逸塵,我不做小三!我們分手吧!”
“分手?好啊,我現(xiàn)在就叫人拔了你媽的氧氣管!”
他把我鎖在別墅,從天亮到天黑只有我一個人。
直到他的未婚妻闖入了別墅,指著我挑釁地問。
“逸塵,她是誰?”
“保姆而已!”
......
急促的敲門聲里,陸逸塵慌亂的眼神無所遁形。
看著他的樣子,我苦澀的想笑,前一秒還在用上位者姿態(tài)威脅我的人此刻卻嚇出冷汗。
可已經(jīng)來不及了,溫熙破門而入時(shí)我正站在她的不遠(yuǎn)處。
她將我上下打量,唇邊勾起淺笑。
“逸塵,你的別墅里怎么有個女人,不會是......”
陸逸塵溫柔地?cái)堖^她的肩,笑得無奈。
“保姆而已?!?/p>
簡單的一句話,卻似萬斤砸在我的心口,疼痛瞬間蔓延。
無人處,我是陸逸塵的小三,卻在面對他的未婚妻時(shí),我連小三都不配,只是保姆。
溫熙輕輕垂下眼睫,再抬頭時(shí),我卻在她的眼中看到了譏諷。
“逸塵,我們的訂婚宴,正好缺個拖裙的姑娘,我看她就不錯,你的人我用著放心,你說呢?”
陸逸塵的眸子一緊,在我身上淡漠掃過后,定在了溫熙的臉上。
“好,都聽你的!”
空蕩蕩的別墅里,只剩下我和陸逸塵時(shí)。
“所以,我只是你的保姆?”
“陸逸塵,放過我吧!”
他煩躁地扯下領(lǐng)帶,雙手捏住我的肩膀,那力道仿佛要將我身體的每一寸骨頭都捏碎。
“葉落,你為什么就是不能體諒我的難處,為什么!”
“你要我怎么介紹你?不說保姆,難道說你是坐臺女嗎?”
那一刻,刺眼的光照在身上,我卻如墜冰窟。
那是我和陸逸塵的來路。
最窮的那年,我在夜場坐臺,陸逸塵是廚房小工。
我們依偎在在陰暗的地下室啃著過期的面包。
他說:“葉落,等我有錢了一定讓你吃牛排,住大房子,再也沒有人敢嘲笑我們?!?/p>
五年,我們是彼此灰暗人生中唯一的光。
后來,他被豪門找回,成了陸家的二少爺。
本以為一切都會好起來,媽媽卻出了車禍成為植物人。
就像小說照進(jìn)現(xiàn)實(shí),從來不是圓滿。
陸家為陸逸塵安排了聯(lián)姻對象,溫熙,溫家大小姐。
我成了陸逸塵背后見不得光的女人。
但我卻沒有想過那個信誓旦旦說他有錢了再不讓別人嘲笑我的人,會是他自己。
他忘了,我成為坐臺女是因?yàn)檎l。
那年,他得罪了店里的大客戶,被要求賠償一大筆錢,否則就砍了他的腿,我沒有辦法才做了最骯臟的活替他還債,可我現(xiàn)在后悔了。
我撫上胸口,痛感一點(diǎn)點(diǎn)下沉。
陸逸塵不知道,我偷偷聯(lián)系了A市的神經(jīng)科圣手王主任,他說我媽媽的病有很大機(jī)會可以康復(fù),愿意過來為媽媽治療,再有一個月,我就可以帶著媽媽離開這里,離開他,開啟新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