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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瑾琳消失前最后的尖叫聲讓大家恐怖到脊髓。

          "還剩三個。要不要猜猜,接下里誰會變成飼料?"

          趙一川被老陳接下來的話語激怒了。

          “你他媽飼料,你們?nèi)叶际秋暳?!?/p>

          他抓起地上的鐵鉤,用盡全身力氣朝著傳出老陳聲音的通風管道口擲去.

          鐵鉤撞擊在管道上,發(fā)出了一刺耳的聲響。

          可回應他們的只有老陳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笑聲。

          “冷靜點,趙一川!現(xiàn)在不是沖動的時候!”

          應澤宇沖過去拉住趙一川,他怕老陳因為趙一川的過激行為而對他們變本加厲的殘害。

          趙一川喘著粗氣說:

          “我咽不下這口氣,葉瑾琳也沒了,我們難道都要一個個的被殺死嗎?”

          鄭雅眼眶泛紅:

          “我不想死,我們一定要活著出去!”

          三人靠著墻壁,此間恍然成了幾只被捉弄的玩物。

          應澤宇皺著眉頭,小聲的對他們兩人說道:

          “之前我們在冷庫聽到地下 42 米傳來誦經(jīng)聲,地底下說不定能給我們一些線索!”

          趙一川和鄭雅點了點頭。

          趙一川和鄭雅不得不佩服,應澤宇能見微知著,發(fā)現(xiàn)一些至關重要的東西。

          他們走出了屠宰車間,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趁老陳還沒有派發(fā)任務之時,進入冷庫!

          屠宰場的布局說來也奇怪,屠宰車間和冷庫隔了好幾百米。

          三個人管不了那么多,直接朝著冷庫走去。

          他們推開冷庫門,應澤宇打著手電筒。

          一縷強光在黑暗中摸索著。

          之前在冷庫清數(shù)庫存,根本沒有心思去認真查看一番。

          現(xiàn)在是生是死,那種賭大小的感覺縈繞在心頭。

          四處查看之后,果然發(fā)現(xiàn)了貓膩!

          在一處放置著笨重的冷藏設備的下面,有一張可以開合的鐵蓋板。

          冷藏設備并不太重,主要是下面安裝了滑輪。

          三個人推著設備就挪到了一旁。

          應澤宇打開了鐵蓋板,彎腰向下俯視,是一節(jié)一節(jié)的傾斜樓梯。

          “找到了。”

          應澤宇轉(zhuǎn)身看了看趙一川和鄭雅,跳進了下行的通道。

          他們倆看應澤宇下去了,也就壯著膽子伸著腰跳了下去。

          通道里陰暗潮濕,只能容下一個人通行。

          進入以后,他們沿著通道艱難前行,不知走了多久,終于看到前方有幾點光亮。

          當他們走出通道,發(fā)現(xiàn)自己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而這個地方正是百年祭祀場。

          百年祭祀場那種自帶的殺氣和恐懼,讓三個人渾身汗毛直立。

          "這是..."

          趙一川瞳孔驟然收縮。

          足球場大小的地下空間里,數(shù)百具青銅豬面雕像呈放射狀跪拜,中央祭壇上擺著把生銹的饕餮銅鼎。

          墻壁布滿詭異的壁畫,描繪著活人獻祭的場景。

          應澤宇顫抖著觸碰壁畫,干涸的朱砂簌簌掉落。

          最后一幅畫令他血液凝固:

          戴豬頭面具的古代穿著的幾個人正在分割尸體,窗外血月高懸。

          "你們看這個!"

          鄭雅從祭臺上翻出本焦黑的日志。

          泛黃紙頁上字跡狂亂:

          "2005年6 月 28 日,周明芳發(fā)現(xiàn)冷庫藏尸,要報警。只好啟動清潔程序... 讓火焰凈化了空間,將他變成了祭品..."

          趙一川的腳下突然踢到一張紙。

          拾起竟是一張已經(jīng)有些腐化的醫(yī)院死亡認定報告,上面赫然寫著 "陳國棟 —— 屠宰車間主任"。

          報告顯示:“死亡原因:全身 85% 燒傷,搶救無效死亡?!?/p>

          “應澤宇,這上面寫的陳國棟是不是屠宰場的老陳!”

          應澤宇拿起死亡證明,仔細的瀏覽過后,猛地醒悟過來。

          剛到屠宰場時,他看到老老陳西裝下疤痕,當時還沒覺得有什么異樣。

          現(xiàn)在看來老陳原來是個被火災燒死的人!

          那現(xiàn)在的老陳到底是誰?

          應澤宇的冷汗順著背后脊椎滑落。

          他們一直在和活死人打交道嗎?

          "叮 ——"

          傳來熟悉的懷表聲在頭頂炸響。

          禿頂?shù)睦详悘年幱爸懈‖F(xiàn),西裝化作焦黑的工裝,稍顯腐爛的臉皮下可見森森白骨。

          此刻的老陳是一張漂浮在空氣中的虛像。

          而后他發(fā)出了丑陋的聲音:

          "我當你們是一群只配祭祀的蠢貨,沒想到我們陳家的百年的祭祀場都被你們發(fā)現(xiàn)了,那么既然發(fā)現(xiàn)了,就永遠留在這里吧!"

          墻壁開始滲出黑色黏液,青銅雕像眼窩亮起紅光。

          應澤宇瞟了一眼虛像,問道:

          “老陳,這難道也是任務?如果大家都要死,那你還讓我們完成什么掉毛任務!”

          趙一川聽到老陳要讓他們死,他那股子倔勁一下子上來了:

          “老陳,就算死,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那個虛像發(fā)出了“哈哈哈哈哈哈.....”的囂張的笑聲。

          此時的百年祭祀場發(fā)出機械的轟鳴之聲,寬闊的穹頂轉(zhuǎn)動了起來。

          "快走!"

          應澤宇一把拉過正在和老陳的幻像硬剛的趙一川,另一只手又拽著鄭雅,拼命朝著一個方向跑去。

          他們在跑回了來時的通道里,身后老陳沙啞的笑聲如影隨形:

          "孩子們,記得幫我向 2005 年的自己問好。"

          可來時的通道早已被一扇鐵門堵死了。

          他們只能跑進了一個通道中的岔路。

          等他們跑到岔路的盡頭,發(fā)現(xiàn)了一個金屬包裹的房間。

          他們嘗試著拉開了門,發(fā)現(xiàn)這時一個布滿顯示屏的控制室。

          而監(jiān)控畫面上顯示著不同年份的屠宰場。

          應澤宇在眾多的顯示屏中發(fā)現(xiàn)了 2005 年 6 月 28 日的畫面:

          年輕版老陳正在百年祭祀場傾倒汽油。

          他對著趙一川和鄭雅說道:

          "這里原來發(fā)生過火災!"

          “火災?”

          他們二人充滿疑惑的看著應澤宇。

          “你們看啊,這是二十年前的監(jiān)控錄像留存,畫面上的這個人不就是老陳嗎?只是那是他還有一頭濃密的頭發(fā)!”

          三個人用盡眼力,掃視著這些顯示屏,想要獲取屠宰場暗藏的秘密。

          這時。

          全部顯示屏失去了畫面,變成了一塊塊黑板。

          控制臺突然亮起紅光,機械女聲開始倒計時:

          "清潔程序啟動,剩余時間 1 分 47 秒。"

          趙一川知道老陳要開始殺死他們了。

          “媽的,清潔,我讓你清潔......”

          他的暴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旁邊有一個滅火器,他抓起滅火器就砸向主控面板。

          隨著一聲巨響,主控面板被砸碎。

          應澤宇看到趙一川這樣搞,受不了了。

          “你干什么,趙一川,你這么魯莽只會害了大家!”

          主控面板的碎裂冒出幾絲電火花。

          而隨著面板玻璃的破碎,露出的是老陳的那只懷表,那只懷表嵌在了一個圓形凹槽內(nèi)。

          原來是個啟動程序開關。

          表盤停在 1:47,秒針正在倒計時般的轉(zhuǎn)動。

          應澤宇伸手取出了懷表,就在他取出懷表的瞬間,機械聲戛然而止,墻壁上滲出的黑色黏液也停止了流動,青銅雕像眼窩的紅光漸漸熄滅。

          百年祭祀場停止了獻祭運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