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路相逢勇者勝,將軍應(yīng)趁勢猛進!”校尉甘寧提議。
“不行!江東軍士氣正旺,我軍得避開鋒芒!”陳就慌張道。
“廢物,你不輸誰輸?!”甘寧怒罵。
“大膽!本將指揮作戰(zhàn),哪輪到你多嘴!”陳就氣急敗壞。
兩軍追逐一陣,最終混戰(zhàn)爆發(fā)。
在凌操指揮下,江東水師大破陳就。
孫權(quán)決策英明!
他趁勢追擊,從淺灘登陸,準備直取江夏!
“黃祖老賊,今天就是你的末日!”孫權(quán)豪氣沖天。
父親孫堅死于黃祖部下之手。
報仇的時刻終于到了!
“將軍妙計,末將自愧不如!”凌操拍馬屁道。
孫權(quán)心里美滋滋。
突然,遠處傳來號角聲,無數(shù)荊州兵蜂擁而出。
殺聲震耳欲聾!
孫權(quán)瞬間頭皮發(fā)麻。
遠遠看去,荊州軍陣勢至少十萬以上!
顯然是早有埋伏。
孫權(quán)傻了眼。
本以為是輕松破敵,誰知撞上了鐵板。
那種鉆心的痛,讓他恨不得撞墻。
事已至此,他哪還不明白自己被算計了?
蒯良、蒯越率伏兵殺出,大敗江東軍。
孫權(quán)靠周泰拼死護衛(wèi),才勉強逃回船上,狼狽撤出江夏。
縱觀他一生,從未如此險象環(huán)生。
退回廬江郡后,他又得知凌操被黃祖部將甘寧斬殺。
孫權(quán)當場失聲痛哭!
“孫紹,我孫仲謀發(fā)誓,必將食你之肉,寢你之皮!”
建安七年(202)。
袁紹病逝。
曹操集結(jié)大軍北伐,在黃河渡口黎陽津與袁譚交戰(zhàn)。
袁譚不敵,派人向駐守鄴城的袁尚求援。
袁尚怕援軍被袁譚吞并,堅守不出。
但他也沒閑著,命交州刺史高干聯(lián)合河東太守郭援、匈奴單于呼廚泉,以及關(guān)西諸侯韓遂、馬騰,進攻長安。
意在開辟西線戰(zhàn)場。
曹操大驚,急派司隸校尉鐘繇死守陣地。
鐘繇出身穎川鐘氏,能言善辯。
他暗中拉攏馬騰,將其策反。
馬騰倒戈一擊,派長子馬超襲殺郭援、高干,大破聯(lián)軍。
袁尚的西線計劃徹底破產(chǎn)。
郭援被斬,高干退守并州。
神奇的是,郭援竟是鐘繇外甥。
世家聯(lián)姻,真是可怕。
曹操趁勢攻破黎陽津,圍困鄴城。
鄴城乃河北重鎮(zhèn),城墻堅固,久攻不下。
曹操氣得跳腳,命人割了鄴城的麥子,繼續(xù)圍城,等對方糧盡自潰。
就在這時,變故突生。
劉備率三萬兵馬勢如猛虎,攻入南陽郡,連下穰城、宛城,屯兵葉縣!
葉縣位于南陽與穎川交界,距許昌不到兩百里。
劉備若急行軍,兩三天就能兵臨許昌!
曹操怒火中燒,他錢也給了,女兒也送了。
孫紹就這么回報他?
郭嘉建議撤軍,讓袁氏兄弟內(nèi)斗。
曹操無奈同意。
回師許昌后,他任命夏侯惇為大將軍,李典、于禁為副將,率十萬大軍討伐劉備!
劉備從葉縣撤退,在博望坡設(shè)伏,以火攻大破夏侯惇。
幸虧李典援軍及時趕到,擊退劉備軍,才減少損失。
劉備兵力不足,怕曹操報復(fù),退守新野。
曹操軍收復(fù)失地。
可曹操還是咽不下這口氣,發(fā)信質(zhì)問孫紹,為何不趁機攻荊州!
孫紹只得解釋:
荊州富饒,兵馬雄厚,足有二十萬!
交州不過十萬兵力,我實在力不從心。
但若岳父大人肯支援些軍費物資,子逸愿全力一戰(zhàn)!
信末,他列出一堆物資清單,全是緊缺軍需!
比如鹽鐵、藥品、武器鎧甲之類。
若能再給幾千匹戰(zhàn)馬,那就更妙了。
曹操看完回信,氣得樂了。
他娘的!
老子靠盜墓養(yǎng)你嗎?
想得美!
最近發(fā)丘中郎將和摸金校尉忙得不可開交,不就是因為曹操缺錢?
可惡的孫紹,竟敢趁火打劫。
曹操的頭痛癥又一次發(fā)作。
唯一的安慰是,他剛剛撤出了冀州。
袁譚和袁尚這對兄弟,再度開戰(zhàn),打得血肉橫飛,足以裝滿幾大桶。
起因是袁譚趁曹操圍困鄴城之際,偷偷奪下了渤海郡、河間國、安平郡和平原國等地。
這些可是袁尚的地盤啊!
兄弟倆殺得天昏地暗,袁譚連連失利,最終被困在了平原。
孫紹推測,袁譚如此不堪,連袁尚都斗不過,關(guān)鍵在于他手下的首席謀士郭圖。
此人有多“出色”,無需贅言,當年袁紹官渡之敗,郭圖可是“功臣”之一。
他是那種罕見的謀士,專精于如何助敵翻盤的高手。
袁譚被打得哭天喊地,無計可施,只得向曹操求救。
建安八年(203年),曹操再度揮軍直指鄴城。
這次他變聰明了,先削弱鄴城的外圍勢力。
曹洪奉命繼續(xù)圍困城池。
曹操則親自率領(lǐng)大軍,清掃周邊,無往不勝,戰(zhàn)果輝煌。
呂翔、呂曠、韓范、梁岐紛紛歸降。
趁勢收服了黑山賊張燕,勢力進一步壯大。
袁尚急了,扔下與袁譚的爭斗,急調(diào)兵馬回援鄴城。
這場鄴城之戰(zhàn),拖得時間極長。
為保障軍糧運輸,曹操竟下令開鑿了一條運河,名為白溝。
戰(zhàn)況之慘烈,可想而知。
荊州的劉表懶得摻和,索性窩在家中不動。
孫權(quán)倒是躍躍欲試,卻又怕劉表和孫紹背后捅刀,三方彼此猜忌,誰也動彈不得。
孫紹遠在天邊,北方的戰(zhàn)火他鞭長莫及。
但他沒閑著,全力經(jīng)營交州。
這些年,鴻都門學為交州輸送了不少俊才。
在孫紹的影響下,這些學子涉獵廣泛,精通包括算學在內(nèi)的多種學問。
他們思想開明,待人友善,毫無迂腐之氣。
孫紹對此極為滿意。
有了人才,他自然要推動生產(chǎn)發(fā)展。
他堅信,交州很快就會大變模樣。
商業(yè)如火如荼,悄然改變著交州的面貌!
交州商人走遍全國,甚至將買賣做到了海外。
巨額財富源源不斷地流入交州,比搶掠還要驚人!
有了資金,孫紹大刀闊斧改革,農(nóng)業(yè)和手工業(yè)蓬勃興起,甚至萌生了工廠的雛形!
這一年,他才十一歲!
秦漢時期,交州共有九郡。
如今孫紹僅掌控南海、合浦、蒼梧、郁林、交趾、九真、日南七郡。
因東漢末年,珠崖郡和儋耳郡被土著占據(jù),已廢置不用。
這兩郡位于南島,孤懸海外。
孫紹怎會放過這塊寶地?
他整軍出海,征戰(zhàn)四方,重新設(shè)立了這兩郡。
自此,交州重回九郡之盛!
系統(tǒng)獎勵他“鄭和寶船”圖紙和南洋航海圖。
孫紹命人興建船塢,開始打造海軍。
不過這東西太費錢,他初步計劃造五十艘寶船,夠用就好,主要巡航海岸,訓練水軍。
以后再慢慢擴充。
交州的商業(yè)越發(fā)紅火,貿(mào)易遙遙領(lǐng)先其他領(lǐng)域,勢頭正盛。
孫紹激勵商人出海遠航,鴻都門學特設(shè)“商學”課程,畢業(yè)生皆可獲官府支持。
首批“職業(yè)”商人剛走出校門,便被委以重任。
他們運用新穎的商業(yè)手法,迅速積累財富。
在交州官府的扶持下,生意越做越大,規(guī)模日益擴展。
財富激增,自然引來嫉妒的目光。
在交州,孫紹力保商人權(quán)益,無人敢亂來。
可到了境外,情況就變了樣。
日南以南有個小國,名叫“林邑國”,由土著建立。
國王名叫區(qū)連者。
地盤不大,僅相當于交州一郡。
但當?shù)厝蓑斢律茟?zhàn)。
他們上山如猿猴,下水似泥鰍,戰(zhàn)斗力驚人。
國家雖小,卻沒什么商人。
于是,交州商人直接與林邑國的權(quán)貴交易。
這些權(quán)貴手握兵權(quán),見交州商人賺得滿盆,心生妒意。
第一個倒霉的是商人南門言。
交州貨物大受歡迎,南門言一番傾銷,直接擊垮了林邑國的本地市場。
林邑百姓全買交州貨,權(quán)貴的商品賣不動怎么辦?
只能爛在手里?
察覺事態(tài)嚴重的林邑權(quán)貴,開始針對交州商人下手。
國王區(qū)連派兵抓了南門言等幾人,逼他們交出錢財。
南門言與之周旋半日,才發(fā)現(xiàn)性命全在對方手里。
對方動不動就要殺人。
他們想給交州商人一個下馬威,當場殺了十幾個仆人。
區(qū)連學過漢文化,知道大漢商人地位低下。
即便殺了南門言等人,也沒人會管。
無奈之下,南門言交出了此行全部利潤。
可區(qū)連還不滿足,想榨干他們的家底。
于是他扣下人質(zhì),命南門言回去籌贖金。
交州官府怎會為幾個商人,與“強悍”的林邑國翻臉?
南門言急匆匆趕回,哭著擊鼓喊冤。
此事傳到孫紹耳中,頓時掀起熱議。
“林邑國地勢險要,窮得叮當響,只要他們放人,就不必討伐?!眲蛣竦?。
幾個商人而已,若非顧及大漢臉面,劉巴根本懶得理會。
商人地位的提升,讓他頗為不滿,多次向?qū)O紹進言。
到最后,孫紹干脆不搭理他。
受限于傳統(tǒng)觀念,劉巴這類老儒實在無法接受這種治理方式。
商人、工匠的地位空前提高。
在他們眼里,孫紹這是在自取滅亡。
但“鴻都門學”的出現(xiàn),讓孫紹信心倍增。
從這里走出的學子,個個對他忠心耿耿。
還有什么可擔心的?
放手發(fā)展便是!
交州的繁榮,與這條新政密不可分。
這正是“偏遠落后”的交州優(yōu)勢,如同一張白紙,孫紹想怎么畫就怎么畫,幾乎無人掣肘。
在這種“新風潮”的推動下,即便曹操拿下整個北方,也難以與孫紹抗衡。
孫紹決定先禮后兵,由交州官府出面,要求林邑國放人。
先確保人質(zhì)安全。
不料區(qū)連自詡通曉漢文化,聲稱這些商人在林邑國有罪,必須扣押,除非交足贖金才能“赦免”。
孫紹笑了。
“以后記住,凡是交州人,無論百姓、商人還是官吏,在外犯事,只能由交州律法裁決!”
南門言聞言大喜,這下他們的權(quán)益有了保障。
孫紹決定發(fā)兵討伐林邑國。
劉巴等儒生代表前來勸阻。
“為幾個商人挑起戰(zhàn)端,有損國體!”
孫紹只淡淡回了一句:
“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為漢土!”
這話連劉巴這老儒都聽得熱血沸騰!
孫紹遣使者前往林邑國,先禮后兵。
區(qū)連驚呆了!
交州官府竟真為幾個商人出頭。
簡直不可思議!
莫非這商隊是交州牧小姨子的親戚?
“我家主公下令,林邑國必須釋放人質(zhì),并賠償所有損失?!?/p>
“參與抓捕的官員,統(tǒng)統(tǒng)革職?!?/p>
“區(qū)連國王得親自向交州官府賠罪,這事才算完?!?/p>
百里直語氣鏗鏘,擲地有聲。
區(qū)連聽罷,氣得七竅生煙。
前兩項他還能忍,就當撞上了硬茬。
可要他道歉,絕不可能!
堂堂一國之君,臉面重于一切!
百里直冷哼一聲,開口道:
“林邑國不過是從日南郡象林縣分裂出去,當年伏波將軍馬援還在這兒立過碑?!?/p>
“你爹不過是個小小的象林縣功曹,仗著點權(quán)勢混日子?!?/p>
“哪來的底氣自稱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