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的燭光下,趙慕的雙眼微微睜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令人驚嘆的美麗臉龐,仿佛是老天爺精雕細琢而成。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觸摸這張臉,感受一下那緊致嫩滑的肌膚。
當她的指尖輕輕觸碰那肌膚時,一種真實的觸感傳遞過來,讓趙慕不禁在心中暗暗感嘆。這觸感如此真實,仿佛這張臉就在她的眼前,而非只是一個夢境。
然而,就在趙慕沉浸在這奇妙的觸感中時,那張臉的主人卻因為她的觸碰而發(fā)出了一聲呻吟。這聲音如同羽毛輕拂過耳畔,輕柔而誘人,直勾得趙慕心猿意馬,心跳加速。
緊接著,一雙雪白如藕的雙臂如蛇般纏繞上趙慕的脖頸,那細膩的肌膚與她相觸,帶來一陣酥麻的感覺。
與此同時,嘴唇也不由自主地靠近趙慕,一股如蘭的氣息如春風般灌入她的鼻腔,帶著絲絲甜意,讓她的身體漸漸發(fā)熱。
這股灼熱的感覺如火焰般在趙慕體內燃燒,直沖她的天靈蓋,讓她的理智逐漸模糊。
終于,趙慕腦海中那根緊繃的理智之弦斷裂了,她再也無法抑制內心的沖動,主動而積極地迎了上去。
瞬間,兩人的嘴唇緊緊相貼,彼此的呼吸交織在一起。趙慕能感受到對方嘴唇的柔軟和溫暖,這一切都如此真實,讓她陶醉其中。
隨著親吻的加深,一聲聲嬌喘從床簾里傳出,如泣如訴,婉轉悠揚。
在這熱烈的氛圍中,趙慕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緊致感,仿佛整個世界都只剩下她們兩個人。她不禁感嘆,這夢境竟然如此逼真,連感覺都如此真實,實在是太過癮了。
四月的汴京,陽光明媚,微風拂面,仿佛大自然在這個季節(jié)里盡情地釋放著它的生命力。
街道兩旁,店鋪林立,熱鬧非凡。綢緞莊里,色彩斑斕的絲綢錦緞在陽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輝,宛如天上的云霞落入人間。
青石板鋪就的路面上,行人三三兩兩走著,這時不遠處的茶樓傳來一聲響亮的吆喝聲,“喲,趙二爺,快,里面請?!?/p>
風雅樓門前,迎客的伙計揚聲吆喝,一位頭戴幞頭,身穿紫色圓袍,腰間佩戴精美刺繡香囊,手里拿著一幅卷軸的男子,在他指引下,一路走向樓上雅間。
伙計急忙上前打開門,伸手做出請的動作,公子進去后,伙計又急忙把門拉上。
雅間內,公子繞過屏風,便見一位面龐姣好,頭梳高髻,插著一只翡翠簪子,身著粉色襦衣,下穿米色多褶裙的女子,坐在窗邊,焚香品茗,她的身后站在兩名侍女。
一看便是從小跟到大的貼身丫鬟,見到男子,先行了禮。
男子走近行了一禮說道:“納蘭姑娘,久等了?!?/p>
女子緩緩轉頭,伸手指了指對面的座位,說道:“好久沒有聽到人叫我姑娘,他們稱呼我為王陽氏,你怎么不隨他們?”
男子坐下,自己端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緩緩說道:“這個時代給女子的束縛太多了,我為何還要用一個姓氏來束縛你呢?”
男子的話讓女子心中猛地一震,端著茶盞的手不由自主地一頓,原本平靜的面容上也閃過一絲驚愕。然而,她很快便恢復了鎮(zhèn)定,若無其事地將茶盞送到嘴邊,輕抿一口。
待那口茶緩緩咽下,女子這才緩緩放下茶盞,朱唇輕啟,吐出一句讓男子驚愕不已的話:“我懷孕了?!?/p>
這四個字猶如一顆小炸彈,瞬間在男子心頭炸開,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原本的冷靜和從容蕩然無存。他的手微微顫抖著,好不容易才將手中的茶盞放下,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將其打翻在地。
沉默片刻后,男子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他的聲音有些干澀:“我娶你?!?/p>
然而,女子的回答卻讓男子始料未及:“我家有規(guī)矩,我只能娶夫,不能嫁人?!?/p>
男子顯然沒有想到女子會有這樣的家規(guī),他的眉頭微微一皺,思考片刻后說道:“那,看來只能是我入贅了,也不是不可以。行,你看好日期,我自己上門就行?!闭f罷,男子便站起身來,似乎準備就此離去。
女子見狀,心中不禁有些氣惱。她沒想到男子對這樁婚事竟然如此不在意,甚至連商量都沒有,就這么輕易地決定了入贅。她忍不住開口說道:“趙慕,這就是你的態(tài)度嗎?”
趙慕聞言,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看著女子,臉上露出一絲疑惑:“不是,我態(tài)度咋了?你說懷孕,我說娶,你說要入贅,我也答應了,怎么態(tài)度就有問題了。”
說完他還嘀咕道:“也不知道這孩子是不是我的?”
趙慕的嘀咕聲,深深刺激到了女子,她還未說話,她身后的婢女就看不下去了,強行為主子出頭說道:“趙二爺,我們姑娘年紀輕輕就守了望門寡,從未與那個外男走得近,有也只與你在暮陽樓那一次,要不是我們姑娘身中媚藥,那有你什么事情。”
趙慕被丫頭這一番說得羞紅了臉,他低著頭,沉思半晌,轉頭說道:“對不起,我一時沖動,說錯了話。”
女子并未接受他的道歉,只是淡淡說道:“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清荷,清月,我們走?!闭f著起身就準備走。
剛才回懟他的那個丫頭清荷,還不忘回懟道:“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名聲在外的浪蕩子怎么配得上我們姑娘,他忘記了那天向我們借錢時的嘴臉了嗎?”
趙慕沒想到,女子性格如此決絕,急忙伸手攔住她,“納蘭姑娘,你別生氣,我為我的態(tài)度向你道歉。突然聽到這個消息,我一時有些懵,你先坐下,我們慢慢商量?!?/p>
說著便伸手去扶人家,剛要觸碰到人家,才又想起男女授受不親。
歐陽納蘭看著他毛毛躁躁的,不由在心里盤算,自己這步棋到底走得對不對?
見歐陽納蘭緩緩坐下后,趙慕這才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納蘭姑娘,距離上次的事情已經過去整整一個月了,你如今才來找我,你這反應,可真有些慢啊?!?/p>
歐陽納蘭:“慢,我一直以為你會主動來找我,不過,想來是我高看趙公子了。事到如今,我也沒辦法,家里已經不停催促我,所以我只能來找你?!?/p>
趙慕聽著歐陽納蘭的這番話,只覺得臉上一陣火辣辣的。他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發(fā)現自己竟然無言以對。
因為他心里很清楚,當天發(fā)生的事情,他有印象,一直以為是一場夢,直到當事人坐在他對面,他才相信這事情是真的。
趙慕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然后誠懇說道:“納蘭姑娘,事情已經發(fā)生了,我愿意負責,娶你為妻或者嫁你為夫。只是目前我家里情況,我可能出不來什么像樣的嫁妝?!?/p>
歐陽納蘭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我只要你的人,錢財我不缺。成親之后,我也不會讓你缺這些,只是我不會像別人一樣,在家相夫教子,更不會遵守三從四德?!?/p>
趙慕點點頭,“這些都是小事,你不遵不遵守都沒關系,我孤家寡人一個,沒人能拘束你。只是我也不會像別人那樣出人頭地,我只想安穩(wěn)過日子,你能接受嗎?”
納蘭正打算回答,突然,雅間的門突然被撞開,一個身著勁裝的女子闖了進來,她眼神凌厲,掃視一圈后,徑直走向趙慕,“趙慕是不是你欺負我姐姐?!?/p>
歐陽納蘭臉色一變,急忙起身,攔住女子,荷清和荷月忙去關門。
歐陽納蘭一臉嚴肅地對歐陽納雪說道:“雪兒,不得無禮,我們正在談事,談妥,他有可能就是你未來的姐夫了?!?/p>
聽到這話,趙慕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位脾氣火爆的女子竟然是納蘭的妹妹歐陽納雪。
他連忙向歐陽納雪行了一個標準的禮節(jié),說道:“納雪姑娘,妝安?!?/p>
然而,歐陽納雪卻對趙慕的行禮完全不放在眼里,她執(zhí)拗地說道:“談什么談,姐姐,你那天回家什么也不說,二房又傳出你與人私相授受,那人是不是就是他?”
趙慕見狀,心中也是無奈,他怎么也沒有想到一場夢,竟然會演變成這樣,敢作敢當,向來是趙慕秉持的觀念,上輩子,就是因為這一點,她一直沒有得到升職。
他深吸一口氣,解釋說道:“納雪姑娘,那人就是我,我傾慕你納蘭已久,如今她愿意開口讓我入贅,我自是無不歡喜,還望納蘭小姐愿枉我當日的魯猛?!闭f完,趙慕就向歐陽兩姐妹行禮。
歐陽納雪聽了趙慕的話,滿臉狐疑地看著自家姐姐,似乎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而納蘭也沒有想到,趙慕會把所有事情攬過去,說起來,那天的事情,他也是被迫的。
不過既然他愿意承擔,就讓他承擔吧。納蘭像是想到什么,對著趙慕說道:“明日我會讓媒婆上門提親,你做好準備安慰趙侯爺?!?/p>
趙慕聽到她提起趙侯爺,冷冷一笑,“沒事,你注意別給太多彩禮,那老頭談心。”
他的話說得,歐陽兩姐妹一愣,“那沒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回見?!闭f完,趙慕轉身走了。納蘭才想起來兩人并沒有交換任何信物,因為此事,后來趙慕吃了不少排頭。
歐陽納蘭回頭看向妹妹,突然想起,今天她們出門非常隱蔽,應該沒有人知道她們來風雅樓。
那么,歐陽納雪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在這里的呢?想到這里,歐陽納蘭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她沉聲問道:“雪兒,你是如何得知我在這里的呢?”
歐陽納雪天真說道:“是二嬸身邊的貼身嬤嬤告訴我的?!?/p>
納蘭冷笑道:“還真忍不住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