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為偵破真像的楊青松口氣篤定
“我知道了!肯定是我和爸找你的事兒被你提前收到了風聲!”
“所以你今天才故意鬧出這么一場!拖延時間為的就是在我們回家之前逼死玉蘭!好做你獨女的夢!”
“胡巧妮你的心怎么這么黑!”
“鐵證”加上楊青松的“定罪”,車上對我疼愛有加的父親眉頭緊鎖氣喘如牛,
“看來你大哥說得對,你的確有了劣根性!”
“你母親那么善良,怎么會生出你這樣的東西!”
“胡巧妮你走吧!就當我從來沒有過你這個女兒!”
站在父親身邊的楊青松嘴角上揚,躲在父親身后楊玉蘭目光得意,
無法自辯,聽到宣判的我手掌冰涼一片。
難道重活一世我還是要被這三個畜生玩弄掌心,不能逆轉(zhuǎn)局面嗎?!
就在楊青松要拽著要把我拉出病房時,我眼中一閃發(fā)現(xiàn)了端倪,
“爸!有人故意冤枉我!”
我一把甩開楊青松,沖過去拿起那封信和信封。
“這信封是從鎮(zhèn)上寄的!可郵戳日期那天我代表公社去臨鎮(zhèn)上領(lǐng)勞動紅旗!第二天才趕回村!”
“您可以找村長查證!也可以找臨鎮(zhèn)的同志查證!”
說話時我細致的觀察每個人的臉色,楊玉蘭臉色果然一慌。
她心里有鬼!
而楊青松卻質(zhì)問的比之前更理直氣壯,
“這算什么證據(jù)!你隨便找個孩子也能幫你寄!”
我不理他,只是目光懇切看著我爸,高舉著信紙,
“這種紅條格的信紙樣式,鎮(zhèn)上供銷社根本沒有賣的!”
“日期就是最近!如果您懷疑我找人幫忙帶信紙、寄信!您也可以去村里問!”
“爸!我從出生就跟您分開這么多年,不過相認了一天就生出這么多事!”
說著我目光掃過楊青松和楊玉蘭,
“爸,究竟是我想回家容不得別人。”
“還是有人容不下我回這個家!”
看著面色兩難的父親,算起來我爸也已經(jīng)五十多歲了,前世我五十歲時也長覺力不從心。
比起年輕時意氣方遒殺伐決斷,連番的兒女之爭讓花白頭發(fā)的老頭心力交瘁疲于應付。
這一刻我突然心里一軟,我不怪他的“善變”。
他不像我重生一次,他沒有上帝之眼只是一個普通的老頭。
想起前世,我在電視上看到父親去世的消息想要去拜祭,去被楊青松攔在告別廳外,
“妹妹?我妹楊玉蘭是文工團團長!就在里面給我爸守靈!”
“哪又冒出你這個村婦妹妹來!”
“里面都是有頭有臉的,你個倒貼的賠錢貨是想這么進去!讓大家對我爸指指點點?!想來抹黑我爸的輪回路?!”
那天下著暴雨,我被推倒在雨水中,狼狽躲在角落里,滿臉雨淚混雜。
而靈堂中的楊家“兄妹”臉上卻沒有半分悲傷。
“爸,你別為難…”
我對著我爸含淚露出一個笑,
“如果玉蘭妹妹真覺得是我想要逼死了她?!?/p>
“沒關(guān)系,我用這條命給妹妹道歉!”
說罷我抄起桌上的水果刀,猛然刺向心臟。
刀身全部沒入,鮮血奔涌!
爸,為了我們的后半生。
只有請您,挺過這次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