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緊捏著婚戒,注視著他空落落的指根忍不住流淚。
“愣著做什么?她是姜家的千金大小姐,吃穿用度你注意點。”
姜珊珊是姜家的大小姐,那我是誰?
苦澀在口中化開。
顧裴司指揮著傭人斷舍離,關(guān)于我們的物品接連消失在這座別墅。
墻上的結(jié)婚照也被扔進了地下室。
第二日,姜珊珊挽著顧裴司的手臂。
她佯裝親昵地牽起我的手:“姐姐,那藥……
她得意一笑:“我還要多謝姐姐,否則我怎么有機會跟阿司在一起呢?!?/p>
果然,提起那劑猛藥。
顧裴司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我笑容勉強地抽回手,卻被她狠狠捉住無名指。
“姐姐,還戴著婚戒不太好吧,既然做家政保姆,就該有點保姆的樣子?!?/p>
“你說呢,阿司?”
我下意識望向顧裴司,眼神帶著乞求。
那是我們唯一的物品了。
卻見他神情淡漠:“從今天起,珊珊是顧家的女主人,一切都聽她的。”
從前,他對我許諾。
我會永遠是顧家的女主人,愛我護我一輩子。
我垂頭,眼中無光任由姜珊珊取下婚戒。
她得意地扭著腰,親密抱著顧裴司手臂:“阿司,我想看看我們的臥房?!?/p>
我與傭人站在大廳,顧裴司只丟下一句:“忍一忍,為了我們的以后。”
我卻沒有向從前那樣點頭。
我苦笑,顧裴司,我們還能有以后嗎?
飯后,我去給婆婆送藥。
婆婆抹淚:“都是我害了你,我去跟他說清楚。”
我搖搖頭:“以后我不在了,您記得按時吃藥。”
顧裴司不知何時站在身后:“你要去哪里?”
我頭也不抬:“回家?!?/p>
“姜亭晚,你哪還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