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霎時沖入頭頂,我一把揪住了肖言舟的衣領(lǐng),“你再說一遍?!?/p>
肖言舟仍是笑嘻嘻地,低聲開口:“你一天不離婚,我就喊你一天綠王八,綠王八你敢打我嗎?”
我抬手就想揍他,手腕卻忽然一緊。
葉菲猛地拽住我,聲音暴怒:
“林深,你發(fā)什么瘋?給我放開肖言舟!”
我冷眼回視:“放手!”
見我不肯放,下一秒,我的后腦傳來一陣劇痛,一股暖流緩緩沿著脖子往下滴。
我抬手一摸,手指沾滿了鮮紅的血液。
葉菲放下手里的凳子,猛地推了我一把,沉重的眩暈感讓我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她急急地沖到肖言舟身旁,“言舟,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yī)院?”
“菲菲,剛剛林哥勒得我太緊了,有點喘不過氣……”
葉菲快哭了,連忙摸出手機:“你別說話,扶著我,我現(xiàn)在就打急救電話……”
意識消失之前,我模糊地看到葉菲似乎踢了我一腳,扶著肖言舟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看也沒看我一眼。
后來,我是被同事送去醫(yī)院的,腦震蕩住了一星期院。
回來時,肖言舟堂而皇之地霸占了我的辦公室。
而我的所有東西,都被他扔在了衛(wèi)生間對面的雜物室里。
我什么話也沒說,默默地蹲在雜物室收拾東西。
葉菲看見我來了,抱著臂倚在門框上冷冷看著我,“別收拾了,院里地方不夠,你以后就待在這里辦公吧?!?/p>
有同事看不過去幫我撿,“不帶這么欺負人的,林醫(yī)生,等你以后找到了好地方,我也跟你去?!?/p>
我沒說話。
沒過一會兒,肖言舟在門口敲了敲,挑釁地看著我,“林助手,待會兒我有臺手術(shù),你進去給我打下手?!?/p>
我無視肖言舟的挑釁,平靜開口:“好的,肖醫(yī)生。”
肖言舟愣了下,一臉鄙夷的諷刺,“錯,你應(yīng)該喊我肖院長,綠王八?!?/p>
我面不改色開口,“好的,肖院長。”
身邊同事看得目瞪口呆,恨鐵不成鋼地嘀咕了句,“你可真能忍,林深?!?/p>
肖言舟從未做過整形手術(shù),我不在的這幾天,據(jù)說他跟另一個醫(yī)生只學了三天,今天就想獨立完成隆鼻手術(shù)。
手術(shù)大概一個小時,肖言舟為了表現(xiàn),不讓我說一句話,全程用膠帶粘住我的嘴,捆住我的手。
葉菲一直等在外面,見手術(shù)室門打開,連忙沖上前去抱住了肖言舟。
“言舟,感覺怎么樣?”
肖言舟沾沾自喜地掃了我一眼,“這種手術(shù)也沒多難,跟我以前給貓狗做絕育一樣簡單?!?/p>
我卻擔憂的看向被推出來的病人,回憶手術(shù)室內(nèi)的一幕,不出意外,這個病人的鼻子算是毀了。
“不過,林助手表現(xiàn)不大好,讓他給我遞工具都不愿意,菲菲,我覺得他不適合待在手術(shù)室里?!?/p>
葉菲聞言厭惡地瞪了我一眼,“林深,把私人恩怨帶入工作,你真是沒有醫(yī)德根本不配當醫(yī)生!”
“這樣吧,保安大叔前兩天回家了,正好也沒招到人,你以后就去門衛(wèi)處看大門吧?!?/p>
“哦,對了,刷廁所也是你的工作,別忘了?!?/p>
我默默地盯著葉菲,“如果我不同意呢?”
葉菲挽著肖言舟的手往外走,“那你就收拾東西滾蛋,我們醫(yī)院不養(yǎng)閑人?!?/p>
我一言不發(fā)地回了雜物間,趁人不備偷偷調(diào)取了手術(shù)室的監(jiān)控。
然后,平靜地將辭職報告和離婚協(xié)議書摔在了葉菲面前。
“簽字。”
葉菲本來和肖言舟有說有笑的,她掃了一眼桌上,滿臉震驚地看向我。
“林深你瘋了?你不僅辭職,還要跟我離婚?”
我冷笑著看著她和肖言舟纏在一起的手,終于爆發(fā):
“這綠王八誰愛當誰當,葉菲,以后我和你橋歸橋路歸路,老死不相往來。”
葉菲見我態(tài)度堅決,語氣變得嘲諷:
“跟我這裝什么呢?以為你辭職我會怕?”
“本來我還打算讓你反省幾天,就讓你接著給言舟當助理。”
“既然你這么想出去流浪我就成全你,就你那水平,你以為咱們醫(yī)院離開你就不行了?”
“我告訴你,一個言舟頂你十個林深?!?/p>
她說完,跟肖言舟對視了一眼,倆人齊齊沖我嘲諷的大笑了起來。
我什么也沒說,拿了辭職報告和離婚協(xié)議頭也不回地走了。
只是,車行半路,我忽然接到葉菲帶著哭腔的電話。
電話里,葉菲的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
“老公……求求你快回來,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