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顧奈商量好具體接應(yīng)細節(jié),我清洗好身下臟污。
讓押送我的人在別墅門口等著,我回房收拾行李。
經(jīng)過書房,卻聽到秦亦瑤和手下的談話。
“瑤姐,謝先生的新郎服已經(jīng)送來了,是按您要求請了數(shù)百個頂尖設(shè)計師連夜趕制的?!?/p>
“就是沈哥,您這樣對他也太殘忍了...”
秦亦瑤啪的一巴掌甩在手下臉上:
“江妄還輪不到你來同情!只要他不生事,我會把他留在身邊,就當(dāng)是養(yǎng)條狗罷了,長秋都已經(jīng)同意了,你敢置喙?!”
“你只需要管好明天的婚禮和下面人的嘴,敢漏出半點口風(fēng),我剮了他!”
我苦笑一聲,趕緊回房收拾行李。
收拾到一半時,腳下掉了一條子彈頭項鏈,我一怔,隨手撿起扔到旁邊。
這時,謝長秋大剌剌破開我房門,邁著得意的步伐走了進來。
“江妄,生吃阻斷藥的滋味好受嗎?哼,就算沒感染,你也——”
他話音卡在一半,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猛地將我推開。
我才被秦亦瑤折磨了一通,身心疲憊,被他這么一推,趔趄幾下直接摔倒在地,腹部又是一陣絞痛。
謝長秋珍視的捧著手中的項鏈,然后陰毒著看向我:
“這項鏈可是我送給小姨的,怎么會在你這?”
“好啊,江妄,你人賤手也賤!竟敢偷我和小姨的定情信物,我廢了你!”
他撲上來就要抓我的臉,但身手太爛,我閃身躲開,又順手甩了他一巴掌后,忍著劇痛喘息,才看清他手里的東西。
項鏈很別致,上面墜著一個陳舊的子彈頭。
是我十二歲剛認識秦亦瑤時,她就戴著的。
后來她見我喜歡,就將這條項鏈送給了我,只是我怎么也沒有想到,這竟然是她們兩人的定情信物。
可看著謝長秋氣急的樣子,我還是不免嗤笑。
“謝長秋,你搞清楚再發(fā)瘋!這項鏈?zhǔn)乔匾喱幱H手送給我的。”
謝長秋聲音尖銳,幾乎刺破空氣:
“胡說!你就是小姨養(yǎng)的一條狗,她怎么可能把項鏈送你?我打死你個廢物!”
下一秒,“啪!”的一個清脆巴掌聲響起。
但打人的不是我,謝長秋自己扇了自己一巴掌!然后只見他迅速把項鏈塞到我手上,跪在地上恐懼的向我求饒。
“沈哥,求你把項鏈換給我吧,它真的對我很重要,這婚...這婚我不結(jié)了,還不行嗎?”
我正疑惑皺眉,下一秒?yún)s被秦亦瑤猝不及防的一腳踹飛在衣柜上。
“江妄!敢欺負長秋,你是想死嗎!”
我呆滯的看著秦亦瑤扶起謝長秋,她眼淚瞬間掉得更兇,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小姨,我送你的項鏈,沈哥說是你給他的,我好難受啊,真的是你給他的嗎?”
“他還用項鏈威脅我,讓我終止明天的婚禮!”
提及項鏈秦亦瑤心頭一虛,可只是一瞬,她就指著我鼻子罵:
“我就說這項鏈怎么不見了,原來是被你偷了!想阻止我和長秋的婚禮?你想得美!”
看著她睜眼說瞎話,一字一句在我心尖凌遲,我凄然:
“秦亦瑤,你確定項鏈?zhǔn)俏彝档?,還有....”
“你……真要嫁他?”
嘴唇在蠕動,我像只行尸走肉,雖然早就想到她辦婚禮是瞞著我的,便仍想親口確定什么。
可秦亦瑤冰冷的話敲碎了我最后的期待。
“我想嫁誰還輪不到你置喙!”
這一刻,對她的感情消磨殆盡,我咬牙看向秦亦瑤:
“秦亦瑤,我說過,你敢背叛我,我就殺了你....”
話音剛落,謝長秋卻指著我,一臉憤懣:
“明明是你先背叛的小姨!你個賤種還偷她的項鏈,好啊,既然你這么喜歡項鏈,那就張嘴吃了它,不然今天這事別想翻篇!”
我愕然的看著謝長秋,有些不可置信,
可下一秒,秦亦瑤就向我大步走來。
“好!既然長秋都給你臺階下了!就給我吃了!”
話音一落,秦亦瑤就奪過我手里的項鏈,又一次使勁掰開我的嘴,直接把項鏈塞了進去。
她歇斯底里對著我亂吼:
“就你能耐,還敢威脅我?吃?。∧氵@么能耐,子彈吞進肚子里也沒事吧!”
“欺負了長秋就別想好過!你最好吃了子彈也別求到我頭上!看看你到底能怎么殺了我?!”
“我不吃!別碰我!”
我的憤怒徹底爆發(fā),對著秦亦瑤拳打腳踢,可冰冷的金屬項鏈依舊被迫吞進了肚子。
“別碰我!滾!”
我使勁掙扎,隨手拿過旁邊的椅子,歇斯底里的揮舞,這才把兩人趕了出去。
“滾??!滾出去!”
砰的一聲,將門重重摔上,我跌坐在地,大口喘氣。
沒有時間悲傷,腹部一陣疼痛,金屬不能在肚子里久留。
我拿過匕首掀起衣服,對準(zhǔn)肚子就要下刀,把項鏈直接剖出來。
可下一秒,陽臺窗戶卻被人猛地打開。
露出顧奈那張明媚艷麗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