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當親眼看見島上所有人全身腐爛的尸體后,研究員們才相信我說的核污泄漏是真的。
研究員們怒目圓睜,質(zhì)問妻子?!爸魅?,你不是說姐夫是故意說謊騙人的,
讓我們專心給江畔的貓接生嗎?”“為什么現(xiàn)在我爸和老公都死了?
”妻子嚇得跪下求我替她頂罪,我卻冷漠地后退了一步。前世核污染擴散,
身為研究院主任的妻子卻帶著所有研究員回陸地給白月光的貓接生。
我冒著危險穿過核污染區(qū),以死相逼將他們帶回島,成功救下所有人。
可她的白月光卻因心緒不寧掉進海里,全身潰爛而死。妻子非但沒有難過,
還說能嫁給我是她的福氣。直到白月光忌日那天,她打斷我的四肢,
將我塞進陶罐后沉入大海。“聽說海婆喜好陶食,只要把你獻祭給她,
阿畔就能轉(zhuǎn)世重生回我身邊!”再睜眼,我回到核泄漏那天。這一次,
她想要陪在白月光身邊,那我就成全她。--岸邊已經(jīng)堆滿了死魚,直到臭氣熏天,
我才終于反應過來,我重生了。我沒有猶豫,迅速把所有家屬集中到島上唯一的衛(wèi)生院。
看著滿屋蜷縮的身影,我不由得感到一絲絕望。
明明是為了不讓研究員承受和家人分別之苦才允許的家屬陪同,
可如今研究員們竟因為可笑的理由,讓他們的家人遭受危險!小舅子李明軒咳嗽不止,
“姐夫,核污染擴散了,姐姐和研究員都不在島上,船也不見了?!彼脑捯魟偮湎?,
一雙雙帶著無助和恐懼的眼神望了過來。我垂下眼眸,聲音沙啞。
“唯一能救命的抗輻射藥劑被鎖在研究所?!薄袄钤娫姙榱私o江畔的貓接生,
早就帶著研究員開船上岸,還帶走了研究所的鑰匙和無線電。
”研究院副所長生氣地摔碎手里的水杯?!八喼笔钳偭?!
明知道敵國排放的核廢水正在擴散,她竟然為了江畔把人全部帶走!”眾人被恐懼刺激,
咒罵江畔成為唯一的發(fā)泄口。我努力安撫大家的情緒。這時,角落里突然傳來驚呼一聲,
一個男人倒在地上,口鼻不斷涌出黑血。我掰開他緊咬的牙關,
塞進能暫時壓制核輻射的藥片??蛇@不是長久之計。副所長緊緊握住我的手,殷切地看著我。
“臨風,島上還有唯一一艘摩托艇,詩詩是你妻子,你去讓她趕緊回來!”我苦笑一聲,
“副所長,她不會相信我的話,也不會跟我回來的?!弊詮睦钤娫姀暮@锞然亟虾?,
她整個魂都被勾走了。不僅破格收江畔為助理,還借著研究的名義一起睡在研究室。
后來甚至將人領回我們的家。那一刻,我知道我們的感情已經(jīng)回不去了。見狀,
岳父站了出來?!拔胰?,我是她爸,她還能不信我的!”說完,岳父臉色蒼白地朝岸邊走去。
痛苦的呻吟在衛(wèi)生院此起彼伏,我手上的藥片也越來越少。一個小時后,岳父終于回來。
他的頭發(fā)散亂,衣服更是成了破爛,臉上都是刮傷。“我對不起你們,
竟然養(yǎng)了個畜生不如的東西!她為了那個小白臉,讓其他研究員把我給丟出去了!
”“我差點老命不保!”“混賬東西!她……”副所長話音未落,突然吐出黑色的鮮血,
脫落的牙齒混著碎肉濺在地上。接著,越來越多的人出現(xiàn)和副會長相同的癥狀。
副所長顫顫巍巍抓緊我,哆嗦著泛白的嘴唇,嘴角還有沒擦干凈的黑血?!芭R風,
往南六十海里還有個緊急觀測站,他們那應該也有抗輻射藥!你一定、一定要把東西帶回來!
”2我用力點了點頭。當我不要命地趕到觀測站時,發(fā)現(xiàn)岳母居然也在這里。
我來不及多想他為什么在這,快步上前抓住她?!皨?,
島上……”“啪——”她戴著鉆戒的手扇在我的臉上,劃出長長的血痕?!吧蚺R風,
詩詩早就告訴了我真相,猜到你會來這里,提前讓我趕來阻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