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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城后的兩個月,賈東旭都和家里的老鼠混熟了。

          賈張氏也習(xí)慣了家里這幾只老鼠,她剛開始發(fā)現(xiàn)是賈東旭那屋總是有老鼠吱吱聲。

          有幾次賈東旭進(jìn)屋,房梁上的老鼠就會吱吱的叫兩聲,像打招呼一樣。時間長了,那老鼠膽子越來越大。

          只要屋里只有賈東旭和她,看到房門關(guān)了,他們都敢竄下來到處溜達(dá)。賈張氏看兒子不說什么,賈張氏也當(dāng)做沒看見。

          今天賈張氏聽到:家傳鼠,有點繃不住,樂出了聲。

          秦大山看著,賈張氏莫名其妙的哈哈大笑,總感覺這賈家有點別扭。

          中午吃飯的時候,賈東旭簡單的和秦大山喝了點。

          然后帶著秦父在后院的后罩房里打掃了一下房間,把窗子修了修,又把被子鋪過來,提了個火盆放小屋里怕他晚上冷。

          下午四點的時候,秦大河回來了還跟著他哥秦大海,然后四個人合力把木頭抬進(jìn)來。

          來回倒騰了十來趟二十多根木頭。這東西仔細(xì)算算,賈東旭占了大便宜了。都是好木頭,現(xiàn)在的年月根本不好弄到。當(dāng)然,偷除外。

          晚飯也不敢留他們,賈東旭在送秦大河他哥倆的時候在車上放了一個麻袋。叮囑他們到家了再看。然后讓他們抓緊回去了。

          他家里也沒被子,外面還有個驢車不方便。

          回到家就看到,秦大山開始掏出他的工具在那比比劃劃。

          賈東旭一邊幫忙一邊學(xué),用他的精神力作弊,再加上鍛煉了幾個月。在秦大山不敢置信的眼神中,一頓咔咔咔的,然后就按要求鋸好了。

          接下來就是秦大山標(biāo)記,賈東旭鋸木頭,兩人配合默契,兩個小時就已經(jīng)把后罩房屋頂要準(zhǔn)備的完成了一小半。

          晚上吃完飯,又點燈弄了一會。

          第二天上午秦大海帶著秦大河過來了。來的時候還帶了一床被子。

          就這樣秦大河住在這邊,秦大海每天往這邊跑。畢竟賈東旭那天晚上放了不少東西,煙酒油糖全是買不到,一樣給了不少。

          回去秦母還嘮叨,這陪嫁三個媳婦都夠了。

          就這樣每天都是賈東旭鋸木頭,秦大山標(biāo)記,秦大哥,二哥上房開修。兩個房子都是一層半,還有半層,用來放東西的,偶爾來親戚了臨時住人。

          后院倒座房修了一個洗澡間,其實就是在臥室內(nèi)留了一個小房子,木門是封閉的。

          賈東旭大半夜出去偷了兩個鋼管根的管子,就是土炮管,用銼刀折騰半夜,最后涂上機油,用空間把兩根管子塞在地下通到外邊的下水道里,屋內(nèi)的土他也沒揭開。

          房子修的很快,幾天就修完了。鋪完地面,新問題出現(xiàn)了。沒有桐油,本來賈東旭晚上從空間取出來一放就完事了。

          結(jié)果,便宜岳父看到軍用桐油后,嚇得手打哆嗦。說這玩意量太大,被人看到就完犢子,讓他趕緊送回去。

          賈東旭滿口答應(yīng),半夜又起了個早,注意到秦父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悄悄過去收進(jìn)空間,走到倒座房門口小聲說了一聲,秦父才安心的睡了。

          不敢用賈東旭的桐油,秦父回到村里打聽,換了一些桐油和蜂蠟,用的還是賈東旭給他們準(zhǔn)備的花生油換的。

          離上班還有兩天,賈東旭找上了易中海的門,剛進(jìn)屋就學(xué)著賈張氏的樣

          “易叔啊,你可要幫幫我家。我這眼看房子修好了。沒有桐油,這房子沒桐油,不是瞎整騰嗎?”

          易中海看到賈東旭這樣就頭疼,他能不知道這小子的心思,昨天那秦大山拍著胸脯說保證給他弄來桐油。

          他易中海也不敢打包票弄到了。其實賈東旭就是有棗沒棗打兩桿。只要等秦父弄來就行,恰巧秦父也這么想的。

          于是昨天走的秦大山,上午就到了,然后當(dāng)著眾人的面從車上抬下來一個桶還蓋著,秦大河抱著一個包裹也往里走,于是就開始最后的收尾工作。

          秦大河剛開始也奇怪明明就一小盒子為啥用大桶裝,等第二天醒了就看到那桶裝了滿滿一桶。

          于是在賈東旭上班的第二天,秦父開始為女兒打陪嫁的嫁妝了。桌子凳子衣柜,床。賈東旭只要求結(jié)實,然后要統(tǒng)一風(fēng)格,為了統(tǒng)一風(fēng)格這事還給秦父解釋半天。

          親父為了統(tǒng)一風(fēng)格,絞盡腦汁最后把所有家具做出來后,全都打磨拋光了一遍,所有棱角都打磨成圓弧的,看著千奇百怪。

          秦大河還振振有詞的給賈東旭說,這就是統(tǒng)一風(fēng)格。賈東旭看著這些家具默然無語,賈張氏是高興壞了,白得一套座椅,她能不高興嗎!

          這幾天秦大河也是美了,天天管飽每天還能吃上肉 ,他有點不想回去了。

          為了多混幾口飯吃,他和秦大山商量把妹夫小孩的床都打好了放在賈張氏的房里。

          這幾天下班,他都會拉著賈東旭去屋里看看打好的家具,床頭柜,床頭桌子。書桌,臥室衣柜。

          弄的最后賈東旭都不好意思了,院里人都開始瞎傳,說:賈東旭這找來的兩人把家底都掏空了。就為了給賈東旭,做家具呢。

          有人猜:賈東旭他爹肯定是以前救了秦家一家老小。不然哪有這樣的冤大頭,費工費力費材料的,就為了給別人家做家具?

          賈東旭送他們走的時候,在麻袋里裝了煙酒茶油四件套。

          還偷偷的給秦父,十個大洋。交代他回家別說從他這拿的,偷偷摸摸的。秦父樂呵呵的點頭。

          秦大山到家后,村里人都過來看稀奇。都問秦大山城里的女婿給了什么好處了,天天天不亮秦大海就往那邊趕。

          有壞心眼的挑撥道:“山里存了這些年的木頭是不是都給女婿用了”

          兩家兒媳婦立馬臉色都變了,秦大山本來準(zhǔn)備散煙的動作也停了。秦母開罵道“都有事沒事,沒事回家找孩子去。我家樂意,你們管的著嗎?”

          說完把人轟走,秦大山讓兩個兒子把麻袋小心的抬到房屋里關(guān)上房門。

          秦大海打開袋口,入眼是一些稻草??吹竭@個,兩家媳婦心里有些失望,還以為有好東西呢。

          第一次帶回來的小麻袋她們還有印象,那裝的都是好東西,油煙酒都是能送禮的。

          秦大山看大兒子那樣,過去就是一腳。然后開始掏麻袋。煙四條,酒八瓶捆在一起的,茶葉四罐,油一大桶。

          秦母看到這些,嘴里一直叨念著“這是金姑爺?shù)郊伊?。?/p>

          秦大山呵斥道“都不許出去說,聽到?jīng)]?還有上次帶回來的。都給我藏好了?!?/p>

          “姑爺給我們這些是讓我們換東西的,他說了城里面要缺糧了。讓我們提前能換點換點。以后偷偷的和外村換,這煙老大,老二進(jìn)山和出門就裝兩包。盡量換些好東西回來”

          “晚上,我請村長喝酒,找他勻一些樹給我們,老大老二家的也別有意見。就這兩回給的東西,把咱家賣了也還不起,那有你們一家裝一壺,提回娘家看看。明早天剛亮就去,別讓人看到了”

          秦大河不好意思的說道,“爹,那酒和煙”

          “上次的呢?”

          “媽收起來了”秦大河小聲說道。

          “你們一人拿一包,別人問就說在東旭家?guī)兔?,他給買的兩包”秦大山說道

          晚上,秦老漢來到秦大山家??吹阶郎系囊话鼰熞黄烤?,臉色都笑出來了花“終于舍得從女婿家回來了?”

          “嗨,提到這就頭疼。老大老二兩家吵起來了?!鼻卮笊秸f道。

          “那你找我來?”秦老漢接過煙說道。

          “你家不是有多余的木頭嗎?給我勻點我用這兩東西換?!?/p>

          “每樣這個數(shù)?”秦老漢比劃著。

          “太多了,煙還有酒酒兩瓶了,這一瓶還是上次來留下的。”

          “那煙這個數(shù),酒就兩瓶吧”秦老漢想了想說道。

          秦大山一口答應(yīng)“行”

          秦老漢指了指秦大山,“你女婿給的好東西不少吧,不然這么大方?”

          “是不少,就是太多才難辦”

          “怎么,太多給我勻點?”秦老漢接話。

          “你能給我弄來糧食,我勻你一點”秦大山回道。

          “我家還不夠吃呢!不行就去打秋風(fēng)唄!”

          “那賈張氏不是好相處的,也就賈東旭在她不扎刺”

          “那你還不把淮如送去?”

          “我這不是想給淮如弄身衣服嘛”秦大山郁悶的說道。

          “我看那小子是懂是非的,你就讓淮如穿身干凈的衣服去就行,我們套弄的再好也比不了城里”

          “你家都出了三個壯勞力,干了半個月的活了,出人出力又出物的,還想怎么著。你明天就給他送過去得了”

          秦大山聽到“這像話嗎?沒有上趕著送的?”

          “那你想怎么著?讓他準(zhǔn)備彩禮再送一遍?你家那車上抬下來的麻袋裝了不少東西吧?村里人是窮,又不傻?”

          秦大山聽到后沉默了。叫來在旁邊吃飯的秦母,說了幾句。秦母點點頭,拉著秦淮茹進(jìn)屋了。

          “媽,這咋突然就說要過去了。不來接嘛?”

          “我也不知道,你爹說明天給你送過去。你看看有啥要帶的衣服嗎?”

          秦淮如想到那干凈整潔的賈東旭,又想到自己那幾件泛白的衣服,還有不是當(dāng)季的。

          “你也別多想,看他送的東西就知道是有本事的,就那油誰一送送一桶的,怕是家里有個油場才敢這么送”

          “這女人吶,結(jié)婚就是第二次投胎,沒有說投胎后還能再投一次的,再投一次的那叫破鞋,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你爸在那呆了這么些天,都看到了。他跟我說你那口子能耐著呢!有時候難得糊涂才能過一輩子,知道嗎?傻女兒”

          秦淮茹聽到母親的嘮叨,有些彷徨無助。就像突然被拋棄的小狗一樣。不知道未來會是什么樣,雖然她一直說要嫁到城里,可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就開始不自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