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聲音驟然結冰。"得了吧，露西。"男人將萬寶路塞回口袋，

顴骨在陰影中如刀削般凸起，"就是這小子？"龐克還沒來得及開口，

腐臭味便裹挾著巷景涌入視網膜。地下室的霉斑墻面上，

水電催繳單正壓著張燙金名片——「露西·安德里斯｜阿里安暗巷7號」。

當花灑沖刷著龐克背上的新傷疤時，香煙在搪瓷缸邊緣靜靜燃燒。

、大學錄取通知書的幻影、蜥蜴人鱗片反射的冷光...全部旋轉著沒入下水道的黑色漩渦。

兩個月后"畢業(yè)考試很簡單。"亞瑟用靴尖輕踢發(fā)光的環(huán)形裝置。藍光映出他眼下的青黑，

"把線人的記憶晶片帶回來。"龐克跨入光幕的瞬間，中世紀小鎮(zhèn)的鐘聲恰巧敲響。

陽光像摻水的牛奶，稀釋在行人麻木的臉上。沒有坐標，

沒有接頭暗號——但兩個月的特訓已讓他的瞳孔自動鎖定目標：廣場西側戴藍帽的報童，

后頸處有塊反光的鱗片狀胎記。3若要融入這個世界，

偽裝成原住民并學會當地語言無疑是最首要的。所幸亞瑟已經提供了這個世界的語言資料。

龐克思索著，酒館應該是收集情報的理想場所——那里可能有線人的消息，

至少亞瑟是這么教導的。他在小鎮(zhèn)東北角的酒館找了個空桌坐下，點了一杯啤酒。

鄰桌的對話飄進耳朵："聽說這里馬上要被夷為平地了。""為什么？這片土地很肥沃，

沒道理啊。難道...？""據說是發(fā)現了克利爾巴。""那是什么？""沒人清楚，

可能是某種強力武器。"正當龐克凝神傾聽時，一個戴頭巾的男人突然坐到了他對面。

"宇宙是什么？""??？"對方面帶笑意，用的并非本地語言，而是宇宙聯(lián)合國通用語。

"宇宙的起源是什么？我們從何而來，又將去向何處？""這種哲學問題我怎么可能知道。

"龐克確認這就是線人。"所以你就是..."對方搖了搖手指："談價錢前，

你得先回答一個問題。"頭巾男傾身向前，"宇宙的意義是什么？"龐克啞然。

這算什么接頭暗號？亞瑟可沒提過要通過哲學測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