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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第12章

          你很壞 張梓萌 95984 字 2025-04-03 17:36: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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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表情沒有任何起伏,“嗯?!绷艘宦?。

          自打和蔣達好上了,她的世界里就只有這一個男人了。

          可她也清楚,這個男人現(xiàn)在卻并不是只有她馬易慧,可她有信心,早晚有一天,這個男人的身心都是自己的。

          她和他的兄弟們混得很熟,可他那些兄弟們卻不是事事都告訴她,比如,那個他帶回來的女人。

          她軟硬兼施得磨了好多次,讓康子幫她盯著點蔣達,若是蔣達有任何女人就通知她。

          康子倒是也給面,給她說蔣哥這次要帶回個女人回國,其他的則是一概不說。

          她所能了解的也就是女人間的那些爭風吃醋的事情而已。

          可他這次千里迢迢從蘇丹帶回個女人,叫她起了好奇心。

          什么樣的女人,還得勞煩他親自帶回國內(nèi)。

          她裝作不在意的樣子,趴在他的胸膛上,肌肉滿滿,“有空介紹下我們認識認識?!?/p>

          “介紹給你的還少嗎?!彼衷野闪艘恢銦煟裘嫉?,“你不都給我攪黃了?!?/p>

          這話說得很實在,但凡他有新的女人,舒服不了幾天,便沒了。他也壓根不在意,由著她的性子去。

          “喜歡她?”她若無其事道,“那我就不攪黃了?!?/p>

          她親了下他的唇部,然后是他的眼睛,目光就鎖在了那里,沒有看到任何情緒的起伏,便聽到他的譏笑聲,“我先把你攪和了再說!”

          馬易慧興奮到了,“好哥哥。!”

          她心終于寬下來,不過又是一個被他一時新鮮,隨后又即被拋棄的女人而已。

          能長久留在他身邊的,只有她馬易慧。

          她感受著他,猶如一頭猛獸。

          對,他是她最喜歡的猛獸。

          一周過去了。

          雪沁和阿文阿武待在那個房間里,寸步都沒能離開,房外守著人,每天定時送給他們寫吃喝,可不和他們有任何的交流,不論他們問什么,他們都像是啞巴似的,一個字都不開口。

          那幾天阿武一直發(fā)燒高燒,雪沁懇求門外那些人找個醫(yī)生過來,他們木頭似的杵著,然后放下飯菜轉身又走了。

          數(shù)次懇求被拒絕之后,雪沁不得不嘗試著各種辦法給阿文阿武降溫,而那個惡魔一直未曾出現(xiàn)過。

          他就這么耗著他們,消磨著他們的意志。雪沁從房里翻騰出一些降溫藥,有些已經(jīng)過期了,她也顧不得那么多了,讓阿文阿武服用下去,又從浴室里打來了涼水開始一遍遍得給阿文阿武擦拭身體,

          起初阿文阿武很是羞澀,不肯讓她褪去他們的衣物,可雪沁說,“現(xiàn)在沒有什么可避諱的了?!?/p>

          阿文阿武明白她說得是什么,他們和她已經(jīng)有過肌膚之親了,現(xiàn)在又生命垂危的,她不再去計較那些了。

          阿文阿武長嘆了口氣,只得再次脫掉了衣物,擦拭完畢后換上一些她翻騰出來的的衣物。

          可幾天之后,他們的傷口依舊沒有好轉,尤其是阿武,他的傷口很重,有些已經(jīng)潰爛,再拖下去估計整條胳膊都得廢掉了。

          從草原上那觸目驚心的一刻過去之后,他們根本沒有得到專業(yè)的照顧,傷口有的已經(jīng)開始感染了。

          “雪兒,要不把我這條胳膊砍了吧。”阿武那會清醒著說,他清楚自己的傷勢。

          阿文一言不發(fā),心里也清楚事情的嚴重性。

          雪沁看了看阿武幾乎快爛掉的胳膊,說了聲,“好?!?/p>

          然后她的身子又開始發(fā)抖了。

          阿武紅著眼睛看她,“雪兒,不怕。”

          他知道雪沁在害怕,那么純潔的女孩,現(xiàn)如今竟要剁掉他的一只胳膊,他知道有些難為她了。

          可阿文的胳膊和腿部都受傷厲害,根本拿不了刀了。

          “我要見蔣達,我要見蔣達!你們聽見了沒有?”她突然從阿武身旁爬起,用力得拍打著玻璃窗,嘶吼著,她知道門外的人看得清這里的一切,他們只是在裝聾裝死。

          她開始猶豫。

          她知道阿武的胳膊是保不住了,可此刻真的砍掉也會因流血過多而死,她陷入兩難的境地。

          “你負責砍,我負責救。”房里突然一陣沉沉的嗓音傳來,飄蕩在空中。

          不是阿文阿武的。

          原來他在監(jiān)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果然是個變態(tài)。

          把他們從蘇丹帶回了國內(nèi)鎖起來,眼看著傷痕累累的他們再一次流血接近死亡,他該是有多開心。

          從進入這間房子開始,雪沁就一直忙著照顧阿文阿武,三人都在被傷病折磨著,未曾注意到角落里藏著的監(jiān)控器,此刻那里房間里惡魔的聲音傳來,原來他一直躲在暗處悄悄觀察。

          此刻惡魔又要和她做交易了。

          不把他們折磨死,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可只要沒有折磨死,他們就會拼命活著。

          “好。我砍?!毖┣呗犌辶怂闹家?,冷冷道,“你救。”

          然后她真的找來了刀子,利用房間里一切可用的東西給刀子消了毒,讓阿武嘴巴了咬了個東西。

          阿文無奈得看著眼前的一切,那個惡魔該是怎樣的變態(tài)啊,讓一個女人做這種連男人都恐懼至極的事情。

          可他沒有辦法,他們必須保住阿武的命,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唯一的希望就是按照惡魔的指令去做。

          阿武仰頭深吸了口氣,鎮(zhèn)定得看了看雪沁,又撫了撫她的臉龐,安慰道,“不怕。不怕。記住,迅速用力!”

          然后他閉上了眼睛,說了句,“來吧!”

          房間里再次傳出了那個惡魔的嘲諷聲,聲聲入髓。

          她睜大了眼睛瞥了眼惡魔聲控的方向,然后目光收回,迅速對住了阿武的胳膊處,快速手起刀落!

          雪沁頓時癱倒在地上,她弄去了他的胳膊!

          她的身子開始發(fā)抖,而阿武已經(jīng)昏死過去。

          “雪兒,快,快止血?!?/p>

          阿文急得滿頭大腦,看著失神中的雪沁提醒道。

          雪沁這才找回了自己。

          然后她就看到了血淋淋的場面,她咬著嘴唇,邊哭邊給阿武用一些簡單的方法止血。

          “人呢?人呢?止血的醫(yī)生呢?”她看著阿武汩汩而出的血,眼睛猩紅著,掃向那個惡魔藏身的地方。

          “很快就好了。”聲控里的聲音,冰冷,又沉靜,“他死不了人的?!?/p>

          “你會下地獄的!我雪沁發(fā)誓,一定會讓你下地獄的!”雪沁痛徹心扉得嘶吼著,這樣的世界讓她徹底崩潰了。

          阿文也在發(fā)瘋似的沖著那聲控的惡魔吼著,卻只聽到他的譏笑聲。

          “你們應該感謝我還留了你們倆人的胳膊!”他的聲音在房間里游蕩著,“人應該學會感激的,不是嗎?!?/p>

          “@#3媽的!”阿文嘴里全是咒罵的言語。

          “我是你們的救世主,別忘了,你們朋友還等著我救呢?!彼p蔑道,“你才是殺戮者!”

          他的聲音明顯對準了雪沁,半譏諷著,又道,“從前你的父親,也是讓我這么砍別人的胳膊的。過癮嗎?!?/p>

          雪沁的身子一頓,世界渾濁黑暗。

          阿文的咒罵的聲音再次在房間里喧囂著。

          惡魔的聲音有些不耐煩了,“嘴巴干凈點,醫(yī)生被你臭走,不來了怎么辦?”

          阿文情緒不穩(wěn),還想發(fā)泄,被雪沁捂住了嘴巴,“阿文,人不和畜生說話!”

          她突然明白,惡魔又開始折磨他們了,他們每說一句話,那個惡魔都感到滿足。

          那個惡魔竟然想要扮演救世主的角色!何其荒唐!

          房間內(nèi)又靜了下來。

          很快,一個男人進了他們的房間,帶著很多專業(yè)的醫(yī)療器具。

          那個男人掃了一眼房內(nèi),二話不說,便開始上前給阿武處理傷口。

          雪沁懸著的心終于得到了片刻的安慰。

          幾個小時之后,那位男性醫(yī)生終于忙完了,這才滿頭大汗得掃了眼四周。

          他看著一個很漂亮的女孩蜷縮在一處,眼神有些呆滯,另外兩個男的他都替他們醫(yī)治好了傷患處,又給他們吃了些安定藥,已經(jīng)慢慢睡著了。

          他這才細細有空打量女孩。

          她的面容是他見過的最好看的,卷卷的睫毛,眼睛大大的,若是笑起來,應該像是月牙一般。薄薄的嘴唇上有些血跡,整個人看起來很憔悴,卻也絲毫掩蓋不了她姣好的容顏。

          “坐這里來,我替你處理下?!彼麥厝岬瞄_口,那聲音像是溫潤至極,像是沙漠中的綠洲,讓人有了些許的生命力,他拍了拍他身旁的沙發(fā),示意她過來坐下。

          她好像沒有聽到,于是他踱步到她眼前,一手拍了拍她僵硬的肩膀,一手探到她的眼前,“來,跟我走?!?/p>

          又是溫柔的聲音,是她最近聽到過的最柔軟的聲音。

          然后她看上了那個男人的眼睛,里面像是藏著星星,熠熠閃光。

          那個惡魔剛才說他自己是救世主,不對,眼前的這個男人才是!

          是他救了她的阿文阿武,又用這樣善良的目光看著自己,這樣輕柔的聲音和她講話,都多久了,她都快忘了笑了。

          然后她的嘴角情不自禁流露出弱弱的微笑。

          那個男人一愣,隨著她微笑:她的眼睛笑起來果然像月牙,很好看。

          他就這么牽著她的手走向一處沙發(fā)旁,她就那樣順從得跟著他。

          或許是因為他溫潤的眼神,也或許是因為他溫柔的聲音,又或者是因為他溫暖的手掌,她毫無反饋得隨著他的步子走著。

          “是你弄的胳膊的嗎。”他輕輕得問著,開始溫柔得替她處理傷口。

          “嗯?!彼皂樀?。

          “害怕了?”又是輕柔帶著關切的聲音。

          “嗯?!比缓笏臏I水就情不自禁流了下來。

          “你是在救人。”他安慰道,又柔和得掃了她一眼,“你做了正確的事情,做了該做的事情。”

          他看著她目光中的淚水,情不自禁替她抹去,“所以,不要害怕了?!?/p>

          他又看見了她淡淡的笑,像是春天的花朵般明艷。

          “你是醫(yī)生?”她的語氣終于鎮(zhèn)定緩和下來,“我朋友怎么樣?”

          “嗯。是-醫(yī)生?!彼恼Z氣有些生硬,“你朋友們沒大問題了,最近好好休養(yǎng)就可以恢復了。只是你那位朋友的胳膊是沒了。”

          “好?!彼牢康?,長長得吐了口氣。

          “你這——?”他突然發(fā)現(xiàn)了她左胳膊處的口子,和他朋友的傷口不一樣,像是被直接切割下來的,雖然沒有他朋友的那樣嚴重,可此刻看起來也是觸目驚心,可見她最近沒有好好愛護。

          他的眉頭皺了皺,嘆氣一口,然后就沒再問了。

          “也要弄去嗎。”她看著他皺巴的眉頭,不由得問著,臉色有些緊張。

          “不用?!彼_口笑起來,“要是這樣的傷口都需要砍掉,那全國都得成殘疾人了?!?/p>

          他的笑容讓她的擔憂霎時煙消云散。

          她什么事情都未做,得保存實力,而身體就是最重要的實力之一,她很稀罕她身體的每一個部位。

          他說了謊話,其實她胳膊處的傷口比起一般的傷口,也是嚴重的。

          只是此刻不愿她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

          半個小時之后,他替她處理完了傷口,然后收拾了醫(yī)療器具,轉身就要離開。

          剎那間,夜空中的星星就像是要消失了一般,雪沁不禁問道,“你還會來嗎。”

          他的步伐頓了下,然后轉過身來笑道,“會的。你們還得繼續(xù)換藥。”

          然后他又留下一個柔柔的笑容。

          “你,叫什么名字。”雪沁又問。

          “文浩。薛文浩。”他的聲音充滿了磁性,是她黑暗世界里的一抹光亮。

          然后他就走了。

          整個房間里,霎時間,好像有了些溫度,這個世界慢慢暖和起來。

          那個叫蔣達的惡魔是個十惡不赦的畜生,唯一作對的事情就是讓她見到了這位醫(yī)生:薛文浩。

          她不知道他和蔣達的關系,可是憑著女人的直覺,還有他的眼神,她知道,他和那個惡魔不是一路人。

          可他為什么會和那個惡魔攪和到一起呢。

          她費解。

          薛文浩從那個房間出來之后不久,接到了蔣達的電話,去往他的住處。

          夜幕深沉著,他的步子刻意放緩,他不想過去的。

          可蔣達打了數(shù)個電話,聲音開始有些不耐煩了,他最好還是去一趟。

          他到了蔣達的別墅宅院,看到他正在和那個女人吻得火熱。

          “哎吆-薛醫(yī)生來了。”馬易慧從深吻中突然瞥到了他的身影,算是給薛文浩打了聲招呼。

          招呼完卻繼續(xù)纏著蔣達的身子,欲罷不能。

          薛文浩低頭忍了兩分鐘,然后就要轉身。

          “文浩,這點功夫都等不了了?”蔣達終于推開了身邊的馬易慧,“坐?!?/p>

          然后他打了個手哨叫家里的保姆準備了些茶水送上來。

          馬易慧不死心,依舊杵在蔣達的房間里沒有離去,手里隨便翻著些房內(nèi)的小玩意擺弄。

          薛文浩和蔣達就在茶室里,品著茶室談話,距離有些遠,她聽不到他們講了什么。

          蔣達以前曾經(jīng)說過,床上她怎么騷氣都可以,怎么對付他身邊的那些女人也都可以,可就不許她去他的茶室,不許她插手他的私事。

          這是他的底線,她還不敢碰觸。

          只是她很好奇,倆人到底在談什么。

          她認識薛文浩,是他的私人醫(yī)生。

          可如今大半夜的,他身體不適好好的嗎。剛才在床上還差點把她弄死!想到這里,她下面又開始發(fā)熱了。

          茶室里。

          “去看過了,怎么樣?!笔Y達端著杯茶水,品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