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仿佛凝固了,倉庫里靜得可怕,只有陳教授粗重的喘息聲和遠處機器偶爾發(fā)出的低鳴。
張鳴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仿佛暴風雨前的天空,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他們來了……”
短短四個字,如同驚雷般在眾人耳邊炸響。
林芷瑤的心猛地一沉,原本劫后余生的喜悅瞬間被恐懼所取代。
她緊緊地握著張鳴的手,指尖冰涼。
“怎么回事?發(fā)生什么事了?”趙牧天焦急地問道,他那張原本就飽經(jīng)風霜的臉,此刻更是布滿了焦慮。
被人暗中算計的憤怒還未完全消散,新的危機又接踵而至,這讓他感覺自己就像是狂風暴雨中的一葉孤舟,隨時都有可能傾覆。
張鳴沒有立刻回答,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知道,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自亂陣腳。
他將手機遞給趙牧天,憑借著自己多年積累的解密經(jīng)驗和特殊工具,迅速破解了這段加密文字,沉聲道:“你自己看?!?/p>
趙牧天接過手機,快速瀏覽著屏幕上的信息。
那是一段經(jīng)過特殊加密的文字,即便以他的見識,也無法立刻破解。
但他能感覺到,這段信息背后隱藏著巨大的危險。
“這是……什么意思?”趙牧天抬起頭,聲音有些顫抖。
“神秘勢力真正的頭目,已經(jīng)來到江州了,”張鳴的語氣平靜,但眼神中卻閃爍著危險的光芒,“他們,要報復(fù)?!?/p>
報復(fù)!
這兩個字,如同兩把鋒利的刀刃,狠狠地刺入眾人的心中。
林芷瑤臉色蒼白,她雖然對江湖上的事情了解不多,但也知道一個神秘勢力頭目的到來,意味著什么。
那絕對是一場無法想象的風暴。
趙牧天更是如墜冰窟,他深知自己這些年來得罪了不少人,但那些都只是小打小鬧。
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被一個如此可怕的勢力盯上。
“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趙牧天的聲音有些沙啞,他看向張鳴。
張鳴沒有立刻回答,他走到窗邊,眺望著遠處燈火輝煌的城市。
江州的夜景很美,但在他眼中,卻充滿了危機。
“他們選擇這個時候動手,顯然是想趁我們立足未穩(wěn),”張鳴緩緩地說道,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劍,“剛才的戰(zhàn)斗,我們雖然取得了勝利,但也暴露了不少問題。對方肯定會抓住這個機會,給我們致命一擊?!?/p>
“你是說,他們會再次進攻?”林芷瑤緊張地問道。
“很有可能,”張鳴點了點頭,“而且,他們的手段肯定會更加狠辣,更加難以防范?!?/p>
“可惡!難道我們就只能坐以待斃嗎?”趙牧天憤怒地吼道,他實在無法忍受這種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感覺。
“當然不能,”張鳴轉(zhuǎn)過身,目光堅定地看著趙牧天,“我們必須主動出擊,將危險扼殺在搖籃之中?!?/p>
“怎么做?”趙牧天急切地問道。
“首先,我們要加強防御,”張鳴說道。
“沒問題,我立刻安排!”趙牧天立刻拿出手機,撥通了保安隊長的電話。
他的聲音充滿了威嚴,語氣不容置疑。
“還有,”張鳴看向陳教授,“陳教授,您是機械方面的專家,我希望您能利用您的專業(yè)知識,對工廠的設(shè)備進行全面檢查和加固。特別是那些重要的設(shè)備,一定要確保萬無一失。”
陳教授雖然身體虛弱,但聽到張鳴的話,還是立刻挺直了腰桿。
他點了點頭,堅定地說道:“張先生放心,我一定盡力而為。”
安排完這些,張鳴轉(zhuǎn)頭看向林芷瑤,他走到林芷瑤身邊,輕輕地握住她的手,柔聲說道:“芷瑤,接下來可能要辛苦你了。我需要你幫我分析一下,神秘人交代的信息,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關(guān)于這個神秘勢力的線索?!?/p>
林芷瑤點了點頭,她知道自己雖然不擅長戰(zhàn)斗,但可以在其他方面幫助張鳴。
她認真地說道:“我會盡力的?!?/p>
就在眾人忙碌的身影中,倉庫外的黑暗里,一雙冰冷的眼睛正注視著這里,與此同時,一輛黑色的轎車正緩緩朝著趙家工廠駛來。
車門打開,一個穿著黑色西裝,戴著金絲邊眼鏡的男人走了下來。
他面帶微笑,眼神卻冰冷得可怕。
“請問,哪位是張鳴先生?”男人的聲音不大,但卻清晰地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中。
張鳴皺了皺眉,他走到男人面前,冷冷地問道:“我就是,你是什么人?”
男人微微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封黑色的信封,遞給張鳴。
“我們頭目讓我將這封信交給您,”男人說道,他的聲音充滿了嘲諷,“頭目說,三天之后,他對趙家工廠發(fā)動總攻,希望您能做好準備,不要讓他失望。”
說完,男人轉(zhuǎn)身走向轎車,臨走前,他回頭看了張鳴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對了,頭目還說,如果您現(xiàn)在束手就擒,或許還能保住一條性命?!?/p>
轎車揚長而去,留下張鳴等人站在原地,臉色鐵青。
“欺人太甚!”趙牧天憤怒地吼道,他恨不得立刻沖上去,將那個囂張的使者碎尸萬段。
林芷瑤緊緊地抓著張鳴的手。
張鳴沒有說話,他默默地打開了手中的信封。
信封里只有一張黑色的卡片,卡片上用血紅色的字體寫著一句話:
“三天之后,血洗趙家!”
面對神秘頭目的戰(zhàn)書,張鳴沒有絲毫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