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腦屏幕前的柳雁冰傻了。
她倒不是有噴人的習慣,只是隨手點進這個直播間,發(fā)現(xiàn)這男人長得很像一個人。
這才失控了。
當時,罵爽了,她還刻意推了推鏡框湊近屏幕,想要從陸飛的臉上看到絕望失落的破碎感。
可是……并沒有。
仔細一看,還是沒有。
對方竟然還恬不知恥的關心她???
于是,柳雁冰眼里閃現(xiàn)濃濃的嘲諷,“你還真夠賤的,連回懟一句話的勇氣都沒有?!?/p>
“算了,不是想要錢嗎?有本事穿個內褲去酒吧的舞臺上跳鋼管舞,老娘給你刷一個豆音一號!”
【Lv45級乾坤未定:“豆音一號很了不起嗎?若不是我兄弟讓我不把錢浪費在這種無意義的事上,我直接白給!”】
【Lv22級銀河絞肉機:“我雖然沒有大哥錢多,但我們人多力量大,新來的后邊站,刷完禮物再說!”】
【Lv15級飛天母豬精:“還得是榜一大哥牛逼,這氣勢夠霸氣!”】
彈幕也不淡定了!
“是啊,有錢了不起啊,憑啥你后進來就能安排主播做事,我們之前可是刷了別的挑戰(zhàn),主播要是棄我們而去,我直接取關!”
“我最見不慣這種有兩臭子就不得了的人,她比我們乾坤大哥差遠了?!?/p>
陸飛心里樂開了花。
他連忙打圓場道:“大哥大姐們,咱不動氣,你們想想,刷一個挑戰(zhàn)的錢,同時看兩個挑戰(zhàn)是不是很劃算?”
“有道理,只要今天能整死主播,我們都是朋友!”
“哈哈哈!”
陸飛翻了個白眼,這就槍口一致對外啦?
“行行行,話不多說,八點準時開整!”
直播屏幕一如既往的黑了。
老觀眾主動跟不知情的新觀眾解釋陸飛的直播風格。
事,他是真做。
快,他也是真快。
等待的時間并不無聊,往往會留下更多的期待。
畢竟,陸飛目前還沒讓他們失望過。
…
夢幻迪士尼酒吧。
直播間界面打開的時候,所有人都將目光聚集在了屏幕上。
柳雁冰只是隨手點開直播間,沒想到這鏡頭還真切到了嘈雜的酒吧。
男人跳鋼管舞已經(jīng)夠丟人了。
何況是只穿著一條內褲在酒吧這種公共場所跳。
那畫面光想想就尷尬……
但也特別解氣!
等了兩分鐘,柳雁冰得意的眼神并未在直播中看到陸飛的身影。
“沒本事就不要亂承諾,到地方就跑了,簡直浪費心情?!?/p>
這時,一張肥臉湊到了屏幕前,“大家好,我叫孫月半,是飛哥的私人助理,他去準備道具了。”
助理???
兩百觀眾的主播現(xiàn)在都用上助理了?
不過,他們的關注點不在這里。
“月半兄弟,不是穿一條內褲嗎?這還需要什么道具?”
孫月半無辜道:“我也不知道啊,飛哥只是叫我在這里等著?!?/p>
彈幕的心可閑不住,當即就有人扣字道:“閑著也是閑著,不如你把屏幕朝外,我看這酒吧有幾個美眉挺不錯,正好解解悶?!?/p>
孫月半本來面對這么多人盯著,心里就有些羞澀。
正合他意。
朝外錄了兩分鐘,他轉動屏幕回來,“怎么樣,是不……”
話沒說完。
原因就是彈幕突然又刷屏了。
“上上上!”
“我靠,那兔女郎的身材好高挑,絕對是個大美女。”
“是啊,那雙腿簡直比我的生命線還長!”
【騎著蝸牛追導彈:“月半兄弟,俗話說得好,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主播膽子這么大,你膽子也不小吧?!薄?/p>
孫月半忍不住裝了,“那是,膽子這東西,與生俱來的。”
【騎著蝸牛追導彈:“完美,那你上去搭訕一下唄,直播間很多兄弟都想看看這美眉長啥樣?”】
“???”孫月半懵了。
早知道就不裝了,這對于他一個宅男來說,那簡直是比登天還難的挑戰(zhàn)!
可話都說滿了。
再加上之前看過陸飛各種不要臉的操作,他決定做一個5秒真男人!
隨著步伐越來越近,孫月半感覺雙腿都在發(fā)軟,呼吸聲也快停止了。
低頭一看。
滿屏的加油彈幕狂刷,伴隨著一股直沖天靈蓋的熱火,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那感覺就像保衛(wèi)國家的士兵帶著無數(shù)民眾的期望。
腦海里只剩一個字:沖!
別問。
問就是上頭了。
“嗨,美…美女你好?!?/p>
孫月半磕磕跘跘打了招呼,整個身子隨著兔女郎轉動的嬌軀緊繃起來。
視線逐漸清晰。
直播間的男觀眾瞪大了眼珠,激動無比的盯著屏幕。
“胖子,你來了啊?!?/p>
嘔!
沒有意外,不只男觀眾。
柳雁冰正吃著夜宵,當場吐了一桌。
這這這……
啥鬼玩意?!
鏡頭前是戴著黑色假發(fā),頭上有兩只毛茸茸白耳朵的陸飛,口紅色偏偏還選了那種斬男的深紅色。
再配上比粉紅的比基尼穿搭和兩條有閃亮小珍珠的漁網(wǎng)襪。
那畫面誰看了都得來一句“臥槽!”
關鍵一眼就能看出來,那是個男人……
直播間的彈幕滾動太快了!
甚至還沒看清一句話又被另一條彈幕頂開了。
“????”
“天吶,我人麻了!”
“原來我喜歡的不一定是女人,只是長得好看的人!”
“嗚嗚,我再也不相信背影好看的女生啦!”
“主播,哪怕我心不甘情不愿,也不得不承認,你是第一個惡心到我的女裝大佬!??!”
陸飛笑著揮手,“兄弟們,穿內褲不讓進,我特意整了這套,若你們想看內褲舞也可以,我上臺的時候脫?!?/p>
“只不過,這樣無法展現(xiàn)我完美的舞姿,可能很快就有安保人員來趕我了?!?/p>
【銀河絞肉機:“兄弟,你不會真學過鋼管舞吧?”】
陸飛重重的點頭,“當然啦,我可是全能主播!”
不對。
等等。
柳雁冰好像回憶起了他話里的重點,噼里啪啦扣字道:“你說穿內褲不讓進,莫非你剛開始直接穿內褲來的?”
“倒也沒有?!?/p>
沒想到陸飛的下一句話直接震驚全場,“我還穿了鞋子?!?/p>
…
…
…
【作者留言,點擊下一章后,劇情銜接,后續(xù)章節(jié)一切正常!?。 ?/p>
解槿玉聽到這,眼圈逐漸濕潤。
一想到昨晚刻意討好宗墨,搔首弄姿的樣子,羞愧到了極致。
“先皇待我恩重,本宮卻不能隨他而去,實在…實在……”
女婢靈機一動,湊到她耳邊低聲道:“娘娘,奴婢有一種毒藥無色無味,若是……”
殿外。
宗墨的地仙體驗卡還未到時辰,自然將殿內的一切盡數(shù)聽盡耳中。
只見他坦然一笑離開,看不出一絲惋惜和憤怒。
雖然他對解槿玉有著不一樣的感覺,但絕不能容忍背叛。
女人嘛,下一個或許更乖。
……
東陵國。
各地的急報紛紛傳入皇宮。
東皇看了所有,尤其是看到宗墨會武,甚至殺了高麗皇的消息。
內心很慌。
憑什么…憑什么?
什么都沒有的賤民創(chuàng)業(yè)?
他怎么敢的!
武景成并不后悔罷免宗墨的官,他只恨自己當時為何要放他走,哪怕是找一處隱蔽的地方永遠囚禁,讓他一輩子打白工豈不妙哉?
再不濟背信棄義殺了他也比現(xiàn)在強上不少。
“皇兄,您別生氣,高麗這種小國也就比縣強一點,東陵是它的幾十倍,翻不起太大的浪花。”
武瞾上前勸道。
武景成長舒一口氣,“皇妹說的對,是朕杞人憂天了,大國宰相跑去小國稱皇,這宗墨墮落了。”
“只是……”
“說吧,朕沒事。”
武瞾看著武景成的表情,緩緩試探道:“北寒關統(tǒng)領曾在幽州發(fā)現(xiàn)中離、南桑、西涼的人,想來應該是也在尋找宗墨?!?/p>
她直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宗墨對于七國完全是個香餑餑,都想納入己國。
武景成嘴皮直打顫,怒道:“什么?放肆,太放肆了!他們還要不要臉?!”
“皇兄,最近城內很多百姓以及受過宗墨恩澤之人似乎頗有微言,說您沒有天子度量,狹隘陰險……”
武瞾的聲音越來越小,透著一種無奈。
她已經(jīng)算是從中挑了些好聽的,民間罵得更難聽。
甚至連豬狗………
當然了,別國見東陵從彈丸小國日益壯大,自然希望趕走宗墨。
雖如愿了,但也免不了傳些謠言落井下石。
“刁民,一群刁民,他們懂什么?天子亦君亦父,豈是能隨意議論的?若有人再敢傳謠,殺無赦,朕要教他們做人!”
武景成說著,憤怒的將御案上東西全部推倒在地。
發(fā)出噼里啪啦的響聲。
“宗墨即便是死也是朕的狗,豈能遭到他國覬覦?這次若將他帶回來,朕要尋個狗籠子永遠將他鎖在東陵,從此再無任何功名利祿加身!”
武景成的眼神滿是瘋狂。
他皇妹帶來的消息,無疑是觸碰了他的逆鱗。
整個天下只有宗墨清楚他得位不正。
所以,對于名聲這一塊極為看重。
這股怒火讓他對宗墨僅存的一絲愧疚,頃刻間蕩然無存!
武瞾呆住了。
這還是從前那個溫潤爾雅的皇兄嗎?
若沒有北闕聯(lián)姻的事,她早晚要嫁給宗墨做他的女人。
狗籠,這多少說的順帶………
高麗國。
金鑾殿。
百官面色憔悴,疲憊異常,但仍然很規(guī)整的站成兩列。
在金鑾殿過夜,這算是頭一遭。
哪怕是幾千年的歷史長河,也沒出現(xiàn)過一次吧?
沒多久,一眾女婢簇擁下,九龍黃袍的宗墨牽著鳳冠霞帔的解槿玉浩浩蕩蕩的邁入大殿。
解禮攤開詔書,握緊兩側,朗聲道:“先皇高蒙因病薨逝,國不可……”
“解相,繁文縟節(jié)就不必了,這是給高麗百姓看的不是給我看的?!?/p>
宗墨隨手從太監(jiān)處拿起晶瑩剔透的玉璽,反復細細端詳。
通體白玉,上面刻著龍騰圖案,與中原玉璽大差不差。
接著,他一把抱起解槿玉在百官錯愕的眼神下邁向御階。
小國只是起點,搞太大陣勢就是窮講究。
解禮望著這一幕,老臉通紅無處安放。
宗墨寵他女兒這是好事,可這可是皇宮最正經(jīng)的地方,過于……
百官一怔。
傳聞宗墨個性隨意灑脫。
這哪是灑脫,完全是無視禮法!
宗墨將解槿玉放到龍椅上后,轉身面向百官。
“皇后身體不適,不易久站,解相隨意坐吧。”
解禮懵了。
這是賜他朝堂不站的恩賜嗎?
可這說的也太隨意了,最起碼來個圣旨吧……
御階下,一名紅袍官員走了出來,“陛下,這不合禮制,龍椅向來只有……”
“嗯?”
“陛下說的是,這么大的龍椅坐兩人很合適…相當合適!”
那官員嚇得連忙磕頭。
“朕如今已為高麗皇,無論之前有何規(guī)矩,一切朕說了算!
立刻公布詔書于城內各地,今日起,見皇后如朕親臨!”
宗墨微瞇著眼掃視百官,一股威嚴之氣覆蓋整座金鑾殿。
強勢!
太強勢了!
解禮面帶笑容跪于殿前,高喊道:“老臣恭迎新帝登基,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臣等恭迎陛下登基,愿吾皇萬歲,天后萬歲!”
一時間,整個金鑾殿的百官整齊的行著稽首禮。
“哈哈哈哈!”
宗墨摟著解槿玉放聲大笑。
這種凌駕眾人的感覺,簡直爽到爆炸。
難怪九五之位能引父子相爭,手足相殘。
這一刻,他悟了。
許是氣氛到位了,宗墨在解槿玉慌亂的眼神下吻了過去。
“陛……陛下,該叫大臣們起……”
解槿玉緩緩合上雙眸,握著粉拳不輕不重的捶著宗墨的腰。
百官中。
他們遲遲沒聽到起身命令,有人小心翼翼抬頭,剛瞥見龍椅上的場景。
嚇得立馬埋下頭。
這新帝玩的是真瘋啊!
宗墨滿意后,望著解槿玉泛紫的紅唇,臉上洋溢起得意的笑容。
他起身面向百官,高揮雙臂,龍袍垂下,氣勢威嚴。
“眾卿平身!”
【感受到宿主正在糾結,發(fā)布勢力選項】
【1.繼續(xù)以高麗國命名,獎勵:無為而治法典】
【2.建立墨天王朝,獎勵:汗血寶馬五千頭,士兵血怒引功法,將士血神怒功法,特殊物品十絕功法任選!】
【提示:1.血怒引功法齊出,可觸發(fā)軍隊合體攻陣技[血海涌動],防御技[血墻],奔襲技[血襲]】
【2.系統(tǒng)功法可增加宿主威望,只可宿主親傳,其他人若談及功法無法開口】
臥槽!
這不純純量身定做嗎?
堪稱最強系統(tǒng)也不過分吧?
宗墨還未高興多久,突然想到了什么,面龐開始抽搐。
"系統(tǒng),我想請問一下,你能看到我的表情,那豈不是我和……"
【宿主別慌,這是正經(jīng)系統(tǒng),什么該看,什么不該看,會自動屏蔽】
宗墨松了一大口氣。
平時若有旁觀者觀摩他做那種事,那不直接社死!
畢竟。
他還沒有喜歡被偷窺的怪癖。
下一秒。
眼前突然彈出一個藍屏框。
十本功法秘籍琳瑯滿目,繁雜的文字介紹,一看就很高級。
強攻系…敏攻系…控制系…攻殺系…強體系……
每本功法下面還附帶武器獎勵!
宗墨想到剛開始要優(yōu)先御駕親征,馬術上長兵更適合。
敏攻系的青龍霸王槍吧……聽起來就很快。
正所謂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老祖宗的智慧不能小覷。
《驚龍變》
【天下最強槍法,速度快若閃電,用時牽引閃電之勢,若恰逢電閃雷鳴天氣,威力更甚!】
【驚龍變學習進度10%……30%……50%………100%】
宗墨驚了。
要知道一本功法,普通人甚至一輩子都學不會,哪怕快一點都要二三十年。
爽啊!
腦海中突然涌進一大堆記憶文字,倒背如流。
絕了。
系統(tǒng)竟還有過目不忘的本事!
這次,包贏的!
【恭喜宿主已記錄驚龍變敏攻系功法「蒼龍出?!梗P坐感悟一刻鐘可獲得額外獎勵】
宗墨很急。
但至少也要完成登基大典在打坐吧。
“裴將軍,朕讓你搭的祭臺準備好了嗎?”
裴云海走到殿中行禮道:“陛下,末將已安排妥當,只是不知您這是……”
“你覺得高麗與七國最大的差距是什么?”
裴云海遲疑了一下,“那自然是鐵騎的鎧甲和戰(zhàn)馬,以我們的兵刃根本無法破開。”
“好,那朕便用這祭祀向天求裝備,給你們謀這第一份福報!”
話落,宗墨走下龍椅,仰首闊步的踏出殿外。
百官滿臉無語。
地仙說到底也是人,向天要裝備那是神好嗎?
這是上墳燒報紙——你糊弄鬼呢!
他們要是信了,不是純純傻子嗎?
不過,看宗墨那胸有成竹,自信非凡的樣子。
還別說……真想有這回事。
殿外。
宗墨踏上高臺,負手望著臺下滿臉好奇的百官。
“今日,朕不但要求裝備還要傳授你們功法!”
百官與在場士兵竊竊私語,像看二傻子一樣看著宗墨。
只見他高舉雙手,一副神棍模樣高呼。
“望天賜神甲,佑吾國度!”
百官錯愕,嘴巴呈O狀。
新帝瘋了?
求天?
真當他們是傻子嗎?
下一秒。
無數(shù)暗紅色的戰(zhàn)甲和血矛如雨點般落下,重重的落在御路之上。
當然啦。
宗墨并未用意念將物品落在他們頭上,高空拋物的常識還是有的。
水滴都能殺人,何況是鋒利無比的血矛呢?
踢踏——踢踏——
“爾母啊,這是地震了嗎?”
百官正愣神之際,宮路拐角忽然沖出幾千頭通體棕色的戰(zhàn)馬。
對于愛馬人士,他們一眼就認出了汗血寶馬。
這可是七國將領在匹配的戰(zhàn)馬!
天吶!
還真給他求到了?
不科學……相當之不科學!??!
宗墨閉上雙眸,雙手舒展而開。
就連他都覺得自己此刻像個神棍一樣。
這樣哄傻子不好吧?
不管啦,反正古代的封建思想剛好完成借勢造仙局。
“接受朕的賜福吧!”
【系統(tǒng)賜福中……20%……50%……75%……100%!】
傳涌的時候,宗墨周身散發(fā)著冰焰般的光芒,虛幻的一條無色焰真龍猛然沖天,伴隨著龍吟聲沖破蒼穹。
仿佛神明降世!
解槿玉美目一陣恍惚。
莫非宗墨真是龍神不成?
下方賜福完畢的所有人,感受到腦海中強大的功法文字,紛紛露出狂喜之色,看向宗墨的眼里滿是虔誠。
“自今日起,高麗改國號墨天,寓意承天之命,天下一統(tǒng)!”
“龍神萬歲!”
“墨帝萬歲!”
“墨天萬歲!”
噗通一聲。
他們雙腳一軟,瘋狂對著高臺磕頭。
宗墨望著這一幕,內心狂喜。
真爽?。?/p>
自己當老板就是不一樣。
尤其是在試穿血魑甲的時候,那磅礴的真力硬生生提升了武道一品實力。
想不信服宗墨龍神的身份都難。
不知道為啥?
解槿玉雙腿一軟,當清醒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她跪在了地上。
“以后,你不用跪?!?/p>
宗墨彎下身子扶起她,語氣比平常柔和了很多。
接著,他抬手一壓,場面瞬間安靜下來。
“從今日起,你們都是墨天的一員,整個墨天正式進入強兵時代,無論誰來犯,雖遠必誅!”
隔空傳物,天賜福報。
這不是妥妥的神嗎?
經(jīng)此一役后,高麗臣民的內心從恐懼逐漸變成發(fā)自心底的敬畏。
宗墨離開金鑾殿后,在無人注意的角落將絕影馬召喚出來。
同時,他的地仙體驗卡正式結束。
馬頭呈倒三角似龍頭,頭上留著血色馬鬃,渾體墨色,眼大深邃,四肢發(fā)達。
一看就不凡。
“絕影馬,以后就叫你小黑吧!”
嘿兒——
絕影馬輕甩前蹄,發(fā)出小聲嘶叫,像是在回應。
血賺。
還挺有靈氣!
宗墨愛不釋手的撫摸著馬頭,短暫交涉后翻身上馬。
“駕!”
隨著一聲落下,絕影馬如閃電般呼嘯而出。
這恐怖的提速差點給宗墨甩飛,還好他俯身馬背緊拽著韁繩。
短暫的適應后,漸漸熟悉了速度與激情。
這可比飆車刺激多了。
絕影馬會自動避開障礙物,完全不用擔心車禍。
尋了一處人煙稀少的山間,宗墨迅速下馬打坐。
體驗過地仙境后,愈發(fā)渴望提升實力了。
耳邊傳來溪水般涌動的聲音后,周身藍色真氣環(huán)繞,如同旋渦一般貫穿全身。
突然,體內燃起熊熊烈火,真氣變得異常磅礴燥熱,好似隨時炸開那般。
接著,開始持續(xù)沖破瓶頸。
五品……六品……七品中期……八品初期!?。?/p>
武道境界平穩(wěn)后,腦海里像是過了數(shù)十年,槍法演練了不下萬遍。
一刻鐘后,宗墨猛然睜眼,眸中釋放著電閃雷鳴般的藍光,身上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氣。
一刻鐘提升三品,抵別人幾年甚至幾十年夜以繼日的練武。
宗墨多少有點驕傲。
【恭喜宿主習得驚龍變,用時附帶麻痹效果】
【青龍霸王槍一支,可用意念隨意召喚】
宗墨閉上雙眼冥想。
下一刻。
手中驟然浮現(xiàn)一支銀身霸王槍,槍身上的青龍栩栩如生,好似隨時沖破而出!
哈哈哈哈!
超颯的。
砰!
宗墨對著大石頭揮手一揮,瞬間劈成兩半,同時分裂處還有灼燒的痕跡。
這就是閃電之勢?
一點真氣未調動便能牽引自然之勢,當真是強悍如斯!
可想而知。
他日武道登臨極境,不跟天空中的電閃雷鳴一般?
若有此功法,當初面對三仙估計一招就秒了。
轟隆?。?/p>
一聲巨響之后,煙霧四起,當散盡之時,半山腰赫然出現(xiàn)了一個很深的大洞。
…
鳳儀殿。
解槿玉緊握著藥包,包紙被濕答答的香汗浸得有些褶皺。
宗墨不但是地仙境,如今甚至連隔空傳物和求天送物這樣離譜的事都能做到。
哪怕他是個中原人,勢必也會引起朝臣和百姓擁戴。
若再不報仇,恐怕更難了。
解槿玉思慮再三后,最終將藥粉悉數(shù)倒入了茶里。
“哈哈~玉兒不動筷子,是在等朕嗎?”
宗墨玩味的笑聲傳來,隨后,踏入了殿內。
“陛下,你回來了。”
解槿玉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目光在他手中的黑匣子上掃了一眼。
宗墨將黑匣子放到凳子上,猛嗅了一口桌上豐富的膳食。
樣式和中原差不多。
“香,好香,沒想到玉兒跟朕的口味一樣,娶了你真是我的福氣啊?!?/p>
他說著,夾了一大塊紅燒肉塞入口中。
一旁,解槿玉看呆了。
她完全沒想到看著文雅的宗墨悶頭干飯哪有帝王樣,跟個逃荒的難民似的。
“陛下,您吃慢點,別噎著了,先喝口茶水吧。”
解槿玉低著頭,小心翼翼的倒著茶水,手抖的樣子被宗墨看得一清二楚。
只是他假裝不知道而已。
“陛下,您請?!?/p>
解槿玉突然坐到宗墨懷里,拉絲的美目下一杯茶水遞著。
宗墨笑瞇瞇的接過茶杯,“玉兒還會疼人了,朕很欣慰啊,看來女大三抱金磚果然沒錯。
也不知高麗的茶水味道如何,正好嘗嘗。”
說著,他看向解槿玉,緩緩將茶杯往嘴上遞。
解槿玉望著這一幕,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這一刻的時間格外的慢。
腦海中甚至浮現(xiàn)了宗墨屠戮皇宮的畫面,簡直慘絕人寰。
“陛…陛下,這酒不能喝!”
正當宗墨將茶杯放到嘴邊,解槿玉急忙拉住了他的手腕。
“不能喝?”
“這茶變味了,本宮去換一壺……”
解槿玉回避著宗墨的目光,端起茶壺慌忙起身。
下一息。
手腕突然被宗墨鉗住動彈不得,解槿玉的瞳孔漸漸放大,慌亂之色盡顯。
完了!
被…被發(fā)現(xiàn)了嗎?
正當她后背發(fā)涼的時候,宗墨的聲音驟然響起。
“玉兒,還叫本宮啊?”
“陛下,是臣妾失禮了?!?/p>
“無妨,朕為你準備了禮物。”
“禮物?”
解槿玉滿心疑惑。
宗墨將黑匣子遞給她,笑道:“玉兒,朕相信你肯定會喜歡的?!?/p>
“什么禮物這么神秘?”
解槿玉呢喃一聲,帶著好奇和驚慌的神情接過黑匣。
里面很黑,直到全部打開……
哐當!
當看到里面的頭顱后,解槿玉如遭電擊渾身僵硬。
“那……那,那是紅兒……”
她聲音顫抖,美目里滿是恐懼。
宗墨一臉平靜的拉著她手,“玉兒,你身邊不該留小人,朕只是幫你清理,下次,你要自己清理,懂了嗎?”
“謝……謝陛下?!?/p>
“玉兒,朕能給你的東西,自然能隨時收回,以后莫要讓我失望,不然我會很心痛的?!?/p>
解槿玉懷著無比忐忑的心情,緩緩靠在宗墨的胸膛上。
跟了幾年的女婢就這樣沒了?
他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陛下,臣妾害怕,今晚能多陪陪我嗎?”
解槿玉坐直身子,兩條藕臂主動纏住了宗墨的脖子。
“今日不行,朕還有事?!?/p>
話落,宗墨拉開她的手,慢悠悠的朝外走去。
待到殿門口的時候,回頭道:“高麗皇帝的葬禮由你全權操辦吧,朕……不過問?!?/p>
若她最后一刻不阻擋,或許早已變成冰冷的尸體。
可藥下了是事實,宗墨不生氣才有鬼。
解槿玉怔怔的望著殿外。
太可怕了!
對方明明什么都知道還表現(xiàn)得異常平靜的樣子深深印在她腦中!
百濟國。
百濟皇帝鮮于淳攜一眾武將跪在城門外,匍匐如一條狗。
是他們賤嗎?
當然不是。
只是因為面前之人來自東陵,還是東陵的騎兵統(tǒng)領。
“尊敬統(tǒng)領大人,不知來本小國有何貴干?”
“鮮于淳,本將需要百濟即刻出兵滅了高麗國,將宰相宗墨帶回東陵?!?/p>
“統(tǒng)領大人,區(qū)區(qū)高麗不值得您如此動怒,我已經(jīng)在城中備好美酒,望大人……”
楊洪俯視著他,打斷道:“少廢話,本將會帶領五千銀騎助你一臂之力,若帶不回宗墨,你知道后果!”
說完,他帶著幾百銀騎離去。
百濟不過是北闕的一條狗,以東陵現(xiàn)今和北闕的關系,哪怕出兵滅掉百濟,對方也不會說什么。
自然不用擔心狗的想法也不怕狗不聽話。
鮮于淳縱然有滔天怒火也不得不壓制下去。
為了獲得北闕強大的武器戰(zhàn)馬支持,他得罪不起七國。
也不敢得罪。
武將們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眉目下壓,緊握拳頭。
一個銀騎統(tǒng)領強嗎?
不至于。
可若是配上精良的武器和戰(zhàn)馬,那就是草原殺神。
他們再氣也只能私下吐吐唾沫。
“閭丘碩!”
“末將在!”
“命你即刻整頓三千騎兵,三萬步兵,與銀騎一起鏟平高麗。”
“末將領命!”
閭丘碩行完跪禮后匆匆離開。
他很平靜。
說實話,兵力給的太多了,這場仗早沒了懸念。
大人打小孩,誰會問對方幾歲呢?
鮮于淳下完命令后,臉上掛起了燦爛的笑容。
高麗作為幽州邊境最弱的小國,他很早就有吞并的想法了。
如今還能得到五千鐵騎助力,簡直是如魚得水。
要知道五千銀騎的殺傷力,哪怕是五萬普通士兵都無法阻擋。
若是平原野戰(zhàn),那估價恐怕更高!
……
墨天國。
軍營。
半月時間,墨天早已煥然一新,軍營里無論是騎兵營、弓兵營、步兵營都得到了明顯的改變。
宗墨望著一排排身穿血魑甲的血騎,微微點頭。
這半月以來,他都睡在營帳內,幾乎算是同吃同住。
天子尚且如此,士兵們自然卯足了勁訓練。
其中兩千人升到武道一品,就連裴云海也從之前的四品提升至五品。
進步神速啊。
“陛下,如今兩千血魑騎在血甲的加持下,絕對可以與任何七國鐵騎較量,只是這甲的數(shù)量……”
一旁,裴云海搓著手,滿臉財迷樣的看著宗墨。
宗墨白了他一眼,“別跟本王陰陽怪氣,神甲是想求便求的嗎?得看機遇?!?/p>
“是末將貪心了,王上說的是?!?/p>
“報!”
“啟稟陛下,這是皇后呈給您的書信。”
一名士兵跪于他跟前,高舉書信,看向宗墨的眼神很燥熱。
天子與士兵一同訓練,這在哪個國家能真正做到?
想不尊敬都難!
“陛下,您還是去看看皇后吧,老跟我們這些糙漢子待在一起,皇后會怪罪的?!?/p>
裴云海似笑非笑的看向宗墨,總感覺有一個契機就會失聲笑出來。
“臭小子,現(xiàn)在連朕都敢調侃了,是不是沒訓練夠?”
宗墨一腳踹在他屁股上,嚇得他滿頭大汗,雙腿打顫。
跟仙打。
哪是比武,分明是單方面挨打!
不過,光是挨打也能頓生很多武道感悟,確有奇效。
但也經(jīng)不住一天到黑的揍!
有時候,他真懷疑宗墨是拿他出氣,沒有訓練這么單純。
“報!”
“陛下,城外二十里處發(fā)現(xiàn)數(shù)萬敵軍襲來,看旗幟是百濟國的軍隊!”
宗墨正準備打開書信,又一名士兵急匆匆的跑來。
他清楚高麗和百濟的關系向來不好,但還不至于直接發(fā)兵。
想來這事不簡單吧。
“云海,立刻整頓軍隊,朕正愁如何檢驗軍隊的訓練成果,這百濟來得真好??!”
“諾!”
裴云海收起嘻嘻的表情,立刻走到軍營最中間扯著嗓子一頓喊。
很快。
宗墨在士兵們崇敬的目光下,一步步踏上高臺。
血騎首戰(zhàn)必要的儀式感必須有。
自古以來,發(fā)兵之前提升士兵的士氣可不是小事。
正如韓信的背水一戰(zhàn)。
永遠不要小看一個人能爆發(fā)的力量。
整裝待發(fā)的一萬士兵,雖達到不到聲勢浩蕩,但每人所散發(fā)出來的威勢足以讓人膽寒。
“大墨勇士們,兩軍交戰(zhàn)最重要的是什么?”
“狹路相逢勇者勝?。?!”
“面對絕境又該如何?”
“有死無生?。。 ?/p>
嗆的一聲!
宗墨拔出腰劍直指蒼穹,氣勢宏偉的聲音驟然響起。
“踏遍天下路,揮師大冥朝!”
“全軍出擊?。?!”
聲音夠了,情緒到位了。
隨著最后一聲落下,士氣也達到了頂峰。
“殺殺殺!”
士兵們高舉著血矛,戰(zhàn)斗意志不斷燃燒。
……
某處草原。
前方黑壓壓的一大片,漫天黃沙飛揚卷起滾滾巨龍,威勢席卷草原。
楊洪帶著數(shù)萬士兵策馬奔騰。
銀騎眸子深邃,面具下隱藏著凌厲殺氣。
“將軍,宗墨為人很謹慎,我們萬不可輕敵??!”
楊洪聽到副將薛武的聲音后,立馬拽緊韁繩急停。
身后的銀騎亦是如此,行動整齊劃一,這就是七國鐵騎恐怖的地方!
紀法嚴明,配合默契。
“區(qū)區(qū)彈丸小國,數(shù)萬種地的農夫能掀起多大的浪,本將只是好奇他們能堅守兩個時辰還是三個時辰,哈哈哈~~”
楊洪仰天長笑,一身肥肉顫抖不止。
作為五品后期武者,他有這個自信,何況數(shù)萬兵力縱使是仙也只有逃跑的份吧。
用插翅難逃形容最合適不過。
閭丘碩陰笑道:“統(tǒng)領大人,據(jù)說高麗美女如云,尤其是高麗皇后連宗墨都抵擋不住,堪稱人間絕色,等下若是攻下城必獻給將軍享用。”
楊洪眼前一亮,大笑道:“本將做人向來寬厚,就憑閭丘將軍這句話,等下讓你排第二個,哈哈哈~”
“多謝將軍,末將必赴湯蹈火!”
閭丘碩完全沒想到還有這種好事,一想到那身段妖嬈的畫面很亢奮?。?/p>
楊洪長年鎮(zhèn)守邊關,平時也是一些寒顫貨,嬌滴滴的美人都快好久沒享用了。
至于宗墨突然會武怎么可能?
或許只是用了什么障眼法而已。
區(qū)區(qū)虛殼終將成為他的刀下亡魂!
他腦中甚至閃過無數(shù)次曾經(jīng)高高在上的宰相跪著苦苦哀求的畫面。
屆時,他不會直接殺了對方,而是慢慢折磨,直到宗墨的身體和身心被摧殘到極致!
最后來一句。
相國大人該上路了……
那感覺真的很爽!
…
…
“快狠狠劈死我?。。 ?/p>
轟隆隆——
一道晴天霹靂透過烏沉沉的密云閃出,撕裂天空般懸于半空。
數(shù)百年前,地球經(jīng)歷一場巨大的風暴席卷,因此整個地球陷入了濃濃的霧霾時代,但唯獨一塊名為大夏的陸地有種神秘的力量沒被覆蓋,也成了地球唯一凈土。
陸遠,男,二十歲,大二輟學生,雙天賦穿越者,金手指是一個能關異獸的古希臘監(jiān)獄,本身擁有神禁。
原本有監(jiān)獄是件好事,陸遠恨不得將他討厭的人全部關進監(jiān)獄,可問題這所監(jiān)獄只能關押異獸!
如今是現(xiàn)代文明社會,真當魔獸世界玩多了,還是把他當成鎧甲勇士啦?
這不妥妥騙傻子嗎?
狗都不信!
他穿越到大夏十多年了,別說異獸甚至連個畸形人都從未見過,開局算不上地獄開局也沒有血仇要報。
沒有酗酒的爹,好賭的媽,白血病的妹妹,只剩下破碎孤兒的他。
就像個厄運之子諸事不順。
學習學習不成,創(chuàng)業(yè)創(chuàng)業(yè)不成,唯有進廠打工包吃住茍延殘喘。
他真想不通穿越者給個廢物金手指算了,社會還如此寒顫他。
到底是穿越來干嘛啦?
為國家增加一個人口?
為社會貢獻一個廉價勞動力?
有時候,他真想賭一把刪號重開,但就怕刪了來一個無法識別。
直接嗝門歐兒!
爛命好歹是條命吧,咸魚都講究一個翻身。
這不,今天他打算面見第十五個心理醫(yī)生。
“昨天晚上,我在太上老君的煉丹爐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可以看透一切邪魔妖怪的本質?!?/p>
“是嗎?能有此奇遇,你可太幸運了?!?/p>
“你竟然信了??。?!”
陸遠坐直身軀,驚愕的望著一道白大褂身影落座于對面。
整整三年了!
這是他第一次遇見格局如此大開的心理醫(yī)生。
從前不是罵他神經(jīng)病就是要拉他去精神病院學瘋神。
林醫(yī)生低頭簡單掃一下個人信息,隨后用鋼筆寫了幾字:臆想癥。
“世間之大無奇不有,你放心,有什么訴求可以直說,我是絕對專業(yè)的!”
他的話氣勢不弱。
陸遠重重點頭,“您相信這世上有神明存在嗎?無所不能,揮手可覆滅一個星球的存在那種!”
“嗯……我相信!”
“自從兩年前,我被尿憋醒起夜的時候,星空上浮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白鬢老者身影,從那天開始,我感覺自己的大腦、四肢、五臟六腑都被人窺視著,那種感覺很可怕!”
“嗯,能簡單形容一下那老者具體什么樣嗎?”
林醫(yī)生話落,又用鋼筆在信息欄上寫了兩字:重度!
陸遠搖搖頭,“意識很模糊,我只記得他拿著一個金丈,金丈的頂端像一個鐘表又像是……玻璃球。”
“他說了什么?”
“沒有?!?/p>
“那道身影有多大?”
“很大,大到能覆蓋我整顆眼球,目光所及!”
陸遠激動的起身,張開雙臂比了一個很大的圈。
最怕空氣突然的安靜,最怕朋友突然的關心。
幾秒之后,林醫(yī)生臉上驚愕的表情戛然而止。
作為一名資深心理醫(yī)生,他見過太多案例,只是這次過于神話而已。
“行,我明白你的意思,那種偷窺感就像無論你在哪里,無論你做什么,他的一瞥一笑都時刻牽引你的神經(jīng)…對不對?”
陸遠一怔,擠出一絲苦笑,“倒也沒您說得這么浪漫。
其實……道理雷同但不完全相似,在某些場景下還是挺放松的。
就假如我在大街上裸奔,內心都不至于如此驚慌!”
林醫(yī)生嘴角一抽。
正常人誰會想到在大街上……
這次,他基本可以確定對方精神狀態(tài)問題很大!
許是發(fā)現(xiàn)林醫(yī)生表情變化,陸遠連忙解釋道:“我只是打個比方……比方而已,作為守法公民,我一向遵紀守法。”
“行,我這里有些提高睡眠的藥,你可以拿去吃兩天試試?!?/p>
話落,林醫(yī)生從白大褂里套出兩瓶藥往前遞上。
陸遠剛伸手去接,無意中瞥到藥品上‘精神障礙’ 的字眼。
他臉色巨變,大怒道:“滾滾滾!老子沒病,你才有精神??!”
林醫(yī)生慌了,起身離開。
精神病患者發(fā)怒不是他能控制的,必須撥打專業(yè)電話。
“等等!”
當他即將打開房門的時候,陸遠的聲音驟然響起。
“不好意思,我忘了這是你的辦公室,該走的人是我?!?/p>
話落,陸遠徑直離開了辦公室,只留下不停搖晃的房門。
林醫(yī)生滿臉錯愕。
他還…還是個挺禮貌的患者……
陸遠出門后越想越氣,十個西醫(yī)九個先下藥,還有一個裝專業(yè)!
你有??!
你全家才有?。。。?/p>
陸遠望著燈紅酒綠的繁華夜市,找個角落默默點上一支煙。
“嗐……好死不如賴活著,下個月就能提一輛拉風的春風250了!”
話落,他猛猛啄了一口香煙。
"是他是他,我們的朋友小哪吒……"
突然,手機鈴聲驟然響起。
陸遠拿出壽命將至的智能機,滑動著破碎的屏幕。
廠里認識的精神小伙劉二虎。
“喂!二虎這么晚了有啥事?”
“遠哥,這不今天發(fā)工資嘛,往常都是你照顧我,今**請你去按摩如何?”
陸遠火氣正大,聽到這話瞬間清醒了不少,下意識笑道:“渾的還是素的?”
“渾的!這次絕對是渾的!”
“好,我馬上來找你,咱們直接開干就完事了!”
女朋友養(yǎng)不起,偶爾消遣一下不過分吧?
……
蒸汽騰騰的房間熱氣直冒,所有人都閉眼享受著歲月靜好。
唯獨一人臉上的表情除了苦澀就是無奈。
劉二虎將頭偏向陸遠這一側,“遠哥,舒服嗎?”
“這就是你說的渾的???”
“遠哥,你好好看看哪個不是坦誠相待,這還不夠渾?”
“哪怕素的我也不說啥,可你沒跟我說洗浴中心換澡堂啊,一群男的,你當我變態(tài)?。 ?/p>
“遠哥,我這不是才發(fā)現(xiàn)還完賬不剩幾個錢了嗎?下次一定…一定!”
“你他娘真是個人才?。。 ?/p>
陸遠嘆了口氣,默默把頭埋在浴床上任由大叔狂搓背。
面對一頭紅發(fā)的劉二虎,他是一點沒招。
這也能洗?
不對,還真給他洗了!
“師傅,那是我遠哥給我好好伺候,至少搓三遍套餐,咱不差錢不差事!”
劉二虎心里有些過意不去,這番話倒是說得精神味十足。
陸遠聽到這,面露苦笑。
這是把他當泥人了?
可若是拒絕,多少有點薄了對方的面子。
罷了罷了,好歹是免費的。
搓吧,最好搓到一個星期不用洗澡!
這時,突然一股臭味撲鼻而來,帶著濃濃的血腥味。
陸遠眉頭微微皺起,“二虎,你有沒有聞到一股怪味?”
“什么怪味?”
“就是那種襪子放到臭水溝泡了三天,然后又放到密封壇子中沉淀數(shù)天后,打開壇子傳來的味道!”
“這么惡心嗎?”
劉二虎用力嗅了嗅,可當鼻尖的味道傳來的時候,
下一刻。
一只血淋淋的手臂殘肢飛到了他眼前!
“啊~~怪!獸?。。。∮杏小?/p>
一道道凄慘的尖叫聲傳來,伴隨著撕裂皮肉和啃食骨頭的咔嚓聲!
某條夜巷。
四道黑影如閃電般奔馳,為首的中年男人緊捂著耳機,目光堅定。
緊接著,耳機處傳來一道渾厚的聲音。
“異獸人能量波動區(qū)域已封鎖,目前鎖定在屯北街道?!?/p>
“收到!”
中年男人緊握著刀柄,目光死死盯著前方,又道:“新進三名見習執(zhí)行者已就位,目前正處屯北街,請總部下達指令!”
“楊山,此次能量波動極微,你不用出手,交給實行者執(zhí)行考核?!?/p>
“收到。”
話落,他看向兩男一女,指著前方道:“記住,我們的任務是捉回異獸人,務必完成!”
“隊長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僅剎那時間,三人淹沒于黑巷之中。
沒一會,楊山將一大塊警示牌立于巷頭,周身不知名的氣勢驟然炸開,覆蓋了整片區(qū)域。
牌上‘禁止通行’的熒光紅字格外醒目!
他找了一個角落坐下,聽到哐哐的腳步聲后猛然抬頭。
“朋友,你去哪?”
行人扭過頭,定睛一看黑漆漆的角落出現(xiàn)一個人,嚇得他魂驚膽寒。
“兄弟,你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去夜市當然是上班啊,你以為玩啊?”
“前方禁止通行,不上班行不行?”
“呵,不上班你養(yǎng)我???”
行人白了他一眼,繼續(xù)邁著步伐往里走。
砰!
楊山一個閃身將他擊暈后,拍著手上的塵土嘆氣。
“唉……軟的不吃吃硬的,口味還挺重。”
…
哐哐哐!
四散而逃的赤色身影不停在澡堂上中來回穿梭,盡管摔得遍體鱗傷但卻無人停下。
他們空白的腦中只有一個想法。
逃?。?!
陸遠呆滯的望著前方,那道一身黑的巨大身影正在啃食著男人。
不到一分鐘,那副血肉模糊殘軀只剩下半個身子!
說它是動物吧,它又能像正常人一樣站立。
說它是畸形人吧,誰會長一個尖嘴獠牙的豬頭,并且雙腳又酷似犬類蹄子,關鍵還壯如棕熊。
等待了十多年終于發(fā)現(xiàn)了異獸,可正??吹饺绱藘礆埖拿瞳F能不害怕嗎?
這金手指真該用嗎?
“遠遠遠……遠哥,快逃?。 ?/p>
劉二虎剛想躍窗而下,發(fā)現(xiàn)陸遠像個木頭一樣杵在原地,以為他嚇傻了,趕忙回去拽他!
陸遠沒多想下意識跟著劉二虎往窗戶處跑。
哐的一聲。
兩道身影重重摔在了草坪上,好在才三米,這點疼痛遠沒有猛獸嚇人的沖擊力大。
“等等!我不能跑!”
劉二虎正拉著陸遠狂奔,沒想到對方突然急停。
他見到猛獸第一眼都嚇尿了,在跑的途中回憶畫面又嚇尿了一次。
這是要想干嘛?
遠哥是真嚇傻了?
“遠哥跑??!要是那猛獸發(fā)現(xiàn)你這大身板肯定為了美味追我們!”
“不行…不行,今天必須整死它!”
陸遠望著劉二虎身下泛黃的浴巾,隨后四下環(huán)顧一圈,發(fā)現(xiàn)一柄鋤頭后立刻提上回走。
等了十多年。
終于,發(fā)現(xiàn)金手指能用!
讓他跑掉下次還能遇到嗎?
老老實實回廠打一輩子螺絲,能甘心嗎???
穿越者丟得起臉,他都丟不起!
劉二虎也是個急脾氣,腎上激素飆升,一咬牙一跺腳。
“遠哥,今日老子就陪你做這個英雄干它娘西皮?。?!”
二人剛沒走多遠,陸遠就感知到附近有危險。
那種感覺很強烈!
而且就在身后?。。?/p>
“吼吼!”
噗!
隨著身后一聲吼叫,陸遠猛的一回頭,一顆血淋淋的頭顱眼前飛過,伴隨著鮮紅的血液灑滿了他面龐上的每個毛孔,直至流淌全身。
血人陸遠震住了!
那道紅發(fā)影子在腦中不斷浮現(xiàn),深深刺痛著他的內心。
劉……劉二虎死了?
因為自己的決定死了?
他本該可以活的!
“死…死…死!我要挖死你!”
陸遠望著異獸背對著他,不斷啃食著劉二虎的殘軀,雙眼血絲覆蓋下通紅,密密麻麻的青筋接連迸發(fā)而出!
鐺!
鋤具接觸異獸結實的后背如同敲在玄鐵之上,鋤頭騰空而飛只剩下一根木棍。
“我去你媽的金手指?。。 ?/p>
陸遠的咆哮聲撕裂于夜色之中,他如同瘋子似的不停敲打著異獸。
他不是戰(zhàn)士,無論眼前的異獸多么強大,冷靜終究化為怒火!
異獸許是感覺有人在撓癢癢猛然轉身,那深邃到極致的兇眸讓人毛骨悚然。
哐當!
木棍被它黑壯的臂膀拍飛,下一刻直接撲倒了陸遠。
嘀嗒嘀嗒。
鮮紅的血盆大口不停有惡臭味的青液流淌在那張堅韌的面龐。
聲音在寂靜無比的深夜格外清晰!
陸遠顧不上身上撕裂的疼痛,雙手拼了命的推著異獸猙獰的面孔。
他不想死!
絕不能死!
即便明知自己的力量多渺小,依然做著最后的抵抗!
眼見猛獸離他的頭顱不到十公分,胸膛開始劇烈顫抖,無數(shù)人前收到的挫折與不屑在這一刻盡數(shù)眼前。
突然,他眼眸泛白,眼球消失了,只留下附滿白冰焰的瞳孔。
這股力量好像隨時爆發(fā)而出!
同一時間,異獸不動了,被風吹落的樹葉停止了下落,整個空間仿佛定格了。
砰!
“死了?”
陸遠掄起自認為強大的拳頭狠狠擊在了異獸的豬臉上。
可下一刻,異獸突然動了!
陸遠慌了,隨之腦袋莫名抽了一下,對方又不動了。
啪!
他又是一巴掌狠狠的抽在豬臉上,結果對方動了一下又停了。
難道這是某種定身術?
可這使用的感覺好飄渺,根本無法隨心所用,甚至連下一秒能否捕捉都是一個問題!
陸遠來不及多想,在意念最強的時候連忙從猛獸身下逃脫。
接著,他迅速撿起農具旁的鐮刀對著異獸的背身猛烈一挖。
這次,鐮刀直接輕松穿破了它的胸膛。
“挖挖挖!我要挖死你!”
陸遠任由青液吧唧吧唧濺射他整個身子,從未停下?lián)]砍的動作。
一抹清涼灌溉全身,甚至流到了他每根毛細血管內,原本淤結之處好似暢通無阻。
體內如同燃起了熊熊冰焰,充斥著全身,輕輕一碰窗戶紙應聲而開。
“吼!”
異獸猛然吼了一聲,一雙兇眸瞄著陸遠,像是在懵圈到底誰是怪物?
哐的一聲!
它應聲倒地,化成了人形。
陸遠滿臉錯愕。
他將手搭在對方鼻息,竟還有呼吸熱氣。
不對,這就是人!
異獸竟然是人變的!
電視里常播放的劇情,一般都是人是無辜的,罪魁禍首乃是異獸。
可二虎的仇能不報嗎?
陸遠想到這,咬牙提起鐮刀就是一頓猛揮。
管他的。
異獸怎么不附身其他人,偏偏要附身你?
殺了就殺了!
仇必須報!
血肉模糊的尸身,骨頭碎裂的擊打聲,陸遠越揮鐮刀越興奮。
就這場面……
高清**都看過,怕是不可能的!
“哈哈哈~二虎,你看到了嗎?遠哥給你報仇了!”
陸遠仰天的大笑聲還未結束,便發(fā)生了離奇的一幕。
尸身消失了。
化作一縷赤色氣體不停往陸遠額頭鉆!
【異獸圖鑒】
【監(jiān)獄收得戰(zhàn)斗屬性異獸,赤眼豬妖,犯貪奪罪囚禁靈魂五十年,到期執(zhí)行死刑,最終以宿主判決為準】
【獲得獎勵:千斤之力】
【提示:同種異獸獎勵可疊加?。?!】
陸遠呆呆的坐在原地,聽著腦海中不斷響起的聲音,一本大雜志好像翻頁了。
原來金手指是這樣用的?
該死,買東西還帶說明書,免費的就真不送?。?/p>
緊接著,一股暖流充斥著全身,他能明顯感受到肌肉在迸發(fā)凝結,還有一股不知名的氣息在攀升。
赤眼豬妖、豬頭狗身、黑毛、硬刺、赤目、能暗中視物、喜食腐物。
這是異獸圖鑒里的信息。
異獸為什么會真實存在?
為何還能附身?
“小子,有沒有看到兇猛殘暴的異獸!”
一道聲音傳來,陸遠拋去腦海里的問號,抬頭尋聲源方向望去。
兩男一女。
他們眼神里滿是傲氣,渾身散發(fā)著居高臨下的氣勢。
“不知道?!?/p>
即使對方看著不凡,但陸遠才不慣這臭毛病。
為首的男子走到近前,冰冷道:“你還敢說你不知道?那地上的尸體怎么回事?”
“那是我朋友,剛才被異獸襲擊了。”
“你朋友死得這么慘,你竟然一點不傷心,我看你才是兇殘的異獸人吧!”
陸遠不卑不亢的漠然道:“哭若能把他哭活,那我可以為他哭上三個小時?!?/p>
“朋友就值得三個小時?”
“廢話,淚腺分泌的眼淚需要有水份補充,這點常識都沒有!”
“你——!”
那男子氣得一把掐住他脖子,“小子,我忍你很久了!”
陸遠沒猶豫,剛想一拳轟上,卻突然昏倒在地。
女子見狀,上前勸道:“別生氣,他的記憶等會會被完全消除?!?/p>
另一名男子緊盯著躺在地上的陸遠,眉頭一皺。
“不對,這家伙身上好像有玄氣波動,必須帶回集訓營!”
……
兩天后。
一縷陽光照耀大地,窗戶像個頑皮的孩子爭搶著沐浴。
陸遠睜開雙眼望著周圍陌生的環(huán)境,低頭一看自己什么時候穿上病號服了?
這特么不是精神病院吧?!
盡管這里很像醫(yī)院,但就沖這奢華程度,他估計也是住不起的!
“你醒了?”
正換鞋準備溜的陸遠,抬頭一看,門口走來一名身姿挺拔的中年男人。
尤其是鼻下的一字胡,給人一種很踏實的感覺。
但稍微全身打量,對方一身皮衣又有種痞痞的壞。
楊山望著陸遠懵圈的表情,很自然的將茶水遞給了他。
這種表情沒見過上千也見了上百了。
他微微一笑,“陸遠,我是江城守備隊觀察員楊山,他們都叫我隊長。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但先不急,聽我娓娓道來。
首先,你應該知道百年前發(fā)生了一場匪夷所思的迷霧入侵,導致整個地球除了大夏之外所有區(qū)域都被迷霧籠罩,具體原因,其實……”
他說到這突然及時停住了。
陸遠點點頭,“嗯,這我知道,我想問問我朋友的尸體去哪了?還有這是哪里?”
對方連他的身份信息都能知曉,顯然不簡單。
至于說到一半為什么沒說了,他自然也懶得問,這點情商還是有的。
楊山拍著他肩膀,安慰道:“放心吧,我們會妥善安置他的,他的家人日后也會得到大夏的照料。
還有,組織全稱叫執(zhí)行清異守國聯(lián)合隱秘調查局,當然了,簡稱也可以叫執(zhí)法局,而我們統(tǒng)稱為執(zhí)行者或執(zhí)法者?!?/p>
陸遠聽完,面色波瀾不驚。
穿越、系統(tǒng)、異獸都集全了,還有什么不信?
就這一寸長一寸強的名字定是大夏的手筆,是正規(guī)組織沒錯啦。
楊山第一次見如此沉著冷靜的年輕人,不由有些欣賞。
他按動胸口的記錄儀,開始正式詢問。
“陸遠,你是否在擊殺異獸人期間成功開玄?”
“開玄?”
陸遠有些不明白,下意識開口:“我當時害怕極了,不知道怎的回事,體內爆發(fā)了一股力量,等我醒來時已不見它蹤影?!?/p>
殺只異獸他不怕,可異獸變成人性質就不一樣了。
他可不想遇到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戲碼!
楊山咻的一聲站了起來,一字胡不停亂顫,“你…你竟然還有禁忌或者神忌???”
“禁忌?神忌?”
陸遠眉頭擰巴到了一起,滿臉的求知欲。
許是覺得過于激動了,楊山緩緩坐下道:“現(xiàn)在還不是時機,等你到了聚合境,會有人專門給你介紹,記住在此期間千萬別動用那種力量,你這次只是昏倒,嚴重時甚至會危及生命!”
陸遠見對方特意拔高了聲音,后背涼意滋生。
瞧這架勢。
他不但不是社會渣滓,還可能擁有兩種金手指!
可這世界也太亂了吧,境界不境界的真以為修仙?。?/p>
楊山終于從陸遠身上捕捉到了一絲慌亂,不由挺直了腰板。
“像我們這樣的執(zhí)行者,又統(tǒng)稱為玄者,只有身負玄氣之人才能對異獸造成傷害,這就類似于小說里的真氣或者玄力,也如同靈根那般,要么天生有要么一輩子都沒有,強求不來的。
但若想開玄除非受到很大的刺激或者服用了天材地寶才有機會覺醒,不說萬里挑一也算是千里挑一了,所以這對于我們尋找玄者難度增加了很多?!?/p>
陸遠沉思。
若自己身負兩項技能,那豈不是比那些一流大學的人還香?
雙管齊下。
猛猛干就完事了!
難怪那天的三人高高在上,敢情是確有不同。
他繼續(xù)問道:“為什么要叫玄氣,不能叫元氣或者真氣、真力呢?”
楊山愣了一下,完全沒準備好后者會問這個問題的打算。
天才腦回路奇特點,應該很正常吧……
“其實這個很好理解,因為那種氣體無法用科學解釋,過于玄幻,所以就用玄代替,正如境界劃分亦是如此。
比如開玄之人普遍在練玄初期,境界統(tǒng)一劃分為練玄、筑元、聚合、開明、金魄等等,每三境的叫法又……”
他說到這戛然而止,總覺得被陸遠帶溝里去了。
這不純純跑題了嗎?
這些知識普及的太早了。
楊山話鋒一轉,“你如今在的地方正是江城集訓營,一般身負玄氣之人,我們都會提供兩,不……一種選擇。”
他說到這,干咳兩聲繼續(xù)說道:“加入執(zhí)法局從見習執(zhí)行者做起,第一次任務都會有我?guī)ьI,成功執(zhí)行完七次任務可正式成為執(zhí)行者,進入核心組織。
一旦成為正式執(zhí)行者,不但可以享受十險十金,每月還有四萬保底工資,甚至還能得到國家最高權利證件,整個大夏暢通無阻。
另外,即便只是見習執(zhí)行者每月也有兩萬保底工資,只要你肯努力,待遇簡直不敢想象!”
楊山這番話說得深情并茂,甚至站起身手舞足蹈。
另一種選擇,他絕不會說。
畢竟。
陸遠和其他人不同。
擁有禁忌或者神忌之人,整個世界絕不會超過一百五十人!
“十險十金,保底四萬!”
陸遠心里默念著這八字,用激動的心 顫抖的手來表達最合適不過。
他因為大二在學校打架斗毆導致被開除,說到底只是個高中畢業(yè)生。
前世的大學文憑,大夏又不承認。
這鐵飯碗的誘惑力很大?。?/p>
他沉聲道:“楊隊長,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p>
“行,你說?!?/p>
“這異獸人到底有組織嗎?他們的大本營在哪?若是有為何不直接去大本營清異呢?“
楊山屬實被逗笑了,緩緩道:“你這是三個問題……
目前經(jīng)過調查得知,異獸人組織名為百異門,誰也不知道他們在哪,大多會選擇附身有犯罪傾向的人類偽裝,除了這個組織外,我們還需對抗另一個更為神秘的組織 暗神會,他們會收集……”
果不其然,每次他說到關鍵的時候總會及時停下。
陸遠不知道對方是享受他好奇的目光還是真為保密。
不過,這些他懶得知道。
如今腦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消滅所有異獸人。
干干干!
陸遠抬起頭,“楊隊,異獸人在哪,我現(xiàn)在就去接任務!”
楊山微微一愣。
這年輕人有干勁是好事,可這積極性也太高了吧?
往常多半需要一些精神文化普及,培養(yǎng)執(zhí)行者的無畏精神。
畢竟。
每次任務都有死亡風險,讓一個正常人去找死不太現(xiàn)實吧?
可到陸遠這…完全變了!
“小陸啊,你先別著急,這是下載好執(zhí)法局APP的手機,在上面可以隨時查詢資料以及任務貼吧,新人明天會有一天的考核期,若發(fā)現(xiàn)能力及格才能執(zhí)行任務,但若是能力沒達到則需要長期培訓。”
陸遠笑咪咪的接過手機。
這可是蘋果20啊!
以前只聽過也見過,就是沒用過。
仔細想想,確實有些著急了,能讓幾個新人執(zhí)行清異行動,估計異獸人也有實力高低。
十多年都等了,剛好檢測自己能力如何,也不差這兩天了。
住宿是六人住,跟學校的學生宿舍差距不大,只是環(huán)境比一流大學高了N個檔次而已。
這一晚,陸遠如同干涸的沙漠一樣渴望水源,遨游在知識的海洋里。
徹底打開了新世界大門。
跟小說里的修仙很接近,每個人都需要學習一門技能。
刀法、劍法、槍法、拳法、掌法等等……
跟大學挑選專業(yè)一樣。
說實話,很糾結。
小孩子才做選擇題,他都想要!
但眼下必須先選一個,不然估計對方會以為他是來胡鬧的。
刀法吧……大開大合更顯男子氣概!
滴滴滴——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陸遠,你這臭小子竟敢不接電話,兩天沒上班了,信不信老子開除你?。?!”
陸遠感覺一陣耳鳴,連忙將手機拉到最遠。
“小柱子,你給老子聽清楚,我陸遠把你開除了,永永遠遠開除了!”
啪的一聲,陸遠直接掛掉電話,黑名單一拉。
愛誰誰。
這是廠里的組長趙鐵柱,平時又當裁判又當選手。
產(chǎn)量提升了是他的功勞,產(chǎn)量不達標全是員工過錯。
陸遠算是忍到頭了!
室友們聽到這話,并未多嘴。
自從陸遠進宿舍后,全程冰塊臉,這樣的人多半狠。
他們自然不會自討沒趣。
只是心里暗罵道:“一個農民工裝尼瑪?shù)奈鞲瘳斈腥?!?/p>
接著,繼續(xù)剛才男生最愛的話題。
新生有哪個美女如何如何迷人,如何如何闖過新生考核等等。
陸遠從前是屌絲不假,但也沒干屌絲干的事。
除非無聊。
如今找到人生目標,誰還跟他們聊這些?
陸遠抱著對未來的期待慢慢沉浸在了夢鄉(xiāng)。
…
翌日。
鬧鐘一響,陸遠一個鯉魚打挺起床洗漱,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來到了考核大操場。
剛到操場就傳來人聲鼎沸的議論聲,其中零零散散站著數(shù)十人。
陸遠沒有猶豫,找到刀法訓練班徑直走了過去。
“你們聽說了嗎,今日考核是力量測試,正常練玄境初期一般在五百斤左右,力道越高代表玄氣越濃厚,前三名不但能直接開始執(zhí)行任務,甚至還有豐厚獎勵,只是可惜了,我昨天都快把測力器捶爛了才達到四百七十斤,今天估計懸了?!?/p>
“唉呀,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昨天一直停留在四百八十斤,距離五百斤達標還差二十斤,也不知何時才能成為正式執(zhí)法者!”
“你們快看,那是陳婷,昨晚我可是看到她的測力器在七百以上,估計這次考核的第一名非她莫屬了!”
“是啊,人漂亮就算了,能力還這么強,我們這些人比不上??!”
“這倒不一定,據(jù)說她同學楚然也是七百以上,并且還沒使用全力,估計是在保留實力!”
“天吶!簡直沒天理,男俊女美還這么優(yōu)秀,我估計一輩子都追不上他們的腳步了……”
陸遠聽著,心里漸漸有底了。
他至少千斤之力,想來名次差不了。
等等……
陳婷和楚然……
那不是他的大學同學,一個校花一個班草嗎?
他記得讀書那會多少也惦記過陳婷的美色,不過幾次示好被無視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畢竟,競爭者楚然可是某集團的少爺。
世界之大。
這特么狗血劇情落在了他頭上!
不過,如今再看對方,美還是一樣的美,但卻沒有絲毫心動。
在外打拼久了,他愈發(fā)反感傻X式戀愛拉扯方式。
耗費精力不說,還特么煩心。
等以后賺錢了,若真有需求,幾百塊三下五除二解決問題。
關了燈不都一樣?
做英雄不香?耗費這精力干嘛?
一人獨坐一處的陸遠很快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畢竟。
人都是群居動物,落單很容易遭到欺負。
陳婷和楚然看去,覺得熟悉的同時有些驚訝。
他一個窮屌絲,社會毒瘤竟也成了執(zhí)行者?
要知道整個大學入執(zhí)法局不超十指之數(shù)!
“楚然,從前好歹是一個班的,要不我們過去打聲招呼吧?”
“婷婷,不用管他,就當從來不認識算了,這種讀個大學打架斗毆的不良混混,多半心術不正,等等吧,這樣的人早晚會被踢出執(zhí)法局的?!?/p>
楚然滿臉的不屑,眼中的鄙夷之色絲毫不掩蓋。
這突如其來的謾罵聲清晰得傳至陸遠耳中,所有人都聽到了。
貼臉開大?
這嘴是真賤?
爹招你惹你了嗎?
說實話。
陸遠是真忍不了,昨晚剛學習的學員禁止私斗全然拋卻九霄云外。
這能慣著他嗎?
要能慣著他,當初還至于因為打架斗毆開除嗎?!
所有人的注視下,陸遠拍拍身上的塵土,帶著神態(tài)自若的表情起身。
他們不知道此人是打算仇將恩報還是有仇報仇。
只是紛紛露出了人類最愛看熱鬧的目光。
“呵,小丑?!?/p>
楚然望著走來的身影冷笑一聲,不自覺以為對方是腆著臉過來討好。
陸遠沒猶豫,走到近前抬手就是一記剛猛的直拳揮出,速度之快,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他們的目光鎖定在被擊飛后,連續(xù)在地上滾了數(shù)十圈的楚然。
噗!
胸口很悶,一股涼意沖進喉嚨,剛想憋下去又反彈出來,最后鮮血吧唧灑于地面。
楚然渾身無力,潔白的牙齒紅透,只剩下怨毒的眼神!
“老子和你很熟嗎?對老子指指點點 你也配?下次再管不住嘴,我親自送你去ICU!”
話落,陸遠扭頭就走,沒有絲毫拖泥帶水,一切都行云流水。
有實力誰傻X一樣講道理?
痛快就完事了!
陳婷難壓心中的憤怒,上前拉住陸遠的手臂 怒道:“大家同為執(zhí)行者,曾經(jīng)又是同班同學,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他只是多說了幾句話而已,能有什么壞心眼,你這是公報當初我對你的不搭不理之仇!”
陸遠轉過身,兩根手指惡狠狠的指著她,“閉嘴!再多說一句,老子連你一起打!”
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女的有綠茶潛質,味真重!
陳婷嚇得下意識縮手。
那眼神太可怕了,一點不像人類,更像是洪荒猛獸富有殺意的眼神!
仔細想想,能輕易將楚然擊飛,對方至少擁有和他們同等的力道。
陸遠見她老實了,正想轉頭,好巧不巧看見了楚然怨毒的目光。
靠!踏馬的還不服?
只見他氣勢洶洶的向楚然走去,渾身無力的后者下意識抱住龜頭防守。
“你給老子記住,以后遇到我把頭埋低點,但凡我不開心,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話落,陸遠一個瀟灑轉身回到了原位。
只留下了眾人驚愕的目光。
土匪綹子?
霸道!
太霸道了!
這就打了,集訓營的規(guī)矩呢?
楚然在陳婷的攙扶下,重重的吐了一口郁結之氣,看向陸遠的眼神充滿著忌憚。
雖說玄士不單單是力量的比拼,但對于他們這些沒有習得任何功法的練玄境,這占了很大的主導力量。
不過,想讓他完全把這口氣咽下,絕無可能!
畢竟。
這次考核的主角,他一直默認是自己和陳婷,沒有人可以奪得他們的榮耀!
不遠處,一道身著迷彩緊身衣的女教官將這一幕收入眼底。
葉芯語眉心緊鎖,面容上的表情不斷收緊。
她是這一批見習執(zhí)行者的教官,陸遠竟當眾違反規(guī)定,這是在狠狠的抽她臉!
但楊山特意提前交代過,也是唯一一次交代,要給予陸遠特殊對待。
“后臺硬了不起?規(guī)矩可是總部定的!”
她氣憤的嘟囔了一句,邁向新生的步伐更快了。
葉芯語的到來很快吸引了在場人的目光。
迷彩服胸前赫然的兩個大字‘教官’ ,瞬間讓嘈雜的場面安靜下來。
刀法訓練班是一個女教官???
而且還是一個身材高挑,各項指標拉滿的美女!
陸遠透過人群中注視著臺上那道倩影。
腦中迸出的想法只有兩字:火辣。
雖說教官最低在筑元境,可這細胳膊細腿教得真是刀法,不是……
“新生第一條規(guī)矩,學員在未經(jīng)許可下不得私斗,剛才打人的學員主動站出來!”
葉芯語掃視著臺下,聲音透著絕對的權威和冰冷。
刷刷刷——
所有人的目光同時聚集在了陸遠身上,有同情、默哀以及幸災樂禍。
學員打架斗毆最嚴重的處罰便是開除!
“人是我打的,但他挨打,并非我刻意挑起事端?!?/p>
陸遠站起身來,一雙冷眸漠視著臺上。
不分青紅皂白只指責他打架斗毆,對于這種胸大無腦的女人。
他很反感。
葉芯語氣得身子亂顫,指著陸遠道:“不遵紀算了,犯錯了還不知悔改,執(zhí)法局絕不容許不守規(guī)矩之人留在這里!”
陸遠冷笑道:“教官好大的口氣,按集訓營的規(guī)矩,學員犯錯得提交報告至政法部審核裁決,如今未下通知,你卻要開除我,真當執(zhí)法局是你家的一言堂!
在此期間,我陸遠等著,等著教官拿著開除通知單到我面前,屆時,我絕不會有絲毫怨言!”
這番話氣勢很足,聲音響徹整個操場,甚至吸引了不少其他訓練班的教官走來。
臺下瞬間炸開了鍋。
“這陸遠竟然敢公開頂撞教官,哪怕這次考核通過也會被定上不合格吧,如此不知進退之人也太莽撞了吧!”
“我倒覺得他挺有男人味的,再說了人家講的句句是道理,如若有懲罰的話,我愿意第一個幫陸遠作證!”
“我也是,要是我有他那樣的實力,想必會更加狂吧,那楚然每次與學員比試,贏了之后就各種嘲諷別人廢物,影響別人悟心,真是活該!”
葉芯語此刻像一只隨時發(fā)怒的母老虎,她并不是沒聽到學員們之間的談話。
只是被陸遠氣大了,習慣性不聽對他有利的一面。
可架不住身旁的教官一個勁的勸導,這才熄滅了不少怒火。
“陸遠!不管因為什么,凡事不能先講道理?若真有矛盾,不能先找我調解?
既然你如此桀驁不馴,那就等政法部的裁決吧!”
葉芯語幾乎是咬著牙將這兩句話說出。
她話落,只見陸遠不卑不亢的走向高臺,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這是要干嘛?
他不會連教官都想打吧?
先不說打得過嗎?
可男人打女人,多少有點………
況且對方還是如此美艷的女人,真下得了手?
“測力吧,我趕時間。”
陸遠輕飄飄的一句話落下,場面死一般的寂靜。
如果在執(zhí)法局各種限制,他寧愿自己去尋異獸人,絕不受這鳥氣!
不過,在此期間,他的確還屬于執(zhí)法局的人。
正所謂敲一天鐘做一天和尚,這點職業(yè)操守還是有的。
葉芯語沉默數(shù)秒后,隨手指著測力器淡漠道:“在那,自己去測吧!”
“嗯?!?/p>
陸遠面對冰徹入骨的話語,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
他來到測力器前,深呼了幾口氣,隨后,抬手一記直拳狠狠落下。
砰的一聲。
滴滴滴——
數(shù)值開始不斷飆升……直到來到500公斤后,測力器驟然炸開!
“什么!這可是500公斤的測力器,自執(zhí)法局建立之后,沒有新人能打破紀錄!”
“快快快!去換1000公斤的正式執(zhí)行者測力器!”
一名槍法班教官忍不住激動的喊了出來,甚至比刀法本班人還激動。
陳婷望著這一幕,小嘴驚成“O”形。
一千斤可是練玄中期的測力標準,能擊碎千斤測力器顯然還不止……
楚然同樣震撼連連。
只不過除了驚嘆,他腦中開始醞釀一場可怕的計劃。
陸遠面對這些驚嘆的目光,內心的喜悅僅僅閃過一瞬。
從前他愛裝,但現(xiàn)在不同了。
他唯一的好兄弟劉二虎的仇還沒報完!
只見陸遠走到那名棍法教官身前,緩緩說道:“教官,不測了,如果有人打破紀錄再測,你能不能帶我去藏物室領取獎勵?”
“這…這不太合乎規(guī)矩吧,一般都是……”
“其實,我并不是很愛刀法,也可以……”
陸遠的話音未落,葉芯語猛然回過神,攔在了他身前。
“不行,你是我刀法班的學生,這不合規(guī)矩,要去也只能……”
“現(xiàn)在不是了!”
陸遠打斷后,面向槍法教官微微頷首,禮貌道:“我能加入槍法班嗎?”
“啊?好好好,歡迎歡迎,我名陳亮,要是不嫌棄可以喊我一聲亮哥?!?/p>
“亮哥好?!?/p>
陳亮收到回復后,帶著比AK還難壓的嘴角看向葉芯語。
“葉教官,不好意思了,學員選擇全憑自愿?!?/p>
葉芯語的臉“唰”的一下變得鐵青。
作為最年輕的優(yōu)秀教官,往常誰對她不是客客氣氣的。
年年被她暴打的陳亮,如今竟在她面前搶走天才學員。
這能忍得了?
“不行,這……”
當她抬起頭的時候,只剩下兩人有說有笑的背影離去。
接著,她一咬牙一跺腳,面向刀法班學員嚴聲道:“目無遵紀,肆意張狂,哪怕天賦絕佳,這樣的人在玄者道路上絕不會走得太遠!”
天才又怎樣?
就能踐踏她的權威 騎在她頭上,無視執(zhí)法局的規(guī)矩?
不能,絕對不能!
刀法班學員除了楚然和陳婷以外,其他人多少對這美女教官有些怨言。
同班的成功固然可怕,但其他班的成功更讓人不安。
陸遠這樣的天才在他們班,完全可以作為吹噓的資本。
可現(xiàn)在……呵呵。
隨著考核結束,陳婷不出意外以765斤的成績拔得頭籌,而楚然則是剛好499斤的力量得了很一般的成績。
按理來說,以他的天賦絕不僅限于此,可那一拳的傷害又得讓他等上半個月才能再次考核。
所以,這次他很低調,測完第一時間找了一個角落,盡量別被人發(fā)現(xiàn)。
心中的屈辱感油然而生,全都化成對陸遠無盡的怒火。
觀察室里。
一群執(zhí)法局的管理層笑的很開心。
學員中發(fā)現(xiàn)天才算喜事,可發(fā)現(xiàn)怪胎選手那就是天大的喜事了。
初入執(zhí)法局就有正式執(zhí)行者的實力。
這就好比在小學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神童,是那種能直接送到高中就讀的最強大腦。
這如何不驚艷?
可沒辦法,執(zhí)行七次任務是硬性規(guī)定,就跟月考和期考那般,可以快速通過但又不能沒有。
對于那些低級的異獸人,他們此刻只有無盡的同情。
正式執(zhí)行者接見習任務,那不跟狼入羊群嘎嘎亂殺嗎?
一名正裝男人,胸前掛著一顆璀璨金星,只見他低頭閱著葉芯語送來的報告,短暫沉思。
良久,他用鋼筆在末尾處寫下了兩個筆鋒有力的大字。
駁回!
……
一路出城。
陸遠望著窗外從繁華到荒涼的景色,有些好奇道:“亮哥,基地的藏物室在如此荒涼的地方,若是發(fā)現(xiàn)危險情況能及時支援嗎?”
“城里各處都有潛伏的執(zhí)法局人員,一旦發(fā)生情況會第一時間傳至江城執(zhí)法局總部,也會根據(jù)異獸人的實力指派更厲害的執(zhí)行者處理?!?/p>
就多余問這一嘴,好歹也是建立了幾百年的部門,若不夠謹慎又怎會屹立不倒?
隨著車輛穿過一道道關卡,眼前的畫面逐漸變得虛幻。
很自然的忘卻了路程。
也許這是執(zhí)法局特有的保密手段吧。
當下車時,映入眼前的是被群山環(huán)繞、高聳入云的基地。
陸遠很好奇。
滿滿的科技感,總覺得人都高級了幾個檔次。
一路上跟隨陳亮不是登記信息就是人臉識別,時不時還來個指紋檢測。
進個門都花了近二十分鐘。
陸遠算是理解了密不透風這個詞語真正的含義。
進門后,陸遠跟在陳亮身后 穿過一條條科技走廊。
兩邊全是不凡的玻璃材質。
那里面有著各色各樣的異獸,恐怖、猙獰、血腥、美感都有。
其中一些空著的玻璃柜應該是預留給重新捕捉的異獸。
至于為何要抓而不是殺?
陸遠有些猜測,但并不是很確定。
當然了,他也不會問。
殺異獸人既是報仇也是提升實力,誰還在乎怎么捉?
就像搶劫犯搶了東西,還會考慮何時何地還嗎?
這不純廢物嗎?
直到前方出現(xiàn)一道厚重的科技門,陳亮的腳步也停了。
“小陸,這是磁卡,普通藏物室就在前面,剩下的路我沒有權限去了。
你既然要加入槍法班,可以在里面選一支中級長槍以及兩顆開玄丹作為考核第一的獎勵?!?/p>
“亮哥,我一人進去,萬一忍不住多拿一些東西怎么辦?”
陳亮笑了笑,“放心,可以多拿,但里面有檢測會自動啟用防御措施,不會危及性命,也就住一個月的病房而已?!?/p>
陸遠:“………”
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幽默!
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陸遠走到了藏物室門口,將房卡,不…磁卡習慣性靠在了識別處。
滴滴兩聲。
科技門如同碎塊般光速重組分合,直到門徹底消失。
藏物室很大,跟籃球室一般大。
琳瑯滿目的商品應接不暇,好在每處都有物品標識,不然光是找東西都得費半天勁。
陸遠走到一處標記著高級兵器的選擇器旁,滑動大屏幕不停選擇。
銀槍、紅櫻槍、雁翎槍、梨花槍……
“太秀氣了,難道沒有霸氣點的?”
不多時,一柄看著厚重不凡的霸王槍出現(xiàn)在了陸遠眼前。
服了。
早知道是人工智能,老子還選你妹啊!
當他點下確認按鈕后,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猛然沖入他額頭處。
陸遠感覺腦袋猛然抽了一下,瞬間恢復了常態(tài)。
果然,和他們說的一樣。
武器一旦認主后,唯有身負玄氣之人才能將其召喚出來。
否則,大街上背這么一大把長槍,別人還以為拍戲呢。
若是把他當成明星圍追堵截,那得多麻煩啊。
接著,陸遠來到秘藥選擇器旁,有過上次的經(jīng)驗很快拿到了兩枚開玄丹。
白玉瓶一打開,撲面而來的藥香令他渾身一振。
“真香啊,若是再多點,當個飯后糖果著實不錯。”
他將開玄丹倒入手心,望著通體呈青色的秘藥若有所思。
經(jīng)過APP介紹,開玄丹可是輔助晉升修道境界的必備良藥,也是玄士三境常用秘藥。
若無此藥輔助,晉升的概率將大大降低。
第一境練玄,顧名思義就是將周身玄氣熟練掌控,而開玄丹藥力磅礴,不但可以打通人體409個竅穴,同時還能讓玄氣收放自如。
練玄之后是筑元,簡單來說就將每個竅穴中注入一絲氣旋,從而達到更精確的掌握玄氣,類似于激活精神力使用。
再之后就是聚合,將精神力和玄氣融為一體,從而達到力與氣之間的相互結合,也是檢驗自身是否帶有禁忌和神忌的標準。
一旦激活其中一個,戰(zhàn)力將會有質的飛躍,之所以不能提前激活,是因為前兩境感知能力太弱,容易失控!
簡單形容就是,聚合之后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能用多少特殊力量,而前兩境容易用力過猛。
這便是基礎玄士三境,至于玄師三境,目前來說,暫時不用考慮。
打好基礎才是王道!
是革命的本錢,還是一飛沖天的底蘊。
陸遠剛出門,陳亮就笑咪咪的迎了過來。
“小陸,你選的是什么類型的長槍?”
“霸王槍?!?/p>
“霸???”
“亮哥,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陳亮話鋒一轉,“你先將武器召喚出來看看?!?/p>
陸遠沒多想下意識動用意念,手上頓時傳來一陣冰涼的觸感。
可下一秒。
霸王槍差點脫手與地面來了個親密碰撞,還好陸遠及時用雙手握住。
關鍵,他不知道這地是什么材質做的,只是看著就不便宜。
萬一砸個窟窿,執(zhí)法局直接跟他簽個終身勞務合同白打工怎么辦?
找誰說理?國家嗎?
“亮哥!你為什么不早點說這霸王槍這么重,差點…差點……”
這話怨言挺深,絲毫不掩蓋。
陳亮有些理虧道:“小陸啊,這霸王槍也就600斤左右,你現(xiàn)在使起來或許不方便,但若是晉升到練玄中期就好很多了。
我也是想看看你具體有多少力道,在完全沒防備下還能及時抓住霸王槍至少一千兩百斤吧,著實不錯!”
“我…我,謝謝你!”
陸遠擠出一絲苦笑后,翻了個白眼扭頭就走。
陳亮慌了,急忙追去。
這貨是天才不假,可脾氣怪的很,萬一重回刀法班,那可就不妙了!
“小陸,你別生氣,這樣吧,亮哥占用下班時間給你開小灶如何!”
陸遠聽到這話,內心狂喜,但并沒有第一時間回頭。
他的確需要快速學一套技法,可如此輕易原諒陳亮,說不定下回還搞他。
這點人精處事,他還是拿捏很到位的!
…
車子行至一處山間后,兩人一前一后的步入最深處,打算來一番純凈的深入交流。
陸遠走到溪水旁,將開玄丹丟入口中,開始盤膝打坐。
一股股涼意如同春水流遍至全身,腦海隱約進入了空靈狀態(tài),那一座充滿未知的監(jiān)獄浮現(xiàn)眼前,可當他想開門的時候,突然消失了。
下一刻。
全身竅穴大開,暴虐玄氣如同巨浪翻滾般四處流竄,直至氣息攀升逐漸停止。
“呼………”
陸遠吐出一口濁氣,渾身的力量感比之前翻了一倍。
“不錯,不錯,正常人至少要幾小時才能晉升,沒想到你半小時不到就晉升到了練玄中期,看來我這覺也不用睡了!”
陳亮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圍著陸遠又是打量,又是驚嘆連連。
力量夠了,境界也夠了,只差任務就能成為正式執(zhí)行者了。
到時候,他就是執(zhí)法局創(chuàng)立以來最短時間培養(yǎng)出正式執(zhí)行者的教官啦!
哈哈哈。
陸遠望著手中刻滿不凡紋路的霸王槍,輕輕一揮就伴隨著一股勁風。
“亮哥,你在那里傻笑干嘛,快教我槍法啊,我等不及接任務了!”
“咳咳…馬上,馬上?!?/p>
陳亮將自己的長槍召喚于手中,一副嚴師模樣。
“百兵之中各有優(yōu)劣,短兵意在靈活,長兵意在搶占先機,重量、材質、鋒利程度都是決定強弱的重要因素,其中……”
陸遠一邊聽,一邊掏出小本本記錄。
無論是大恩還是小恩,他都不會忘。
半小時的理論知識補充也讓陸遠了解不少兵器方面的知識。
接著,便是實戰(zhàn)演練。
陳亮大開大合的槍法在他手中舞動的虎虎生威,每一個揮刺都夾雜著不小的氣勢。
這和修仙世界的功法不同,練習的次數(shù)越多,實戰(zhàn)經(jīng)驗越豐富,槍法的造詣才會越高。
一個簡單的揮刺,練習上萬遍都能揮出花來。
這也是高境玄者哪怕吐一口痰都能造成巨大殺傷力的原因。
“再來!”
“看好。”
“再來!”
“…好。”
“再來!”
“………”
從下午一直練到凌晨兩點,陳亮實在扛不住陸遠瘋子般的求知欲。
學得快就算了,關鍵一點不會累。
平日里都是他督促學員努力學習,凡有好學者從不吝嗇。
今天,他算是明白了一個道理。
以后再給陸遠開小灶,他是狗!
…
陸遠回到宿舍后,舍友們不但還沒睡,還一個勁的遠哥叫著。
不但給他端洗腳水,還一陣噓寒問暖。
白天的事跡,他們可是聽說了,對于陸遠這樣的人,深不深交不重要,但絕不能輕易得罪!
陸遠倒是沒客氣,免費的午餐他向來秉著吃干凈的理念。
畢竟。
從前餓到連垃圾桶里的食物都吃過,還有什么苦不能受的?
拿出手機登錄APP,他開始在任務欄中不停挑選。
901霧霾村幼兒失蹤案。
【9月1號,棲霞鎮(zhèn)霧霾村,一月內十多名幼兒失蹤,異能量波動顯著,經(jīng)執(zhí)法局人員調查曾發(fā)現(xiàn)有豹類異獸人痕跡,但因此類異獸人速度極快,導致多次撲空。
任務獎勵:藏物室積分十點,擊殺異獸人獎金一萬,捉回封印異獸人獎金十萬!】
“擊殺和活捉差距這么大?”
陸遠之前在藏物室里的確發(fā)現(xiàn)積分兌換的選項,那霸王槍和兩枚開玄丹皆是十點積分,至于其他也沒細看。
當然啦,拿積分點換錢是一比十萬的比例,可想而知這執(zhí)法局的底蘊有多深了!
眼下最大的問題便是需要尋找一個及以上的合作伙伴,可以理解成監(jiān)督也可以理解成幫忙收尸和報信。
陸遠猶豫了一會,在任務貼吧上留言。
“霧霾村幼兒失蹤案缺個聽話的人?!?/p>
此留言一出,哪怕是凌晨三點也在評論區(qū)炸開了鍋。
“大晚上,是誰腳氣這么大,真當是正式執(zhí)行者體驗生活嗎?”
“哥們,他倒不是正式執(zhí)行者,但他今天把測力器砸壞了!”
“原來是遠哥啊,失敬失敬,我這就撤銷評論,你就當我是個屁放了吧!”
經(jīng)過白天的事件發(fā)酵,陸遠這個名字在見習執(zhí)行者中份量不小,對于他的總結通常只有四個字:是個狠人。
當眾打人,頂撞美女教官,砸壞測力器與另一個教官稱兄道弟,單拿一件事來說都足以讓人重視。
關鍵是還沒有受到政法部的裁決。
是那幫高層不作為嗎?
咋可能,執(zhí)法局的辦事效率可不是一般國家企業(yè),那可是24小時全天營業(yè)!
這其中水很深。
誰知道這莽撞行事的陸遠是不是某大佬的后輩?
這年頭看菜下碟的人還真不少,短短幾分鐘,陸遠就收到十多條私信。
各種對著他一頓阿諛奉承的人還真不少,倒是讓陸遠一陣糾結。
其中一個名叫吳方的見習執(zhí)行者吸引了他的注意。
對方連貢獻點和獎金都不要,只求陸遠帶他去歷練一番。
點開信息一看,此人竟是刀法班的學員,倒是讓陸遠一陣意外。
"任務期間全程聽我指揮,可以提意見,但我不會采納。"
陸遠編輯好信息回復。
他的目的是擊殺異獸人,誰都不能影響他拔刀的速度,輔助可以沒有,但絕不能給他制造麻煩。
吳方看到信息后,微微一笑。
"遠哥放心,我這人最強的就是想法少,你說往東絕不往西!"
"行,明天早上九點,集訓營C出口集合,自帶交通工具!"
“答應了!答應了!”
宿舍里,吳方發(fā)出兩聲歡呼,立刻打開某信噼里啪啦發(fā)出一大段消息。
“大晚上吵你媽啊,還讓不讓人睡覺?”
吳方下意識將頭縮進被子,“哥們,不好意思,我閉嘴馬上閉嘴!”
“再吵,我們削死你!”
他立馬將屏幕亮度調到最低,看著屏上的消息回復傻傻的笑了。
過了明天,一切都會變,再也不用受這窩囊氣了!
…
翌日。
八點半。
吳方打燃車,早早在C口等候,只見路邊很快出現(xiàn)一道身影,簡單的一身黑運動服,留著短碎發(fā),全靠深邃挺立的五官硬帥,給人一種孤冷的感覺。
他下車,小心翼翼的打開副駕駛的門,將陸遠請上了車。
“遠哥,我叫吳方,你也可以叫我小方?!?/p>
“村里的小芳?”
“遠哥你誤會了,是方方正正的!”
陸遠點點頭,上下打量了一遍吳方,整個人看著倒是挺老實本分。
“遠哥,接下來該怎么辦?”
吳方說著,將一瓶可樂遞給了陸遠,而他自己則喝著蘇打水。
陸遠握著手中的可樂若有所思。
“我們接觸的低級異獸人正常情況下和普通人一樣,只有變身異獸的時候靈智才會喪失,霧霾村地處偏遠,很少有外鄉(xiāng)人進入,我想熟悉村子幼兒情況的人必是村里人,先從村民入手吧?!?/p>
吳方點點頭,“遠哥,我昨晚復習了一遍霧霾村案情檔案,發(fā)現(xiàn)村東口的幼兒失蹤最為頻繁,或許異獸人藏在那一百三十四名村民之間?!?/p>
提前了解任務詳細做好準備,實力不高,這才是陸遠最想要的輔助。
他喝了一大口可樂,緩緩說道:“不錯,那就先從他們入手,我的計劃是……”
隨著聲聲入耳,吳方瞪大了眼睛,對于眼前的男人充滿著忌憚。
狠!
太狠了!
這行事真不是一般執(zhí)行者敢做或者敢想的!
沒一會,奔馳邁巴赫馳騁在城市道路上。
吳方的車技不錯,不僅快還開得異常平穩(wěn)。
陸遠則靠在副駕駛上閉目養(yǎng)神。
也不知這豹類異獸人是何物種,若是將其擊殺,會得到什么獎勵?
想想就讓人興奮?。?/p>
路上。
吳方時不時將視線轉到陸遠身上,而陸遠雖并未察覺。
可人性的直覺,有時候總能敏銳感知到有雙眼睛在看他。
“你家境應該不錯吧?為何會選擇到執(zhí)法局做這么危險的事情?”
陸遠率先打破了沉默。
吳方愣了一下,回道:“年輕人嘛總要自己闖出一番事業(yè),家里人靠不住的?!?/p>
陸遠聽到這并沒有回話,而是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
家這個詞語對于他來說很陌生也很親切。
一路無話。
直到車子行駛到霧霾村村口,兩人陸續(xù)下車。
一座被霧霾籠罩的村子浮現(xiàn)眼前,周圍山間環(huán)繞、空氣清新,儼然一副世外桃源的模樣。
但誰能想到就這么一個看似美好的村子,實際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罪惡。
若不是帶有任務,陸遠絕對會拿著手機四處拍些風景照留戀。
畢竟。
他從前的夢想可是賺錢環(huán)游世界。
“你好,請問村長家在哪?”
在吳方的詢問下,一個身著樸素的大男孩為他們引路。
期間,豪華的邁巴赫自然吸引了不少村民目光。
在村里能開得上轎車的人本就不多,何況是如此豪華的百萬豪車。
趁陸遠二人進村長家的時候,很多村民拿著手機就在車旁不停拍照。
感覺氣質都提升了一大截。
他們完全想不通那些來霧霾村旅游的富人為何總說羨慕田園生活?
但真正愿意留下來的沒有一個人……
平房內。
陸遠隨意找了邊上一張椅子坐下,而吳方則坐在了村長的對面。
“劉村長,我們是執(zhí)法局的人,今天來這里是為了調查……”
“查查查!就知道查,這么久了,你們到底查到了什么?”
“您先別激動,辦案需要時間,你要相信國家,相信組……”
“滾,你們沒來的這段時間,村子的情況已經(jīng)好太多,都是你們觸犯了神明!”
面對吳方的官腔,劉村長跟吃了槍藥一般起身就要轟人。
從前一月就失蹤一個幼兒,自從執(zhí)法局介入后,頻繁到兩三個。
對于不知異獸人的普通人自然理解為觸怒神明。
啪!
“這不是在跟你商量,立刻將村東口一百三十四名村民召集,否則后果自負!”
陸遠二話不說,直接將黑乎乎的槍支重重的拍在桌上。
執(zhí)法者擁有著整個大夏隨時隨地持槍的特許證,也是為了處理一些緊急事件。
他雖然還不會用槍支,但能拿來嚇人就足夠了。
至于培訓的執(zhí)法局官方話術,他才懶得用。
吳方看到這一幕,心臟咯噔一跳。
用槍支威脅普通人,這可是又違反了執(zhí)法局的規(guī)矩??!
良久,劉村長看著槍支處被砸出的凹坑,雙腿一陣發(fā)麻。
“配合!配合!我配合還不行嗎?”
“愣著干嘛,那還不快去!”
陸遠將槍支收起,冷冷一聲落下。
劉村長重重嘆了口氣,轉身就走,而吳方瞄了一眼陸遠后也跟了上去。
就這樣,陸遠跟個甩手掌柜一般,翹著二郎腿抽著煙好不愜意。
不得不說,出門帶個輔助確實是件好事,輕輕松松還能占大頭。
這樣的生活才爽!
另一邊。
村東口的村民在接到村長的通知后,怨言頗大。
起初,執(zhí)法局的人來得時候,他們還十分積極配合。
畢竟,大夏最高組織的名號可是如雷貫耳。
可沒曾想這群人都是吃干飯的,案子案子破不了,還一個個拽得跟個二五八萬似的,賊氣人!
可無法。
國家的扶貧基金都在村長手中攥著,他們必須賣村長一個面子。
某間屋內,張富貴接到通知后,眉頭緊鎖。
他本來只是一個普通人,自從和猙締結血契后,天地玄氣入體洗滌,不僅力量爆發(fā)強大,甚至連速度也奇快無比。
原本想用這股力量報仇,可當他發(fā)現(xiàn)拐來的幼兒在他意識清醒后化作一攤血水。
似乎也猜到了什么。
隨著時間推移,他對待鮮血的渴望程度達到了瘋狂。
起初,還用一些牲畜的鮮血控制,可直到后來這種血液根本無法阻擋內心的狂躁!
“不能逃,昨日我才補充了新鮮血液,只要我穩(wěn)住,他們絕不會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
張富貴咬著牙,目光堅定的鎖上了房門。
他很清楚,一旦逃了將會收到大夏的追捕,屆時便沒有任何容身之地。
…
等到眾村民集結到村長家的大平房內,陸遠站在窗外注視著里面嘈雜的場面。
“找出異獸人倒是不難,但想要留住它,我并沒有十足的把握?!?/p>
“遠哥,我倒是有個方法能短時間限制它可逃匿的范圍,只是就怕不在這些人里面。”
陸遠露出一抹有意味的笑容,“沒事,不是這批人,我們可以換下一批,說說你的方法吧?!?/p>
“我在藏物室兌換了一個玄氣罩,只要異獸人境界不超一階中期,便可束縛他半個小時以內,只是我實力低微,恐怕……”
“沒事,到時候交給我,你在外面等候就行。”
隨著陸遠一聲落下,吳方長舒一口氣,從包里掏出一塊晶體模樣的三角圓錐。
使用方法很簡單,只需注入少量玄氣便能激活。
兩人步入房內,嘈雜聲依然不斷,像是在故意宣泄對他們的不滿。
陸遠也沒多做解釋,將槍支拍在桌上后,場面瞬間安靜下來。
“首先,第一個問題,據(jù)劉村長所說,村里存在神明祭祀的謠言,我想知道這源頭到底是誰傳的?”
話落,他時刻注意平房內所有人的表情,試圖尋找出最奇怪的人。
可奈何表情怪異之人不下十多個,一時半會無法鎖定。
村民們個個沉默不語。
在他們看來議論神明是對神明的不敬,說不定災難會降臨到自家孩子身上。
吳方望著這一幕,搖了搖頭。
如果能如此輕松找到村里的異獸人,其他執(zhí)行者斷不會多次撲空。
看來,這次可能會出現(xiàn)意外……
陸遠走到其中一個中年男人身旁,提起他衣領問道:“你來說!”
“我…我不知…?。。?!”
咔嚓!
一聲慘叫落下,那中年男人的手臂直接脫臼。
“我的話只問一遍?!?/p>
“我…我說,是王二麻子告訴我的!”
那中年男人的話音剛落,陸遠的眸子立刻鎖定到了人群中。
一個臉上全是麻子的男人后背發(fā)涼,下意識脫口:“不…不是我,是李嬸家大兒子告訴我的!”
“也不是我…是禿子張告訴我的!”
“是王二狗傳的!”
“是……”
“…………”
吳方眉宇緊湊的看著這一幕,面對那道黑服背影思緒復雜。
執(zhí)法局的規(guī)矩在他心里算什么???
若是被執(zhí)法局發(fā)現(xiàn)如此行事,哪怕他背景如何硬,估計都很難保?。?/p>
但換個角度來說,這種方式無疑是最快最有效的。
“對對對,我是聽張富貴說的,我也是聽他說的……”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身穿迷彩鞋的中年男人身上。
張富貴壓住內心的緊張,不停搖頭,“連執(zhí)法局都調查不清楚的事,不是神明還能是誰?
話的確是我傳的,可孩子們失蹤又不是我做的,有本事你們去抓壞人啊,拿我們出氣算什么本事?”
他的話瞬間引起了很多村民的共鳴。
“是啊,到時候我一定寫一封舉報信,揭發(fā)你們的惡行!”
“我也要寫!”
陸遠望著這一幕,眉頭一皺。
“安靜!除張富貴以外,所有人立刻離開,否則我請他吃槍子!”
其他村民見事不關己,哪還敢逗留,紛紛往門外快走。
誰都有頭腦發(fā)熱的時候,可面對那把威嚴的沙漠之鷹,瞬間冷靜了。
待他們離開,陸遠直接一把鎖住張富貴的喉嚨,邪魅一笑:“終于找到你了,你就是異獸人!”
“長…長官,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什么異獸人,我……我不知……”
“呵呵,還挺能忍,你是不是以為你不變就能躲過去?”
“我……真不知……”
張富貴面對強烈的窒息感,努力壓抑住心中的怒火。
他明白只要藏得夠深,對方絕不會傷他性命。
陸遠見他白眼上翻,將手一松,轉頭看向呆立的吳方。
“將人帶過來吧?!?/p>
“好!”
吳方愣了一下,急匆匆的離開了房間。
“嗚嗚哇哇~”
不多時,只見他抱著一個襁褓中的嬰兒走進大房。
張富貴聽到嬰兒啼哭的聲音,全身的血液瞬間燃燒。
"吃掉他!吃掉他!快吃掉他?。?!”
心中有一種聲音不停侵蝕著他的腦海。
張富貴感覺有股力量直沖胸門,若不是靠著復仇執(zhí)念壓制,此刻的他早已爆發(fā)。
從前執(zhí)法局的人最多都是例行詢問一番,甚至連一句狠話都沒說過。
何時見過陸遠這種變態(tài)?
剛才他從對方眼里看到了強烈的殺意,直到現(xiàn)在,雙腳還不停亂顫。
陸遠一動不動的注視著張富貴,在此刻他都有些懷疑是不是弄錯了?
算了,再試試吧!
呲啦。
只見他走到吳方身旁,用匕首輕劃破嬰兒小手,紅點鮮血慢慢溢出。
“遠哥,這……”
“你看,他不對勁了,快結玄障!”
陸遠指著張富貴,只見對方的表情逐漸變得猙獰。
滴滴滴!
兩人胸前的警報器不斷響起,這是異能量顯著的提示。
“遠哥,這里交給你了!”
吳方一邊抱著嬰兒往外跑,一邊催動玄氣激活玄障。
當一道金色光障慢慢凝結之后,陸遠手中的霸王槍漸漸凝聚成實型。
不過,他沖向的不是張富貴而是吳方。
“它可以交給我,但在此之前,有些意外也該肅清了!”
噗嗤!
霸王槍的槍尖血紅,嘀嗒的血液聲在這一刻格外清晰。
對穿腸!
吳方整個身子靠著霸王槍的支力勉強支撐不倒。
“你…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死人不需要知道這么多!”
陸遠將霸王槍收出,另一只手接過襁褓中的嬰兒后輕放在地。
哐當!
吳方的身子重重的摔在地上,血液瞬間淹沒周身,那閃動的眸子充斥著不甘。
陸遠昨晚調查過吳方的背景,此人家境貧寒,加入執(zhí)法局的時間不久,怎么可能開得起百萬豪車?
從最開始的無私再加上他對人謙卑的態(tài)度根本不像富家子弟。
當然啦,這些都不是真正讓陸遠起疑心的原因。
他從前愛喝可樂的事情除了在校期間的同學知曉外,外人根本不知,再加上這玄障一旦閉合不僅限制異獸人 同樣限制玄者的事情,對方并未告知于他。
種種巧合之下,那就不是巧合了!
另一邊,張富貴聞到嬰兒新鮮的血氣之后,整個人變得異常狂暴,殘存的意識也在這一刻逐漸消散。
“吼吼!”
隨著一陣吼聲而出,周身泛起巨大的風勢沖波,炸開之時向四周猛然擴散。
“哈哈~孽畜,終于忍不住了嗎?
陸遠轉動著霸王槍,將道道迎面而來的沖波盡數(shù)擋下。
直到視線清晰之時,眼前赫然出現(xiàn)一只站立的豹子,它頭上長著尖銳的獨角,兇眸中透著渴望與殺意,五條長尾垂直耷拉著。
當它一躍撲向嬰兒的時候,一剎寒光眸中乍現(xiàn),正是揮槍直入的陸遠。
“丑八怪,想吃他得先問問我手上的霸王槍!”
“吼吼!”
猙一掌拍開霸王槍,好似在宣泄憤怒,剎那間已撲向陸遠。
鐺!
獸爪和槍身碰撞之時,產(chǎn)生了劇烈的聲響。
陸遠長槍一扭,干凈利落的揮砍直向豹身腹部,可沒曾想?yún)s被它輕松躲過。
接著,又是數(shù)次的輪番揮刺,而猙好像知曉了對方的不凡,能躲絕不硬碰。
“我靠,你還挺狡猾!”
陸遠咬著牙,額頭上的汗珠密布。
若是當初選一把輕點的武器,或許不會這么費力吧?
這特么就跟坦克遇到了刺客一樣。
他有殺心,對方?jīng)]有殺心,玩?zhèn)€毛??!
眼看猙不停在大房里穿梭,玄障也被它撞出了裂痕。
再這樣下去,恐怕要被它逃了!
陸遠心一橫,直接開演。
咻的一聲。
只見他將霸王槍對著猙的身子猛然一射,武器落空后裝作驚慌失措的模樣癱坐在地。
“你…你別過來?。?!”
他捂著臉不停往后退。
“吼吼!”
猙的兇眸定格在陸遠身上數(shù)秒,突然發(fā)出爽朗的吼聲,一個飛撲直下。
陸遠感受到空氣中的風速驟然增強,一股勁風迎面襲來!
“媽的,跑尼瑪,終于逮到你了!”
他突然張開雙臂猛然攥緊猙的雙肢,原地三百六十度旋轉。
哐哐哐!
鐺鐺鐺!
連續(xù)撞壞幾道墻之后,左一個過肩摔,右一個過肩摔。
“給我碎!”
青血吧唧濺了他一臉,血肉模糊的猙根本看不出豹子的模樣,用一坨最為合適。
陣陣異獸哀嚎聲傳出,猙也重新變回了張富貴。
“求求你,我自首,那些幼兒都是我殺的?。?!”
“可那些不是我的錯,都是村子里的人逼我的,我兒子失蹤了,他們?yōu)榱嗽u為優(yōu)秀模范村,為了更多的人來旅游,竟不讓我報警,我沒有辦法,我不是真心要殺掉他們的!”
遍體鱗傷的張富貴蜷縮在墻角,四肢緊緊裹在一團,完全不敢看如死神般的陸遠。
“道歉有用的話,還要執(zhí)法者干嘛,想解釋那就去地獄里跟閻王解釋吧!”
噗!
陸遠握住霸王槍,一個橫掃八方直接將對方腰斬,血液鋪灑白墻,如同一幅絕美的山水畫。
【塔爾塔羅斯監(jiān)獄收得戰(zhàn)斗型異獸,猙,犯癡絕罪囚禁靈魂十年,到期執(zhí)行死刑】
【獲得獎勵:爆閃術】
【爆閃術:自身速度翻倍,定點閃身可爆發(fā)數(shù)倍速度】
陸遠聽到系統(tǒng)提示后,心中大喜。
也不知那監(jiān)獄里面還有什么意外之喜,多久能進去也沒個提示啊。
他下意識體驗了一把極速,只是輕輕一躍差點沒站穩(wěn)。
這感覺就像是從百邁摩托車上突然跳車,刺激中帶著快感!
“我靠,這也太快了吧,如今再遇到這類物種估計一個照面就能秒殺了吧?”
他沾沾自喜的走到吳方身旁,對方身上除了玄障并未有任何他感興趣的東西。
可這玄障還真不好拿。
不然,若執(zhí)法局以為他殺人奪寶,那以后只能與墻體共度余生了。
從對方的手機某信,他很快找到了密謀的對話框。
將他和異獸人困在玄障內,然后等兩敗俱傷后背刺。
屆時,再以犧牲的由頭上報總部。
這倒是一個好算計,得虧自己發(fā)現(xiàn)的早,不然真特么成烈士了。
雖然對方的信息一看就是小號,但陸遠還是從其中的細枝末節(jié)鎖定在了楚然和陳婷身上。
不管是二人聯(lián)合,還是其中一人搞的鬼,他們都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陸遠用化尸粉處理完吳方尸體,簡單給男嬰包扎好后還給了村民。
“從今以后村子不會有幼兒失蹤,一切罪魁禍首張富貴畏罪潛逃,要不了兩天他就會被抓,你們記得關注電視臺的新聞。”
話落,滿身青液的他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下離開了。
從前的國安從未這樣說過,都是不斷讓他們相信國家。
直到那道高大的背影消失,眾人的歡呼聲才驟然響起。
陸遠并不是不想給他們清除記憶,而是執(zhí)法局有規(guī)定,要對大夏人進行個人或群體消除記憶,必須兩人以上在場,還得錄像全過程,避免有人心術不正。
剛步入拐角,迎面差點與一對大雷相撞。
沐宛歌抬起頭,嗅著眼前滿是青液惡臭的陸遠 下意識退了兩步。
“對不起?!?/p>
“不好意思?!?/p>
陸遠同樣簡單的掃了她一眼,臉上疑惑的表情一閃而過。
清純的臉,奢華的服裝,連空氣都是滿滿的金錢味道。
這也是不能單獨使用消除記憶手段的原因之一,避免執(zhí)行者利用職位之便做雙面人。
又領工資又賺外快。
否則移動炮臺四處轟炸完之后消除對方記憶,那這個世界得多亂?
若是以前,這樣的女子在陸遠生活里簡直是女神般的存在。
可自從成了執(zhí)行者,他面對常人只有異獸和普通人之分。
這就好比。
保護宇宙的神明和只在乎提高生活水平之人,能有共同話題嗎?
“等等,這位朋友,我是江城路過的旅客,我想問一下這里是否有執(zhí)法局的人?”
陸遠回過頭,眼神有些警惕:“你怎么知道?”
“我…我沒有惡意,我只是聽說執(zhí)法局最擅長處理各種古怪事件,想找他們幫忙而已?!?/p>
“我就是?!?/p>
“你…你真是執(zhí)法局的人嗎?!”
陸遠有些無語,轉身就走。
他又不是什么救苦救難的活菩薩,除了異獸人任務外,眼下根本不想管其他事。
完全沒有必要跟陌生人解釋。
“長…官是我無理了,我是江城鴻蒙集團的沐宛歌,我姐姐最近好像中邪了,無論請多少醫(yī)生都查不出病因,若你能幫忙,我沐家必重金酬謝!”
沐宛歌激動的喊著。
她不是沒通過正規(guī)渠道尋找執(zhí)法局的國安,可奈何人家說中邪之事不歸他們管,這才四處尋找執(zhí)法者。
同一時間,賓利車旁的兩個黑衣保鏢攔住了陸遠的去路。
“小子,二小姐跟你說話沒聽見?別以為是執(zhí)法者了不起,我沐家在軍隊……”
啪!
他話音未落,直接被陸遠一巴掌扇到了苞米地里,連頭都不敢抬。
“我回去之后會查查天水區(qū)有沒有什么任務,若有的話,我會去一趟?!?/p>
陸遠隨意擺擺手,至始至終都沒有回頭。
鴻蒙集團是江城四大企業(yè),以后或許能用得上人家,如果能順路解決,倒是可以幫幫。
可攔自己路是什么意思?
沒覺醒金手指之前受的氣,他現(xiàn)在是一點忍不了。
“那能不能留個聯(lián)……”
沐宛歌的話音未落,那道黑服身影已上了車。
另一名保鏢走到沐宛歌身旁,憤憤道:“二小姐,這人一點都不靠譜,咱們還是別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吧,若不是大虎哥沒準備好,今天肯定給他松松筋骨!”
“二虎,你沒發(fā)現(xiàn)這人很酷嗎?”
“酷?”
“是啊,連沐家的恩情都不屑一顧,這樣的人太少了?!?/p>
“二小姐,你……”
二虎望著沐宛歌多少有些花癡的側顏,想說的話盡數(shù)咽了回去。
踩著他們兩兄弟上位的人,他是感覺不到一點酷。
可沐家二千金可是天之驕女般的存在,平時不知多少名門世家少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后者連看都不看一眼。
如今她能多看一眼的人,就連二虎也開始對著那輛邁巴赫細細斟酌一番。
車技不錯……
………
集訓營。
某間辦公室。
楊山坐在辦公室里一支接著一支煙的抽著,茶幾上的煙灰缸早已堆得滿當當?shù)摹?/p>
陸遠是他推薦看好的人,如今第一次執(zhí)行任務還是特別難抓的豹類,這如何不讓他擔憂?
一個擁有禁忌或神忌之人出現(xiàn)意外,這罪惡感可不小!
滴滴滴——
信息提示音響起。
直到閱完陸遠提交的完成報告,心中的霧霾一掃而空。
“哈哈,不愧是我引進的執(zhí)行者,果然沒讓人失望!”
他的笑聲還沒結束,抱著一堆文件的葉芯語走了進來。
她將文件放在辦公桌上,笑問道:“楊大哥,是什么事讓您如此開心啊?”
“小葉啊,你還不知道吧,陸遠第一次出任務竟完成了正式執(zhí)行者都難纏的霧霾村幼兒失蹤任務,真是太讓人意外了!”
隨著楊山的話音落下,葉芯語的笑容徹底僵住了。
她后來經(jīng)過多方詢問,的確知曉了楚然挑釁在前,可讓她一個教官去跟陸遠道歉,她放得下身段嗎?
再說了,她年紀是比對方年長些,可終究是個女孩紙,他作為男子不該讓讓她嗎?
本來是刀法班的驕傲,如今卻成了別班的驕傲。
到底是做了什么孽??!
楊山察覺到了葉芯語的表情變化,慢慢收起笑容。
“小葉啊,你的刀法向來出眾,我當初也是希望陸遠能留在刀法班,若是你有這個想法,我可以幫你們調解調解?!?/p>
“楊哥,這也太麻煩……”
“好吧,既然你不情愿的話,那我就……”
葉芯語瞬間急了,“楊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還沒想好怎么跟他說?!?/p>
楊山露出一抹深意的笑容,“不容易啊……不容易,我們集訓營號稱霸王花的女教官也會有不好意思的時候,看來這陸遠的確有過人之處啊?!?/p>
“楊哥,你又取笑我,不跟你聊了?!?/p>
葉芯語話落,急匆匆的跑出了辦公室。
她面對不正經(jīng)的楊山早已習慣,以前也沒少調侃她。
她記得第一次來集訓營的時候,父親曾拜托楊山多照拂一二。
可照顧照顧,最后全照顧在私人問題上了,但凡和一個陌生男子搭上一句話,楊山就想幫她撮合一番。
走到一處圍欄,葉芯語望著碩大的操場,嘟囔了一句。
“一個老沒正經(jīng),一個小沒正經(jīng),連毛頭小子都亂牽紅線,無語死了!”
集訓營。
731宿舍。
楚然拿著手機不停在房里來回踱步,一旦有任何響動都會第一時間查看手機。
咚咚咚!
一陣劇烈的敲門聲響起。
“誰呀,這特么是發(fā)生地震了嗎?”
楚然吐槽了一句,踏著拖鞋前去開門,可門剛打開,還沒看清陸遠的臉,卻發(fā)現(xiàn)一只大手如同黑傘迎面罩來。
我勒過去!
他剛想調動玄氣防御,卻沒曾想腹部遭到猛烈一拳,那股力量使他青筋暴起,眼珠就快迸發(fā)出來。
其他室友看到陸遠的背影,連忙從床鋪上躍下。
“你踏馬誰啊,竟敢打我們……”
話音未落,陸遠猛的一個回頭,如兇獸般冰冷的眸子瞬間震住幾人。
“你們有意見?”
“原來是遠哥啊,您繼續(xù)繼續(xù)……”
那群室友眼見是陸遠,當即就軟了下去。
神仙打架,他們這些人可管不了。
楚然本就懵的腦袋捕捉到陸遠這兩字,下意識驚道:“陸…陸遠,你抽什么風,老子招你惹你了嗎?”
“他媽的,還給老子裝,老子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掉淚!”
話落,陸遠揪著楚然的衣領,反手就是一大耳刮子。
發(fā)現(xiàn)其中一邊腫了,強迫癥又使他對另一邊來了一巴掌,這下豬頭臉總算對稱了。
楚然被這兩巴掌扇得眼前直冒金星,那感覺就跟狼牙棒呼臉上一樣,不但痛還辣疼辣疼的。
怎么出去一趟,人活著就算了,兩巴掌的速度快到還沒看清,碎裂的疼痛就傳來了!
“陸…陸遠,我是楚氏集團的大少爺,你不能這樣對我!”
“好一個楚氏,我看你們楚家是暗神會的臥底吧!”
陸遠說著,對著楚然就是一陣拳打腳踢,完全無視后者的慘叫求饒。
宿舍里的哀嚎聲結束后,只見陸遠扛著昏死的楚然就往外走。
幾個室友直到走廊的腳步聲消散,才急匆匆的跑出來。
嘶!
他們望著那道瘋狂的背影,倒吸一口涼氣,原本和楚然定好的找個麻袋蓋住陸遠暴揍一頓的想法蕩然無存。
不對,他去的方向好像是…好像是……
另一邊。
女生宿舍樓下。
宿管阿姨正戴著老花眼鏡看報紙,猛然間余光瞥見一道身影走來。
看這體格對方是一個健壯的男青年,可女生宿舍 男生能讓他進嗎?
她叉著粗腰,以為對方扛著什么麻袋,剛想教育一番。
定睛一看:天吶,居然是一個人!
“陳婷在哪個宿舍?”
“3…111…”
“到底幾個1?”
“兩……兩個1……”
“謝謝。”
“這里是女生宿舍,男生……”
宿管阿姨剛從陸遠可怕的眸子中反應過來,人已步入了電梯。
這人怎么這么莽?
是道謝的時候嗎?
311宿舍。
陳婷和幾個舍友剛訓練完,準備化個美美的妝去逛逛夜市。
對于女生來說,無論是執(zhí)行者還是普通人,都抵抗不住逛街的誘惑。
這是天性很難改變。
不然為何總說女司機開車不安全,當你以為她的車可能出故障的時候,人家可能只是在照鏡子補妝而已。
“婷婷,我最近知道一家服裝店的衣服特別好看,若是你買上幾件定能迷倒一大片男生?!?/p>
“真的這么好嗎?等下我也去看看?!?/p>
“好呀好呀,我也去!”
幾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場面異常和諧。
砰!
突然,一聲巨響。
房門轟然碎裂,一道強烈的光折射進房間,照在一張張滿是錯愕的俏臉上。
還有些女生正換著兩個罩子的小衣……在這一刻時間仿佛定住了。
“咳咳…不管你們的事,繼續(xù)……我只是來找陳婷的。”
陸遠收回目光,氣勢洶洶的走向面對鏡子補妝的陳婷。
“?。。?!”
其他女生反應過來時,宿舍響起一陣尖銳的叫聲。
繼續(xù)……
這是人說的話嗎?
這里可是女生宿舍,即便陸遠對陳婷有意思,可她們的清白就不重要了嗎?。?!
可下一秒。
她們直接驚呆了。
只見陸遠面對陳婷突襲的一腳輕松躲過,轉而像拎小雞那般鉗住后者的脖子往外拖拽。
這哪是喜歡,分明是辣手摧花!
“臭流氓,你放開我!”
“好!”
陸遠淡漠的應了一聲,將陳婷放下的同時,對著后者的肩膀往下一摁。
“啪”的一聲,陳婷的雙腿一前一后劈叉,與冰涼的地面來了一場零距離接觸,漂亮的一字馬成型。
“唉呀?。。 ?/p>
那種撕裂壞掉的疼痛,讓她疼得齜牙咧嘴。
她從小沒接觸柔韌訓練,加入執(zhí)行者之后是必修科目。
可骨骼成型之后,只能循序漸進,哪能接受如此暴力的方式!
啪!
陸遠面對梨花帶雨的美人,絲毫沒有憐憫之心的扇了一巴掌。
他要告訴集訓營的人,無論男女敢給他使絆子都沒有好下場!
“你沒有真正想要我的命,我不想這么粗暴,你最好老實點,不然我可不能保證能控制自己!”
陳婷面對如此強勢的陸遠,只敢小雞啄米般點頭,哽咽的淚水化為小聲的抽泣。
粗暴這兩字不停在其他女生腦中不斷響起。
如果這不算粗暴,那還有什么能算?
簡直不敢想象……
就這樣,陸遠一只手扛著楚然,一只手拎著陳婷直奔教員室。
碩大的操場,很快吸引了無數(shù)人的觀摩。
他們起初以為對方是在搬什么器械。
可稍微走近一看,發(fā)現(xiàn)是刀法班的兩個天才,頓時嚇得四散而開。
畢竟,天才都被妖孽暴揍,他們雖心疼貌美的陳婷,可架不住陸遠的強勢?。?/p>
這一幕,躲在暗處的高層盡收眼底。
對于他們來說,情報系統(tǒng)不是一般的強。
只要有關注的事,整個大夏能藏住的事不多。
早在陸遠和吳方去往霧霾村的時候,吳方和楚然勾結的事已調查清楚。
正當他們派人去暗中保護的時候,暗探已發(fā)現(xiàn)陸遠正在親自處理吳方的尸體!
“陸遠行事雖然太過極端,好在事出有因,這次稍微警告一下便可?!?/p>
“我沒有異議,不過楚氏集團仗著對大夏的資金支持,次子行事太過毒辣,不適合留在集訓營了!”
簡簡單單的三言兩語,他們已將江城四大集團的二少爺名單劃掉,只留下楚云一欄。
教員室。
哐當!
陸遠將楚然和陳婷如丟垃圾般扔到了角落。
楊山正低頭處理文件,聽到響聲后立刻抬起頭,當發(fā)現(xiàn)角落里面目全非的楚然和臉色蒼白憔悴的陳婷,驟然起身。
“你…你,又打架了?”
“嗯,打了?!?/p>
“這次又是因為什么?”
“楚然交代了他買通吳方想要在任務期間害我性命的事,至于陳婷雖沒有殺心,但也想讓人收拾我一頓?!?/p>
陸遠不緊不慢的說著,同時從包里掏出手機放在了桌上。
楊山內心先是一怒,隨后拿起手機觀看陸遠暴揍楚然的視頻。
里面承認完買兇殺人的事情后,陸遠每揮一拳還問對方是不是暗神會的人,一旦楚然否認又是一拳。
直到對方承認是暗神會的人。
他心里瞬間明白陸遠不只有莽,行事還粗中有細,可傻子都知道楚然哪是什么暗神會的人,分明就是被打怕了。
“小陸啊,吳方是有罪,但你這……”
楊山話音未落,手機上立刻彈出一條信息提示。
赫然的江城總部四字如雷貫耳。
"開除楚然,陳婷記大過,口頭警告陸遠。"
短短幾字充斥著不容質疑的威嚴。
楊山緊繃的面部神經(jīng)在這一刻舒展而開。
如今連總部都偏袒重視這小家伙,估計以后自己也不用多費心了!
“小陸啊,總部決定開除楚然,陳婷記大過處分一次,這算是彌補……”
“憑什么?”
陸遠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直接給楊山CPU干燒了。
啥意思?
他還不滿意?
要知道楚氏集團每年至少給大夏提供了上億的資金支持。
對于開除楚然這件事,可想而知總部經(jīng)過了多少次深思熟慮!
“我做人很仁慈,他想殺我,我能放過他一條命,但這樣的人不該危害社會!”
陸遠說著,一腳踹向楚然胸膛,將對方的丹田搗毀。
陳婷見到這一幕,渾身香汗淋漓,差點嚇尿了。
這跟仁慈沾邊嗎?
她對楚然是有好感,兩人也差不多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可這不是還沒到嗎?
這一腳踹碎了楚然的玄者夢,同樣也踹碎了兩人的緣分。
“小陸,你這太沖動了,其實玄者不一定要加……”
楊山抬頭時已發(fā)現(xiàn)為時已晚,下意識收住嘴。
他倒不是在乎楚然這樣陰狠的人,而是怕陸遠收到總部的責罰。
陸遠有些疑惑,“楊哥,不一定什么?難道……”
“沒,你先出去吧,我來處理?!?/p>
楊山擺擺手,聲音中滿是無奈。
不加入執(zhí)法局的玄者每周需要來辦事處登記,避免仗著特殊能力為禍社會。
可眼下的重中之重是如何向總部交代?
他是欣賞陸遠,可后者跟個孫猴子一樣不停惹事,也讓人頭疼不已!
“等等,其實葉教官只是刀子嘴豆腐心,你抽空的時候,我?guī)湍銈兒煤谜{解一番?!?/p>
陸遠剛邁出房門就聽到身后傳來楊山的聲音。
他回過頭,“楊哥不用了,等我到了筑元境會去找她的?!?/p>
“小陸!”
楊山望著走遠的陸遠多少有些無語,瞧這架勢,他該不會連葉芯語都想揍吧?
不對,應該不會!
來到走廊后,他立刻撥通了手機。
“首長,就在剛才陸遠……”
電話那頭的男人明顯驚訝了一聲,不過很快恢復了平靜。
“小楊啊,你是真笨還是假笨,既然辦公室里沒外人看見,那就以異獸工傷處理,反正楚然在集訓營的記憶也會被抹除?!?/p>
“啊?首長,這樣做會不會……”
“執(zhí)行命令!”
電話那頭威嚴的聲音令楊山猛的一哆嗦。
他可是記得老教官向來公私分明,沒想到這么偏袒陸遠?
看來高層不只是重視,完全就是特殊對待?。。?!
陳婷出門的時候,只記得她被陸遠拎進辦公室前的記憶。
從前自己不屑一顧的男人,如今早已望塵莫及,這種落差感讓她生出了討好對方的想法。
可這想法轉瞬即逝,鬼知道如今的陸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萬一對方覺得她賤,費力不討好就難辦了。
還不如踏踏實實變強再說。
男人沒一個靠得??!
……
任務交接處。
工作人員在陸遠的身后左看右看,隨后攤開手一伸。
“異獸球交給我吧,獎勵很快打到你的卡上?!?/p>
“死了?!?/p>
“那你的同伴呢?”
“也死了。”
“什么?。??都死了???”
“他被猙吃了?!?/p>
陸遠平淡道,聲音中沒有一絲感情。
工作人員不由多看了陸遠幾眼,隨后嘆了口氣,“唉……你別太難過,捉異獸人本就是安全風險極大的事情,他的家人會被執(zhí)法局好好照顧的,對了,猙可是豹類異獸,速度奇快,能斬殺它很不簡單,你叫什么名字?”
“陸遠。”
“陸…遠??。 ?/p>
工作人員立刻仔細翻看證件:007見習執(zhí)行者陸遠。
還真是他!
當初陸遠進執(zhí)法局的時候,聽說后者親眼看到朋友被吃,愣是一滴眼淚都沒掉。
連熟人尚且如此,何況是剛認識的執(zhí)行者,這安慰多少有點自作多情了吧?
“陸兄,捉回異能人不但能在該獸下方留名,甚至有五只異獸破格錄取的特權,你下回可以適當溫柔一點點就行?!?/p>
陸遠笑著附和道:“嗯,我下次盡量捉回異獸,也會對它們溫柔一點的。”
“這就對了嘛,積分點后臺已登記,獎金也打到了你的卡上,歡迎下次光臨!”
“嗯,謝謝你,你是個好人?!?/p>
陸遠收好證件,轉身離開。
這任務接待處倒是和一般的國企差不多,禮貌客氣。
可他和其他人能一樣嗎?
異獸可是實實在在的提升實力,扎實基礎,早點升正式和晚點升正式區(qū)別不是很大。
活捉,那是不可能的!
陸遠離開后,找到一處自助取款機將獎金的十分之七轉給了劉二虎的妹妹。
以前對方省錢是為了給讀高中的妹妹轉生活費,雖說楊山說了會照顧他的家人,可陸遠的心意也不能少。
至于吳方留下來的奔馳車和玄障,執(zhí)法局沒提,那他就自己先用著。
不要白不要。
回到宿舍之后,陸遠第一時間在任務貼吧里查詢異獸人任務。
沒多久,還真讓他找到了天水區(qū)的任務,只是這任務有點怪……
520異能量波動任務。
【五月二十日,天水區(qū)帝景別墅苑曾發(fā)現(xiàn)異能量波動,但因并未出現(xiàn)殺人案,執(zhí)行者多次暗訪之后暫且擱置】
陸遠點開專欄,發(fā)現(xiàn)此任務的異能量等級才一顆星,比霧霾村的兩星還低,但報酬卻多了兩倍,顯然沒有表面這么簡單。
他依稀記得鴻蒙集團的沐家以及三大集團都住在帝景別墅苑。
這可是江城最頂尖的小區(qū),自然無可厚非。
難道那異獸人真和沐家有關?
陸遠帶著滿心疑惑,繼續(xù)在任務貼上發(fā)帖。
"見習執(zhí)行者陸遠:帝景別墅苑任務需要一個頭腦靈光的輔法者,全程聽令,實力不限!"
此貼一出,很多躍躍欲試之人剛想私信,猛然收手。
畢竟,陸遠的任務完成率雖然是100%,但架不住異獸和輔法者死亡率也是100%??!
雖說,他們收到的消息是吳方違背執(zhí)法局規(guī)矩,暗中對同伴下黑手,陸遠屬于正當防衛(wèi)。
可作為大夏人多少有點稀奇古怪的忌諱。
這不,陸遠接受的私信少了一大半,饒是如此也超過了大部分人的熱帖。
這次,他并沒有細細的挑,而是隨機刷動私信講究緣分,停在哪里算哪里。
剩得又出一個吳方事件。
可好巧不巧刷到一個女生,陸遠當即選擇緣分不到再刷一遍。
一男一女執(zhí)行任務容易誤會,再加上生理上很多方面挺麻煩,內心還是優(yōu)先考慮男生。
畢竟,為了保證安全,大多同處一室,他倒是愿意擠一張床,別人可不一定愿意。
很快。
一個名叫陳貧貧的男生吸引了陸遠的注意。
這名字起得倒是挺無錢味的。
"遠哥,在下陳貧貧,家境一般,實力一般,長得也一般,但自小聰明伶俐話少最適合做輔法者!"
"什么在下不在下跟個古代似的,滿嘴順口溜你要考研?。?
陸遠微微一笑,編輯信息回復。
"明天早上九點,集訓營B口集合,不能遲到。"
陳貧貧正以為被對方拒絕,剛想再做一番掙扎,沒想到竟收到了同意聯(lián)合的消息。
“耶耶耶!”
他將手上的雞腿隨意一丟,站在床板上又跳又比二指手勢。
“媽的,大晚上誰抽……原來是陳哥啊,你繼續(xù)繼續(xù)……”
一名室友翻過身看到陳貧貧的時候,撇著的嘴角立馬九十度上揚。
陳貧貧嘻嘻大笑,“伙伴們,遠哥同意帶我了,這次任務如果成功,我請大家去皇都KTVhappy一周!”
“謝謝陳哥,你真威武!”
“謝謝陳哥,你簡直帥得沒有邊際!”
一個接一個的室友面對他的蹩腳英文,輪番附和大笑。
皇都KTV那可是整個江城檔次最高,消費最高的頂尖娛樂場所。
環(huán)境不聊,里面的公主一個個長得跟模特明星一樣,單一晚上消費十多萬一點問題沒有!
…
翌日。
陸遠早早的就在C出口等候,可直到八點五十八分都未見輔法者的蹤影。
“遠哥!遠哥!”
正當他想爆粗口的時候,身后傳來一陣呼喊聲。
回頭一看,是一個長相有點可愛但不多的胖子跑來,背上還背著一個大包。
確實挺一般……
“走吧,上車。”
陸遠沒好氣的說了一聲,就徑直走向邁巴赫。
陳貧貧咧著嘴憨笑道:“遠哥,坐我的車吧,怎么能勞煩你親自開車嘞。”
陸遠翻了個白眼。
他有說過自己開車嗎?
這也忒不要臉了吧!
正當他轉過頭的時候,一輛加長…加加加加的賓利映入眼前。
此處絕非結巴,而是真的很長。
并且每個車門口還屹立著虎背熊腰的黑衣保鏢,差不多十來個。
陳貧貧有些心虛,以為陸遠是嫌棄,下意識開口道:“遠哥,若這車不拉風,我馬上調私人飛機過來!”
“這…這就是你說的家境貧寒???”
陸遠直接驚掉下巴。
這特么叫家境貧寒,那他以前過的日子還不如牲畜吧!
陳貧貧傻笑道:“遠哥,我老爸從小就告誡我家里很貧苦,切莫鋪張浪費,寒顫是寒顫了點,但你別介意哈?!?/p>
說著,他立馬從包里拿出一大串名表,百達翡麗、勞力士、江詩丹頓……
“初次見面,這是禮品,請多關照!”
陸遠以前沒用過奢侈品,但見過豬跑啊,這表隨便挑一個估計上百萬吧!
再糾纏下去,估計自己的自尊心都快踩到土里了吧。
他白了陳貧貧一眼,轉身就走。
“坐我的車,這是執(zhí)行任務不是旅游,不允許拖家?guī)Э?。?/p>
陳貧貧見狀,對著賓利車一擺手,立刻追了上去。
“少爺慢走?。?!”
陸遠剛打開駕駛位,聽到這話差點摔個踉蹌。
這鈔能力……我是小丑行了吧!
“喂,陳貧……兄弟,你會開車嗎?”
“遠哥,包會的!”
“行,你來開車?!?/p>
陸遠松開車門,轉而鉆進了副駕駛位。
雖說他前世有駕照,可現(xiàn)世沒錢買車,也沒考過駕照。
老是拿證件給交警看,多少有些仗勢欺人的罪惡感。
當然啦,最重要的是,他要體驗一把富家少爺當司機的快感!
陳貧貧一腳油門下去,車子立刻飆了出去。
“遠哥,這帝景別墅苑任務可不好完成,我經(jīng)過多方調查,這異獸人藏得很深,還不愛惹事,恐怕不好找?!?/p>
陸遠露出一抹意外,沒想到這嘻嘻哈哈的胖子竟還有正經(jīng)的一面。
他都做好一打二的準備了。
“說說你的看法吧?!?/p>
陳貧貧坐直了身子,“根據(jù)我的調查,帝景苑別墅5月份期間只有沐家發(fā)生了怪事,這異獸人很可能藏匿在沐家又或者曾在沐家作亂,所以我們應該著手從沐家調查。
賀文海,三十五歲,男,之前曾是一家企業(yè)的老板,后來因為資金問題破產(chǎn),在五月份做了沐家的新管家。
賈成,四十歲,男,之前曾是江城市著名的五星大廚,品行良好,并未有任何犯罪前科,于四月份進沐家擔任私廚。
最后一位,龍傲天,二十五歲,男,中職畢業(yè)生,家境貧寒,曾在學校聚眾堵伯被開除,如今莫名成了沐董事長的干兒子,疑點最大!”
不錯,這胖子看來背景深厚啊,這些豪門之事一清二楚,陸遠感覺真是撿到寶了。
可這龍傲天不會和小說里的歪嘴戰(zhàn)神一樣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