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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慎一頓,接著湊的陸詩意更近。
“詩意別怕,我會治好你的,我有錢,有錢?!闭f著,他便要去掏銀行卡。
失去陸詩意的這半個月來,楚慎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好覺,每日午夜夢回,腦海中都是陸詩意那張臉,每每驚醒,他都悔不當(dāng)初,如今陸詩意回來了,他自然愿意傾盡一切。
至于曾經(jīng)的怨恨,他早就放下了。
更何況,如今是他對不住陸詩意才對。
陸詩意看著楚慎憔悴又驚喜的模樣,忽然笑了。
這一年來,她有多奢望楚慎給的愛。
她做夢都想得到的原諒,卻在她帶著恨意離開后得到了。
“楚慎,你愛我?”
她反問道。
楚慎沒想到陸詩意會這么問,手上的動作一頓,接著急忙點頭,“愛你,詩意,我愛你?!?/p>
“那你為什么要害死我的孩子?為什么要找人侮辱我?你不相信你愛我,愛一個人,是做不出這些事的?!标懺娨鈱⒙裨谛睦锏脑挾颊f了出來。
離開楚慎后,她的每一場噩夢里,都有那些人的嘴臉。
暴力的動作,腥臭的味道。
還有猙獰且瘋狂的笑臉。
這次楚慎臉上的迷茫更深了。
“你說什么?”
陸詩意只當(dāng)楚慎不愿意承認(rèn),便將當(dāng)初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說了出來,末了,還補充道:“莊嫣兒說,是你讓她這么做的?!闭f完后,楚慎整個人都呆愣在原地。
陸詩意則給站在不遠(yuǎn)處的陳淵遞去眼神。
陳淵會意,走上前將陸詩意推走。
楚慎還想去攔,卻被陸詩意一個眼神擋住了。
他知道自己眼下最重要的并不是留下陸詩意,而是搞清楚當(dāng)初事情的真相,這樣才有臉面去見陸詩意。
于是回去后,楚慎第一時間給莊嫣兒打去了電話。
這半個月以來,無論莊嫣兒用什么招數(shù),楚慎都不愿意再見她,現(xiàn)在接到楚慎的地方,莊嫣兒幾乎是第一時間就趕到了酒吧,找到楚慎所在的包廂后,她站在門前理了理自己的頭發(fā)。
想來是陸詩意離開的太久,楚慎寂寞了。
這次只要她好好把握,說不定就能從此留在楚慎身邊了。
推開門,她露出自己最滿意的笑。
可下一刻,一杯酒迎面潑過來,莊嫣兒猛地尖叫一聲,她胡亂地在自己臉上擦了一把,不可置信地看著端著酒杯的楚慎,心中縱然惱火,她卻還是盡量地將情緒壓下去。
“慎哥,你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楚慎冷笑一聲,接著坐回沙發(fā)上。
一旁的人極有眼力見地繞過莊嫣兒出了門,順帶將門關(guān)的死死的。
就連包廂里的音樂都停了,此刻安靜的可怕。
“自然是為詩意報仇,我記得當(dāng)初你就是這么潑她的吧?”楚慎陰惻惻地看著莊嫣兒。
想起當(dāng)初的事情,莊嫣兒的眸中閃過一瞬間的理虧。
她那時候只當(dāng)楚慎是真的恨陸詩意,這才會干脆利索的動手,若早知道楚慎放不下陸詩意,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潑那杯酒啊。
知道事情原委后,莊嫣兒扯出一抹難看的笑。
她走過去坐在楚慎旁邊,見他沒有趕自己走,更覺得有戲,“慎哥,你火也撒了,就原諒我吧,陸詩意走了,還有我陪著你,你也不算孤單不是嗎?”
說著,她就要往楚慎身上靠。
身為農(nóng)村家庭出來的莊嫣兒,家里有愛賭的爸和出軌的媽,啃老的兩個弟弟和不堪重負(fù)早死的姐姐,她早就意識到了這輩子要是想靠著自己脫離困境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有靠男人。
靠男人她才能實現(xiàn)階級跨越。
而愛玩又多金的楚慎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她不想放棄,也不愿放棄。
所以即便是熱臉貼冷屁股她也認(rèn)了。
只是她沒想到,楚慎今天喊她的目的并不止于此。
只見楚慎一把揪過她的頭發(fā),將手機屏幕懟在她面前,上面播放著的,就是當(dāng)初那條匿名的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