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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是不是你拍的?”
“瞪大眼睛看清楚!說!是不是你!”
楚慎眼中的憤怒幾乎要噴薄而出。
尤其是在看到莊嫣兒驚恐又心虛的目光時,他更是氣的恨不得親手殺死眼前的人。
莊嫣兒見瞞不住了,便索性承認(rèn)了。
“是我,慎哥,我只是......只是想替你給她一點(diǎn)教訓(xùn)。”莊嫣兒嚇得抖成篩糠,她曾經(jīng)見過楚慎發(fā)怒的樣子,當(dāng)時那個人差點(diǎn)被楚慎的人打的沒了半條命。
她只是想巴結(jié)個男人,并不想死。
得到莊嫣兒的確切回答后,楚慎怒極反笑。
他一把松開莊嫣兒,目光陰毒的像是從地獄出來的一般。
“剛才我說過了,我今晚,是為詩意報仇的?!?/p>
說完,他朝著門外打了個響指,接著便有幾個男人走了進(jìn)來,意識到楚慎要做什么的莊嫣兒此刻什么都顧不得了,顫抖著身子跪倒在了楚慎腳邊。
“慎哥,你放過我吧,我知道錯了?!?/p>
“我真的只是想替你出口氣,我沒想到她會流產(chǎn)啊慎哥!你放過我吧,我求你了?!?/p>
她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
雙手死死地拽著楚慎的褲腿。
可楚慎根本不聽她的任何解釋,只抬腳將人踢到了一邊,“這是你應(yīng)該受著的?!?/p>
“我什么時候說過需要你幫我出氣了?因?yàn)槟愕暮荻竞鸵灰夤滦校也艜驮娨庾叩竭@一步。”
“莊嫣兒,你該死?!?/p>
咬牙切齒地說完最后一句話,楚慎示意守在門口的人過來。
下一刻,三個男人便走了過來,就像當(dāng)初對待陸詩意那樣,暴力地將莊嫣兒抬了起來,將她固定在墻上后,開始撕扯她的衣服。
今日為了來見楚慎,莊嫣兒本就穿的清涼。
此刻那些男人不過三兩下的功夫,便將莊嫣兒撕了個干干凈凈的。
她不著寸縷地被夾在男人中間,卻還是對楚慎抱有最后的希冀,她一遍遍喊著楚慎的名字,不斷地求饒,可楚慎卻是連看都沒看她一眼,交代了一聲不必留情后,便離開了包廂。
厚重的門隔絕了莊嫣兒的哭喊聲。
楚慎緩緩地走出酒吧。
他此刻十分想告訴陸詩意自己替她報仇了,可卻不知道去哪兒能找到陸詩意。
更何況他自己心里清楚的知道,這件事不過是壓死陸詩意的最后一根稻草罷了。
他們之間的恩怨情仇,絕對不止這一件事。
外面忽然下起了雨,楚慎沒有開車,只是慢慢地走回了家。
他被淋了個透,走到玄關(guān)處彎腰拿鞋時,忽然看到一張皺巴巴的躺在角落的便簽,他撿起來展開,上面是陸詩意娟秀的字體。
“阿慎,這雙鞋也是禮物哦,快試試合不合腳?!?/p>
楚慎心頭一顫,繼續(xù)摸索著,果真找出了一雙新鞋。
他抱著鞋盒子,記憶忽然飄向了幾個月前。
也就是他生日的那天。
從前每次他過生日,陸詩意都會買來一堆大大小小的禮物,藏在家里的各種地方,再通過便簽作為線索,讓楚慎一件件地找出來,她則舉著相機(jī)在一旁記錄。
這一次的生日也不例外。
可當(dāng)陸詩意興致沖沖地告訴他禮物準(zhǔn)備好了的時候,他卻忽然生氣地打碎了花瓶。
“陸詩意,你別以為故技重施用這些小技倆我就能原諒你,你真的又可恨又幼稚?!?/p>
說完,他便摔門而出。
至于陸詩意所說的那些禮物,他自然一個沒找。
如今看來,這雙鞋就是陸詩意準(zhǔn)備的禮物之一。
楚慎的足弓與一般人的不太一樣,因此每雙鞋都是定制的,此刻他打開鞋盒,看上這一雙鞋,忽然就開始幻想陸詩意精心為自己準(zhǔn)備禮物的樣子。
那時候她一定是開心且期待的吧。
可他卻沒能讓她如意。
就像這一年來無數(shù)的事情那樣,他始終沒能讓她如意。
楚慎后悔不已,坐在沙發(fā)上抱著那雙嶄新的鞋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