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上,皇上正襟危坐。九千歲拉著我一同跪下:“老奴有罪?!被噬咸ы?/p>
目光在我們之間游移:“哦?”九千歲以頭觸地,玉冠碰在金磚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奴才當年私自送義子裴城從軍,欺瞞圣聽……”他話音未落,兵部尚書趙峰突然出列,
笏板直指他面門:“荒唐!”“閹人竊取軍功,玷污朝綱!請陛下即刻削爵問罪!
”“九千歲欺瞞圣聽,更該斬首示眾!”我余光瞥見九千歲的手在袖中攥緊,骨節(jié)發(fā)白。
這位趙尚書,可不就是當年在軍糧案中被父親參過一本的。我立即接話:“陛下明鑒,
父親雖內(nèi)宦出身,卻曾在北疆戰(zhàn)役中,以三千兵力破敵五萬。若論軍功,
朝中幾位將軍都可作證?!蔽铱聪驇孜慌c父親交好的將領:“李將軍,您當年被困雁門關,
可是父親率敢死隊將您救出?”李將軍出列抱拳:“確有此事。裴將軍……確實勇冠三軍。
”我又轉(zhuǎn)向皇上:“父親臨終前曾說,此生最大的遺憾,就是不能再為陛下效命。
”我從懷中取出染血的虎符:“這是父親囑托我一定要交還陛下的?!被噬仙裆珓尤荩?/p>
接過虎符輕撫:“裴愛卿……確實忠心可鑒?!本徘q適時開口:“老奴管教不嚴,
愿領責罰。但裴城這孩子,確實是為國盡忠……”皇上沉吟片刻,
終于道:“念在裴城戰(zhàn)功赫赫,又已故去。此事就此作罷?!壁w峰還要再諫,
皇上已拂袖而起:“退朝!”離開時,我瞥見趙大人陰鷙的眼神,心知這場較量,
才剛剛開始。一個月后的宮宴上,趙峰果然朝我發(fā)難。觥籌交錯間,
他義正詞嚴地出列:“陛下,臣有本要奏!”他猛地展開奏折,聲音洪亮:“經(jīng)查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