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簪子上有克制鳳族的法術(shù)，你還想狡辯！”
發(fā)簪滾落在我的腳邊，我突然想起這根簪子是小鸞來天宮時送給我的。
原來她從一開始就是瑤音的人。
我自知一切無法挽回，只能跪行到玄蒼面前，“我愿意給瑤音賠罪，我可以放棄太子妃的位置！”
“看在孩子的份上，求求你放過我的族人！”
“孩子？”
玄蒼臉色更加憤怒，“白芷，你和穆陽的丑事我還沒和你算賬，你還敢跟我提孩子？”
“太子妃的名號就這么讓你厭惡嗎，你迫不及待地想離開我，是不是要跟穆陽私奔？！”
玄蒼廣袖一揮，業(yè)火熊熊燃起，吞噬著懸圃的一切。
我沖向火光，卻被玄蒼拽了回來。
“你還在鬧什么？父帝知道你私通虎族，假孕欺君的事情，本要將你押入天牢。若不是我求情，你早就被處死了！”
“之前的事我不與你計較，你以后好好待在天宮，替我生兒育女，就當(dāng)贖罪了。”
我絕望地看著漫天火光，“我們不會有孩子了?！?/p>
玄蒼皺著眉頭，“胡說什么，你們兔族不是最能生了嗎？”
我不愿解釋，反手拔出玄蒼腰間的佩刀。
玄蒼下意識地護(hù)住了瑤音，刀尖卻直直刺進(jìn)了我的胸口。
“你做什么？你會死的！”玄蒼驚詫地叫道。
我輕笑道：“我本來就壽元將近，沒幾天日子了?！?/p>
玄蒼一愣，旋即勾出一抹嘲諷的笑容，“白芷，你以為用假死騙我，之前的恩怨就能一筆勾銷？”
我看著漫天火光，忍著劇痛剖出靈丹，“我從未想過，一筆勾銷……”
“你要我贖罪……這枚靈丹你拿去，給瑤音，只要你放過我的族人……”
靈丹混著血沫，在空中閃爍。
我第一次看見玄蒼的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誰要你一個低階兔族的靈丹！你給我好好活著！”
鮮血染紅了我的衣裳，我緩緩垂下了頭。
再睜眼時，我已經(jīng)回到了妖界。
“白芷，你醒了！”穆陽守在我床邊，喚人端來藥碗。
“我，沒死？”我渾身酸痛，一時還沒適應(yīng)妖界的昏暗。
穆陽頓了幾秒，“玄蒼用龍血為你療了傷……”
見我神色微動，穆陽連忙轉(zhuǎn)移了話題，“我知道你是為了報恩才嫁給玄蒼，可他并非良人??！”
我心里一顫，自言自語道：“不是的，不是報恩。是我愛慕玄蒼……”
那年我隨著父王上九重天覲見，對高臺之上的太子玄蒼一見鐘情。
瑤音讓鳳族弟子將我推進(jìn)天池，是玄蒼把我救了出來。
他從袖子里拿出一株仙草，“剛才在宴上就發(fā)現(xiàn)你喜歡吃這個，我又藏了一株出來帶給你?！?/p>
我聳了聳鼻子，在玄蒼懷里吧唧吧唧地啃了起來。
他笑道：“你們兔族，都像你這般可愛嗎？”
“真想把你這只小兔子永遠(yuǎn)留在天宮?！?/p>
穆陽嘆了口氣，“白芷，你這些年，都被天帝蒙在鼓里！”
“當(dāng)年妖界叛亂，是天帝拿你們兔族殺雞儆猴，還消除了你這段記憶！”
穆陽將手按在我的額頭上，封塵的記憶再次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