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橘剛剛回到正院,剪秋就帶著一群丫鬟小子們來幫“姑娘”們搬家了。
后罩房里的姑娘們很是開心,對福晉那是感恩戴德。本以為這輩子就完了,無名無分,沒有子嗣,要老死在府中。
沒想到竟然遇見個心善的女主子,不僅有了名分,還允許她們生子。這是什么神仙主母呀~
一行人樂呵呵的跟著景明院的奴才們?nèi)ズ笤毫恕K齻儽环稚⒃诟鱾€院子里,只李格格帶著二格格單住。
自此,除了被鏟平做花園的原本的正院,就只有一個側福晉規(guī)格的院子沒住人了。
還在梅香園養(yǎng)胎的柔則,在知道自己的四郎一下子又多了十幾個侍妾,那是傷心欲絕,腹痛難耐。
在齊格格主仆幾人提著大包小包來到梅香園,說是福晉想著,她倆姐妹情深,住一起更加方便,柔則直接就暈了過去。
齊格格見柔則不愿自己與她同住,又被福晉像是扔垃圾一樣,丟到了梅香園,那渾身的黑氣都要溢出來了。
梅香園的鬧劇沒有影響到安寧一點,因為,烏拉那拉福晉來了。
當烏拉那拉福晉接到王府的通知,讓自己半個時辰就得到府中時,是很惱怒的。覺得宜修這個庶女,真是得志便猖狂。女兒遭了大罪,也定然是這賤人的陷害,看自己如何收拾她。
等烏拉那拉福晉憋著一口氣,緊趕慢趕到郡王府門口,被要求從角門進府時,自覺被羞辱,氣憤至極。
就在她梗著脖子,叫囂著讓安寧出來接見她,不然就要告她不敬嫡母時。
角門門口,一位板著臉,滿臉倨傲的嬤嬤。雙手交叉放在腹部,端的十分嚴肅的樣子,看向烏拉那拉福晉。
嬤嬤:“烏拉那拉福晉,老奴勸您,還是自己放尊重些吧。柔格格不過一個奴才,您作為她的額娘。哪怕王爺再是寵愛她,您在咱們王府、在咱們福晉面前,也不就是個奴才?!?/p>
嬤嬤:“這世上,哪有主子接見奴才的道理呀?”
嬤嬤一臉不屑,沒辦法,自己原是孝懿仁皇后宮里面的二等宮女。自是看不慣和烏雅氏那個爬床賤婢連宗的烏拉那拉府了。
也難怪近年來,其他那拉氏不與之打交道了。見過有功從包衣抬進旗的,卻從未見過滿姓大族主動和包衣連宗的。
如今的福晉,眼見是厭惡了自己的母家,一心想要分清界限的樣子,她們這些老人出頭的日子不就來了嗎?
烏拉那拉福晉被氣得快要喪失理智了,“本福晉出身覺羅氏,你豈敢羞辱本福晉?”
嬤嬤:“哼,都說出嫁從夫,您呀,現(xiàn)在是烏拉那拉氏族的人,在咱們愛新覺羅面前,您覺得您是奴才呢,還是主子呢?”
嬤嬤:“快些進來吧,看完柔格格就回家去,府中可不會備您的午膳。”
嬤嬤很是不以為意地轉身就走,烏拉那拉福晉無奈,還是進了角門。嬤嬤感受著身后的動靜,嘴角譏諷地扯了扯。一把好牌打爛的貨,爛了心肝的東西,活該被羞辱。
當然,妾室家人進府里的第一件事,那就是拜見當家主母了。
烏拉那拉福晉看見早已擴大好幾倍,被修繕得十分精致華麗的景明院,心中一沉。隨著嬤嬤走進正殿,看見與以往完全不同的安寧,更是愣在了當場。
以往的宜修,身為庶女,并未接受到良好的貴女教育。該有的貴族女子的打扮保養(yǎng)也并沒有跟到位,整個人清秀有余,毫無氣質(zhì)。加上嫡母的打壓,見識短淺,整個人充滿著一股子小家子氣。
自安寧來了后,服用了美顏丹,加上自己本體的影響,身姿窈窕,面容美麗。而安寧那種在修仙界帶來的冷漠氣息又將那抹艷色壓住,顯得很是端莊。整個人充滿著矛盾的氣質(zhì)。
也就是時間還不長,再過幾個月,這副身體將會更加貼近本體。
“喲,烏拉那拉福晉,你的規(guī)矩呢?”安寧見烏拉那拉福晉在那里盯著自己發(fā)呆,很是不耐煩。
走神的烏拉那拉福晉立馬清醒過來,見安寧那高高在上的樣子,又挺起了自己的傲骨?!昂牵诵?,本福晉是你的嫡母,你還想讓本福晉給你行禮不成?”
話落,帶路進來的嬤嬤一雙鐵手就將烏拉那拉福晉按住,繪春也上前,按住烏拉那拉福晉的旗頭,往地上磕去。
“砰”
骨頭與地面相撞的聲音傳來,想來這個禮是很誠心誠意的了。
剪秋見烏拉那拉氏跪在自家福晉腳下,很是高興,直接笑出了聲。
烏拉那拉福晉盯著那華貴的地毯,聽見笑聲,滿心屈辱。嬤嬤和繪春幫她行禮后,就放開了她。等身上的重量一輕,烏拉那拉福晉立馬抬起頭來。
因太過激動用力,原本梳得板正的旗頭也偏了偏,壓好的發(fā)髻松散開,整個人顯得非常狼狽。
安寧:“如今本福晉是郡王福晉,是愛新覺羅家的媳婦,是你女兒的主母,也是你的主子??稍僖膊皇侨文愦枘サ臑趵抢锏氖??!?/p>
安寧:“咱們之間的恨也好,怨也好。本福晉都會一一算清的。日后,不許再來郡王府。”
安寧并不再與她說什么,看著她脖子上若隱若現(xiàn)的紅疹,以及身上散發(fā)的味道。安寧知道,是秘藥開始生效了。
安寧看了眼剪秋,示意她將烏拉那拉福晉拉出去。剪秋揮手與嬤嬤一左一右架住烏拉那拉福晉,將其拖出了景明院。
幾人出了院門,將其放在去梅香園的游廊上。
剪秋:“柔格格的院子就在走廊盡頭,你自己去吧。半刻鐘,會有人送你出府??蓜e亂跑,若是你又在府中一舞,那你和柔格格的關系又該怎么算呢?”
剪秋:“是姐妹?是母女?”
說完轉身拉著嬤嬤就走,只留烏拉那拉福晉一個人懷疑人生,又氣又羞,直捂胸口。
剪秋拉著嬤嬤,很是仔細地問著嬤嬤的經(jīng)歷,“嬤嬤,從前怎的沒見過您,是在哪里當差呀?”
嬤嬤也是回答地清楚,沒有隱瞞,“剪秋姑娘,奴婢原是懿仁皇后宮里的二等宮女。孝懿仁皇后崩逝后,奴婢便守在承乾宮,后自梳做了嬤嬤。前些時候,佟嬤嬤問奴婢可想出宮。奴婢在宮里待了半輩子,也想過過宮外的日子,便來了王府。”
佟嬤嬤是孝懿仁皇后給胖橘的,陪他長大,出府后也跟著胖橘,如今管著前院的事情。
剪秋:“嬤嬤貴姓?”
嬤嬤:“奴婢原是家里遭了災,被賣時尚小,已記不得原本的名字。后被轉賣進宮,得主子憐惜,賜姓佟,名蘭香。”
剪秋聽見這話,這眼中是充滿了笑意。景明院如今也需要一個有分量又有手段的嬤嬤,這不就來了嗎。得回去和福晉說說,等調(diào)查清楚了,就把人要過來。
剪秋甜甜地說,“嬤嬤有空來咱們景明院陪福晉說說話吧。給咱們講講宮里事情,也讓咱們漲漲見識?!?/p>
小佟嬤嬤聞弦歌而知雅意,點頭應下,二人在轉角處分開。
——碎碎念
本想寫短篇,十多章一個世界的,寫著寫著就感覺不許。
哎,新手就是不太行。故事進度控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