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王柔的媽媽反手一揮,帶著滿手的奢華珠寶就在我媽媽的臉上劃出一道血痕。
我本能地撲過去護住她。
“小三還敢護著老保姆?”
王柔的媽媽抓起桌上的香檳瓶,“我今天就替鄭總教訓(xùn)教訓(xùn)你!”
下一秒香檳就全都澆在了李院長的頭上,他氣急敗壞地怒吼,“你們都瘋了么!”
李院長畢竟在業(yè)界很有名望,這些老太太見誤傷了他,嚇得連忙后退了一步。
“李院長,你說你這是干嘛……”
“我們這是在教訓(xùn)小三,我們可不是故意的??!”
李院長現(xiàn)在懶得理會他們,他氣急敗壞的摘下來眼鏡,胡亂地用襯衫擦了兩下。
而后看向我,“沈、沈總,要不讓鄭總過來一趟?畢竟這些太太都是他……”
“要不然現(xiàn)在他們都不相信我的話……”
“喲,小三急了?”
王柔的媽媽突然尖笑起來,她故意摸了摸耳朵上的珍珠耳釘。
“鄭言昨晚還在陪我女兒挑婚紗呢,你以為他會來見你這冒牌貨?”
“就是!”戴翡翠鐲子的太太跟著起哄,“鄭總說了,等老保姆死了,就帶王柔去馬爾代夫度蜜月。”
“你還是多看看你媽吧,說不定沒幾天活頭咯!”
周圍響起此起彼伏的附和聲。
母親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指甲幾乎掐進我的皮肉。
她渾濁的眼睛里閃過一絲清明,卻又很快被混沌淹沒:“昭昭……”
我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讓秘書叫鄭言十分鐘之內(nèi)滾到療養(yǎng)院。
聽聞我的話,王柔的媽媽笑的更大聲了,得意洋洋地沖著我挑了挑眉。
“就你也配讓鄭言來?”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東西!”
“我可是給過你機會,是你非要鬧到這種地步的,這就不能給怪我了哦?!?/p>
“得罪了小鄭總,以后就帶著你的保姆媽上街要飯去吧?!?/p>
我懶得理會這樣的蠢貨,只有這些目光短淺的人能相信她的鬼話。
他們一個個對著我怒目而視,嘴里不干不凈地罵著:
“等小鄭總過來了,看她怎么猖狂?!?/p>
“也就是你們家王柔心地善良,要是我直接將她腿都打斷,她這個保姆見媽也一起趕出去!”
李院長聽著他們的謾罵,氣得使勁跺了剁腳,“你們是不是都不想在這里待了!”
“還想住下去,就都給我閉嘴!”
看著他們敢怒不敢言的樣子,我只覺得可笑。
他們不過都是仰仗著沈家鼻息生活的,連李院長都不敢惹,更何況真正的沈氏當家人。
原本我還念著他們可能是被欺騙的,有意放過他們。
現(xiàn)在看來真是沒必要,欺負我媽的人又一個算一個,我都要他們付出代價!
很快鄭言就趕來了,玻璃門被猛地推開,鄭言站在門口,領(lǐng)帶歪斜,襯衫上沾著可疑的口紅印。
他的目光掃過我懷里的母親,瞳孔驟然緊縮。
王柔的媽媽一臉的得意,在眾人的羨慕的目光中向鄭言走過去。
“鄭言,你知不知道我今天被欺負得有多可憐!”
“你再來晚一點,柔兒不在,你媽這把老骨頭就要被人生吞活剝了?!?/p>
她抓住鄭言的衣袖,絲毫沒有注意到鄭言額頭上冒出來的汗珠。
“鄭言,我老了老了,以為可以跟著你們享福,誰知道啊……”
“我的好女婿啊.......”
“誰是你女婿?你瞎說什么?”
鄭言想也沒想的就甩開她的手,一臉的厭惡和不耐煩。
“我岳母在那呢!”他手指著我身旁的媽媽,“你才是我媽!”
“你算是什么東西!也配叫我女婿?”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不僅讓王柔媽媽呆住了,就連其他的老太太都紛紛差異。
鄭言的反應(yīng)超出了她的預(yù)料。
王柔媽媽的臉上還掛著尷尬的笑,她小心翼翼地開口,“你在說什么啊?”
“柔兒她……”
鄭言完全沒理會她,而是徑直走到我的身前,什么都沒說,直接“撲通”一聲給我跪了下來。
他顫抖著聲音,“老婆,我知道錯了。”
這句話直接將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他們面面相覷,滿眼都是不可思議。
“鄭總這是怎么回事???”
“是啊,不會是被這賤人下了什么降頭了吧?!?/p>
“為什么管她叫老婆??!”